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总算来了,快帮奴家瞧瞧腹中胎儿有无大碍。”
凤莘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愁色。
“方才我没注意轻重,太用力伤到了烟儿,你替她诊下脉,务必要保她腹中胎儿万无一失。”
江菱妤淡淡地嗯了一声,她上前把指尖搭在烟儿手腕上细细诊断。
片刻后,江菱妤收了回来:
“烟侍妾无事,侯爷可以放心。”
“怎么会没事,烟儿她刚才分明疼到了不行!”
凤莘剑眉微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难不成是你妒忌烟儿有孕,才故意谎报病情?”
“我不会也不屑如此。”江菱妤唇线紧抿:“若是侯爷不信,大可找别的大夫过来替她诊脉。”
“好,本侯这就派人去请别的大夫!”
他大挥衣袖,眼里充满了对江菱妤的不信任。
直到一刻钟后,新请来的大夫当众宣布,烟儿胎气不稳需要开方调养。
凤莘顿时满腔怒火,他抄起桌上的砚台直接往江菱妤头上扔去:
“本侯就猜到是你谎报病情,你这个毒妇!”
鲜血从伤口迸出,顺着她的脑袋滑落,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凤莘还是觉得不解气,他指着江菱妤吩咐:“你到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给烟儿赔罪。”
“她的脉象真的没有问题……”
江菱妤咬着唇为自己辩解,可凤莘什么也听不进去,直接就命侍卫把她拖了出去。
在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江菱妤看到烟儿朝自己勾起了唇角。
“你、真、笨。”她朝门外的江菱妤对着无声的口型。
这场闹剧是烟儿亲自设计,她早就准备好要在今夜公布怀孕。
至于刚刚的大夫也是她花钱雇来演戏的。
二人早早就串通好,无论是何脉象皆报胎气不稳,为的就是治江菱妤一个善妒、谎报病情的罪名。
寒风凛冽,江菱妤跪在院子中间。
她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侍女七樱探了探她的额头,急得都快哭了。
“夫人您烧得厉害,要不奴婢去向侯爷求求情吧。”"
凤莘把江菱妤拦腰抱起,大步走进了卧房。
“让你跪你还真跪,就这么听我的话吗?”
他双眸含着三分愠怒和七分关切,轻轻把江菱妤放置在床榻上,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烟儿小跑进来,微微喘气道:“侯爷您该去上朝了,夫人就让我来照顾吧。”
凤莘拧眉:“你能行吗?”
“奴家侍奉您这么久了,难道您还不信任我吗?”她壮着胆子反问。
“行。”凤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本侯先去上朝,阿菱就交给你了。”
第5章
“江菱妤,你长得也不算很美,怎么就惹得侯爷这么上心呢?”
凤莘走后,房里只剩烟儿一人。
她用长甲轻轻刮过江菱妤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来人,找郎中来随便给她看看,不用开药。”
“看完立马用软轿抬回她自己的院子。”
吩咐完一切后,烟儿勾起唇角。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江菱妤挑衅道。
“侯夫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不过你最好病死在自己院里,不然我迟早会收拾你。”
“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我腹中的孩儿!”
烟儿冷哼一声,待下人们把江菱妤扶进软轿抬走,她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等到凤莘下朝回来,看到的是她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烟儿这是怎么了?”
凤莘肩膀微微颤抖,回来的路上还心心念念着江菱妤,可现在一看到烟儿,便转眼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没事。”烟儿拿起手帕遮住脸颊,眼里还含着泪。
本就娇媚的脸这一刻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来说!”凤莘大手一挥,指着旁边的丫鬟。
“侯爷......”丫鬟跪地,惊慌道:“是夫人,夫人嫌弃侍妾请的郎中不好,所以就......”
“她真是放肆。”凤莘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