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楚小姐,你太大胆了。”
江北皱眉看着床上的瑟瑟发抖的女人,却意外发现霍少的某个地方在立正。
他惊喜得忘了继续指责,而是打电话给霍庭琛的医生:“容医生,你快过来一趟!”
楚辞忧赶紧下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实在是没办法。陆松要抓我去做手术,可我根本没病。”
“楚小姐没病?”
江北诧异极了,没病做什么手术?
“对,我没病。”楚辞忧忆起前生,红了眼眶,“陆松根本不爱我,他一直在欺骗我。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股份。”
整个景城都知道,陆松爱惨了楚辞忧,却制造无病手术的事情!又是一出豪门大戏。
江北皱了皱眉,有些同情。
但也仅仅是同情。
霍家现在一团糟,也不知道霍庭琛什么时候能苏醒,楚辞忧在这里不合适。
“楚小姐,你可以走了。”江北说。
楚辞忧哪敢出去?
以她对陆松的了解,现在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她走出霍庭琛的病房,绝对被抓。
她哀声请求:“江特助,让我再躲躲吧!或者你帮我报个警?”
“抱歉,我是霍家的人。我的职责是照顾好霍少,而不是给他添麻烦。”江北拒绝了。
“江特助……”
“请楚小姐离开。”
楚辞忧咬着下唇不动,能耗一时是一时吧!
“江特助,怎么了?”
就在这时,霍庭琛的医生容枫和一位年近五十的贵妇来了。
江北看了楚辞忧一眼,把他们带到旁边小声说着什么。
楚辞忧识趣地蒙上耳朵。
几分钟后,贵妇笑容满面的朝她走来:“楚小姐是吗?我是庭琛的妈妈。”
“霍太太好。”楚辞忧忐忑不安,勉强挤出个笑容。
女人心肠更软些,如果她救霍夫人,能否有一线生机?
“听江特助说,你遇到了困难?”
楚辞忧心坎一疼,“扑通”跪下:“霍太太,求你帮我报个警……”
“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必需直系亲戚签字才可以。既然你父母签了字,便不会再护着你。就算你今天报警逃过一劫,以后呢?”霍夫人的话句句扎心。
楚辞忧揪着胸襟,心痛得几欲碎裂。
继母与继妹歹毒就算了,但父亲是亲生的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算计?
就算今天侥幸逃出医院,以后呢?
他们绝不会放过她。
而她孑然一人孤立无援,能自救到几时?
“我有个方法,不知楚小姐愿不愿意。”霍太太盈盈一笑。
楚辞忧忙问:“什么?”
“嫁给我儿,做霍家的儿媳。”
“啊?”
楚辞忧惊呆了。
“虽然我儿现在昏迷着,但保不定哪天就能苏醒。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不醒,霍家家大业大也不会亏待你。有霍家护着,陆松还敢动你?”
楚辞忧衡量了下,便毅然决然地点头:“好,我愿意!”
“我不愿意!”
霍庭琛恼怒地吼。
楚辞忧抖了抖,心虚的回头。
他醒了?
霍庭琛静静地躺在床上,安详安静。
没醒。
但她怎么总听到他的声音啊?
楚辞忧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们刚才有听到霍庭琛说话吗?”
“没有啊!”
众人莫名其妙。
“楚小姐,植物人是不会说话的。”江北说。
这姑娘肯定是被吓傻了。
楚辞忧拢起秀眉。
只有她能听到霍庭琛的声音,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不能阻止她“嫁”给他了。
“让医生过来帮庭琛检查身体,楚小姐报下你的身份证号码,咱们先把结婚手续办了。”秦如芳说。
“啊?现在?”楚辞忧猛眨眼睛。
霍庭琛躺着呢,怎么办手续?
“办证的事交给江特助就行,你随我回霍家认认门。”秦如芳说。
楚辞忧“哦”了一声,跟着秦如芳走。
秦如芳注意到她身上的手术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谢谢……”
带着馨香的温暖传来,楚辞忧感动得想哭。
如果她也有自己的妈妈就好了,妈妈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就像秦如芳保护霍庭琛这样……
“以后我们就是婆媳关系,你该叫我一声妈。”秦如芳温柔的笑笑。
楚辞忧嗓子梗得厉害,实在叫不出口这声“妈”。
“没关系,慢慢来。”
秦如芳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病房。
身后再次传来霍庭琛愤怒地声音:“楚辞忧你站住!”
楚辞忧一吓,停住脚步。
秦如芳问:“小忧,怎么了?”
“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楚辞忧颤声问。
如果说先前是因为身处险境而产生幻听,那现在呢?
