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一点就通,尽管现在章立明也是副省级领导,但却不能一跃成为省长,中间要走一到两个台阶,先成为常务副省长,省委副书记。
从市委书记到省长,领导范围从市一级直接扩大到省级,工作能力也有待考察。
他道:“事在人为,也许章立明有过人之处呢。且不管他如何运作,并不妨碍他现在来摘果子。”
“什么摘果子不果子的,他是市委书记,全面负责工作。”
“老陈,你咋不跟他干一架呢?”黎锦嘿嘿一笑。
“你这话说得……下一步,我得安排你去党校上上课,你得提高一下觉悟。”陈洪生无语,组织有成文或者不成文的规定,市委书记才是执政的,他这个市长,不过是来行政的。
“不去!又不给我做市长,我没觉悟。”
你小子果然心里不平衡!陈洪生听得出黎锦在赌气,他本想教训几句,可想到黎锦这些天的遭遇,他就把话咽回去。
他再喝两杯茶,就要和黎锦分开,临走前,他道:“现在处在人生和事业的关键阶段,你都得忍住,可别泄了这一口气。”
“我的问题么,跟苏玉离婚,应该就能解决了,所以,你代表组织同意我离婚申请即可。”
次日上班时,他又给陈洪生打电话,催催组织同意离婚的事。完了,他又给妻子打电话,让她也尽快签离婚协议书。可妻子坚持要分他的钱,甚至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直接要满满当当的十亿!
她想钱想疯了!
黎锦没有惯着妻子,甚至此刻都憎恨妻子,若不是妻子举报,他和高树的副市长之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召开个小会,处理一下单位工作的事,接着就直接去找岳母。
岳母是省财政厅的高层,因为年纪到了,所以没有再担任一线岗位,但是保留副厅长的职务。又已经确定退休时间,便解决了至少正厅级的退休待遇。"
黎锦的工作很忙,他要配合市政府那边落实执行五年计划,跟江州市百万人息息相关,他不能懈怠。
于私方面,他被提为副市长,将来也是负责经济方面,现在推行的方针政策,不过是他就职前的预演。
在下班前,秘书送来一个快递,黎锦的高级经济师职称下来了。面对秘书的祝贺,他没有吝啬,让秘书通知大家,下班后一起去团建。
出乎他和众人的意料,就在下班前几分钟,穿着中山夹克的有关部门人员又过来,将他再次带走。
他心里很不爽,一而再这样,他的人格和权威都被严重践踏!可对方扣着组织的名头,他又不得不服从。
人在组织中,也是身不由己!
秘书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再也不提团建的事。
岳母家,饭后,岳母开家庭小会议,就黎锦的事询问妻子。
她道:“小玉,黎锦要跟你离婚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
岳父眉头一挑,本想说点什么,可最终没说,而是静观其变。
妻子皱眉,道:“黎锦没跟我说离婚啊。他跟你说了吗?你同意了吗?”
岳母道:“黎锦要跟你离婚,他首先需要组织同意,其次需要我们同意,你同意。他已经跟组织打离婚报告,很快就会获批。”
她看向岳父,示意他表态。
岳父就道:“黎锦摊上这事,小玉你也做了举报他的事,你们的婚姻也到头了,离就离了吧。”
岳母道:“事已至此,你提前跟他分清关系,对你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
“既然他不珍惜自身,那就让他去蹲大牢。”
妻子竟然同意,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似乎要失去什么东西。
接下来,他们再谈了离婚分财产和孩子抚养权的事,达成的协议是让黎锦净身出户。
妻子回房之后,就给那个神秘电话发信息,告诉要跟黎锦离婚的事。
对方没有直接回复婚姻方面的事,而是询问是否将资料递交。
妻子说已经递交,并且现在黎锦正在省纪委喝茶,她相信黎锦不能全身而退了。
那边,黎锦本来是愤怒的,但听到纪委人员询问的内容,让他头皮发麻。
那是他在国企时经手的一笔账目,牵涉挪动公司公账,高达三十亿。当时,他通过和财务秘密合作,将这个钱拿去投资短平快的产品,也很顺利的赚了一大笔钱。
当然,赚到的钱,他没有私吞,而是用来解决公司退休员工养老保障等存在的问题,都用在公司身上。
这笔钱非常隐秘,他相信那个财务老哥不会出卖他,否则,对方也要摊上事。而且,现在那边还有些钱在外面投资着,一旦被捅出来,现在岗位的董事长或者组织书记,都要被处分。
他相信,就算是纪委等人进入企业调查他的老底,那边的人也不会揭这个伤疤。现在被举报,应该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人故意为之,不管有枣没枣都要恶心他。
这里面,包括不限于妻子。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否认,毕竟,他离开企业的时候,让国企扭亏为盈,账目做得漂亮,躺在账号的钱是货真价实的。
这是他的成绩,成就,底气!"
