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慌乱中擦了一把汗,紧张地吩咐下人把门窗关严实:
“这孩子太大了,不请大夫根本生不出来啊!”
喜儿哭着跪在我面前:“夫人,我去找将军请大夫来好不好?夫人!”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夫人,要叫、叫姨娘。”
原本将军府中都唤我夫人,可在谢衡准备迎娶公主那天开始。
谢衡就让府中人改口叫我姨娘了,我的住处也被搬到了别院。
先前喜儿为我鸣不平,被谢衡打了三十板子。
这会儿,她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果然丫鬟随主子,一个样。
“姨娘!你就让我去找一找将军,好不好?”
喜儿焦急地改口,看着我身下不断涌出来的血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杏眼肿得像核桃。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眼见着我已经不行了,谢衡再怎么忙于娶妻,也该差人去请个大夫为我接生。
可没过多久,喜儿耷拉着头回来了,脸上带着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我撑着的意识,在那一刻消散了几分。
原来他对我,竟然已经到了见死不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