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袭来,我猛地睁眼就看见了面目狰狞的盏欢。
“苏芊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凭什么你能嫁给白泽天君?”
她掐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嵌入我的面颊。
一个眼神,她身边的两位侍从将我按住,盏欢从内墟中掏出仙瓶晃了晃:
“这是渡魂河水,只要入口便能让你一辈子都无法开口。”
我仰着头,眼神坚毅地死瞪着她:
“你敢!”
盏欢冷哼一声,加大了力道,咬着牙说道:
“你以为这仙尊玉瓶是谁给我的?”
我细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玉瓶,那是我百年前仙魔大战时,从仙尊那讨要送给白泽的。
白泽他竟然想让盏欢彻底毁掉我。
胸腔一阵钝痛,我被强行灌入渡魂河水,血腥味弥漫整个喉咙。
“从今以后,天界再无女战神,只有女哑巴苏芊芊。”
盏欢仰天长笑,拂袖离去。
渡魂河水从我的喉咙一直蔓延之胸腔乃至所有血脉,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传令我一度脱力。
耳边甚至能听见仙骨断裂的声音。
我缩在角落中,平静地等待着死亡。
可再睁眼,我却依然活着。
“诺,衣服给你。”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小魔灵,怯弱地伸出手接过那件破烂的衣衫。
“今日天宫大喜,大赦殿狱中所有的魔灵。”
“你也快出去吧!”
大喜?
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至门口时却被外面的烈日灼伤。
如今的我内外都受了渡魂河水的侵蚀外加雷刑,修为散尽仙力全失,已然不能见天日。
我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走出了殿狱。
天宫四处流光溢彩,入目之处皆是张灯结彩的景象,鹊桥也搭在了白泽的宫殿外。
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一位仙子,嘴巴张了张,却忘了自己已经不能说话。
仙子人好,没有生气。"
被带上岸后,我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那黑色的囚笼,心口一滞。
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与白泽确认:
“你让我坐囚笼回天宫?”
“你犯了天条,回去只能坐这囚笼。”
“也算是给盏欢一族的交代。”
白泽淡淡丢下一句解释,坐上了他的歩撵,再没看我一眼。
也罢,如今坐什么回天宫都不重要了。
再过七日我便要嫁人,在此之后我与天宫再无瓜葛。
2
坐着囚牢回天宫的路上,我因样貌丑陋没少被末等小仙欺辱。
可白泽恍若未闻,任由他人骑在我头上。
我的心一点点变得晦暗,再也没了对他的半分心思。
白泽将我安排在了天宫外一处简陋的宅子里。
待人都走后,却迟迟未走。
他在我房中来回走动,最终嗫喏着朝我开口:
“芊芊,结魂灯可还在?”
“盏欢前些日子修习法术入了魔,魂魄散了,如今正是需要结魂灯的时候。”
结魂灯。
是我们苏氏一族的家宝,能够将破碎的三魂七魄修复成型。
白泽应该知道除苏氏族人之外,无人能用。
当初白泽在战场上受伤,就是我损了修为启用了结魂灯,才保住了他的元灵。
我本以为白泽接我回宫,是念在旧情。
原来是为了求灯救人。
“你可知道救她,要用我的心头血,要损我的修为。”
止不住的委屈涌上心头,我的声音变得哽咽。
在眼雾中看着白泽,企图在他的眼眸中看出一丝残存的情谊。
却一无所获。
“我和她的族人已经谈好,这次救了她,上次你冒犯她的事情就不作数了。”
“原就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