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聊的热火朝天的评论区转眼就被封禁。
江婉发的所有动态也被平台下架,连带着她的账号都一起禁言。
她这才慌了神。
但秉着矜持的原则,她打开聊天框许久,也没给顾赫渊发去消息。
爸妈着急地围在她身边询问情况时,顾赫渊终于联系她了。
“我派人去接你,五分钟后下楼。”
江婉刚刚平下去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将手机屏幕显摆地在我眼前晃了晃。
“看见了吧?顾氏毕竟是个大公司,低调点也理解,我老公这不就迫不及待要当面跟我解释了?”
“就你这么畏手畏脚的样子,以后给我提鞋都不配!滚开!”
她顺势将我往旁边一推,进了卧室开始换衣服。
爸妈也开口责怪我。
“没你姐姐的本事还要泼她冷水,我们养你有什么用?”
“要滚趁早滚!别留在这碍我们的眼!”
妈妈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步险棋真是走对了!今晚说不定咱们就能搬进别墅里了!”
爸爸哈哈一笑,拿着江婉的测出两道杠的验孕棒激动开口:
“我做梦都不敢想啊,那可是顾家,咱们以后也是上流社会的人了!”
“老婆你快看看,到时候女儿婚礼上我穿这身怎么样?不会给女儿丢脸吧?”
“到时候外孙出生了咱们该送点什么?可别让亲家看不起!”
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我默不作声回了自己卧室收拾行李。
出门时我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到楼下就被邻居们团团围住。
艳羡的声音此起彼伏。
“哎呀你生下这个女儿真是好福气啊!网上的新闻我都看见了,我女儿要是能嫁进顾家,我做梦都要笑醒!”
“看你们两口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白头发都少多了!”
“早知道这样我也让我女儿去试试了,还以为顾少多难搞呢,到底还是个男人,禁不住诱惑。”
我忍不住喉咙泛起阵阵恶心,有些干呕的冲动。
爸妈笑得合不拢嘴,纷纷扬言婚礼会专门宴请他们。
谈笑间,几辆警车响起警笛声停在旁边。
为首的警官出示证件后,开口问道:
“请问哪位是江婉小姐?她涉嫌散播谣言,使用违禁药物,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
姐姐对京圈太子爷一见钟情。
为制造机会,不惜在宴会上给他下药。
我不仅没有制止,反而替她将药送了过去。
还贴心开了一间高级套房。
前世,看她下药,我好心劝阻,顾家势力遍布黑白两道,我们得罪不起。
当晚顾赫渊找了另一个女人春风一度,第二天火速订婚。
姐姐表面上没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却将我从高架上推了下去。
我当场殒命,被飞驰而过的货车碾成肉泥。
死前,她怒骂我毁了她嫁入豪门的机会。
再睁眼,我回到晚宴当天。
这次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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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顾赫渊将下药过的酒喝下,姐姐站在远处,眼里满是算计的光。
两分钟后,药效发作。
顾赫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的私人保镖立刻上前,将他搀扶着去了楼上。
我给姐姐比了个ok的手势,将房卡递给她。
刚想趁机离开,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低声威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没办成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留在房间门口给我望风!要是被顾少的人碰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
她以为我会和从前一样出言制止,可这次我却松开了她的手。
瞥了一眼远处早就注意到她的保镖,笑道:
“放心吧,你可是我姐姐,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等你嫁进顾家,别忘了你的好妹妹就行。”
前世,她认定是我毁了她嫁进豪门的机会,害得我死无全尸。"
这次我不仅不劝她,反倒要助她一臂之力。
看她能作死到什么程度!
江婉没多想,只扬起下巴得意道:
“算你识相,等我嫁入顾家,给你介绍个司机秘书,也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上去后闭上你的嘴,别人问就说你是服务员,在门口等着顾少吩咐,敢坏我好事,你知道后果!”
她目光凌厉地剜了我一眼,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一起带去了楼上。
保镖守在门口,姐姐借口送水进门。
很快,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躲在走廊尽头,时刻观察房间的情况。
没一会,江婉就被打晕拖了出来。
五个保镖一脸淫笑,将她带去了隔壁房间。
看到这,我松了口气,拍拍手准备离开。
可下一秒,脑后遭受重击。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我四肢已经被丝带绑在床头。
眼前,是顾赫渊汗水淋漓的脸。
我瞪大了眼,刚想出声呼救。
他却用嘴堵上了我的唇。
“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那杯酒有问题。”
“既然是你送来的,你就自己解决......”
我的呼救声淹没在旖旎的喘息中。
剧烈挣扎费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江婉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药,顾赫渊折腾到早晨才停歇。
我忍着浑身酸痛,趁他睡着,才解开丝带换上自己的衣服。
顾赫渊阴狠毒辣的名声在外,我可不会像江婉一样蠢。"
现在的当务之急,我必须尽快跟他们撇清关系。
两人此刻已经把江婉捧到了天上,不停夸赞他们的女儿争气。
又是汤药又是补药。
巴不得江婉现在就能立刻生下孩子。
我趁机贬低他们拜金贪婪的嘴脸。
果不其然,爸妈瞬间被我激怒。
爸爸一脚将我从沙发上踹下来,把户口本上我那页撕下来扔在我身上。
“滚!现在就滚!老子没你这么不争气的女儿!”
妈妈也一脸失望,嫌弃地看着我。
江婉双手揉着自己的腿,得意道:
“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个秘书司机让你过过好日子,既然你这么喜欢自己挣钱,那就搬出去吧,被开除了别哭着回来求我!”
目的达成,我笑着捡起地上那页户口。
“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顾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敢算计顾赫渊,到时候谁跪着求饶还真不一定。”
我在酒店凑合了一晚。
从药店买了药简单清理了额头上的伤口。
第二天上班时,却听见同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昨晚有人给顾少下药了!睡完就跑,顾少找人都找疯了!”
“这人想钱想疯了吧?顾少都敢动?上一个给他下药的坟头草都比人高了!”
“他不是跟陆家有婚约吗?虽然陆家的小姐走丢了,但婚约也没取消啊。”
说话间,陆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
冷声道:
“你们很闲吗?工作都忙完了?顾少的事也敢嚼舌头,想被灭口?”
同事们四散而逃。
陆鸣上下打量我一眼,眼底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跟顾赫渊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又是世交,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