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簌察觉不对劲,奈何宾客们还在,小声问贺致洲:“致洲,你拿了我妹妹什么东西吗?”
旁人不清楚,贺致洲清楚,刚刚跟他装可怜道歉的沈初又一次原形毕露,而且是故意的,“没有。”
沈簌看向沈初:“初初,你是不是喝多了记错了。”
沈初歪了歪头:“有这个可能吧,抱歉哦姐夫,可能我真的记错了。”
贺致洲冷眼垂眸,眉梢处都是冷意,唇边勾了勾,没有笑意。
沈初视线收不住,从贺致洲的英挺的脸往下看,能看到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和喉结,欲的很,他今天正儿八经,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第一颗,身上那股欲劲,更浓烈了。
好想扒了他的衬衫。
沈初心里坏坏的想。
……
生日会结束,沈初躲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宾客的车一辆辆离去。
贺致洲还没离开,他和沈簌并肩站着说话,不知道贺知洲跟沈簌说了什么,沈簌低头掩唇淡笑,两个人是怎么看怎么登对。
“我刚刚看到沈初偷偷摸摸和贺先生说话,你说她该不会对姐姐的未婚夫有什么想法吧?”
“这可说不准,这沈初什么事做不出来,和她妈一个德行,有什么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有些东西是会遗传的。”
“说的也是,就沈簌心地善良,不跟她计较,什么都让着她。”
“要我说,男人可让不了。”
房间外响起佣人的对话,沈初勾着莫名的笑意。
佣人推开门房门进来,没料到沈初居然在,她该不会听到她们俩说的话了吧?
“沈初,你怎么在这?刚刚夫人还在问你去哪里了。”
沈初一言不发,扬起漂亮高傲的下巴,从她们身边经过离开房间。
下楼时碰见了正要找她的沈夫人。
她和沈簌同父不同母,她从小在沈家过的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亲生父亲不喜欢她,毫无血缘关系的沈夫人更不喜欢她。
“站住。”沈夫人呵声道。
沈初站着,没动一下。
沈夫人当即给了她一巴掌,居高临下盯着她,眼神犹如毒蛇盯上了猎物,让人觉得寒冷无比:“谁准你接近你姐姐的男人,小贱人。”
沈初捂着脸,感受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有一瞬间麻掉了,就连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她侧头看着眼前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
“还敢瞪我,最近日子过的太好了,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还敢在你姐姐生日这天出现。”
沈夫人最恨她这双眼睛,抬手又想动手,这次还没碰到她,就听到她回了一句:“打够没?”
“你还敢顶嘴?骨头硬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夫人还没动手,楼下传来沈簌的声音。
“妈妈,别打她了。”
沈簌提着裙摆上楼来到沈初跟前,看到沈初脸上的巴掌印,跟沈夫人:“好了,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打她,要是被爸爸或者致洲看见怎么解释。”
沈夫人这才收手,姿态高高在上:“也就你好心肠,总护着这小贱人。”
“好了,今天是我生日,别再打她了,您可答应过我的,不再动手,怎么说她都是我妹妹。”
沈夫人轻哼一声,只听亲生女儿的,再次拔高声音,跟在场佣人说:“家里的事要是我从先生、外人口中听到一句话传出去一句话,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想好过。”
佣人连忙低下头,肯定不敢在外边乱说。
“初初,你还好吗?你的脸……”
在别人面前,沈簌就是知性又端庄,仿佛是世间所有美好的代名词。
就连现在关心她的模样,也是那么善良温柔。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沈簌的真面目。
比如现在关心她时,眼里流露出一丝鄙夷,“初初,你也是,今天很不听话,以后不能这样了。”
说是关心提醒,其实话里藏话。
沈初配合笑着,扯了扯嘴角:“好,姐姐说的对。”
沈簌满意点点头,弯了弯眼眸,看起来仍然是善良无害:“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沈初抿紧唇,攥紧了手,随即松开,调整好情绪,“谢谢姐姐提醒。”
“对了,你晚上要练舞吗?”
“要。”
“那你快收拾一下,脸蛋冰敷一下,等会我和致洲也要出去,搭你一程。”
“好的。”
沈簌忽然想起来,又说:“对了,差点忘记了,过几天是你生日对不对?”
