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柳听完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为何她一点都没觉得?
只觉得江一妙那个贱人,变得格外嚣张。
“这可是在侯府,即便打了她又如何?只要侯府的人不说,外人如何得知?”
柳姨娘手指轻轻点着她的额头,“我说你是不是傻?你难道没听说过,隔墙有耳?别说这小小的侯府,整个上京城的权贵府中,都有陛下的耳目。今日这事,你以为瞒得过圣上吗?”
被训斥的江一柳还是不服气,嘴里小声嘀咕着,“我也没瞧出圣上对那个贱人有多好,多关照。若真关心她,又岂会让她受这样的欺辱?”
“不是圣上不关心,而是因为她……”柳姨娘意识不对,话头戛然而止。
“是什么?”
柳姨娘没有理会女儿的追问,反而循循善诱的说道:“无论圣上对她是否关心,只要她搬出圣上的名义,只要她的母亲是秦芜郡主一日,你父亲若是在这个情况下,还执意杖罚她,那就有藐视皇室的嫌疑。”
“这事一旦传到圣上耳朵,你觉得圣上会如何看待你父亲?侯府会有什么好下场?”
江一柳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那个贱人扯着皇室虎皮,可以胡作非为。若她以后都这么干,难道我们只能干等着被欺负吗?”
柳姨娘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抚着,“放心,娘不会让她高兴太久。”
听到娘亲如此说,江一柳彻底放心了,只要她娘亲一出手,就江一妙那个蠢货,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生了一场病,倒是让她长了一些脑子。”柳姨娘忍不住感叹一声。
江一柳亲昵的揽住她的手臂,将身子依靠在她怀中,撒娇般的开口,“她再长三百个脑子,也不如娘。”
柳姨娘被她逗笑了,“你这丫头,惯会哄我。”
“女儿说的是实话。”江一柳嘟着小嘴撒娇。
“给娘看看你的脸。”
她的手轻轻抚上女儿的脸颊,手指刚一碰触到,江一柳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娘,疼。”
柳姨娘从梳妆台上拿起药膏,替她涂抹,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杏花眼里闪过一抹戾色,“娘绝对不会让你这一巴掌白挨。”
“嗯。”江一柳乖顺的点头,“娘,明日就是我的生辰宴,我脸上的痕迹要是、要是……那可怎么出去见人。”
一想到明日自己极有可能出丑,江一柳恨不得杀了葳蕤轩的那个贱人。
“不怕,涂抹了药膏后,明日就能消痕。”
“娘,我给你也涂。”江一柳看向母亲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
柳姨娘却是摆摆手,“不用,留着就好。”
江一柳很快回过味,“娘,那我也不涂,和你一样。”
柳姨娘严词拒绝,“不行!你是侯府的二小姐,身份与我不同。我在外人面前受点委屈可以,但你不可以。你以后是要嫁给勋贵子弟做正头娘子的人。”
“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顶多就是小辈之间的龃龉。我是长辈,怎么说也是她的庶母。这巴掌的意义,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