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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夏峰招惹宫家,狗咬狗这不是很有趣的事情?这也是宫漓歌一直留着没动夏家的原因。



一想到夏家一家人上辈子像是吸血虫榨干自己每一滴血,连这辈子她都夜夜噩梦,刻在灵魂深处的痛苦就算是脱胎换骨也无法抹去。



借助容宴之手或许能快速扳倒夏家,可那样一来,自己曾经历过痛入骨髓深处的苦,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就无法品尝这种滋味。



她要将那样的痛苦活生生的移植到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全都付出血的代价!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她今天要做的,便是让虫蚁一点点蚕食着夏家,直到溃塌的那一天。



夏峰要股份是吧,那就让那份她编造名单上的人好好陪夏峰玩一玩。



至于当年宫斐给出股份的那几人不但没有背叛,反而是他埋在宫家的重要棋子。



当宫漓歌联系到他们的那一天,他们想都没想就要将股份马上转过来。



宫漓歌收下了股份转让协议书,却没有提交出去,她牢牢将股份握在手里,但表面上股份还是属于那几人。



她不想打草惊蛇!



蛇除了有夏家的人,也有宫家。



要查清楚父母双亡的线索,她不能没头没脑的撞入宫家那个豺狼洞穴。



宫漓歌开始编织一张网。



“漓歌小姐,您或许不太清楚宫家的人那些手段,如果让他们知道您的存在,一定会动手除掉您,将股份转给你的话,您有股份傍身,也是掣肘大小姐和二少爷的筹码,现在不暴露,我怕…… ”



宫家情况复杂,权利一分为二,在这之前无人知道宫漓歌还暗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旦被人察觉,那将是颠覆那两人平衡的重要权利。



上辈子夏峰便将股份卖给了其中一人,拿到一大笔资金不说,还成功攀上宫家这条大船,让夏家顺风顺水。



宫漓歌自有打算,“叔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现在还没到暴露的时候,至于我的人身安全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也罢,宫先生当年留下我们就是为了保护小姐您,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若是有任何需要,请联系我们。”



宫漓歌微笑道:“好,麻烦你们继续帮我盯着那两位,有消息就告诉我。”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姐也要万事小心。”



宫漓歌挂了电话,宫家的人盯上了她,但宫家的人不会知道,早在这之前,她就盯上了宫家。



宫漓歌的眼底燃起熊熊烈火,宫家本来就是她父亲的东西,迟早有一天,她会重新将宫斐的东西夺回来!



现在的她太过弱小,她需要一段蛰伏的时间,以及拿到星海集团这个公司。



宫家,她迟早要回!



身后传来脚步声,听了这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来人是谁,宫漓歌收敛了眼里的算计。



齐烨只看到那蜷缩在秋千上的白裙少女,没有红裙那么炽热强势,像是一只用羽翼包裹自己的蝶。



白皙的手指绕在脑后,分明没有刻意,却流露出一抹让人怜惜的感觉。



一定是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伤害了她,让她不得不逃避现实。



齐烨忍不住停下脚步,轻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歌儿。”



宫漓歌刚编辑了几个宫家的人名发给夏峰。



这几人不仅不是股份转让人,还是宫家十分不好对付的角色。



齐烨的到来让她抬起头,“有事?”



那冷冰冰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更让齐烨浮想联翩。



“歌儿,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宫漓歌:???



这人哪根筋又搭错了?还是和夏浅语在一起久了也染上戏精的毛病。



齐烨自顾自继续道:“我那样对别人你一定很难过吧,你难过就代表着心里有我,歌儿,一切还不晚,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吧。”



一声不屑的冷叱响起:“痴人说梦。”





第175章小丑竟是我自己



听到这道声音,宫漓歌的眼里掠过一抹惊喜,那竟是容宴!



景旌戟出现在这,他在这里也正常。



这几天宫漓歌忙着写剧本,并没有和容宴见面,来之前她曾自觉的将自己的行程报备,没想到这么巧,他也在这里。



宫漓歌哪里知道,景旌戟确实约了容宴,容宴本来没兴趣,正好听到宫漓歌要来的地方也是这,他才过来看一看。



齐烨被这陌生的声音打断,他不悦的朝着声音发源地看去。



身旁是一片灌木丛绿植,对方应该是坐着,他看不清楚说话人的脸。



齐烨冷着脸回答:“阁下,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背叛恋人难道就是君子所为?”容宴四两拨千斤挡了回来。



齐烨确定没听过这低沉的男声,对方显然是认识他的,一句话戳到他的痛处。



“我只是犯了一个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阁下难道就从未犯过?”齐烨反唇相讥。



能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这个圈子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肮脏,又有几个能守身如玉?



就连他的父亲齐横那么怕赵月,在应酬的时候仍旧会出入风月场所,这是男人的常态。



齐烨不知道对方是谁,宫漓歌是清楚知道的,齐烨这话也没错,她活了两辈子,还真没见过几个不偷腥的男人。



容宴就算没有女朋友,他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他会怎么回答?