“没有啊!”秦如芳奇怪的四下张望,“江北,你听到了吗?”
江北摇摇头。
为了让霍庭琛好好养病,院方特地安排了这间僻静的病房。此刻除了他们四个,再无旁人。
“楚辞忧,带我离开医院!”霍庭琛咬牙切齿,愤怒值越来越高。
楚辞忧终于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幻听,而是能听到霍庭琛的心声!
天啊,这么玄幻的吗?
重生一遭,她竟然有异能了!
啊哈哈,太好了!金手指一开,渣男贱女还不乖乖来受虐?
“楚辞忧,听到没有?”霍庭琛有些急了。
天知道他都在医院里躺得快生蛆了!奈何大家都把他当植物人,根本不懂他的需求。
好不容易遇到个能知他需求的,不能放过!
身为霍家的掌权人,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包括,调查把他撞成植物人堂哥霍庭海。
“妈,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家吧!”楚辞忧说。
秦如芳吓到,立刻驳回:“不行!庭琛苏醒前得在医院接受治疗。”
“也是……”
楚辞忧故意无奈给霍庭琛听。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老妈不让你回家哦!
其实心里贼高兴!
重生的余悸还在心头,又突然多了个丈夫,短短几小时犹如过山车。
就让霍庭琛继续住在医院里好了,反正她要的是霍家的庇护,而不是丈夫。
男人么……
呵呵!有了陆松的前车之鉴,她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楚辞忧!”霍庭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过河拆桥的女人,可恶!
楚辞忧假装没听见。
反正现场除了她,也没人能听到他说话。
《新婚夜,夫人她读心植物人总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楚小姐,你太大胆了。”
江北皱眉看着床上的瑟瑟发抖的女人,却意外发现霍少的某个地方在立正。
他惊喜得忘了继续指责,而是打电话给霍庭琛的医生:“容医生,你快过来一趟!”
楚辞忧赶紧下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实在是没办法。陆松要抓我去做手术,可我根本没病。”
“楚小姐没病?”
江北诧异极了,没病做什么手术?
“对,我没病。”楚辞忧忆起前生,红了眼眶,“陆松根本不爱我,他一直在欺骗我。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股份。”
整个景城都知道,陆松爱惨了楚辞忧,却制造无病手术的事情!又是一出豪门大戏。
江北皱了皱眉,有些同情。
但也仅仅是同情。
霍家现在一团糟,也不知道霍庭琛什么时候能苏醒,楚辞忧在这里不合适。
“楚小姐,你可以走了。”江北说。
楚辞忧哪敢出去?
以她对陆松的了解,现在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她走出霍庭琛的病房,绝对被抓。
她哀声请求:“江特助,让我再躲躲吧!或者你帮我报个警?”
“抱歉,我是霍家的人。我的职责是照顾好霍少,而不是给他添麻烦。”江北拒绝了。
“江特助……”
“请楚小姐离开。”
楚辞忧咬着下唇不动,能耗一时是一时吧!
“江特助,怎么了?”
就在这时,霍庭琛的医生容枫和一位年近五十的贵妇来了。
江北看了楚辞忧一眼,把他们带到旁边小声说着什么。
楚辞忧识趣地蒙上耳朵。
几分钟后,贵妇笑容满面的朝她走来:“楚小姐是吗?我是庭琛的妈妈。”
“霍太太好。”楚辞忧忐忑不安,勉强挤出个笑容。
女人心肠更软些,如果她救霍夫人,能否有一线生机?
“听江特助说,你遇到了困难?”
楚辞忧心坎一疼,“扑通”跪下:“霍太太,求你帮我报个警……”
“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必需直系亲戚签字才可以。既然你父母签了字,便不会再护着你。就算你今天报警逃过一劫,以后呢?”霍夫人的话句句扎心。
楚辞忧揪着胸襟,心痛得几欲碎裂。
继母与继妹歹毒就算了,但父亲是亲生的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算计?
就算今天侥幸逃出医院,以后呢?
他们绝不会放过她。
而她孑然一人孤立无援,能自救到几时?
“我有个方法,不知楚小姐愿不愿意。”霍太太盈盈一笑。
楚辞忧忙问:“什么?”
“嫁给我儿,做霍家的儿媳。”
“啊?”
楚辞忧惊呆了。
“虽然我儿现在昏迷着,但保不定哪天就能苏醒。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不醒,霍家家大业大也不会亏待你。有霍家护着,陆松还敢动你?”
楚辞忧衡量了下,便毅然决然地点头:“好,我愿意!”
“我不愿意!”
