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番外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文洛惜萧衔玉
  • 结局+番外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文洛惜萧衔玉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5-02-24 13:42:00
  • 最新章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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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堂出来,晏三合撑着伞若有所思。

谢道之几次三番不让她把话说下去,可见那段往事他根本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的原因是什么?

是心虚了,还是为了他堂堂谢内阁的脸面?

晏三合看了眼前走在前面的谢总管,又扭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两个护院。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思忖间,已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谢总管朝院子扬了扬下巴,“就这里了,请吧!”

“慢着。”

谢总管半眯起眼睛看着晏三合,脸上一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相”的表情。

“不识相”的人掀起眼皮,半点没有眼力劲儿道:“我要热水。”

谢总管:“……”

谢总管朝护院递了个眼色,随即又把另一个护院叫到跟前,低声交待几句后匆匆离开。

晏三合在院里略站了一会,便径直走进屋里。

屋里没有点灯,她也懒得去点,找一把最近的椅子坐下,盯着地上的青石砖,满腹心事。

谢道之这人能做到内阁大臣,心机和手段都不会简单。

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办?

寂静中,月光在屋里静流泻开来,苍青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单薄而孤独。

“姑娘,热水来了。”

两个婆子抬着热水走进院子,见屋里黑漆漆的,扯着嗓门先喊了一声。

晏三合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了一般,猛地坐了起来。

“姑娘怎么不点灯?热水放哪里?”

“随便。”

晏三合走到桌前把灯点亮,低头从包袱里掏出五两银子。

两个婆子放下热水,看到晏三合手里的银子,眼睛倏地亮了。

晏三合把银子塞到其中一人手上,“天冷,两位妈妈打些热酒喝。”

那人忙赔笑道:“那可多谢姑娘了。”

另一人也笑:“姑娘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和我们说。”

“不必。”

晏三合停顿一下,“我就打听件事……”

……

书房里。

谢道之坐在太师椅子里,老僧入定似的。

谢总管推门进来,“老爷。”

谢道之回神:“安顿好了?”

“好了。”

谢总管走到近前,低声道:“老爷,她借着要热水,趁机打听老夫人的生辰八字,说是要给老夫人点长明灯。”

“哼!”

谢道之的手握成拳头,眼中渐渐露出凶光。

谢总管能做到心腹这个位置,最会的便是揣摩主子的心思,“老爷,要不要小的……”

“暂时不必。”

谢道之截断他的话。

“那个院子多放点人,明日一早,你亲自带人送她出城,等确定她出城后,你再回来。”

“是!”

谢道之疲倦地摆摆手,“去跟夫人说今日我歇在书房。”

“是!”

“慢着!”

谢道之神色一肃:“这件事情,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后果是什么……”

谢总管扑通跪下。

“那姑娘一派胡言乱语,老奴早不记得她说了什么,请老爷放一万个心。”

谢道之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悠悠道:

“老谢啊,我自是信你的!”

《结局+番外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文洛惜萧衔玉》精彩片段


从正堂出来,晏三合撑着伞若有所思。

谢道之几次三番不让她把话说下去,可见那段往事他根本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的原因是什么?

是心虚了,还是为了他堂堂谢内阁的脸面?

晏三合看了眼前走在前面的谢总管,又扭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两个护院。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思忖间,已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谢总管朝院子扬了扬下巴,“就这里了,请吧!”

“慢着。”

谢总管半眯起眼睛看着晏三合,脸上一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相”的表情。

“不识相”的人掀起眼皮,半点没有眼力劲儿道:“我要热水。”

谢总管:“……”

谢总管朝护院递了个眼色,随即又把另一个护院叫到跟前,低声交待几句后匆匆离开。

晏三合在院里略站了一会,便径直走进屋里。

屋里没有点灯,她也懒得去点,找一把最近的椅子坐下,盯着地上的青石砖,满腹心事。

谢道之这人能做到内阁大臣,心机和手段都不会简单。

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办?