沈初脸色瞬间阴暗下来,眼里一闪即逝的阴霾,唇线崩的很紧。
“你的生日,也是周京的忌日呢。”
……
晚上十点多,沈初练完舞蹈,一块排练的同学陆陆续续离开,就剩下沈初在舞蹈室。
“沈初你最后走记得关灯关门。”
“恩。”
她就读的舞蹈学院是国内顶尖艺术学院,学费不低,艺术生的学费都不低,就是个费钱的行当,父亲甚至不愿意承担她的学费,当初她考上,父亲甚至不想供她上学,还是沈初求了父亲一夜,父亲才同意。
恩,她得求,她需要在父亲以及所有人面前装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兄友弟恭’。
沈初翻出沈簌的朋友圈看,两个小时前发了新的动态,正是今晚她和朋友们过生日在外边玩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她和贺致洲的合照。
照片里的贺致洲没什么大的情绪,坐在那,没看镜头,却配合沈簌拍照。
每年沈簌的生日都很热闹,家里过完,还能出去和朋友一起过。
沈初转而拨通了贺致洲的手机号。
她有他的号码,想知道他的号码并不难,那晚喝醉跟他司机要的,还顺利加上他的微信。
铃声响了很久,贺致洲知道是她,故意不接电话。
沈初锲而不舍,微信上骚扰他。
什么事?
大约被搅的烦了,贺致洲回了消息。
沈初发的语音,刚跳完舞,气息微喘,我刚下课,太晚了,叫不到车,致洲哥哥可以来接我吗?
过了一两分钟,贺致洲才回复:睡了。
《我和姐夫不可告人的秘密沈初贺致洲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簌察觉不对劲,奈何宾客们还在,小声问贺致洲:“致洲,你拿了我妹妹什么东西吗?”
旁人不清楚,贺致洲清楚,刚刚跟他装可怜道歉的沈初又一次原形毕露,而且是故意的,“没有。”
沈簌看向沈初:“初初,你是不是喝多了记错了。”
沈初歪了歪头:“有这个可能吧,抱歉哦姐夫,可能我真的记错了。”
贺致洲冷眼垂眸,眉梢处都是冷意,唇边勾了勾,没有笑意。
沈初视线收不住,从贺致洲的英挺的脸往下看,能看到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和喉结,欲的很,他今天正儿八经,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第一颗,身上那股欲劲,更浓烈了。
好想扒了他的衬衫。
沈初心里坏坏的想。
……
生日会结束,沈初躲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宾客的车一辆辆离去。
贺致洲还没离开,他和沈簌并肩站着说话,不知道贺知洲跟沈簌说了什么,沈簌低头掩唇淡笑,两个人是怎么看怎么登对。
“我刚刚看到沈初偷偷摸摸和贺先生说话,你说她该不会对姐姐的未婚夫有什么想法吧?”
“这可说不准,这沈初什么事做不出来,和她妈一个德行,有什么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有些东西是会遗传的。”
“说的也是,就沈簌心地善良,不跟她计较,什么都让着她。”
“要我说,男人可让不了。”
房间外响起佣人的对话,沈初勾着莫名的笑意。
佣人推开门房门进来,没料到沈初居然在,她该不会听到她们俩说的话了吧?
“沈初,你怎么在这?刚刚夫人还在问你去哪里了。”
沈初一言不发,扬起漂亮高傲的下巴,从她们身边经过离开房间。
下楼时碰见了正要找她的沈夫人。
她和沈簌同父不同母,她从小在沈家过的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亲生父亲不喜欢她,毫无血缘关系的沈夫人更不喜欢她。
“站住。”沈夫人呵声道。
沈初站着,没动一下。
沈夫人当即给了她一巴掌,居高临下盯着她,眼神犹如毒蛇盯上了猎物,让人觉得寒冷无比:“谁准你接近你姐姐的男人,小贱人。”
沈初捂着脸,感受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有一瞬间麻掉了,就连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她侧头看着眼前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
“还敢瞪我,最近日子过的太好了,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还敢在你姐姐生日这天出现。”
沈夫人最恨她这双眼睛,抬手又想动手,这次还没碰到她,就听到她回了一句:“打够没?”
