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幸福,是独宠。
现在我才惊觉是沈家为我营造的假象,是禁锢,是欺骗。
看着挂钟一点点走向十二点,十二点前一定会回家哄我睡觉,是我和沈知律的约定。
即便是再忙,他也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过夜。
耳边叮地一声,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十二点,沈知律没有走到我房间里来。
悬着的心咯噔一下落下,期待落空的悲伤将我淹没。
眼角的泪,怎么都擦不干。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了沈知律推门而进的身影。
沈知律从身后抱住了我,温柔耐心和我解释。
说着自己的为难,说偌大的沈家需要他。
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开门见山地问他:
“程鸢怀孕了。”
“怀的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3
我甚至想要质问他,偷情劈腿是不是很过瘾。
可面对沈知律的时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害怕听见别的,害怕自己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沈家需要继承人,只要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没接话。
任由沈知律将我拥在怀里柔声安慰,说着一些四两拨千斤的假话,哄我吃药睡觉。
以往总觉得甜蜜的时刻,今日的药片却像是刀子,无法下咽。
夜深时,叮咚一声。
我被吵醒了。
我的手机,多了一条好友申请。
是程韵。
不知道是好奇心使然,还是受虐心态,我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他湿透的衬衫,几乎能拧出水来。
“谁让你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游荡!”
近乎苛责的语气里透着对我的关心,而我的眼神却落在了程鸢身上。
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衣站在那,嘴角带笑地看着我。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沈总,你别那么凶。”
沈知律回头瞪了她一眼。
“她为什么会在这?”
沈知律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知意,做戏要做全套,我现在是沈总的妻子,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你抢沈总。”
略带戏谑的几句话,听不出任何真诚。
我看着沈知律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失望。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哭,只是淡淡地推开了沈知律:
“我累了,想睡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阳台上的那株翡翠兰。
这是沈知律高价从一位大师手里买来的,说是开花就会带来福音。
可不管我怎么精心照料,它始终没有开花。
泪水一点点润湿泥土,我的心也像这株兰花,将死非死。
十岁那年,一场火灾带走了我的父母。
除了一笔可观的遗产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在所有人都觊觎我的遗产时,是沈知律带着人把我从狼牙虎口里带了出来。
而我也顺势留在了沈家,这笔可观的遗产也为沈家带来了更好的发展。
更是让沈知律成为了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从小,我就被当做沈家女主人的标准培养。
直到十五岁那年确诊神经类罕见疾病,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二十岁那一年,沈知律为了我修建了平顶山庄园,而我成了庄园里唯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