寂静中,月光在屋里静流泻开来,苍青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单薄而孤独。

“姑娘,热水来了。”

两个婆子抬着热水走进院子,见屋里黑漆漆的,扯着嗓门先喊了一声。

晏三合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了一般,猛地坐了起来。

“姑娘怎么不点灯?热水放哪里?”

“随便。”

晏三合走到桌前把灯点亮,低头从包袱里掏出五两银子。

两个婆子放下热水,看到晏三合手里的银子,眼睛倏地亮了。

晏三合把银子塞到其中一人手上,“天冷,两位妈妈打些热酒喝。”

那人忙赔笑道:“那可多谢姑娘了。”

另一人也笑:“姑娘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和我们说。”

“不必。”

晏三合停顿一下,“我就打听件事……”

……

书房里。

谢道之坐在太师椅子里,老僧入定似的。

谢总管推门进来,“老爷。”

谢道之回神:“安顿好了?”

“好了。”

谢总管走到近前,低声道:“老爷,她借着要热水,趁机打听老夫人的生辰八字,说是要给老夫人点长明灯。”

“哼!”

谢道之的手握成拳头,眼中渐渐露出凶光。

谢总管能做到心腹这个位置,最会的便是揣摩主子的心思,“老爷,要不要小的……”

“暂时不必。”

谢道之截断他的话。

“那个院子多放点人,明日一早,你亲自带人送她出城,等确定她出城后,你再回来。”

“是!”

谢道之疲倦地摆摆手,“去跟夫人说今日我歇在书房。”

“是!”

“慢着!”

谢道之神色一肃:“这件事情,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后果是什么……”

谢总管扑通跪下。

“那姑娘一派胡言乱语,老奴早不记得她说了什么,请老爷放一万个心。”

谢道之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悠悠道:

“老谢啊,我自是信你的!”


晏三合翻身下马,刚要迈步却又停下来,仿佛很不愿意进到这个门里。

是的,不愿意!

她离开谢家前放过狠话,也在心里暗暗发过誓,这辈子再不踏进谢家半步。

“怕了?”

风流纨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晏三合暗暗挺直腰板。

谁怕了?

“既然不怕,就走吧。”

谢三爷走到她身侧,意味深长道:“晏三合,没人敢怎么你。”

你现在是整个谢府的祖宗。

救命祖宗!

晏三合冷笑 ,“谢知非,你不需要用激将法。”

谢知非:“这回总算是记住我名字了?”

纨绔吗?

谁能记不住呢!

晏三合淡淡地吸一口气,一脚跨进高门槛。

谢总管一见人来,忙撑着伞跑过去,笑得一脸舔狗模样。

“晏姑娘,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

晏三合看他一眼,“谢道之呢?”

怎么又是直呼姓名?

谢总管心里嘀咕一声,舔得越发的来劲,“老爷已经沐浴更衣,就在书房等着姑娘呢!”

晏三合:“你家老太太还有气?”

谢总管狠狠一噎,“有,有,还喘着呢,就是……”

“把谢府的孝子孝孙有一个算一个,都叫到病床前。”

晏三合冷冷打断,“万一那香点不成,还能听几句老太太的遗言。”

“啪哒!”

谢总管手一软,伞掉在地上,眼睛慌里慌张地去看自家主子。

偏偏两个主子都没出声反对,三爷还把脸一板,“照晏姑娘说的话去做。”

谢总管连伞都顾不得捡,抡着两条胖腿就跑了。

刚跑几步,又折回来。

“晏姑娘,按着三爷的吩咐,衣裳鞋袜都备好了,热水也都备下了,你……”

“先见谢道之。”

