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何,侍女抬头,目光落到我的颈边,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般。
手炉再次落地,侍女惊慌失措地跑远了。
(二)
我不知几时睡了过去,醒来时恒苦正在给我包扎伤口。
折断的指甲已经被绞去,十指被仔细地包扎起来。
察觉到我醒来,恒苦认真专注的目光移到我的颈间。
「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地遮了遮这些丑陋的伤口。
颈间那道狰狞的长疤,是山匪的钝刀留下的 ,也是我的……死因。
「有意思吗?」
恒苦的声音变冷。
「夷族鄙远,思菱年纪尚小,事急从权,我只能出此下策,你身为姐姐,难道不心疼她吗?还有时间玩这种把戏来争宠。」
「元嘉,你的疤只让我感到无比恶心,并无一点心疼。」
指尖掐进手心,再次渗出血迹,疼的有些麻木。
恒苦不由分说地拉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