“你还敢顶嘴?骨头硬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夫人还没动手,楼下传来沈簌的声音。
“妈妈,别打她了。”
沈簌提着裙摆上楼来到沈初跟前,看到沈初脸上的巴掌印,跟沈夫人:“好了,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打她,要是被爸爸或者致洲看见怎么解释。”
沈夫人这才收手,姿态高高在上:“也就你好心肠,总护着这小贱人。”
“好了,今天是我生日,别再打她了,您可答应过我的,不再动手,怎么说她都是我妹妹。”
沈夫人轻哼一声,只听亲生女儿的,再次拔高声音,跟在场佣人说:“家里的事要是我从先生、外人口中听到一句话传出去一句话,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想好过。”
佣人连忙低下头,肯定不敢在外边乱说。
“初初,你还好吗?你的脸……”
在别人面前,沈簌就是知性又端庄,仿佛是世间所有美好的代名词。
就连现在关心她的模样,也是那么善良温柔。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沈簌的真面目。
比如现在关心她时,眼里流露出一丝鄙夷,“初初,你也是,今天很不听话,以后不能这样了。”
说是关心提醒,其实话里藏话。
沈初配合笑着,扯了扯嘴角:“好,姐姐说的对。”
沈簌满意点点头,弯了弯眼眸,看起来仍然是善良无害:“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沈初抿紧唇,攥紧了手,随即松开,调整好情绪,“谢谢姐姐提醒。”
“对了,你晚上要练舞吗?”
“要。”
“那你快收拾一下,脸蛋冰敷一下,等会我和致洲也要出去,搭你一程。”
“好的。”
沈簌忽然想起来,又说:“对了,差点忘记了,过几天是你生日对不对?”
沈初脸色瞬间阴暗下来,眼里一闪即逝的阴霾,唇线崩的很紧。
“你的生日,也是周京的忌日呢。”
……
晚上十点多,沈初练完舞蹈,一块排练的同学陆陆续续离开,就剩下沈初在舞蹈室。
“沈初你最后走记得关灯关门。”
“恩。”
她就读的舞蹈学院是国内顶尖艺术学院,学费不低,艺术生的学费都不低,就是个费钱的行当,父亲甚至不愿意承担她的学费,当初她考上,父亲甚至不想供她上学,还是沈初求了父亲一夜,父亲才同意。
恩,她得求,她需要在父亲以及所有人面前装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兄友弟恭’。
沈初翻出沈簌的朋友圈看,两个小时前发了新的动态,正是今晚她和朋友们过生日在外边玩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她和贺致洲的合照。
照片里的贺致洲没什么大的情绪,坐在那,没看镜头,却配合沈簌拍照。
每年沈簌的生日都很热闹,家里过完,还能出去和朋友一起过。
沈初转而拨通了贺致洲的手机号。
她有他的号码,想知道他的号码并不难,那晚喝醉跟他司机要的,还顺利加上他的微信。
铃声响了很久,贺致洲知道是她,故意不接电话。
沈初锲而不舍,微信上骚扰他。
什么事?
大约被搅的烦了,贺致洲回了消息。
沈初发的语音,刚跳完舞,气息微喘,我刚下课,太晚了,叫不到车,致洲哥哥可以来接我吗?
过了一两分钟,贺致洲才回复:睡了。
沈簌和他没确定关系之前就是认识的,高中还是同学,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还是前不久他回来后,在两家牵线下确定的关系,她对他的人品有所了解,知道他,私底下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垃圾桶里的物品,让沈簌不敢置信。
“沈簌,你喝咖啡?”
贺致洲的声音传来,沈簌回过神,抿下唇:“不喝了,晚上喝咖啡睡不着。”
贺致洲在冰箱拿了瓶矿物质水递给沈簌,“抱歉,我这只有咖啡和矿泉水。”
“没事。”沈簌拿过矿泉水喝了一口,目光若有所思,“致洲……”
贺致洲看向她,脸上表情温和,他穿着白色衬衫,袖扣挽到手肘,露出有力量感的手臂线条,“怎么了?”
沈簌缓步靠近他,柔嫩的手搭上他肩头,红唇微张,他们俩确定关系这么久,亲密的事很少做,他不是个纵欲的人,克制又自律。
他很吸引她的。
贺致洲漆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更没说话。
沈簌看向他的唇,唇峰锋利,有棱角,唇角很深,不说话时稍显严厉,清清冷冷的,她缓慢凑近,主动吻他。
还没碰到他的唇,头顶响起他的声音:“沈簌,很晚了。”
沈簌猛地睁开眼,楞了一下,她是被拒绝了?