霍庭琛恼怒地吼。
楚辞忧抖了抖,心虚的回头。
他醒了?
霍庭琛静静地躺在床上,安详安静。
没醒。
但她怎么总听到他的声音啊?
楚辞忧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们刚才有听到霍庭琛说话吗?”
“没有啊!”
众人莫名其妙。
“楚小姐,植物人是不会说话的。”江北说。
这姑娘肯定是被吓傻了。
楚辞忧拢起秀眉。
只有她能听到霍庭琛的声音,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不能阻止她“嫁”给他了。
“让医生过来帮庭琛检查身体,楚小姐报下你的身份证号码,咱们先把结婚手续办了。”秦如芳说。
“啊?现在?”楚辞忧猛眨眼睛。
霍庭琛躺着呢,怎么办手续?
“办证的事交给江特助就行,你随我回霍家认认门。”秦如芳说。
楚辞忧“哦”了一声,跟着秦如芳走。
秦如芳注意到她身上的手术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谢谢……”
带着馨香的温暖传来,楚辞忧感动得想哭。
如果她也有自己的妈妈就好了,妈妈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就像秦如芳保护霍庭琛这样……
“以后我们就是婆媳关系,你该叫我一声妈。”秦如芳温柔的笑笑。
楚辞忧嗓子梗得厉害,实在叫不出口这声“妈”。
“没关系,慢慢来。”
秦如芳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病房。
身后再次传来霍庭琛愤怒地声音:“楚辞忧你站住!”
楚辞忧一吓,停住脚步。
秦如芳问:“小忧,怎么了?”
“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楚辞忧颤声问。
如果说先前是因为身处险境而产生幻听,那现在呢?
“没有啊!”秦如芳奇怪的四下张望,“江北,你听到了吗?”
江北摇摇头。
为了让霍庭琛好好养病,院方特地安排了这间僻静的病房。此刻除了他们四个,再无旁人。
“楚辞忧,带我离开医院!”霍庭琛咬牙切齿,愤怒值越来越高。
楚辞忧终于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幻听,而是能听到霍庭琛的心声!
天啊,这么玄幻的吗?
重生一遭,她竟然有异能了!
啊哈哈,太好了!金手指一开,渣男贱女还不乖乖来受虐?
“楚辞忧,听到没有?”霍庭琛有些急了。
天知道他都在医院里躺得快生蛆了!奈何大家都把他当植物人,根本不懂他的需求。
好不容易遇到个能知他需求的,不能放过!
身为霍家的掌权人,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包括,调查把他撞成植物人堂哥霍庭海。
“妈,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家吧!”楚辞忧说。
秦如芳吓到,立刻驳回:“不行!庭琛苏醒前得在医院接受治疗。”
“也是……”
楚辞忧故意无奈给霍庭琛听。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老妈不让你回家哦!
其实心里贼高兴!
重生的余悸还在心头,又突然多了个丈夫,短短几小时犹如过山车。
就让霍庭琛继续住在医院里好了,反正她要的是霍家的庇护,而不是丈夫。
男人么……
呵呵!有了陆松的前车之鉴,她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楚辞忧!”霍庭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过河拆桥的女人,可恶!
楚辞忧假装没听见。
反正现场除了她,也没人能听到他说话。
霍庭琛没想到楚辞忧真会脱他的裤子,这一刻悔到失去沟通能力。
印象中,楚辞忧天真胆小,特别容易害羞,就连陆松当众和她亲昵一下都羞得不敢抬头。
现在,她脱了他的裤子!
失算,失算!
冷空气拂上皮肤,清晰的提醒着他现在的窘况。
全身上下,就一条底裤。等于全裸在楚辞忧面前!
霍庭琛这辈子还没在哪个女人面前这样裸过。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装睡。
希望楚辞忧不要再发挥了,到此为止吧!
其实,楚辞忧在脱下他的裤子后,也没勇气再进一步了。
她半垂眼眸站在床边,心跳加速,小脸烧得厉害。
脱裤容易穿裤难,她要去抬他的屁股吗?
不,那不是抬,是摸!
绝对要摸好几下,才能把裤子穿上去。
楚辞忧愁闷在地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挣扎的过程,对霍庭琛也是一种折磨。
这个女人,完全不在他的拿捏中。
他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好愁她在穿衣服的时候又对他乱来……
三月倒春寒,房间里又没开空调,霍庭琛的下半身被冷空气覆盖。
然后,他成功的被冻到了。
“阿嚏——”
一声喷嚏把楚辞忧惊回神。
“哎呀,你这么怕冷的呀?”楚辞忧赶紧把被子拉过来为他盖上,心虚地问。
霍庭琛心底翻涌着怒气,却又因自己在“睡”而不能发作。
“我觉得吧,你每天都要擦洗,穿啊脱啊的太麻烦,干脆别穿了。”楚辞忧说。
霍庭琛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两下。
不穿?让他一直裸着?
