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月,我进了手术室,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可他还是没有一句消息。
来看望我的,只有狱警。
我侥幸活了下来。
整整七百天的折磨。
我终于明白,从前一切,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奢望。
既然他想让我认罪,我认就是。
只求以后山高水远,再不相见。
走到车前,江婉仪坐在车里,身上披着上万的香奈儿。
我冻得浑身发抖。
沈司礼让司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我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沈少爷费心,我打车回去就好,你的车,还是留着送江小姐吧,我坐,会弄脏。”
他拧紧眉头,用力关上车门。
“两年了还不够你学乖吗?阴阳怪气给谁看?喜欢打车就自己回去吧,爱坐不坐。”
江婉仪装模作样地挽上他的胳膊替我求情。
“别这么说,浅浅当初也不是故意的,她还是个小姑娘,我不怪她,你也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婉仪,当初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没命了,到现在你还替她说话!”
我没再听两人撒娇的情话。
转身走到远处的公交站台等车。
寒风刮过,冰冷刺骨。
迈巴赫飞驰远去,溅起地上的风雪。
如同这三年的感情一样支离破碎。
等我买完手机赶到沈家别墅。
还没进门就被保姆泼了一桶脏水。
保姆惊讶地捂着嘴。
“哎呦,哪来的要饭的?去去去,这里没有人给钱,去大街上要。”
旁边佣人也传来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