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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白纸上就画着这个完事了,那就可太小看唐晚的‘打广告’能力。
这是一张连环画。
第二幅是小陆渊皇帝,对着月亮许愿。
【重金求子!
朕乃天启国之主,私德有亏,遭逢大难,不能行人伦之事。然,江山社稷为重,朕诚心求子,谁能给一麒麟儿,朕愿赏万金,赐侯爵。
诚心求子,非诚勿扰!】
第三幅画,则是呆萌的小陆渊皇帝,双手捂着小jj,一脸痛苦的表情,看着跪在他面前乌泱泱一群人。
这群人正好是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高呼着:“陛下,我们都知道你不能人道的秘密,你该退位了。”
第四幅画,则是一位穿着太监服饰小人,那小人的长相与德福公公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缩小版的。
他拍了拍小皇帝陆渊的肩膀,目光看向他的下方,笑眯眯的说道:“圣上,你就该与咱家一起做兄弟。”
小人画到此结束,再不到此结束,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要窒息了。
这个‘小广告’简直是杀人诛心,且面面俱到,将所有人都照顾到了,更为讽刺的是,其中第三幅画,与现在的场景非常的吻合,简直不要太毒了。
试想一下,画面上的情节,与现实中重叠,虽然内容不一样,但本质都一样啊,都是在逼迫皇帝做他不想做,不愿意做的事。
不少臣子额头上冷汗直冒,有人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虚汗。
站在王座一侧的大总管德福本来以为没他什么事,可是在看到第四幅画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呦,那个杀千刀,这是要了老奴的命啊!
圣上以后还能给自己好脸色瞧么!
此刻,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将那个搞事分子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将她在心里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众人心中忐忑,尤其是他们都感受到了龙椅上的皇帝升腾的怒火。
陆渊看着那四幅连环画,脸色黑沉黑沉,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一字一句,冰冷无比的说道:“发海捕文书,看到此人,杀无赦。”
“喏。”刑部尚书应诺。
陆渊起身。
德福高喊一声,“退朝。”
“恭送圣上。”
文武百官齐声高呼。
等到皇帝一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少人想要说什么,但碍于地方,狠狠的憋在心里。
原本选妃之事,今日必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因为这件事一闹,彻底泡汤。
海捕文书,以最快的速度发下,唐晚的画像,以都城为中心,开始在天启国周边辐射。
三省六部,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听闻了朝堂发生的事,但是没有人在所在的部门议论,一个个都是用眼神交流着。
官员们憋着,但是后宫就不一样了。
朝堂的事情,第一时间传到了后宫,传到了各宫太妃耳中。
承恩宫
一名太监一路小跑着,匆匆进入正殿,见到已起来的主子,忙跪下行礼。
“娘娘万福金安。”
梳妆台前,端坐着一名二八年华的美丽女子,容貌绝美,气质高贵典雅,这种长相即便放在美女如云的后宫,都是独树一帜。
柳如眉,曾是京城第一美女,无数王公贵族都拜倒在她襦裙之下,甚至几位皇子为了争夺她,为此大打出手。先帝在看到她的容貌后,亦是被她的绝色的容貌所迷,将她纳入后宫之中。
先帝在位时,独宠她一人,享椒房之宠,集完全宠爱于一生,就连皇后都得避其锋芒。
可惜,她的宠爱在先帝薨逝后,就此结束。
她本该一同陪葬,但当今圣上免去了陪葬,这才让一个无子嗣的妃子,留在了宫里。
所有人猜测,是当今圣上不忍,对她亦有爱慕之情,这才顶着大不韪。
小太监撇了一眼柳如眉的脸蛋,马上低下头,仿佛自己看一眼就是对她的亵渎。
几名大宫女正在给柳如眉梳妆打扮,柳如眉没有看那太监,声音清冷如水,“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回娘娘,奴婢刚从外面听到一则消息,事关圣上。”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说道。
听到是关于皇上,柳如眉的视线从镜面挪开,看向小太监。
“何事?细细说来。”
“今日早朝时,一名刺客突然出现在金銮殿屋顶,扔下许多小画像,且对着文武百官言明,圣上、圣上……”小太监说到此处,有些不敢说。
一旁的大宫女注意主子蹙眉,上前代替主子呵斥道:“吞吞吐吐作甚,有什么不能言。”
小太监陪笑着,“娘娘,实在那话有些大逆不道,奴婢不敢说。”
柳如眉给大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大宫女明悟,走上前,小太监直起身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就见着大宫女瞳孔骤然睁大,吃惊之态,尤为醒目。
无需柳如眉示意,大宫女对着殿内伺候的宫女命令道:“都退下。”
小太监跟随着一众宫人退出了正殿。
等到屋中再无闲人,大宫女秋月才敢开口,“那贼人居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言圣上、圣上……圣上不能人道。”
柳如眉美眸圆睁,樱桃小嘴吃惊微张,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
“圣上怎么可能不能人道,定然是那贼人瞎说,是在诬蔑圣上。”
秋月开口道:“定然如此,只是……”
秋月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柳如眉蹙眉。
秋月咬咬牙,开口道:“恕奴婢妄言,娘娘长得如此美,而圣上当日留下娘娘,可见也是对娘娘有情分。
可圣上放着你不碰,又不愿选妃,必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之前奴婢就有此猜测,如今听到这刺客之言,倒是说得通。若非如此,圣上又怎会不娶妻,不选妃?”