啊啊啊,她不会叫管家来帮忙啊!笨死了!
“今天工作完成,我要去插花了,你好好睡!”楚辞忧留下话就走了。
霍庭琛终于摆脱蹂躏,重重地松了口气。
和楚辞忧“大战三百回合”,委实疲累,他沉沉睡去。
……
楼下,秦如芳正在插花,看到楚辞忧下来便问:“完工了?”
“嗯。”楚辞忧心虚的眨眨眼。
光脱衣服却不穿,算不算完工?
“过来插花,今天有庭琛喜欢的重瓣百合,你插一瓶放在房里。”秦如芳招招手。
楚辞忧一怔。
巧了,她也喜欢重瓣百合。
花形极美,且香味不是太浓郁。
楚辞忧心情大好,坐下一起插花。
刚才“伺候”霍庭琛太累,她鼻尖还冒着汗,秦如芳满意极了,问:“照顾庭琛是不是很累?”
“还好。”楚辞忧想起骑在霍庭琛身上的尴尬,解释道,“他太沉了,我拉不动他才会摔在他身上。”
“男人嘛,壮点儿才好。”秦如芳笑笑,话锋一转变得悲伤起来,“庭琛爱好武术,从小就去山里学武。这些年为了守住他爸的家业,把多年的学习都放弃了。”
楚辞忧的心咯噔了一下。
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也有辛酸史?
她以为像霍庭琛这样的成功人士呼风唤雨,没人能左右他呢!
“这次庭琛出意外后,大房那边逼得更紧了。如果庭琛一直醒不过来,我可能就守不住了。”
秦如芳叹了口气,雍容华贵脸上布满愁云。
楚辞忧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据我所知,霍氏是霍先生一手创立的,和大伯家根本没关系啊!”
“是没关系。可我就庭琛一个儿子,他们都当他快死了,想吃绝户。”秦如芳又叹了口气,
楚辞忧气愤极了。
楚家龌龊,那是因为她没有生母庇护。怎的霍家大房也不要脸的要霸占兄弟家的产业?
“小忧,你一定要努力啊!”秦如芳眼巴巴地看着楚辞忧,仿佛她就是最后的希望。
楚辞忧懵了:“啊?”
医生都治不好,她努力有用?
“用你的感情打动他,唤醒他!”
“呃……”
他们才认识,哪来的感情?
“实在不行,就为他留个后。”秦如芳紧紧地握住楚辞忧的手,“有了孩子,咱们二房就不算绝户,你说对吗?”
“啊!”
楚辞忧被吓到。
原来秦如芳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她给霍庭琛生个孩子!
可她当时只是情急求保护,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突然提及,难以接受呀!
“小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楚辞忧的脸色更苍白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失去霍家的庇护……
“太太,楚家来人了,说要见少夫人。”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
楚辞忧瘦削的身体颤了颤,惧由心生。
前世种种,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里闪来闪去。她无意识的攥住手中的玫瑰,利刺扎进皮肤也不自知。
“亲家呀?请他们进来吧!”秦芳说罢,拍拍楚辞忧的手背,问,“小忧,你不想和他们回去吧?”
“不想!”楚辞忧没有任何犹豫的答。
此时回楚家,他们肯定会把她绑到医院去手术。
她不要!
重活一世,她断不能再重蹈覆辙!
“那就好。”秦如芳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我会搞定他们的。”
说话间,楚父和楚母已经来到客厅。
看到楚辞忧依偎在秦如芳身边,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楚学坤清清嗓子,客气道:“霍太太,打扰了。”
“亲家请坐。”秦如芳端庄得体却又不失威严。
楚学坤和落坐后,林美华便责备楚辞忧:“小忧,妈知道你怕疼。但你也不能在手术台上临阵逃脱啊?还麻烦人家霍太太。”
“霍太太,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小忧回家。”楚学坤说。
秦如芳不在意的笑:“不麻烦,小忧现在是我的儿媳妇。照顾她,是我这个当婆婆的责任。”
楚学坤和林美华面面相视:难道陆松说的是真话,小忧真和霍庭琛结婚了?
这不应该啊!霍家与楚氏从未有过交集,楚辞忧根本不认识霍庭琛。
肯定是她为了不做手术,耍手段求得了霍家的保护。
“霍太太真爱开玩笑,小忧和未婚夫婿是陆松。霍总和小忧从未相识,怎么能做夫妻呢?”