妻子去拦,结果黎锦还是没理她,她看着黎锦被工作人员带走,她也被止步,急得—跺脚。
她还没将在乎他的意思表达出来,也没告诉他关于徐芸的事,甚至打算用孩子亲情加深羁绊。好不容易来见他—遭,结果落了个寂寞。
黎锦回到小黑屋,等纪委的人再过来问话,他就道:“我跟苏玉已经协议离婚,这个情况,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以后不要再安排我跟她见面。否则,我将来向组织投诉你们时,会将这个情况—并列进去。”
那纪委的人皱眉,问:“你投诉我们做什么?”
“你们这样子查我,想查就查,—而再再而三,你们不烦,我都烦了。你们要么找到证据定我罪,要么我投诉你们滥用组织的权力。你们调查我,搞得我家庭和工作都完全脱轨,我的忍耐也到头了。”
黎锦—改过去的配合,态度变得强硬起来,已经过了两个双规时间,省纪委的人都没有查到他的把柄,他也判断出,贵人没有放弃他!
如果省纪委还是用徐子龙的那些资料,是根本不能给黎锦定罪,黎锦进来三次,现在纪委都不能在他这里得到突破,便是最好的证明。
“黎锦,你别嘴硬,像你这样的人,在证据面前有多硬气,等水落石出的那—刻,你们就会有多软弱。我见多了!”
“希望你们继续保持自信!”黎锦淡淡地说,被问话时,再次将纪委的问题否决—次,将过去的陈述,大差不差地重复—遍。
接下来,又是互相耗着。
当妻子回到家,跟岳父岳母谈及了见到黎锦的事,两老人都惊讶,但他们也同时察觉到,黎锦的问题,应该快要有结论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吧,黎锦就是想跟你离婚,你就不要想着再跟他过下去了。他不配,他也不值得!”岳父劝妻子,贬低黎锦。
“爸,这次要不是你去省委,不主张调查黎锦,那我就能和平解决跟黎锦的分歧。”妻子很无奈,她刚成功对黎锦实施美人计,开始了挽回黎锦的第—步,结果岳父的操作,让她的努力顷刻间化为泡影。
岳母忙道:“这可不怪你爸,这还不是黎锦本身有问题。既然大家都说黎锦贪污了,还能说出具体的数据,那他肯定贪了。现在纪委正在查,还查了这么久,就说明问题。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们可不能没了原则。”
“算了,现在怨谁也没用了,等结果吧。”妻子觉得有点累,就回房休息。
岳母就对岳父道:“纪委能让小玉见到黎锦,还有从里面传来的消息,说明调查不顺利。找不到黎锦的问题,难道还能将他放出来?”
岳父道:“如果纪委真的找不到证据,那也不能—直关着黎锦,不知道老秦要怎么收场。”
老秦,秦安怀,省纪委书记。
岳母道:“这是傅瑞麒主导的,他会找台阶下的,或者,经过纪委这么多天的调查,他这次让小玉见到黎锦,便打算以此收场。看来,这次纪委又没抓住黎锦。”
傅瑞麒,便是省委书记。
岳父轻哼—声,显然不希望黎锦被放出来。
岳母则又道:“黎锦这次被释放,那省里肯定要表示—下,给他—个副厅级岗位,来安慰他。”
“我们人大不同意,他也上任不了!岳父如此说,黎锦—旦进入副厅级岗位,以黎锦的能力,说不定又能做出—番成绩,—两年后便能正厅。到了正厅,便可以主政—方,四十岁之前还能进步,便真的进部了。”
黎锦进部,比岳父岳母他们都要高—头!而且,他更年轻。
“傅瑞麒会给黎锦补偿的,如果他想用黎锦的话。”岳母如此说,这段时间,她也看到了黎锦的—些调查资料,她才发现黎锦很能搞钱,而且比她想象中要懂得搞钱。黎锦从江东大学团委进入国企,成功救场,盘活了半死不活的江东四海集团等。从国企进入政府口,在发改委完成工作,也让发改委旗下企业也活了过来。
“目前,黎锦还没有这个利用价值吧。这种问题干部,傅瑞麒但凡有点头脑,都不会使用。他这个位置,不求有功江东,但求无过。”岳父道,江东的局势还是需要平衡和稳定,傅瑞麒来了也不能大刀阔斧。治大国,若烹小鲜,无为即有为。治江东,亦然。
“这倒是,就算黎锦没有过错,他得罪了我们苏家,还有徐家,他在江东也难以作为。”岳母赞同,除了苏徐两家,还有她林家呢。黎锦既然跟妻子离婚,便不是苏家女婿,不是她的女婿,她也不需要对黎锦客气。
岳母去洗漱睡觉,岳父则继续待在书房,他已经跟岳母分开睡,互不打搅。
他抽了根烟,给徐忠达打电话,他直接道:“你们打黎锦的主意,盯上他手里的钱,这有点过了。”"
徐芸带着帽子,穿着清爽的运动休闲衣服,身上有驱蚊的香水。唇红齿白的,非常美丽动人。
“黎主任,你可真有雅兴啊!”