秋月注意到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咯噔一下,忙补救道:“这都是奴婢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进入的秋雨笑着道:“娘娘,你莫要听秋月胡言。奴婢倒是觉得圣上此举,恰恰是对娘娘的十分用心。”
《结局+番外无限穿越后:疯批暴君让我留下来陪他唐晚陆渊》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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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臣子额头上冷汗直冒,有人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虚汗。
站在王座一侧的大总管德福本来以为没他什么事,可是在看到第四幅画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呦,那个杀千刀,这是要了老奴的命啊!
圣上以后还能给自己好脸色瞧么!
此刻,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将那个搞事分子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将她在心里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众人心中忐忑,尤其是他们都感受到了龙椅上的皇帝升腾的怒火。
陆渊看着那四幅连环画,脸色黑沉黑沉,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一字一句,冰冷无比的说道:“发海捕文书,看到此人,杀无赦。”
“喏。”刑部尚书应诺。
陆渊起身。
德福高喊一声,“退朝。”
“恭送圣上。”
文武百官齐声高呼。
等到皇帝一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少人想要说什么,但碍于地方,狠狠的憋在心里。
原本选妃之事,今日必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因为这件事一闹,彻底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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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省六部,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听闻了朝堂发生的事,但是没有人在所在的部门议论,一个个都是用眼神交流着。
官员们憋着,但是后宫就不一样了。
朝堂的事情,第一时间传到了后宫,传到了各宫太妃耳中。
承恩宫
一名太监一路小跑着,匆匆进入正殿,见到已起来的主子,忙跪下行礼。
“娘娘万福金安。”
梳妆台前,端坐着一名二八年华的美丽女子,容貌绝美,气质高贵典雅,这种长相即便放在美女如云的后宫,都是独树一帜。
柳如眉,曾是京城第一美女,无数王公贵族都拜倒在她襦裙之下,甚至几位皇子为了争夺她,为此大打出手。先帝在看到她的容貌后,亦是被她的绝色的容貌所迷,将她纳入后宫之中。
先帝在位时,独宠她一人,享椒房之宠,集完全宠爱于一生,就连皇后都得避其锋芒。
可惜,她的宠爱在先帝薨逝后,就此结束。
她本该一同陪葬,但当今圣上免去了陪葬,这才让一个无子嗣的妃子,留在了宫里。
所有人猜测,是当今圣上不忍,对她亦有爱慕之情,这才顶着大不韪。
小太监撇了一眼柳如眉的脸蛋,马上低下头,仿佛自己看一眼就是对她的亵渎。
几名大宫女正在给柳如眉梳妆打扮,柳如眉没有看那太监,声音清冷如水,“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回娘娘,奴婢刚从外面听到一则消息,事关圣上。”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说道。
