“宝贝,今晚陪客户,别等我了。”
收到沈知律消息的时候,我人已经在他和程鸢的婚礼现场了。
我看着他为别的女人戴上戒指,亲吻他的新娘,而我是那个可悲的看客。
被沈知律金屋藏娇十年,我始终没能等来属于自己的婚礼。
却等到了他和别人的世纪婚礼。
“这就是你要陪的客户?”
我费尽浑身力气站稳了身子,指着程鸢问他。
“我给她的只是一场婚礼,我的爱只会给你一个人。”
沈知律紧张惶恐的神情,猩红的眼尾,急出汗的鬓角都让我觉得荒唐可笑。
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紧绷的神经断了。
原来年少情深,终究敌不过兰因絮果。
“您好,我想约一场生前葬礼。”
后来,我给自己办了一场葬礼!
送给沈知律作为新婚礼物,他却彻底失了心。
“许小姐,之前为您量身定制的葬礼流程,我已经发送至您的邮箱了。”
“如果没问题的话,来中心签一下合同,咱们这边就可以安排了。”
我轻声嗯了一声,确认了自己葬礼上的一些细节。
看着不远处正在敬酒的沈知律,喉头阵阵发涩。
这曾经是我最期待的婚礼,可新娘却不是我。
冷傲霸总和女明星的世纪婚礼,一下子冲上了热搜,成了今日最佳的谈资。
而所有的新闻里,都没有我的痕迹。
就连我刚刚那一声质问,也无人在意。
如同我被沈知律金屋藏娇的这十余年一样,无处可查。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和沈知律二十年来的相处,也不过是一场梦。
“小意,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沈知律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我用手肘抵住他,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紧咬着唇瓣忍住眼泪看着他,执拗而乖张。
他站直了身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意,沈家需要一个体面的女主人出去社交,程鸢她最好掌控,也最适合。”
“你相信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沈知律信誓旦旦地对我保证,说着以往惯用的情话哄我。
可我却怎么也没办法相信了。
“知意妹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僭越,更不会觊觎沈总。”
“我们是合作关系。”
程鸢穿着那件价值连城的婚纱,挽上了沈知律的手臂。
那模样,像极了正宫宣誓主权。
话虽软,气却足。
“程小姐的婚纱,很漂亮。”
她身上那件婚纱,是我为自己选的。
可现在却穿在了程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