回答齐烨的是低低的冷笑声:“自己是个人渣,还想要代替别人发言,是谁给你的勇气?”



齐烨逼问:“阁下何必左右言他,难道你就从未做过对不起女伴的事?都是男人,你该清楚,哪怕是出入风月场所的露水情缘,那也算是背叛,若是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那就不要……”



“没有。”



像是这样的问题容宴才懒得回答,但宫漓歌在,他的回答不是为了齐烨,萧燃说宫漓歌会上网发那种帖子,那就证明她极为没有安全感。



不管她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伤害,她不信人没关系,从今往后只要信自己就好。



容宴的目光穿过灌木丛,隐约可见秋千上坐着的少女,她也在等一个回答。



一字一句,犹如表白般的话语铿锵有力传来:“吾心早有所属,我以生命起誓,这辈子亦不会做背叛她的事。”



齐烨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不过只是一个问题而已,这人居然拿自己的生命来发誓。



他一转头,宫漓歌的脸上带着甜甜笑意,眼底泛着感动的光芒。



齐烨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当着宫漓歌都说了什么蠢话,他居然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他懒得理会那莫名其妙的男人,觉得自己的脸面在宫漓歌面前都丢尽了,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柔情,反而有些居高临下咄咄逼人:



“漓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回到我身边,我和夏浅语,你和那个男人的事两两抵消,你的过去我既往不咎,以后我定然会好好待你,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会真的和她订婚!”



这威胁一般的口气让宫漓歌笑了,到了现在,齐烨还天真的觉得她是在赌气。



“齐烨,你是疯了吗?”



要是不疯,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目光凛凛盯着齐烨那张脸,“还是说你以为这个世上就只剩下一个男人?我宫漓歌当真非你不可?”



“漓歌,我能理解你怪我,恨我,怨我,但你爱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会这么快就真的放下我!就如我一直无法放下对你的感情一样。”



这些天他反复的回想着和宫漓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着过往她对自己的迷恋,她写的每封信,每条短信,每件礼物他都细细品阅,他不信那样的深情会在短暂的时间里消失得一丁点不剩。



齐烨软了口气,“歌儿,回来我身边,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会告诉所有人,要和我订婚的人是你,我们好好的,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卑微的乞求着,本以为自己故意对夏浅语示好宫漓歌会心疼,他想报复她,到了现在,宫漓歌毫发无伤,而他伤痕累累。



她不是装作不在意,而是真的不在意了吗?



宫漓歌后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齐烨,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看来,你还是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呢……也罢,那就让你死心好了。”



宫漓歌突然朝着灌木从走去。



齐烨不知道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容宴没动,看着那穿过绿植走向自己的女孩儿。



这些天没见面,谭讯每天精心给他治疗眼睛,如今的他,比起之前好了太多。



目前他能视物的程度大约是近视五百度左右,能清楚的看到所有东西,只不过细节需要很近的距离。



走近的女孩儿白裙和黑发在海风中摇曳交织,她的皮肤很白,阳光的余晖铺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朦胧的五官在阳光中一点点变得清晰。



仿佛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儿活了过来,拨开层层云雾,一点点走向他。



“宴哥哥,等你长大了就来娶我好不好?”



那沉浸在回忆中的小女孩儿稚嫩的脸庞慢慢变化成眼前绝美的少女,她如希腊神话中的女神,披着薄光,优雅走到他的身边。



这样近的距离,容宴终于拨开了一直萦绕在眼前的迷雾,看清了她。



粉雕玉琢的小丫头长大了,身材纤细,肤如凝脂,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你做什么?”齐烨影影约约看到她站在一个坐着的男人身侧。



宫漓歌挑起容宴的下巴,她以为他还是失明的状态,缓缓俯身,吻上了那张弧度优美的唇。



容宴看到漫天云霞在她身后形成一幅瑰丽无比的画卷。



少女的发丝被风拨弄到他的脸上,痒痒的。



她的睫毛很长,像是一把小扇子轻轻颤抖着。



宫漓歌脑海浮现出上一世她苦苦哀求着齐烨,“烨哥哥,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齐烨脸上闪过不耐,一把揽过夏浅语,在她面前缠绵悱恻的亲吻。



“看清了?我早就不爱你了!”前世齐烨和话和宫漓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第176章欠他的,拿命来还



齐烨看到绿植后面两人逐渐重合的身影,他猛地拨开绿植,容宴的身形被宫漓歌挡去了大半。



他只看到宫漓歌弯曲的脊背,以及环绕在她身上的那只男人的手骨节分明。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升起,之所以这个男人在怼他,难不成他就是宫漓歌身后一直没有露脸的人!



想到这里,齐烨伸手将宫漓歌拉开。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萧燃先一步拦住了他,“请留步,齐先生。”



齐烨更加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分明只有一步之遥,他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脸。



萧燃和凉三犹如铜墙铁壁挡去了他所有的视线。



齐烨像是一只愤怒的兽,他都没有碰过的女人,宫漓歌竟敢!竟然敢当着面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宫漓歌,他是谁?”他以一副质问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口吻撕裂问道。



在没有看到两人亲密接触之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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