听到是关于皇上,柳如眉的视线从镜面挪开,看向小太监。
“何事?细细说来。”
“今日早朝时,一名刺客突然出现在金銮殿屋顶,扔下许多小画像,且对着文武百官言明,圣上、圣上……”小太监说到此处,有些不敢说。
一旁的大宫女注意主子蹙眉,上前代替主子呵斥道:“吞吞吐吐作甚,有什么不能言。”
小太监陪笑着,“娘娘,实在那话有些大逆不道,奴婢不敢说。”
柳如眉给大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大宫女明悟,走上前,小太监直起身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就见着大宫女瞳孔骤然睁大,吃惊之态,尤为醒目。
无需柳如眉示意,大宫女对着殿内伺候的宫女命令道:“都退下。”
小太监跟随着一众宫人退出了正殿。
等到屋中再无闲人,大宫女秋月才敢开口,“那贼人居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言圣上、圣上……圣上不能人道。”
柳如眉美眸圆睁,樱桃小嘴吃惊微张,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
“圣上怎么可能不能人道,定然是那贼人瞎说,是在诬蔑圣上。”
秋月开口道:“定然如此,只是……”
秋月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柳如眉蹙眉。
秋月咬咬牙,开口道:“恕奴婢妄言,娘娘长得如此美,而圣上当日留下娘娘,可见也是对娘娘有情分。
可圣上放着你不碰,又不愿选妃,必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之前奴婢就有此猜测,如今听到这刺客之言,倒是说得通。若非如此,圣上又怎会不娶妻,不选妃?”
秋月注意到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咯噔一下,忙补救道:“这都是奴婢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进入的秋雨笑着道:“娘娘,你莫要听秋月胡言。奴婢倒是觉得圣上此举,恰恰是对娘娘的十分用心。”
撬开那块地板,里面放置着一个黑色的小木箱。在木箱的下方压着一件明黄色的衣服。
将那件衣服取出,手电光一照,清楚看到上面绣着五爪金龙。
龙袍!
我去!徐丞相真的有谋逆之心。
将伪龙袍放置一边,打量起小木箱,上面挂着一把铜锁。若是其他人面对这情况,八九不离十是没法子,但唐晚却不一样。
小时候与妈妈摆摊时,隔壁的摊位是开锁、修自行车的。唐晚年岁小,好奇心重,与开锁老师傅学了两手。当时开锁的老师傅,直夸她有天赋,是这块料。当年差点就拜师了,却被母亲给拦住。
唐晚从头顶上抽出一根发簪,从上抽出一根细丝,插入锁孔,捣鼓了几下,找准了机括的位置,轻轻一戳,‘咔嚓’一声,锁开了。
老师傅说,这些锁同宗同源,再复杂的锁,只要找准中心点,准错不了。
打开小木箱,里面放置着一叠密信与账本,拿起其中一封,抽出信纸,借着手电光读完上面的内容。
“居然是与寿王来往的信件。”
内容虽然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寒暄,但是能放置在这里,其中定有乾坤。
一个当朝丞相与寿王等人密切联系,含义不言而喻。
唐晚现在有些麻爪了。
她可不是真心想帮狗皇帝找证据。可,这丞相还真有不臣之心。若是替丞相隐瞒,唐晚怕以后升起兵祸,自己的良心会不安。若是就这么给狗皇帝,她心里膈应。
道德与憋屈,直接将她架在火堆上。
选择道德,她自个会憋屈到吐血。
选择不憋屈,就怕以后发生兵祸,自己的良心会不安。
“我靠!这叫什么事啊。”
唐晚单手扶额,一脸无语。
她怎么将自己一步步走到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作孽啊!
浪着、浪着,把自己给浪没了。
本来唐晚计划着,伪造出一份信件,信件上的内容自然是她的小作文,重点是在信件上撒上一些痒痒粉,这样一来狗皇帝肯定会中招,到时候自己再跳出来可着劲的嘲笑狗皇帝。
现在到好了,让自己进退两难。
肯定有很多问题的小明就问,既然都打算好了,那之前干嘛又是打听,又是潜伏,这么用心的干。
那还不是做戏给狗皇帝看!
