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被踩断的碎裂声,我侧目看向了那双漆皮皮鞋。
“姜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骄傲到哪里去!”
傅盛洲一把拉起我将我塞进了那个狗笼,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你留在这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要开口解释了,再让人找我!”
傅盛洲转身就走。
这时,我看见笼子里那把锋利的短刀开口喊住了他:
“等等。”
傅盛洲转头的瞬间,看着尖锐的刀口划破了我的胸膛,涓涓鲜血流了出来。
他冲到了我跟前,惊诧地看着我胸口流出的血:
“姜瑶,你在干什么!”
我用食指沾着心头血,划破了傅盛洲的手腕,将血液混进他的身体。
不出几秒,蛊虫蠕动着爬了出来。
他胸口那道红线,一点点消散。
我无力地扯动着嘴角:“傅盛洲,情蛊已经解了。从今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姜瑶,你是不是忘了你妈撞死我爸的事情?”
“你想就这样结束,没那么简单!”
傅盛洲生气地甩袖离开,一行人跟着离开。
孤寂宁静的山头,再次只剩下我和那只凶狠的狼狗。
它趴在那,死死盯着我流血的伤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将我吃干抹尽。
阖上眼睛的瞬间,我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力气。
脑海中走马观花一般,闪回了我和傅盛洲的过往。
那三个月里支撑着我活下来的记忆,却在这一刻变得黑白。
活着,太累了。
妈妈。
爱一个人,也太累了。
窗外泛起鱼肚白,傅盛洲一夜未眠,看着自己手腕上绑着的白纱。
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傅盛洲不明白没了情蛊控制的自己,为什么还是会想到我呢?
他忍不住想要推开门,想要上山找人。
还没走出门,就听见了楚雄站在院子外和佣人们讲着我的事情。
“姜瑶在城郊别墅被调教的多好啊,那滋味简直让人欲仙欲死。”
“王妈也是厉害,从工地里找出那么多男人,一个男人才收五百。”
“这傅盛洲要是知道,不得疯了。”
佣人们笑着,却不敢搭话。
傅盛洲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耳边的话如此陌生又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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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王妈找了男人,一个收五百。
他几步冲到了楚雄面前,呲目欲裂地瞪大了双眸:
“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次。”
“什么男人一次五百?”
楚雄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看见傅盛洲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倒在了地上。
脑海里生生挤进来的记忆,在他空荡荡的心里来回地。
“盛洲,你真的要娶我吗?”
“盛洲,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一定把你养大的情蛊用回你身上。”
“瑶瑶,我一定要娶你回家。”
“瑶瑶,这辈子我就算忘了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你。”
傅盛洲的眼泪就这样砸了下来,他狠狠砸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喊叫着。
“瑶瑶……”
“我怎么可以忘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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