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爸爸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激动又雀跃,自豪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以后公司就靠你了,再不改革,傅氏集团就要被淘汰了,你的想法很好,去做吧,爸爸支持你。”
这次有爸爸做证人,我就不信傅廷深还能抄袭我的方案!
可第二天一早,我进公司大门时,就听见员工窃窃私语:
“二少爷今天没来公司吗?这是要放弃继承了?”
“你的消息也太土了,二少爷今天一大早就给董事长报备,去了山钢集团谈合作呢!听说方案都写出来了。”
山钢集团?
我脑海里轰然炸响,浑身止不住的凉意。
那明明是我昨晚才想出来的合作商,连夜联系了负责人谈合作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知道?
前世被他夺走一切的恐惧历历在目。
若我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劳动成果,注定是给他铺路,那不如现在就由我亲手毁掉!
我急忙拿出手机,给山钢集团的负责人发去合作取消的消息。
回到办公室,我检查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确认没有被安装窃听的设备后。
我又让家里的保姆检查了我的书房。
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那傅廷深到底是从何得知我的想法?
难不成他真的能监控我的大脑?
太荒谬了。
我一秒否决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
转头绞尽脑汁地重新思索方案。
一个上午的时间,起码不下十个股东进来过。
见我一筹莫展,纷纷对我出言嘲笑:
“不是说商业奇才吗?怎么连个方案都写不出来。”
“我看傅氏集团到傅廷渊这代要拱手让人了!我就等着你们出售股份接手了。”
面对种种质疑声,我并未辩解一句。
只低头不断思考着问题所在。"
“爸你放心,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努力为公司想办法的。”
离开的路上,我脑海里飞速思考着前世的每一个细节。
方案写出来后我只给爸爸一个人看过。
可我跟傅廷深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傅家,他应该不可能偷我的方案。
那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我百思不得其解,在屏幕上翻阅着各大合作商的联系方式。
这些公司都是未婚妻江柔给我推荐的,她知道我刚毕业经验不足,这些年也没少帮我。
难道是她泄了密?
我删除了她给我发的合作商,这次准备自己找。
我就不信傅廷深还能偷!
我刚到家,就收到爸爸发来的消息。
里面赫然是一份合作商的名单。
都是他这些年纵横商场积累下来的人脉。
他再三叮嘱让我别将名单告诉傅廷深。
这显然是将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看着屏幕上他细心写下的备注,我越发疑惑不解。
从前我总以为爸爸更偏心我,因为他将大多数资源都倾斜在我身上。
给我的永远比傅廷深更多,就连未婚妻都是跟傅家门当户对的江氏。
从我进傅氏集团那天起,员工察言观色,都将我当成了未来的继承人。
可经历了前世的父子反目,我再也无法将偏心两个字放在自己身上。
明白一切后,我没再看他的名单,直接点了删除。
打开电脑,就开始自己思索革新的方案。
三个小时后,我终于有了思路,却没第一时间写下来。
而是给江柔发了一条消息。
试探她身在何处。
她跟傅廷深的关系也不错,前世我曾开玩笑的问过她是不是看上我弟弟了。
却被她一口否认,说接近傅廷深只是为了给我打探敌情。
很快,对方回复了一条偷拍的视频。
她在参加江氏的股东大会。"
我和弟弟同是傅家的儿子,爸爸说谁能写出一份让公司革新的方案。
傅家的公司就交给谁继承。
我不负众望,在走访了数十家合作商后写出了满意的方案。
却在他宣布公司转让当天,亲手删除所有方案,放弃了继承权。
前世,我不眠不休地奔走在各家合作商之间,好不容易才将方案落地。
可在继承公司当天,弟弟却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
创作时间比我早了一天。
弟弟被全公司上下拥护成为新一任董事长,我却被众人责骂无耻剽窃。
爸爸当场宣布将我赶出傅家,收走了我名下所有资产。
弟弟更是联系了各大媒体对我抄袭的行为进行曝光。
我被网暴逼入绝境,送入监狱。
在狱中被人虐打致死。
到死那刻我都没想明白,明明是我亲手写下的方案,怎么就成了他的?
再睁眼,我回到家族会议当天。
1
爸爸在傅家各位长辈的见证下立了遗嘱,说谁能先一步想出公司的革新方案,公司就交由谁来继承。
鼓掌声将我从前世的记忆中拉回。
爸爸在这时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廷渊,你进公司的时间早,又是哥哥,公司现在的发展情况不太好,我的年纪也大了,以后还是要交给你们,你们可得努力啊.......”
听着他和前世一样的话,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傅廷深急忙开口安慰:
“放心吧爸,大家都说哥是商业奇才,他肯定有办法改变公司的现状,您就别操心了,身体要紧。”
他的话和前世如出一辙,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善良谦让的弟弟会有那样阴险狡诈的一面。
既然辛辛苦苦写的策划案注定会落在他头上,那这公司,谁爱继承谁继承吧,我巴不得当个甩手掌柜躺着收钱。
“我哪有大家说的那么厉害,之前都是爸在帮衬呢,我自己一个人肯定写不出方案,公司的未来还是要交给廷深啊!”
听见我打退堂鼓,众人都沉了脸色。
傅廷深更是着急万分:
“哥怎么到这时候还说气话?就算有爸帮忙,哥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啊,现在公司已经到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你可不能泄气。”
爸爸一拳砸在桌子上,眉头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