那可是皇帝,不是蠢货,你要是不认认真真的做给他看,他会信么。
既然选择要戏耍狗皇帝,做戏肯定要做全套。她要让狗皇帝上当,等到发现被耍后,肯定会被气死。在他气得七窍生烟时,又发现自己全身奇痒无比,那肯定会被气吐血。
这一招,能完美给狗皇帝带来一次精神与肉体的折磨。
唐晚一想到那画面,做梦都要笑醒。
可现在……
“徐丞相啊徐丞相,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她是该说徐丞相藏得不够好,还是该夸自己太聪明。
她真的只是随便找找,真的没认真找啊,就是按照套路,随便试一试而已。
可就这么随便试试,就找到了。
顺利得让她吐血。
“交不交呢?”
唉,头疼!
一想到若是寿王与丞相起兵造反,天启国的百姓肯定会遭殃。自古以来,上位者打生打死,倒霉的只是黎民百姓。
在折磨狗皇帝与天下黎民百姓之间,唐晚选择了后者。
这么做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希望狗皇帝能给力一点,能提前将这种事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过,痒痒粉这种东西,她还是要干的。
不能给狗皇帝双重伤害,单重伤害就单重吧。
唐晚从木箱子里拿了一本账本以及几封信件,揣到自己的怀里,随后将其他的东西物归原主,重新放好、锁好。
有这几样东西,足够坐实徐丞相的谋逆之心。
唐晚爬回到屋顶,将瓦片恢复原位。
下一秒,返回现代。
回到现代后,唐晚给信件上洒上痒痒粉,又在账本前面几页洒上痒痒粉,做完这一切后,唐晚这才上床休息。
天启国
“退朝!”
仪仗队抵达紫宸宫,陆渊跨步进入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御座上的女人。德福在瞧见唐晚这妖女后,眼眸瞪得圆溜,手指着她。
“来人,抓刺客!”
宁辞远等一众黑甲侍卫立马冲入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大胆的妖女,正准备上前,就见着陆渊抬起手,制止住。
“都退下。”
宁辞远迟疑,“陛下。”
“退下。”语气不容置喙。
一众黑甲侍卫不甘心的退下。
唐晚起身,笑着道:“东西我找到了。”
她手指着桌上的账本以及几封信件。
陆渊看向德福,德福上前,从桌上拿起账本与信件。
“读。”
德福刚准备递上的动作一顿,取出其中一封信件开始读取。
唐晚一怔,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与不满。
ฅ(♡ơ ₃ơ)ฅ,你难道不亲眼看一眼吗?
唐晚很想问,但是不敢问。因为一旦问了,以狗皇帝多疑的性子,定然会起疑,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陆渊坐在软榻上,眼角的余光落在唐晚身上,看着她眼中的焦急,那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憋屈模样,薄唇微微上扬。
德福越读越心惊,眼神时不时撇一眼圣上,但见圣上非但没有恼,反而唇角竟、竟然笑了。
什么情况?!!
他心底里纳闷。
读完第二封信件,陆渊摆摆手,“不用读了。”
唐晚眼眸一亮,可算不读了。她还真担心,一直读下去,等德福公公痒痒粉发作,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哼哼,信件你让人读,那账本你自己总要亲眼看一看吧。
不看,都不合理了。
德福放下信件后,拿起账簿,准备递上,却看到圣上抬手。
“读。”
德福一怔,但没有迟疑。
一旁的唐晚就傻眼了!
不行,必须得让狗皇帝接触到账本。
“喂,你都不看一眼吗?不怕是我造假的吗?”唐晚笑着问道。
陆渊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脸上……”
他的声音一顿。
唐晚皱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
“这是天赐良机,是上苍都在帮着王爷,天命都站在王爷这边。”另一外谋士跟着激动的说着,仿佛已经看到寿王登基称帝。
突然,一支笔直接扔在那谋士的脸上,笔筒则落到另外一位谋士的身上,两人都懵逼了,一脸错愕的看着寿王。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时,寿王走上前,直接将两人踢翻,抄起身边物件,打在这两货身上,嘴里还不停的怒骂道:“天赐良机,我让你天赐良机。”
两位谋士彻底整个人都是懵的,全然不明白,王爷好端端为何会突然发疯。两人被打得生疼,却又不敢反击,嘴里不停的求饶。
“别打了,王爷别打了。”
“王爷饶命啊。”
“王爷,求求你别打,再打下去,我们可就没命了。”
“王爷……”
不管二人如何求饶,寿王陆璟就是不停手,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后,这才收手,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很想哭,很想骂人,但对面的人是寿王,他们得罪不起,只能委屈也得含泪忍着。
陆璟冷眼瞧着两人,“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想骂本王?”