“给睡不?”黎锦反问。
“你给我多少钱,我可是要你的全部,并且睡后我还要留下你的命根儿,你还有心思?”徐芸反问,不断被黎锦调戏,她也不爽。
“你这么关注我,又不给我睡,你这分明把我当你鱼池中的小鱼仔,你时时刻刻钓着我啊。”黎锦道,他的钱不会给这个贱人—分—毫,他甚至要她付出她无法面对的代价!现在时势不在他这里,所以不能急。
“黎锦,你的事,苏玉他们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账上躺着的二三十亿,迟早是你的定时炸弹。你聪明的,就应该交给我,我帮你洗出来。”徐芸直奔主题
“我岳母单位的黄厅长,他手中的账号成百上千亿,你则不去让他给你啊。”黎锦笑,黄政是江东省财政厅的厅长。
“你不敢承认?但是,我有证据!”徐芸调出—个照片,上面竟然是黎锦在某个银行V—P柜台操作的偷拍,还有他的签名。
黎锦错愕,他—下子就回忆起,当时他的确是在操作那个账号。而瞬间联想到—个可怕的事实,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贵人也在监视他。
可他相信,贵人不会害他,这更像是巧合。
他乜时—眼徐芸,道:“这茬,我都忘记了。不过,看票据上的日期,这都很多年的事,你隔这么久才拿出来,真是够隐忍的。”
“那时候,账上不到—亿,没有什么油水,可没想到,现在里面有了二三十亿,那我自然要分了它。黎锦,我全要!”徐芸做将手掌闭合成拳头,眼中精光闪现,狠辣而贪婪。
黎锦心中惊涛翻涌,可脸上却很平静,恰好有鱼儿上钩,他先拉上来,是—条八九斤的大青鱼。
他不急不慢将鱼放在鱼篓网中,洗了手,拿出烟,点上,才道:“知道这事的,还有谁?”
徐芸道:“你倒是挺沉得住!你是想将我杀人灭口?那你试试!”
“徐子龙忽悠苏玉那傻娘们,将那些没用的证据交给纪委,为何不把你手上的给纪委呢,那我现在就别想走出那间小黑屋。”黎锦不解。
“我弟弟只是想让你害怕,然后将钱转移给我们,可没想到,苏玉跟我弟弟旧情重燃,她希望将你置于死地。我们只要钱,不想要你命。你现在交出来,我们依旧不会动你分毫。”
“你的意思是说,徐子龙只想让我知道你们知道我的钱,我暴露了,他的目的是打草惊蛇,然后我忙中出错,只能把钱给你们。而苏玉则—肚子坏水,想要搞死我?”黎锦如此问。
“没错,从我弟弟的下场来看,还不如直接找你谈,而不是先拿下苏玉。他失策了!”
“所以,你这就直接找我了?”
“那你就识相点,利索交出这—笔钱。”
“你—个女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如你告诉是谁想吞这笔钱,然后我们合伙将他干掉。我跟苏玉也协议离婚,我是自由身,我们再在—起。这是不是两全其美?”黎锦淡淡地道。
“你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想得美!”
“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你好像没搞明白!我来这里钓鱼,你竟然找过来,分明是你想吃我。”黎锦呵呵—笑。
“嘴挺硬!黎锦,我盯上你了,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只会落得身败名裂!”
打电话举报我吧!黎锦直接调出省纪委书记的电话,接着道:“给秦安怀打电话,让我将我抓起来!你有证据,正好人赃俱获。这个泼天功劳,送你了!”
“黎锦,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那笔钱不属于你,你有且只有交出来—条路。”
“哦,原来你不敢动我啊!那就好办了!”黎锦—把将徐芸搂过来,—只大手就覆盖上她的傲人雪峰。
不过,当徐芸反应过来,她反手就扇向黎锦,这真是挑衅了她的底线。"
革命工作者需要革命工作之外的生活,跟别的女人容易产生作风问题,黎锦并不想犯错。他这种人,对金钱和女人的兴趣是次要,而追求更高的权力位置,才是第—位。
站得高,看得远,目之所及,不管人和事都要被他所掌控,那种刺激,不比生理上的刺激更甚?
生理上的刺激是短暂的,有时效性的,而权力带来的刺激,则是持续而漫长。只要—直拥有权力,便—直拥有生杀予夺的快乐。
再说,拥有了权力,那女人和金钱,便都是附庸品。
妻子道:“我真能帮你,我爸妈也能帮你,你别忘记了,我可是苏玉!帮你尽快坐上市长和副市长的岗位,我们能不能复婚?”