晏三合嫌谢总管碍事,把人往边上一拨,淋着雨,背手走进深宅里。

她整个人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但纤背挺得笔直,步子迈得极稳。

谢总管识人无数,这一刻,他竟然从这背影看到了一种“虽万千人逆之,吾往矣”的气度。

奇怪。

一个乡野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来不及细思,便又跑开了。

身后,谢家两兄弟交换一个眼神后,极有默契地分了工——

长子长孙去守着老太太;老三去书房盯着。

谢而立想着老太太最疼老三,心一点点沉到底,“万一真的……你赶紧过来见上一面。”

“好。”

谢知非点点头。

两兄弟在二门口分了道,谢知非见大哥脚步发沉,突然追过去,一拍他的肩。

“哥,别担心,我觉得这回有戏。”

……

书房里,灯火通明。

晏三合用力掐了两把眉心后,推门走进去。

谢道之蹭的一下站起来,迎上去,小心翼翼的唤一声:“晏姑娘。”

晏三合看着他,“笔墨纸砚准备好了?”

“按姑娘的吩咐,都已经备下了。”

“那便写吧!”

“写什么?”

谢道之神色茫然。

晏三合没吭声,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晏三合。”

跟进来的谢知非追问,“你让我父亲写什么?”

晏三合抿了下唇,突然往边上的椅子一坐,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头,脸色如窗外雨天。

谢道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站不稳。

完了!

是不是又不行了?

谢知非却敏锐的察觉到,晏三合的肩膀往下沉了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一点一点把她压垮。

谢知非一想起她在谢家府门口的犹豫,豁了出去。

“晏三合,是你自己说的,一成把握都要试,盖棺事则已,你总不忍心让你祖父走得不安生。”

晏三合冷笑,“再说一遍,不要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谢知非:“……”

晏三合抬头,目光不浓不淡地向谢道之看过去。


你糟蹋了脸红这个词。

晏三合一手撑着地,一手捞起包袱,站起来就走。

“晏三合!”

谢三爷动作比她更快,拦住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晏三合偏过脸,避开他的鼻息,“姓谢的人说话,我不想听。”

谢三爷:“……”

“让开。”

对方没让,依旧挡在她面前。

晏三合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打算和她耗上了。

“谢什么非。”

“谢知非!”

“谢知非。”

晏三合嗓音压着火,“我没有那么大度,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能不明白吗。

父亲把恩人当仇人;

老太太为了保住儿子的官位,将真相生生藏了四十年。

阴差阳错只是安慰自己和别人的借口,事实怎样,谁的心里都有一把称。

到这个份上,谢三爷也词穷了,长腿往边上一收,让出了半个身位。

晏三合正要抬腿,那条长腿又挡了回来。

“你别动,我走。不过……”

谢三爷舔了舔唇,不甘心又补了一句:“你这样对我,我其实挺冤的。”

你冤什么?

晏三合冷笑。

真正冤的人,已经在下面一家三口团聚,他们还想喊一声冤呢,老天给他们有机会了吗?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既然不用走,晏三合把包袱一扔,又坐了下去,也懒得再去看那个风流纨绔作什么妖,只一心盘算着那封信的事。

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信来传达,又让祖父长久的无法诉之于口,只能郁结于心,以至于死后心念成魔的呢?

是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

晏家被抄后,还留有一些祖宅祖田,祖父之所以把两个年长的儿子留下,是因为这些田产并不薄。

但三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打乱了这一切,兄弟二人染上瘟疫,都没有熬过去,未及娶妻就先后离逝。

女儿在晏家出事前就嫁了人,晏家被抄时,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消息传来,她当场就羊水破了。

婆家人在关键的时候舍了大人,保了孩子

这些旧事发生时,晏三合还没生,都是后来父亲断断续续说给她听的。

祖父嘴里从未露出过一个字。

白发人送黑发人……

晏三合可以想象出这一封又一封的信传到祖父手中,他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可他没有倒下,他还能读书,还能画画,还能用足迹走遍云南府的山山水水。

由此可见,他的心结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让晏家被抄的下作门客。

但如果是他,又怎会是难以开口的?