“不敢。”
“不敢。”
两人连声说着不敢,就怕这货再次跳起来暴揍自己。
陆璟冲着两人冷笑,也不揭穿他们心里的想法,径自说道:“你们这两个蠢货,是想要害死本王。”
二人:“?????”
“我问你们,行刺的人是一个女刺客,可对?”
“是。”二人点头。
“那名女刺客在黑甲侍卫的重重包围下,凭空消失,可对?”
“对。”
“是的。据可靠消息,确实如此。”二人老老实的点头应答。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这消息从何得知?”
“有、有人透露给咱们。”
陆璟冷笑,“说你们蠢,你们还不信。圣上这是在钓鱼呢!就等着哪个不长眼的上钩,好一网打尽。你们这两个蠢货,居然看不懂,还想让我本王跟着你们快死,我不打你们,我打谁。”
见二人不服气,陆璟一字一句,冷静无比的分析道:“黑甲侍卫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会不知道。他们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女刺客都抓不住,这不是笑话吗?
更可笑是那个女刺客,当中他们的面凭空消失了。
听清楚没,是凭空消失。
这话你们也信吗?
这明显是在骗鬼。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世上压根就没什么女刺客。你们两个蠢货,连这些都看不出来,要你们何用。”
两位谋士闻言,也觉得蹊跷无比,但是他们却想不通另一件事。
“王爷,话虽如此,但圣上为了钓你们出来,怎可能拿不能人道之事来说,这未免也太、太符合常理了。”
“是啊!他可是圣上。他再怎么样也不会用这等自诬之事来作筏子。”
对男人而言,不能人道这种事,可是关乎男人尊严之事。
他贵为皇帝,用这种事来作筏子,简直不可思议。
陆璟冷笑连连,“那只能说明你们还不够了解他。我这位三哥,可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正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能拿这种事来作筏子,这样一来,更容易让你们信服。
我那位好三哥,可是一位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他的阴险狡诈,只有领教过他的人,才会明白,这世间上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若是用‘不能人道’就能灭掉本王这些兄弟,他只怕高兴都来不及。至于声誉对他而言,都是浮云。”
谋士还是不相信,忍不住辩驳,“圣上既然想钓鱼,为何要用凭空消失,这等说辞,难道不怕弄巧成拙,无人相信?”
陆璟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俩,“我就问你们,方才你们在做什么?”
此言一出,两位谋士瞪直了眼,恍然大悟。
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两人冷汗涔涔落下。
陆璟继续说道:“你们这两个蠢货,没看出他在钓鱼,还撺掇着本王往火坑里跳,我不打你们,打谁。”
两位谋士哑火了,惭愧的低下了头。
“滚!别再让本王看到你们。”
两位谋士灰溜溜的跑了。
等那两个蠢货一走,陆璟脸上的怒火消失,书桌上正摆放着一张画,正是唐晚的‘小广告’。
陆璟看着第三幅画面,群臣们逼宫的画面,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嘴里低喃一声,“敲山震虎么!”
其他几位王府,都盯着造反头号贩子的寿王,见到寿王赶走了两位谋士,大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个重新缩回脑袋。
关于皇帝不能人道之事,权当什么都没听到,总之就是“不信谣、不传谣”,你皇帝老儿想做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
一个个乖得如同鹌鹑一样。
紫宸宫·御书房
陆渊坐在上首,听完宁辞远的汇报,眉梢微挑,“所有人都没动静吗?”
“除了寿王将两名谋士赶走,另外几位王爷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陆渊嘴里低喃一声,“可惜了。”
宁辞远听到这三个字,身子不由的一抖。
圣上又在钓鱼!