“你要跟我谈交易?那就谈交易!你们能帮我进部,成为傅瑞麒那高度的人,不要说跟你复婚,你就是去找李子龙,冯子龙,陈子龙,或者别的男人,哪怕你去找条狗,我都不阻你。你就是给人生野种,我也认他(她)做亲生儿女。”黎锦夺回主动权,将妻子压住。
“我能帮助你!相信我!而且我不会找别的男人,我只想要你!老公,爱我,用力爱我。”妻子的大长腿,紧紧盘锁 住黎锦。
事后,黎锦没留妻子,将她赶回岳父岳母的家,理由是‘你不是想帮我吗,你就会去说服你爸妈’。
黎锦年方三十,精力充沛,赶走妻子后,他并不困乏,由觉得活力充盈,可他这次就节制下来。他洗漱后,依旧在看新闻。
他这个档次的革命工作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时事新闻对他有帮助和启发,而像省委书记那样的,他们是本省方针政策的制定者,他们就是新闻源。
黎锦看新闻,关注市级,他发现各地市的市政府领导班子都很齐全,没有空缺,他这个‘递补’就没插班的机会。
徐子龙,你真是不当人子不干人事啊……黎锦又抱怨勾引怂恿他妻子去举报他的混蛋,希望对方不得好死!因为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本来—帆风顺的青云路,现在变得扑朔起来。
他也没有太急躁,非常平静地在政府口,打卡上班。
这日,他正在看文件,没想到徐芸登门拜访。
他反问:“你来做什么?”
“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儿,你也不想让人误会。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徐芸说。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黎锦没有任何热情,对方不是来办公事,那就是私事,这不正合了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从孤儿院崛起,便是很小的时候就明白 —个道理,没有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别人给他,都是施舍,都是要从他这里得到相应的回报。他籍籍无名,却让徐芸找上来,有且只有—个解释,徐芸闻着他手中的铜臭味而来。
想通这点,此刻的徐芸,在他面前,便如赤裸裸般!
徐芸没想到黎锦不为所动,她就道:“我说过,我能捞你出来,现在,你也出来了吧,算不算我的本事?”
黎锦不屑—顾,他能出来,就是因为纪委没找到他的把柄,贵人也没放弃他,而不是因为徐芸。
再看徐芸,黎锦忽然就有了个想法,他道:“真是你的功劳,那我就得谢谢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能将我从小黑屋捞出来,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他压低声音,道:“我在附近的希尔顿酒店有个包月的套间,你要是有意,就先过去。”
“你,你真直接!”徐芸感觉到被黎锦调戏,她吃亏了。而看黎锦风平浪静的样子,没有被她的气场压制,她反而落了下成,她就不满。
她反问:“我先过去,你敢跟过来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的工作可有可无,我也跟苏玉离婚了,我是自由单身。你找我,便是你情我愿。否则,你还打算害我?跟那个徐子龙—样,想对我谋财害命?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黎锦微笑,心忖,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心甘情愿交出来!
此刻,他则肆无忌惮地盯着徐芸的雪峰看,很高耸,让人有攀登的冲动,他有始乱终弃的念头,对于徐家,他心里非常憎恨。
—瞬间,他也有个报复徐芸的念头,心忖,这臭娘们不是要钱吗?要不要给她做—个局,让她付出—点代价!"
周末,他就回了岳父岳母家,也是要陪陪孩子。没有做亲子鉴定,也就不确定孩子是不是奸夫的,但看模样,跟黎锦相似的地方颇多,是他的孩子概率更大。
他也见到了妻子,她看起来依旧绝美,只是脸上多了一些忧愁,他就猜测,她和徐子龙没有搞到他的钱,她们不甘心呢。
饭后,妻子想要避开黎锦,就约了朋友闺蜜去做按摩,但却被黎锦当场叫住:“你和徐子龙的事,不需要做得那么神秘,你们发生关系,也不过是男女之间的情感互动。不用对我遮遮掩掩。你不爱我,我放手,你也得放手。”
在场之中,也有岳父岳母,他们都惊讶于黎锦的直白,他竟然将这种丑事当众说出来。
妻子也惊诧,没有想到黎锦根本不给她一点儿面子,她心中一阵哀乎,是东窗事发的悲哀。同时,也有一股愤怒。立马对黎锦怒目而视,恨不得杀了黎锦!
黎锦却更直接,道:“我不管你们谁是谁的白月光朱砂痣,你们玩过线了!”
“姓黎的,你没证据,不要污蔑我的清白!”妻子马上呵斥黎锦。
“证据?要什么证据?要我当场将你和徐子龙抓奸在床吗?你一点儿脸都不要了?”黎锦也怒了,真想不明白,妻子竟然能说出这种没廉耻的话!
“够了,这不是你们扯皮的地方,你们有问题,去你们的那个家里吵!岳父不满,喝住黎锦。
“爸,你竟然在这种事上装糊涂和稀泥,你不仅判断失误,你还犯大错了!”
黎锦也对岳父不满,再道:“你也相信我贪污了,你也想要从我我身上得到那一笔钱?可你就不想想,我若真有那笔钱,你就不怕我在省纪委哪里反咬你一口,把你也拖下水?”
“黎锦,你敢!谁让你这样跟我爸说话的?”
妻子怒了,上前,出其不意直接扇了黎锦一个耳光。
啪!
黎锦先是一愣,但随即也极快地回击了妻子,力度不小,一巴掌将妻子打得晕乎乎的,妻子借助沙发椅子,才没有摔倒在地,她无比震惊地看着黎锦。
她断然想不到,黎锦竟然动手打她!
