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榕,你从那穷乡僻壤的大山里来,拿着一纸破旧不堪的婚书,这难道不是逼婚?”
她说那破旧不堪的婚书,对我爷爷生前用万年红做底,一笔一画亲自写下的。
在我心里,是最珍贵的东西。
小姑娘盛气凌人的样子,有些惹人厌。
可比起对这小姑娘放狠话,我更想从靳浮白的嘴里听见几句人话。
“靳浮白,你躲在女人身后不说话,可没有靳家人的风骨。”
或许是我的话太过直白,靳浮白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温琳,你站我身后来。”
靳浮白朝着温琳招了招手,面上带着一丝愠怒。
“姜榕,如果不是你们姜家有恩于我家,你觉得你现在能站在这吗?”
靳浮白指了指我脚下那块地,眼神轻蔑而倨傲。
这样的靳浮白我没见过。
以往见过的他都是温驯谦恭的,如今看来不过是在家长面前的假面。
我明白靳浮白的意思,如今承办他生日宴的地方光是租金就以分钟计算。
场子里的布景,光是花大概就花了百来万。
他这意思是我的格调配不上他和靳家,也不配站在这。
“所以……如果给你一个机会的话,你想退婚?”
话说到这份上,我觉得没意思了。
在相敬如宾的十年里,我以为他虽然不至于爱我,但也应该懂联姻带来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