贺致洲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家。”
沈簌:“……好。”
贺致洲送沈簌回去路上没有说话,沈簌看向车窗外,时不时余光扫向他,抿紧唇瓣,轻声开口:“致洲,你、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贺致洲再平静不过,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们俩是男女朋友,其实晚上留在你那也不是不可以。”她有点紧张。
“宿舍太小,没收拾,不能委屈你。”
“那不是委屈。”沈簌心里舒服了点,但想起他宿舍垃圾篓的东西,心想他并不是完全没有那方面想法。但他实在太沉了,过分绅士,没有半点亲密行为。
贺致洲没再说话,到了沈家,他绅士下车绕到副驾开门,沈簌下了车,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撒娇说:“那这里可以吗?”
贺致洲笑笑,低头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亲了下,很快离开,“回去吧,晚安。”
“晚安。”
等人进去后,他才回到车里驱车离开。
回到宿舍,贺致洲看到垃圾篓里的东西,面无表情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他擦着湿漉漉的短发,拿了手机看了眼,许多未读消息,其中就有沈初的。
他没有拉黑,本想无视,却鬼使神差点开聊天窗口。
姐夫,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之所以做那么多是因为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我才对你说那些话。我也纸对你说那些话,你是我第一个追的男人,你却这样对我。
我不介意你是我姐夫,我已经够委屈了,你还对我这么狠心。
你回我消息好不好?你再不回我消息我真的生气了。
好啊,你不回我,行,你不要后悔。
贺致洲不以为意冷冷勾唇,当她胡言乱语,甚至想象得到她发微信时是什么表情。
像只应激的猫。
“我要死了。”
房间的窗户没关,沈初的声音在微风中破碎。
她趴在他身上,没有力气。
漂亮的眼眸水光潋滟。
贺致洲没了接下去的动作,掐着她的腰,低了低头看下去,“没有药。”
沈初咬着嘴唇:“那怎么办……”
贺致洲呼吸一滞,脸色隐晦不明,平静着一张脸,松开钳着她的手,准备下床,还没松开,她又贴了过来,缠得他很紧,怕他就这样一走了之。
“别走。”
贺致洲喉部发紧,沉了沉眼,没说话。
“我虽然没让你负责,可你不能这个时候丢下我不管。”她声音发虚,弱弱的。
“没走。”
沈初疼的难受。
贺致洲没有继续,面色沉静:“去医院看看。”
“我不去。”她任性道,“你去买点药吧,随便涂涂。”
他一本正经:“药不能乱涂。”
“可我好疼。”
沈初说到后面开始掉眼泪,开始抱怨贺致洲,说他凶,不会疼她,就顾着自己。
贺致洲眉头紧皱,面带愠色,看她好一会儿,还是恢复了没有波澜的模样,“这不是你要的?”
沈初一怔,看向他,嘴硬找回场子:“你太差了,比我之前遇到的男人还要差。”
贺致洲冷言冷语道:“那你喊疼?”
真当他看不出来,装什么老司机,明明是头一遭。
沈初不说话了,钻进他的被子里,哼哼唧唧的,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很好闻。
贺致洲不再看她,起身套上衣物,拿了钥匙出去了。
贺致洲去了宿舍附近的药房,还没关门,他问了一个当妇科医生的朋友,问到了需要的药物名字,便直接把需要的药物名称跟药房工作人员说了,药房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视线在他锁骨处停留了几秒,一是被男人出色的样貌惊叹;二是一看就是刚从办完事的模样。
都买这种药了,这男人是得多厉害。
“用药后一周不能同房,请出示二维码,我扫你。”
回到宿舍,贺致洲进了房间,沈初蜷缩在床上,身子颤抖着。
她看到他手里提着透明袋子,努了努嘴,“你帮我涂,我看不到。”
涂药的整个过程也就两分钟,他速战速决,没有半点歪心思,涂完后,他说:“我送你回宿舍。”
“有十二点门禁,关门了。”
“住酒店。”
“我为什么不能住你这?”