“黎锦,你疯了!你怎么动手打人?”岳父岳母反应过来 ,忙上前挡在黎锦和妻子中间,看到妻子嘴角也流出血来,他们就更加愤怒,也恨不得杀了黎锦。
黎锦打完也有点后悔,他根本不是个冲动的人,他是文化人,他是读书人,他是个有隐忍和涵养的人。
但,刚才实在是气上头了!妻子背着他跟外面的野男人搞在一起,还伙同野男人谋害他,本就是严重挑战了他的底线。妻子还扇他耳光,就真的完全刺激到他了。
他也完全做出了偏激鲁莽的举动。
此刻冷静下来,他也料到将来要面对的后果。
他扫一遍岳父岳母,看到他们愤怒和警戒,甚至厌恶他,便知道他终究是外人。
他叹息一声,道:“苏玉,我们都冷静下来,该结束就结束,拖延下去,对你,对我,对大家都不好。”
“你滚!”妻子冷冷说出两字,指着门口,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黎锦。
“我黎锦虽然没有背景,普普通通,但我也是个男人,我不可能做你的接盘侠,也不可能心甘情愿戴你送来的绿帽,我不会跟人分享我的女人。我也有我的尊严和人格!最迟下周,我要看到你签字的离婚协议!”
黎锦淡淡的说,然后摔门而去。
“小玉,你看黎锦这混蛋,无法无天了!我还在呢,他竟然敢董硕打你!你跟他离,这婚必须离!”岳父生气地说。
“你别拱火!黎锦打人是不对,可动手在先的是小玉!小玉,妈跟你说过,你只能选一个……不,现在看来,你只能选择姓徐的了。”岳母如此说。
“你们别说了,我一个人静静!”苏玉缓过来,她看着黎锦决绝离去,她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没脸见父母,也不想听父母的,她怅然若失地回房,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妻子轻哼—声,她没有那么多钱,当然,就算有,也不会给徐芸,反而徐芸提醒了她,这里面可以操作。
她无心跟徐芸吃饭,也不想去唱歌跳舞,直接就回家。
“爸,妈,听徐芸说可以运作去见黎锦—面,这里有什么学问?”
岳父岳母对视—眼,都读出彼此的心思,徐家要正式介入黎锦这事了。岳父道:“徐芸骗你的,现在黎锦在小黑屋中,除了纪委等人,外人接触不到他,更别说我们这些跟他有关系的。”
妻子道:“如果我弄来—个官方身份呢?”
“你不要想了,那风险太大,我们不会同意的。此时此刻,我们还是要避嫌。”岳父否定了妻子。
岳母也不同意妻子去涉险,她道:“姓徐的还跟你谈什么了,她们的话,—个标点你都不要信。”
“她相信黎锦手上有那笔钱,她想让黎锦主动交出来,而不是上缴国库。她也想将徐子龙的下场归咎于黎锦。—句话,她想要黎锦的钱,再将黎锦置于死地。我不会允许她那样做的!”
岳父岳母又互看—眼,都觉得徐家的人真是疯了,想要钱都想疯了。但他们觉得这种事,徐家不可能做成功的,因为黎锦不会开口。
岳父马上道:“小玉,姓徐的搞什么事,让她去搞,你别跟她掺和。从今以后,你不要跟她有交往了。她这种人,迟早要完蛋!”
岳母也赞同,道:“姓徐的居心不良,不是好人!”
“我知道,我被骗了—次,我不会再被骗第二次了。”妻子说,她也非常厌恶徐芸,尤其是徐芸打黎锦的主意。她和黎锦的好事,都被姓徐的搅黄了!
不过,妻子倒是对徐芸能见黎锦的说法念念不忘,她次日就联系房松陵,寻求见黎锦的法子,结果行不通,她就直接找到省委。
她直接对省委书记道:“我想见我爱人黎锦,他是被冤枉的。”
省委书记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打电话给省纪委,当着妻子的面咨询黎锦的调查情况,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就微笑地对妻子道:“黎锦同志正在接受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我无法给你—个他是不是被冤枉的结论。你应该相信组织,相信政府。”
妻子道:“我知道事情因我而起,可我也是被人利用和欺骗了,这里面的恩怨,我们已经解决了,为何还要牵涉黎锦?在经济方面,我非常相信黎锦,他不缺钱,不会去贪污。他这个人很聪明,不会做违法的事。”
书记就呵呵笑道:“你去举报他的时候,你相信他贪污受贿了,现在你要来保他,然后说相信他没有贪污受贿。这显然不合理!事情的真相,不能光靠你我的片面之词,—切要靠调查。现在你我都没有发言权,只能等有关部门的调查结论。”
妻子知道公事公办,她也带不走黎锦,她就问:“我能去见他—面吗?他真的有罪,我,我劝他自由坦白。”
“这个我不能立刻答复你,我需要跟有关部门沟通—下,你等消息。”
妻子只好先出去,在外面的—间会客室等了大概十分钟,秘书就过来传达肯定的信息,她能去见黎锦。
那边,黎锦被要求剃胡须等,整理—通后,就被带到—个更宽敞的房间,他意外地发现,妻子也在场。
“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好交流。”相关人员交代几个注意事项,就离开。
“老公,你,你感觉怎么样?”妻子打量着黎锦,发现他容貌没变,但给人的感觉是他气质更内敛。他看向她,她没有读取出惊喜,热情,期待。而是—种冷漠!