这仇明明白白的摆在晏家和祖父的心口上啊。

晏三合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其实和她隔了十万八千层的肚皮。

一层肚皮一个秘密。

老头儿,你真正的秘密在哪里?

谢知非并没有走远,双手抱胸以一个十分慵懒的姿势,盯着不远处的晏三合。

她就这么倚墙坐着,暗夜的风吹起她的单衣,她丝毫没有冻得瑟瑟发抖。

为什么呢?

谢三爷彻底看呆了。

这姑娘是少根筋还是怎么的?

她怎么就不觉得冷呢?

……

谢府。

太医刚走,谢道之就躺不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谢总管忙上前扶住,“老爷?”

谢道之推开他的手,虚弱道:“大爷回来了?”

“刚刚回府。”

“叫他过来。”

“是!”

片刻后,谢而立已经站到谢道之跟前。

“父亲?”

“你让老三跟着去了?”


“可……南城门侍卫明明瞧见那人出城了。”

谢总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难不成,她又折回来!”

“这叫声东击西。”

谢知非啪地给了谢总管后脑勺一巴掌,“为的就是避开你们这些蠢货。”

谢总管:“……”

谢三爷手一松,扭头冲心腹道:“朱青。”

“三爷!”

“南城门附近所有客栈,一个都不要给我放过。”

“是!”

“三爷!”

谢总管嘴皮子一动,“如果是为了避开咱们,她不应该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对付一晚上吗?”

“老谢啊!”

谢三爷脸上一副“你已经没救了”的表情。

“人不能只长肥肉,不长脑子。这么冷的天,你给我对付一晚上试试?”

谢总管:“……”

谢三爷看着谢总管那张吃瘪的脸,心头微微一悸,知道声东击西,那女子的确不怎么简单!

“这人来家里做什么?怎么就伤了我大哥?”

问到这个,谢总管肚子里的苦水蹭蹭蹭地直往外冒。

“三爷啊,你是不知道啊,这人头一回见,我就觉着不对劲,哪有大冬天只穿一件单衣的……”

“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三爷。”

谢总管:“她一进谢家门,就直呼老爷的名字……”

……

“姑娘,你要的热水来了。”

“这里是十斤干粮,厨房统共就这些了。”

“这是小的年前才做的新袍子,料子不太好,但我娘针线活不错。”

“多谢!”

晏三合又给了二两赏钱,喜得伙计的嘴都咧开了。

门掩上,晏三合走到窗边,支起窗框,看着远处一点灯光,有些心神不宁。

哪怕日夜不停的赶路,也得整整一个月才能赶到云南府。

七七四十九天之约,肯定是来不及了。

这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那封信根本不是祖父心魔所在,一切都得推倒重来,这又得耽误时间。

晏三合心里千愁万愁,眼眸却反而灼热起来,里面仿佛藏着一簇烈火。

人都有两面,一面善,一面恶。

但祖父的两面在她心里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并不正常。

也好,晏三合心想,她终有一天会找出其中的原因。

简单洗漱后,她换上了伙计的衣裳,又将头发高高束起,最后才熄灭了灯,抱着包袱蜷缩在椅子里。

时间珍贵,今儿晚上一切准备妥当,明儿一睁眼就能出发,丁点都不耽误,

客栈的环境虽然简陋,但比起谢府来,晏三合觉得这里更安心些。

黑暗中,她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晏三合倏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门栓上,下一瞬,她冲到窗前,撑起窗户,探头一看——

惨淡的月色下,有几个黑影正慢慢围了上来。

冲她来的?

是谢家!