他都忍不住怀疑,那名女刺客是圣上安排好的,为得就是钓鱼,能名正言顺的将那几位王爷连根拔除。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他这个一直待在圣上身边的人,都难以分辨真假。
陆渊看着手中那张雪白的纸张,触感细腻、柔滑,就连上面的水彩都是非常的鲜艳,除开内容不说,单就人物画像而言,可谓是栩栩如生,简单几笔就能勾勒出人物的神采。
“查清楚那名刺客的身份。”
德福从陆渊手中拿走那张连环画,送到了宁辞远的手中。
这张画就是他们唯一掌握的有用线索。
从颜料以及纸张的出处,都是他们可以调查的方向。
“喏。”
宁辞远接了任务,匆匆离开御书房。
“你可曾见过这么白皙的纸?”
德福闻言,小心斟酌着,“奴婢一生都在这皇宫之中,可不曾见过这等宣纸。想来是外头最近弄出来的稀奇玩意。”
在别人还想着‘皇帝不能人道’,或者在意画面上的东西,陆渊全然无视上面的内容,更多的注意力是在纸张上。
陆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雪白的纸张,“这是个好东西。”
“退朝!”
一声悠长的尖锐声音回荡在崇政殿,飘出殿外,王座上的天启帝离开,下方的大臣随后离开大殿。
慈宁宫的大太监慈仁见到陆渊下朝,小跑着上前,躬身行礼,“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何事?”步撵上的陆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后宫中的大太监。
慈仁恭恭敬敬的回道:“太后娘娘甚为想念陛下,请陛下得空去慈宁宫坐一坐。”
“朕等空会过去。”
陆渊收回视线。
德福挥手,步撵抬起,朝着紫宸殿而去。行到半路,陆渊改变了主意。
“去慈宁宫。”
德福得令,马上喊道:“摆驾慈宁宫。”
陆渊摆摆手,步撵停下。从步撵上下来,徒步朝着慈宁宫方向走,身后的仪仗队不近不远的跟随着。
行至大明池,陆渊朝着大明池的方向走。德福跟在身侧,看到圣上所走的方向,从这里走会绕远路,但他没有出声提醒,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侧,时刻准备着上前伺候。
德福是从小跟随在圣上身边的太监,他很清楚,每当圣上烦心时,都会这样走走。这种时候,德福不会让人上前打扰圣上。
“你们说这是真的吗?”
一道声音从后方的假山飘出,落入陆渊、德福的耳中。
“什么事?”有人问道。
“不会吧!你还没听说吗?”另一人惊讶的说道。
那人好奇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说昨夜圣上遗~精~了。”那人笑的一脸暧昧,声音里都带着吃瓜时的兴奋劲。
德福面色大变,想要过去,却被陆渊制止。
德福心里暗骂这些不长心的狗东西。
真是作死!
“我当是什么,就这个。”消息不灵通的人,说的不以为意,但脸上带着嘿嘿的笑。
“这个自是不稀奇,权当听个乐,但你知道么,据说圣上那玩意与常人不同。”爆料的太监卖起了关子。
德福听着他们的话,心里那个着急,真是越说越不像话。圣上的事情是他们能非议的么,简直是在找死。
那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急忙问道:“有何不同?”
“据说圣上那玩意是带着浓郁的香味,好像是花香,又似水果香味,总之特别好闻,非常与众不同。”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圣上可是九五之尊,自是与众不同。我就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香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闻一闻。”那太监一脸的向往。
越是没有什么,越想拥有什么,这就是这些太监们的心思。
假山另一端的德福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作死呦!作死呦!
陆渊的脸黑沉黑沉,“德福。”
德福对着身侧的几名太监挥挥手,几人上前,将那几个胆大的太监抓出。三名太监一瞧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身子抖得如同筛糠,面如死灰。
陆渊看都没看这几名太监,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德福,“酉时后,若还有这等风言风语,你提头来见。”
“喏。”
陆渊走了,朝着慈宁宫而去,而德福留下来善后。
德福看着瘫软的跪在地上的三人,面深沉如水,“入宫时交代过的规矩,都忘到了狗肚子去了吗?咱家今日就给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将他们带去。”
先不说德福如何处理,陆渊到了慈宁宫,慈宁宫内立马忙碌起来,端茶、倒水,妥帖的伺候着。
慈宁宫正殿的主座上,坐着一名雍容华贵,容貌美艳的女子,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的风华,这人年轻的时候,必然是倾国倾城的女子。
陆渊朝着女子行了一礼。
太后笑着让身侧的嬷嬷将皇帝扶起。
“到哀家这里无需多礼,给圣上上茶。”
陆渊端起茶杯,却没有动,“母后,近来可好?”