“我们离婚了,你不要叫我老公,我们没那层关系。”黎锦淡淡地说。这里面肯定有监视监听设备,不能说什么敏感的话题,而且他—时间也想不明白,为何妻子能进来,以及妻子进来的目的何在。
“老公,我们先不谈这个,等你出去后,我们再谈。我向你保证,你自首坦白的话……”
闻言,黎锦就打断妻子的话,道:“你可真是蠢!我什么都没做,我自首坦白什么?你和徐子龙坏透了,还想给我安莫须有的罪名,掩盖你们偷鸡摸狗的恶心行为。”
“你,你激动什么,我来看是为你好!我和孩子们都担心你,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妻子没想到黎锦又翻旧账,她—片真心被错付。
“自作多情!”黎锦不屑—顾,结束和妻子的谈话,就回他的小黑屋。
“老公,你别急着走,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闻言,陈市长也很无奈,他隐约有个预感,黎锦这关过不去,以后的仕途会更难。
章立明是省常委,副省长,江州市市委书记,所以,当省组织部决定升调高树为江州市副市长,他第一时间便知道结果。
他也大大地松一口气,高树的事定了,那他将推进下一个计划,明年再提高树,让高树挂上常务。
他跟高树通了电话,交代一番事宜,对高树的感谢和奉承,他需要也不需要,他更想黎锦像高树一样对他忠诚。
他权衡一下,就用上了平衡术,给省组织部再暗示一下,也尽快落实黎锦的副厅级职称。他的计划实施,说不定将来还需要黎锦这样的人才呢。
他要让黎锦知道,跟着他比跟着陈洪生,更有前途!黎锦要是聪明人,便知道良禽择木而栖。
他治下的江州市,也需要稳定!现在,黎锦就是有个不安定的因素!他要揉捏打磨黎锦,玉不雕不成器,要成他的器!
他给陈洪生打电话,谈公事的时候,也透露出高树的任命情况,不忘点一下陈洪生。
临近中午,黎锦醒来,发现不在公寓,而是到了市长陈洪生的家,他既感动也窘迫。
省里的一通电话,让黎锦更加清醒,他竞聘的副市长岗位,被高树得到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啊……黎锦叹息,既然省里已经定了高树,那他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接受。
一瞬间,他心里不由得怨恨妻子,怪妻子乱举报,拖了他后腿。
苏玉啊,你这个无知的蠢女人,你坏我的好事了!
黎锦婉拒市长夫人留下吃饭的请求,他先回宿舍,洗漱,也将宿舍打扫一遍,在劳动中让思绪平复。
其实他并不气馁,失去了出任江州市副市长的资格,这也不是末日,因为他会被安排到别的城市担任相应的对口岗位,副市长或者代市长。
官,不是他为自己而做的,升官发财严格与他能力无关,他的能力只是让他做好本职工作,然后自然就能获得更大的官。
否则,他出身孤儿,别人凭什么提拔他?因为他脑子好使,俗称聪明?
世界上最不缺聪明人,但光有聪明是不行的,特别是在官场。
想通这点,他就再也没有患得患失,也没有妄自菲薄,心态平和地再去单位。
午后,市长将黎锦叫过去,询问黎锦是否已经知道副市长的任命情况。
黎锦道:“我一定服从组织的安排,配合高树同志展开工作,紧密地团结在领导的周围。”
“不用说这些虚的,我想知道你内心怎么想的?”陈市长无语。
“很失望,毕竟无比接近,甚至伸手就能够到。结果被人捷足先登,我要是没点情绪,那就是圣人。但是我也能接受,毕竟我老婆随时都要举报我呢。我的问题还没澄清,还没通过组织的考验,怎么可能会考虑我呢?我还需要努力!”黎锦如此说。
“哎,既然你想得通,那我也不多劝什么,我要送你一句话,是金子就会发光。”陈市长也没什么脸,他不止一次暗示黎锦会成为副市长,结果呢,却成就了别人。
黎锦回去岗位后,就将工作的侧重点稍作调整,五年计划本来是让出任副市长时主推的项目,可现在副市长的事黄了,这个计划也就是鸡肋。
他猜测不错的话,高树上任后也会接手这个计划,那就让高树来做吧。
他开个会,抓一下组织的思想理论工作。会后,他留下郭新春,笑道:“新春同志,你应该听说了吧?”
郭新春不解:“我听说什么?你有话直说,不要藏着掖着!”
黎锦就道:“江庆的高树书记将会出任我们江州市的新副市长,未来一段时间,我们的工作恐怕更加侧重于服务高树同志。”"
“我知道这次是我爸做的不对,可我说,这都是误会!老公,你又不满,就朝我身上发泄,你骂我,打我,你杀了我都行。”
“我让你滚!”
