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的、吹着口哨的、跺脚拍手的,兴奋之情在每个人的脸上徜徉。
虽然也不甚清楚自己在驱逐邪祟这件事上,到底出了什么力,但每个人的心底,都隐约觉得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胡夫人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快救人啊!”
没了邪祟的威胁,这边船上很快应声跳下几人。一人飞速钻入水里,没一会儿,捞着先前潜入水下那船工上来。
那船工白惨惨一张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死是活。
另外几人帮着胡嘉之,胡嘉之从背后揽着胡若瑕,镖行的年轻人在一旁护着,一起往船边游来,然后顺着船边垂下的软梯慢慢爬上来。
不知打哪里传出一声惊呼:“啊,我想起来了,是巫!刚才那是巫!是巫在驱邪,巫驱走邪祟,才救了人!”
江上来往的人中,不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
且这边临近楚地,巫风比中原地带要盛行,乡间也多见替人收魂,替小孩儿收惊的小巫。
因此倒比别处的人多了几分见识。
“原来是巫啊,我说呢,我怎么发了疯似的跟着跳舞。可巫那么厉害吗?我见过的巫可没这么厉害。”
这问题无人能答,人们对巫都是一知半解,巫到底有多大能力,在巫脉断绝二百年后,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那位最先在船头跳舞的姑娘原来是巫啊!今天多亏那姑娘了。”
“是啊,我原先还以为她失心疯了,人家落水她跳舞,原来是我见识短了。”
这话说完,无数人探究的、敬畏的、好奇的目光,就落在江稚鱼身上,只是她脸上蒙着帕子,也看不清长相。
胡嘉之方才一直拼命拉着胡若瑕,没让她喝多少水,所以上来后人还是清醒的。
胡夫人担心的不行,让下人照顾着兄妹俩去船舱梳洗换衣。那船工为救兄妹俩,这会儿还不知死活,她不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