“不方便。”
沈初觉得他这会可无情了,不过还是乖了:“那我还是回学校吧。”
于是贺致洲开车送她回去。
门禁是有的,沈初跟宿管阿姨撒娇,软磨硬泡,硬是让阿姨开门给她进去。
贺致洲坐在车里,沉默抽着烟,看她的身影进了宿舍楼,碾灭烟蒂,转动钥匙,驱车离开。
沈初回到宿舍,室友还没睡,躺在床上看小说的看小说,聊天的聊天,打游戏的打游戏,她往椅子上一坐,瞬感不适,疼的脸色变了变。
“沈初,我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了。”室友林烨下床上洗手间,看到沈初脸色不对,又问了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沈初吐字艰难:“真的好疼啊。”
沈初没在他房间逗留太久,确认房间外没有人,沈初才离开房间,沿着楼梯下楼,她回到贺婉的房间,敲了敲门,贺婉抬头看到沈初,惊讶问道:“沈初,你不是走了吗?”
“没有。”
“你刚去哪里了,我找了一圈,还以为你回家了。”
沈初平静解释:“你家太大,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洗手间。”
贺婉没有怀疑,“我刚刚应该带你去的。”
“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天都黑了,要不沈初你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贺婉一脸热情,真心留她下来。
沈初内心风平浪静,表面装出不好意思的模样:“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怎么会,而且你姐姐也来了,刚好一起,沈初,以后我们是亲上加亲。”贺婉内心是极喜欢沈初,想和她亲近点,拢好关系。
“但是……”沈初有所顾虑,迟疑问她:“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会不会,你是我朋友,我留你下来吃顿饭,没有关系,我家里人都很好的,很希望我多交朋友,我有朋友来家里,他们比我还开心,就是我哥脾气不好,不过他不会跟你一个女生过不去,而且你还是沈簌的妹妹。”
沈初弯眸一笑,答应贺婉了。
贺婉便带着沈初下楼,贺致洲和沈簌都在场,特别是沈簌看到沈初从楼上下来,和贺婉站在一起,表情那叫一个复杂,还得做好表情管理,不能让人看见怀疑。
“哥,沈簌姐,不用我介绍了吧,晚上我请沈初留下来一块吃饭。”
贺婉说完,贺致洲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情绪起伏,他那双深邃无波的眼眸一扫而过沈初,沈初笑意淡然,喊了一声:“姐姐。”
她没喊姐夫,在人前,装作跟他不熟,是陌生人;人后,她看过他换衣服,和他接吻,故意咬破他的嘴唇,暧昧缠绵,无尽拉扯。
贺致洲问贺婉:“你带来的?”
“是啊,哥,沈初是我请来做客的,刚刚她上洗手间去了,所以你没见到。”贺婉解释着,没察觉到气氛变得异样诡谲。
沈初声音怯弱:“姐、姐夫是不是不太欢迎我?”
话音刚落,贺婉刚要说话,沈簌笑着说:“怎么会,沈初你别想太多,刚刚我还打电话给你,你没接。”
沈初惊讶拿出手机一看,“不好意思,姐姐,在学校上课习惯手机开静音,没接到你的电话,姐姐找我有事吗?”
“没事。”沈簌这才反应过来,她只是想确定沈初是不是跟贺致洲在一块,看到沈初人此时此刻还在贺家,她心里的疑点再次浮了上来,“随便问问,既然贺婉都留你下来吃饭了,那就留下来吧。”
沈初:“谢谢姐姐。”
贺致洲神情淡淡,黑眸微深,无意间扫向深处的眼神很深沉,像是无声警告她。
贺夫人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得知沈簌的妹妹来家里做客,热情招待,她给沈初的感情不太一样,很慈祥,打扮虽然雍容清雅,声音温柔且平易近人,和沈夫人是截然不同的气场和长相。
“我可以更大胆,姐夫。”
沈初眉眼上挑,那双漆黑的眼睛无比勾人。
他神情依旧冷冷淡淡,听到她说:“姐夫,你是不是对我心动了,不然你怎么会带我来你的宿舍。”
接着眼神委屈兮兮的:“你答应给我的礼物没给我,你是不是要补偿我。”
她理所应当的模样,丝毫不掩饰欲望。
贺致洲听到这话,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这么想要礼物?”
“为什么不要,你答应我的。”
“你想要什么?”
