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倒是着了相了。
我轻轻的应了一句:你说的对。
我都快忘了,曾经我也这样洒脱吗?
在云州的时候,我潇洒豪迈,无拘无束,如今想来却恍如隔世。
望迟满眼心疼地看着我。
不过来京两年,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小姐,若你不开心,我们回云州去吧。
我想说好的,可张开嘴,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望迟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扶着我回了房。
那一夜,元慎罕见的来了我房中。
他问我:你会懂我的,对吗?
就像曾经一样。
他脸上有几分躲闪,没有看我。
我点点头,与他说:我知道的。
他补偿似的卖力,我痛的流泪,他一言不发。
他睡过去后,我侧在一边,仔细的看着他的脸。
长安城风水养人,他圆润些,也精神许多。
可我总觉得,他与以前不同了,与我记忆中那样不服输的少年,生的不太一样了。
我起了身,走到铜镜前,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我也不同了。
与在云州,那样意气风发,年轻气盛不同了。
镜中人低垂着眼,死气沉沉,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我伸手摸了摸镜中人的脸,这是谁呢?
这是封凛吗?
明明记忆中的我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我该是那样豪情万丈,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