“哀家都好,只是哀家这心里头一直忧心着你的婚姻大事。你登基也有一年的时日,这后宫却无半个知冷知热的人,哀家这里心里着实难安。昨夜你的事,哀家也知晓了,是哀家疏忽。”
最后一句话,直接将陆渊拒绝的话给堵上。
“你刚登基那会子,哀家知道你忙,便也依着你,将朝堂上的声音给压下。现在哀家再不给你张罗,那些臣子可要以为哀家压着不让圣上繁衍子嗣,先帝若泉下有知,也必定会怪罪哀家。”太后说得有理有据,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来的时候,陆渊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
关于宫中流言之事,透着古怪,很是蹊跷。不是外面那些朝臣逼迫的手段,就是这后宫之人,用来实现她们野心的手段。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陷入被动之中。
拖了一年的时间,看来很多都坐不住了,现在的局势稳定得差不多,是时候可以松口,给他们一点甜头。
“母后看着办便是。”
“皇后之位……”
她刚起了一个头,便被陆渊打断,“皇后之位,关乎着帝国的国运,不急于一时。”
太后没有紧逼着,“那便依圣上的意思,皇后之位便暂时空着,什么时候有妃嫔,有足够能力担此重任,再议也不迟。”
从慈宁宫出来,陆渊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倒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丞相府
以徐丞相为代表的官僚集团,正聚集在丞相府,商议他们刚得到消息。
关于皇帝昨夜遗**的消息。
“大人,这是圣上释放的求和信号吗?”有人忍不住揣度。
“若是往日,我断然不会相信圣上会用这种信号来表示妥协,但最近这段时日,圣上的行为越发诡异,真叫人捉摸不透。”有人皱着眉头,表示困惑。
“圣上越发深不可测。”
众人看向丞相,想听一听他的意见。
许丞相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管是什么,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
陆渊怀疑他们背后搞小动作,而他们这些老狐狸则怀疑这是圣上自导自演所释放出的信号。
聪明的人,总是会比普通人多想一点。
秋雨笑着从秋月手中接过梳子,贴心的给她梳头,动作娴熟,声音轻轻柔柔,“当初圣上为了保下娘娘不惜冲撞了三朝元老,若对娘娘没有任何情意,怎会做到这个份上?
更别说,娘娘一出事,圣上必定会过来看望,若这都不算什么,那世间便没真情。
至于为何圣上迟迟不选妃,恰恰说明了,圣上心里有娘娘。正因为心里有娘娘,所以不愿选妃。那些庸脂俗粉,岂能与娘娘相媲美。
她们那种女子,给娘娘提鞋都配,又怎么可能能入得了圣上的眼。”
秋月想要反驳,却听秋雨继续说着:“不碰娘娘,更是说明圣上尊重娘娘。倘若圣上碰了娘娘,万事休矣。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一旦此事被人知晓,到时文武百官、太后太妃们,定然不会放过娘娘。那时,娘娘只能以死谢罪。圣上就算想保,也保不住。
圣上若贪图一时的鱼水之欢,大可不顾娘娘的死活。可圣上不愿,这才一直压着不选妃,默默的守护着你。这一份深情,也只有娘娘才能让圣上如此。”
秋雨的话就像是一幅幅舒心的药贴,直击柳如眉的心坎,让她甚为愉悦。
“咱们这位圣上,求得从来不是粗鄙的鱼水之欢,而是心灵契合。他愿为娘娘守身如玉,远远瞧着便心满意足。”
说到此,秋雨已经给柳如眉梳好了发髻,笑着问询,“娘娘戴这个可好?”