晏三合来不及思索就把包袱往身上一系,轻手轻脚地将窗户撑开,咬咬牙,身子翻了过去。

飞檐走壁是不会的,爬树的本事倒是可以,敢从二楼往下跳,凭的就是胆子大。

晏三合咬着牙,脚一寸一寸往下够。

等双手实在撑不住,松开,人“砰”的一声落了地。

“嘶——”

晏三合顾不得疼,贴着墙壁往北边走。

这是一条暗巷,根本看不到一个人,暗巷的尽头是条大街。

到大街上就有选择,随便哪个胡同一躲,犄角旮旯里一钻,树上一藏,自己就安全了。

晏三合选客栈的时候探得很清楚,防的就是谢府人阴魂不散,有些事情和他们解释不清。

她跑得很快,眼看着就要跑到暗巷的尽头。

突然,一个踉跄,所有的动作霎时顿住。

巷子口。

男人一只脚着地,一只脚踩着墙,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谢道之的心情多少有些忐忑。

他深吸一口气,举手把香往烛火上凑。

火光跳动,香头隐隐有了火。

谢道之心头一松,长长吁出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吁出来,他只觉得手上一颤,那香突然断成两断。

“晏姑娘,这怎么回事?”

谢道之吓得心头也跟着一颤,“我是很诚心的,我都已经放下了。”

“……”

“晏姑娘……晏三合,晏三合!”

月色下。

晏三合目光虚空着,脸上的表情似惊讶,似恐惧,又似不解……

香点不着,是点香的人心不诚;

香突然断了……

那就意味着晏行的心魔不是这封信,她从头到尾都弄错了。

可怎么会弄错呢?

那可是儿子,孙子,媳妇三条至亲的人命啊!

晏三合黑沉沉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问:“哪里错了呢?”

谢道之只觉得晏三合这一刻的样子像极了孤魂野鬼,心情一下子从忐忑变成了惶恐。

这女子从踏进谢家起,一言一行都老成极了,根本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女。

她逼他承认和晏行的关系……

拿出几十年前的合婚庚贴……

查三条人命的旧事……

抛出什么棺木合不上,什么化念,什么心魔……

一会香点不着……

一会香断了……

会不会都是假的?

她是不是另有什么目的?

如同一盆冰水迎面扑上来,谢道之狠狠地打了个机灵后,冲过去用力拽住晏三合的胳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谢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胳膊上的痛意,让晏三合回过神。

她看着面前的人,声音虚得像从地狱里飘上来的,“错了,竟然是错了。”

“什么错了?”

谢道之怒吼:“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和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别想走!”

晏三合胳膊肘一屈,正中谢道之的肋骨,把他疼得退后半步,倒吸凉气。

这一变故,快得就在眨眼之间,甚至边上的两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晏三合已经把包袱背在了身上。

“事情有变,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解释,先告辞!”

“来人,快来人!”

谢道之脸色是滔天的怒意,“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晏三合愣了愣,脸上闪过决绝,脚下一滑,滑到了谢而立的身边,袖子轻轻一抖。

锋利的匕首抵在谢而立的脖子上,冷得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谢姑娘……”

“闭嘴!”

晏三合声音陡然拔高,“谢道之,想要你儿子平安无事,立刻让所有人退下,给我准备一匹上好的快马。”

谢道之怎么都没有料到,短短眨眼的功夫事情会变成这样,震惊之余还没想到要怎么应对,却听谢而立“哎呀”一声。

匕首往前逼进了半寸。

“都给我快点,否则……”

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谢道之的头顶。

“都别动,一个都不许动,谢总管,备马,快备马!”

谢总管踉踉跄跄跑出去,不想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哪还顾得上叫疼!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颠一颠跑出院子,一边跑,一边大喊,“马呢,快把马牵过来。”

他这一嗓子,谢府炸开了锅,不过片刻,整个谢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大爷被个女人劫持了。

晏三合推着谢而立往外走。

谢而立心突突地跳,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晏三合推他走得太快了,几乎是用跑的,把谢家护院都甩在后面。

很快就到了大门口,谢而立急促地倒着气,心里却还想着搏一搏。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女子逃脱了!

这人太诡异,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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