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则是受我的影响,从四岁就开始练芭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
每次练功都练到深夜,脚趾都磨出血泡,这才换来竞选机会。
沈从之也蹭无数次因为心疼女儿而落泪,日夜接送。
哪怕是再重要的会议也会推掉,送我和女儿去舞蹈室练习。
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注销了瑶瑶的身份证,让她不能参加巴黎芭蕾舞团的竞选?
胸腔传来一阵血腥味,我气到险些站不稳。
直到站在医院病房里,看见转醒的瑶瑶乖巧地坐在那喝药,我才回过神来。
瑶瑶期待地看着我,却又不敢开口问。
而我也心痛到根本无法开口。
她最爱的爸爸,就连问都没问起过她。
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哄着她睡觉。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终于问出口的试探,让我的心头一哽,苦不堪言。
“妈妈,下周就是巴黎舞团的竞选了,我要是选上了,爸爸是不是就会重新喜欢我们了?”
我震惊地看向瑶瑶,眼里的心疼化作眼泪流了下来。
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现不够好,爸爸才不喜欢我们了。
她单纯地想要讨好自己的爸爸,换来从前的宠爱。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爸爸已经有了新的女儿。
我摇摇头抱着她哭,却始终无法开口告诉她真相。
聪明的瑶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拍了拍我的背:
“妈妈,我以后不说爸爸了。你别哭。”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趁着所有人睡着的深夜,我站在太平间门口。
痛定思痛后,推门而入。
出来后,我拨通了躺在列表里的一个未知号码:
“许征,我是赵素素,我有个忙需要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