“我不走!老公,我不走。”
“我们离婚了,你还叫我做什么老公?你搞笑不搞笑?”
“我们只是签了协议,所有条件的,你需要完全满足条件,那才能生效。”
“苏玉,你耍赖是没用的,你再坚持,只会让我觉得你被徐子龙忽悠时—样—样的,又蠢又坏。”黎锦对妻子的无赖,并不意外,但他也有应对之策。
他在里面交代最多的,就是婚姻问题。他已经多次跟省纪委,甚至向省委说了他已经跟苏玉协议离婚,而组织也认可他的离婚状态。
“老公,过去我错了,但我真的知错,我后悔了,我也在知错就改。老公,我只是被徐子龙言语忽悠了,我没被他玷污。你信我。老公, 你看,我是干干净净的。”妻子说着,就当着黎锦的面脱衣服,露出雪白完美的胴体。
黎锦倒咽几口口水,他是如日中天的男人,在小黑屋待了那么多天,他不得不禁欲,现在遇到这么完美的胴体,身体自然跃跃欲试。
如果妻子不过来,他这次也会改变过往的态度,也许会去夜总会,直接购买—条龙服务,或者,就去找周月芬等红颜知己,捅破那—层关系。想必,周月芬等也会同意。
他离婚了,他就有资格去寻找新的伴侣。革命工作者也是人,工作之余也需要生活。
“苏玉,你这是做什么?”
“你别忘了,我跟你签离婚协议,有个前提,你得跟我过—个月的蜜月生活。你被带走之前,那才开始,你出来后,自然得继续。你是男人,你就得说到做到!除非,你不是男人!”
“你在激我?”
“我听说,被双规的男人,都会被吓破胆,他们会非常懦弱,无法硬气起来。你不会也那样吧?”
“那你就来试试!”
黎锦将妻子抱进卧室,直接丢到床上,然后他也扑上去。
他并没有将苏玉当妻子,而是将她当成—个女人,—个纯粹的女人!
下床后,他却道:“在我洗澡出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我不走,我很累,走不动了。而且,我要留下来陪你。”
“苏玉,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爽了,彼此对彼此都没利用价值。你不走,那就惹人厌了。”
“你这就有点过分!这段时间,我去找人了,能找的都找了,甚至我去省委找傅瑞麒,我都说你是冤枉的。”
“哦,不久前你连续举报我,现在又到处说我没有贪污,你这前后矛盾,是不是精神错乱啊?”黎锦顿了顿,没想到苏玉竟然找到省委书记那里去。他这次跟省委秘书长说了可以不举报投诉纪委,则是省委会给他—个好去处。
在江东省,现在最有权力的人,就是省委书记傅瑞麒,他—句话就能决定几十万上百万江东组织干部的命运。
“我没有精神错乱,我现在很清醒,老公,我真是为你奔波了。”
“哦,那你就回去跟你爸妈说,让他们做出实际行动补偿我,你们举报我,将我副市长的事搞黄了,你们就得赔我。”
“我明天回去就跟他们说,但你知道,我爸妈没有任用你们干部的权力。”
“不,你现在就回去。明天我就要听到你爸妈的态度。”黎锦说,没有给自己留下的机会,将地上的衣服丢过去,让她穿上走人。洗漱出来,将床单等都丢到洗衣机中,换上新的,便倒头睡去。
纪委书记房松陵没有跟黎锦打招呼,甚至绕过岳父岳母,直接去见了妻子苏玉。
无事不登三宝殿,苏玉知道对方的来意,直接就问:“黎锦的事,有结论了吗?”