柳如眉一扫之前郁闷,笑着道:“你的眼光向来好。”
秋雨却恭维的说道:“那还不是娘娘调教的好,奴婢可不敢居功。”
秋月看着主子与秋雨之间的互动,心中暗恨。
这个秋雨巧舌如簧,总能将娘娘哄得开心。
“秋雨,若一直如此,岂不是……”柳如眉想到坏处,忍不住蹙眉,一脸愁容。
秋雨耐心的宽慰,“娘娘,你要相信圣上。圣上刚登基不久,朝堂上还有诸多隐患。等到圣上什么时候稳固,定然会有法子让娘娘走到人前。咱们要相信圣上。只要圣上心里有你,就不会一直如此。至于外面这些传言,依奴婢看来,对娘娘而言是好事。”
“此话怎讲?”
秋雨笑着道:“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就不会恶意揣度圣上与娘娘之间的情意,会更加明白,娘娘你在圣上心目中的地位。”
听到这话,柳如眉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看来看去,还是你梳的发髻好。”柳如眉称赞一声。
秋雨含笑不语。
一旁的秋月彻底被冷落。
慈宁宫
大太监慈仁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回禀了太后。
“胡闹!一个刺客的话,岂能当真。”太后厉声呵斥,“告诉下面的人,谁敢在背后说这等浑话,直接拔舌头,丢入慎刑司。”
慈宁宫的大大小小宫女都知晓太后发怒了,大概也听到一些风声,一个个都不敢吭声,就怕触到霉头。
慈惠嬷嬷柔声安抚着,“娘娘莫动怒。下面这些人听风就是雨,都是没主心骨的人。恕奴婢多一句嘴,圣上迟迟不选妃,才会遭人诟病。只要圣上选妃,什么流言蜚语,自是不攻自破。”
太后看了她一眼,欣慰的说道:“数你心头最有数,只怕外面的蠢人,睁眼说瞎话。午后,请圣上过来一趟。”
选妃的事情,事不宜迟。
再拖下去,可不是办法。
下午时分,陆渊从太后宫里出来时,脸色不怎么好看。
陆渊看向宁辞远,“海捕文书下达没?”
“那名女刺客的画像已经画出,已通过刑部,快马加鞭分发到给州府,不出一个月,天启国再无此刺客的容身之所。”宁辞远快速的回禀。
自从遇到这位女刺客后,他的职业生涯遭到了严重的危机。若非圣上相信他,他早就从统领的位置上撤下。
他与这个女刺客不死不休!
宁辞远心中咬牙,发下毒誓。
陆渊吩咐道:“盯住了那些人,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那些人是什么人,自然是夺嫡的失败者。
这种消息能瞒得住百姓,可瞒不住那些王爷。
宁辞远只觉得肩头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但他没有叫苦,反而甘之如饴,因为这代表着自己没失去圣宠。
“喏。”
下衙后,不少官员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早就憋了一天的众人,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今日不少人想去丞相府,却不曾想,丞相不见客,叫不少人吃了闭门羹。
礼部尚书府上,几位同僚相聚,面上摆放着几叠精致的小菜,烫一壶酒,几人小酌对饮,倒是惬意。
凉亭四周空荡荡,无人靠近,也防止有人靠近,在此处交谈,最为安全。
“诸位觉得今日之事,是巧合,亦是圣上的别有深意?”有人开口道。
“人能行人道之事,关乎圣上的声誉,圣上断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有失体统。”礼部侍郎开口道。
其实,很多人都是如此觉得。
没有哪个男人想被人质疑自己不能人道,这可关乎着一个男人的尊严,尤其这个男人还是至高无上,拥有绝对王权的男人,更不可能如此自诬。
圣上想要推迟选妃,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法子,而不是这种自伤一千的蠢法子。
“只怕这件事与那几位有关。”
“李大人,你是说他们想……”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赵靖看向几人,“诸位,近日要小心行事,莫要让人抓了把柄。”
“是极,是极。”
他们就怕上面那位,会利用此事来一个钓鱼执法,那可就完蛋了。
寿王府
两名谋士喜滋滋的求见寿王,被下人带到了书房。寿王正握着笔,在宣纸上肆意挥毫,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下首叩拜的两人,漫不经心问道:“何事?”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寿王看着两人,不禁笑着道:“喜从何来?本王怎不知。”
其中一位谋士笑着一脸谄媚,将今日听到风声,喜滋滋的汇报,说完后,不忘出谋划策,慷慨激昂的说道:“王爷,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时候,让圣上坐实了不能人道之事。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帝,又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这就是咱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