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药碗,顺手推开窗,倒了出去。
“夫人,您怎么……”
“往后世子爷的药送过来,都倒了。”
我打断了喜鹊的话,将碗塞回她手里,头也不回地回了里屋。
独守国公府十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等贺敬之回来。
我以为他回来的场面会是感人涕泪的,他会和以前一样抱着我说想我爱我。
说感谢我这十年独自撑起国公府的辛苦,说对不起我。
可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柳絮身侧,眼里满是对我的提防。
其实我早该在那一刻就死心,可我却依然心存幻想。
现在,也是时候醒过来了。
翌日,我还没起床就听见了院子外的嘈杂声。
“我们柳姨娘有了身子,老太太免了她的一切请安,劳烦你和夫人通报一声。”
“还有这银丝炭,也一并算作我们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