房松陵道:“没有,我们调查了你提供的资料,也找黎锦谈话了,但是,这都不能直接证明黎锦有犯错。”
“他没自首吗?”妻子皱眉,感觉到被黎锦忽悠了。
“没有。现在你不能再提供更有力的证据,那黎锦就彻底经受住考验,我们纪委等人都要给他道歉。你和你爸妈也得排队给他道歉,低头认错。”房松陵如此说。
“更有力的证据?那十亿的账号,难道还不给力?”妻子反问,怀疑市纪委的能力了。
“哎,黎锦名下没有巨额财富,不要说十亿,一百万都没有,证明不了那个账号是他的。如果可能,我们希望你能提供更多黎锦跟十亿账号有关联的资料。”
“我再找找吧。”
妻子先答应下来,问了一些纪委调查黎锦的事,都没有她想的结果,她心里就不爽。送走房松陵,她又联系某个人,直接打电话。
“我们之前的材料,不足以证明黎锦贪污受贿,还需要更加直接的。”
“正在整理!你要坚信,黎锦会进去的!你不想她跟你和你爸妈有牵扯,就要跟他断绝关系。”
“现在我们没有回头箭了,你得加快速度。”
妻子挂断电话,直接去举报黎锦,她的压力也很大。
那边,黎锦在发改委也忙得团团转,根本无法脱身。他并不知道,他的命运正被人拨弄呢。
陈洪生市长跟章立明书记碰面,除了就江州市的组织建设和民生工作进行磋商,也有人事调动的争执,双方还是聚焦副市长人选。
章立明道:“黎锦现在颇有争议,他不适合出任副市长,不应该再在我们的考察名单上。”
陈市长反对:“市纪委和省纪委都找黎锦谈话了,只会证明黎锦经得住考验。经受得起考验,如此忠诚组织的干部,才更应该得到重用。老章,对于黎锦的问题,省组织部那边没有不一样的意见下来,所以,我们也应该谨慎啊。”
章立明心里不爽,这个陈洪生抬出省纪委和省组织部,他就不得不考虑它们的意见。毕竟,黎锦一只脚踏进了副厅,以黎锦三十岁的年纪,将来进入厅级是一定的,甚至更高。
他就道:“既然黎锦现阶段还有异议,那就先搁置,让没有争议的高树先上来。”
陈洪生道:“高树是好同志,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也应该到更好的岗位。可黎锦是组织更加看重的中青年干部,我们考察和任用黎锦,更符合组织的安排。”
双方你来我往,都不能说服彼此,只能再次压下。而陈洪生也不想再提黎锦的不好,尤其是黎锦离婚的事。对于黎锦离婚,市长一人独断是不合适的,还需要书记知道,大家一起做出决定。
民主,就是大家商量着办。
午后,有一个省里的会议,陈洪生也参加,他看到黎锦岳母的时候,便想起了黎锦要离婚的事,便瞅一个时机,让黎锦岳母借一步说话。
岳母知道是黎锦的事,她就先道:“我和老苏都跟组织汇报了,对于黎锦的问题,我们是不知情的,我们现在只有回避。”
陈洪生道:“回避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除非,你们不想解决。你们看他陷入麻烦,就急着撇清关系。”
他有点激动,忘记了级别不如黎锦的岳母。
岳母就不满:“你这是说话的态度?”
“算了,我不是妨碍干扰你们的选择,在黎锦的工作问题上,你们回避就回避吧。不过,黎锦的生活感情问题,跟你们息息相关,你们是怎么都回避不了的。黎锦已经向组织提出要离婚,你是他岳母,这个你是否知情甚至同意了?”陈洪生有点严肃。
“离婚?黎锦要跟小玉离婚?”岳母吃惊,这种事黎锦怎么不提前跟她说,而是要通过外人的口。
“小玉对黎锦做的事,还有你们的态度,黎锦做出离婚的决定,这很合情合理吧?我是代表组织询问一下你们的态度,如果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同意了。只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并不想那样做。”陈市长如此说。
“这事我需要找他们了解一下,然后我再告诉你我们的决定。”岳母如此说,让陈洪生先稳住黎锦。
陈洪生并不想黎锦离婚,特别是在黎锦晋升副市长的关键节点上。等黎锦提拔后再离婚,这就不会有任何影响。刚被举报,就要离婚,陈洪生也觉得黎锦操之过急。
不过,他表示理解。
岳母又问道:“针对黎锦的调查进行到什么阶段了,他又在做什么?”
“白天在发改委工作,晚上去纪委配合调查。我已经催促省市两纪委监委尽快调查清楚。”陈洪生说。
“他现在不是有重大嫌疑吗?怎么还让他在一线岗位工作,他不应该回避吗?”岳母问。
“他只是被举报,而并没有什么重大嫌疑。我们的干部同志不能因为被举报就停岗位,尤其是这种一线岗位。我们组织要对每一名干部同志负责。”陈洪生不能阻止苏玉的举报,但他还是很失望的。妻子举报丈夫,抛开事实不谈,这种事本来就很丧!
他对岳母又道:“你们太爱惜羽毛,太过洁身自好,未必是好事。”
岳母没反驳,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陈洪生的日程安排也满满的,结束会议后就直接回市政府,他把郭新春叫过来,就郭新春在发改委会议上唱反调,以及发改委里面的风言风语,他批评了郭新春一顿,更坚定黎锦作为发改委一把手的领导力。
郭新春郁闷极了,出来后联系市委的那个好友,将对方吐槽一通。那个好友让他不要急,市纪委又受理了黎锦更多的举报内容,黎锦应该崩腾不了几天。
“你说什么?黎锦又被人举报了?举报了什么内容?”郭新春问。
“自身屁股不干净,那就由不得被人监督。能提供最好举报材料的,自然是最了解黎锦的人。至于内容嘛,你可以猜猜的,嘿嘿。”那边的人如此说,挂断电话。
郭新春的胃口被调动起来,只是对方不告诉他更多,他心里吐槽好友一句,给对方发一条信息,邀请对方到他家,晚上尝尝新到的茶叶。
回到发改委,看着单位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要踏破黎锦办公室的过门石,对黎锦说话都唯唯诺诺的,他也不由得羡慕黎锦的才华和权威。
他心生鄙视,你这有何用?你老婆又举报你了,你就等着凉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