沈初朝他靠近,伸手勾上他的肩膀,俏皮一笑:“想、要、你。”
贺致洲盯着她许久,忽然朝她靠近,呼吸若有似无洒在她脸上,她以为有苗头,眼眸弯了弯,像极了逮到猎物的小狐狸,还没等她开心,他伸手扣住她下颌,眸子锐利,
“挺好,我之所以忍你到现在,是因为沈簌。你要不是沈簌的妹妹,今天你就不会站在这里。”
说完随即松开手,他动作不温柔,几乎是甩开她。
沈初堪堪站稳,不生气,反而更来了意思:“那就走着瞧。”
贺致洲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他冷冷瞥她一眼,走到阳台去接。
沈初望着他的背影,揉了揉下巴,有点疼。
过了会,贺致洲接完电话,在一旁的柜子里抽出一叠资料,转身往外走,并且下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沈初没有纠缠:“那我走了,下次见,姐夫。”
片刻后,贺致洲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刚刚在门卫碰上的同事过来神秘兮兮问他:“贺工,刚刚那个是你妹妹么?”
贺致洲眼皮抬都没抬,心情写在英挺的脸上。
“你妹妹这么漂亮,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同事玩笑几句,看贺致洲脸色充满郁色,略微尴尬,没再调侃。
贺致洲的背景挺强的,还是被挖进来的,在建筑院里有点名声,做这行,主要还是看背景,有背景的话,升上去的机会更大些,即便自己升不了,站对队,也能分一杯羹。做项目有人带,不会吃冷板凳。
这是很现实的行业情况,贺致洲就是被攀附的存在。
哪一行都离不开人脉资源,牢牢抓准,才有机会出头。
下班后,贺致洲去接了沈簌,去了之前常去的餐厅吃饭。
沈簌和他聊着她工作室的事,他不是不懂,建筑学也有艺术美学,两个人在这方面算是有共同话题。
没多久贺致洲的手机又在震动,沈簌被打断,说:“是不是工作电话?你很忙吧?”
贺致洲看了眼屏幕,锁上:“骚扰电话。”
“我还以为你又有工作,都是做建筑设计的,周翰森比你清闲多了,他们做直向的是不是都这样?”
“是么。”贺致洲情绪淡淡,神情却是放松不少,语调懒洋洋:“最近手头刚好有新项目在招标,这阵子是有点忙。”
“别哄我开心了,我知道的你们这行是特别卷,不卷的没工作,跟周翰森一样。”
贺致洲笑着:“抱歉,冷落你了。”
“没关系,我不在意,你有事业心,我是很支持的。”
说着说着,贺致洲的手机又响起,沈簌看向他的手机,问:“是不是工作电话?”
贺致洲说:“抱歉,我去接下。”
“没事,你去吧。”
贺致洲拿着手机起身走开,语气沉的不能再沉:“你又想做什么?”
“姐夫,你的衣服我拿来还你,我在你宿舍楼下。”
“不去打招呼了?”
“不打了。”
“那你刚看到的熟人不会是……”
沈初告诉她:“贺婉亲哥是我未来姐夫。”
林烨心想这关系那有够乱的。
沈初手机还响了,对方说是送花的,有人订了花送给她,到宿舍楼取一下,沈初到宿舍楼下取了花,看了一眼卡片,落款是周翰森,他送的。
林烨看到落款名,啧了声:“贺婉看到不得炸。”
沈初并不关心贺婉炸不炸,她要的是贺致洲的反应:“我有事,先走了。”
“那行,下午见。”
“下午我不一定来,我要是没来,你帮我请假。”
林烨没多问:“行。”
沈初抱着花走了,随即拨通贺致洲的手机号,响了一会儿,他没有接,沈初没再打,周翰森的电话倒是过来了,问她收到花没有。
沈初说:“收到了。”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每天都会送花。”
他当真了。
沈初却只是随口一说,她面无表情:“不管你送不送我花,我都很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周翰森很吃这套,笑了几声。
说完,沈初把花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就走了。
周翰森约她晚上吃饭。
沈初是没有什么心情的,不过还是答应了。
挂了电话,沈初又打了贺致洲的电话,他这下接了,声色冷淡问她:“什么事?”
“姐夫,你在干嘛?”她叫悄悄喊他。
“吃饭。”
“和贺婉吗?”
“不止。”
沈初哦了声,尾音拉长:“我想见你。”
那边一顿,“没空。”
“姐夫,你好狠心啊。是不是想翻脸不认人。”
贺致洲声音更冷了几分:“结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