“我以前就认识他。”楚辞忧脱口而出。
是的,她和霍庭琛认识。
只是不太熟而已。
“小忧,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林美华的心猛跳了几下,悔意丛生。
早知道她认识霍庭琛,还费心找什么陆松啊!
霍家从指缝里漏点儿出来,就够楚家吃一辈子了!
“我所有的事都必须向你们汇报吗?”楚辞忧眼中满是冰寒之意,“你们,配吗?”
林美华被她的目光骇得心头发毛。
这孩子一向温柔体贴、逆来顺受,格外尊重她这个母亲,何时变得这样可怕?
难道,她知道了身世实情?不,这不可能!姚安死得无生无息。景城根本没有人知道楚辞忧是姚安的女儿!
想到这儿,林美华定定心神,一如既往的装慈母:“小忧,妈妈是担心你……”
“举报?疯了吗!霍家是我们得罪得起的?”楚学坤没好气的说。
“那怎么办?楚辞忧攀上这门亲就是算准我们不敢造次,再不做点儿什么,她就把遗产全提走了。”楚嫣然心有不甘。
家里快破产了,现在就指望着姚安留下的古董帮楚家渡劫。
要是失败,楚家一破产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必须拿到遗产。”楚学坤咬牙,老眼中满是狠厉。
“小忧知道遗产吗?”陆松问。
楚学坤和林美华齐齐地叹了口气:“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遗产的事也瞒不住了。”
“这就麻烦了。既然小忧已经知道一切,她完全可以自己提走遗产。”陆松愁眉紧锁。
该死,早知道楚辞忧会知道真相,他就不和楚嫣然混了。
至少也先把楚辞忧哄进门,拿了遗产再说。
“不,她提不走。”
楚学坤揉揉眉心,“当年姚安立遗嘱的时候特地申明,要夫妻两人一起签字才能领走遗产。”
“那太好了!霍庭琛是植物人,没办法去签字!”陆松大喜。
楚家和楚辞忧的恩怨,是他们的事。
只要他现在和楚嫣然划清界限,一定能哄她回心转意。
到时候,巨额遗产还是他的!
陆松越想越开心,道:“楚伯伯,我有一计。”
“快说。”楚嫣然迫不及待地催促。
陆松为难地看着她:“但得委屈嫣然……”
楚嫣然脸色微变:“阿松你什么意思?”
“小忧和我交往了一年,她对我是有感情的。今天是因为发现嫣然怀了我的孩子才翻脸。如果我告诉她那只是意外,嫣然已经打掉孩子……”
“我不同意!”
不等陆松把话说完,楚嫣然就大声打断。
“我绝对不会打掉孩子的!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陆松安抚道:“嫣然,我说的是骗她,不是来真的。”
“那还行。”楚嫣然小嘴噘得高高的,抱着陆松的手撒娇,“反正你不许真的喜欢她,更不能为了她伤害我。”
“当然,当然。”陆松笑着刮刮她的鼻子,“等事情结束,我就娶你。”
“嗯!”
楚嫣然开心的笑了。
————
天色渐暗,为了庆祝结婚,秦如芳让厨房做了一大桌盛宴,还开了瓶红酒,和楚辞忧对饮。
而新郎官本人,孤零零的躺在卧室里,心中奔腾着一千一万个想法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迫切的希望楚辞忧早点儿回来,和他说说话。
不知道等了多久,楚辞忧终于回来了。
酒后微醺,楚辞忧反而很放松。
她摇摇晃晃的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就躺下去。
一身酒味,让霍庭琛很不爽。
结婚第一天,把他抛下独自去喝酒?
“不是独自喝哦,是你妈和我两个人喝。”楚辞忧打了个酒嗝,怪冷的,继续往暖源缩。
霍庭琛感觉一团温软使劲往自己怀里钻,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紧绷。
他受不了的吼:“滚下去!”
“不滚。”
楚辞忧不仅不滚,还搂着霍庭琛的脖子蹭啊蹭,“你妈说了,我得和你睡一张床。”
霍庭琛被她蹭得全身燥热,一天之内身体的某个地方再次支棱起来。
他很窘,但更多的是欲望。
想要她!
立刻!马上!
这个女人的火成功把他点燃了!
但他不敢吐槽,因为——她能听到他的心声!
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对她有那种感觉。
“霍庭琛,你真幸福,有妈妈庇护着。”楚辞忧喃喃道,“你知道吗?你妈妈为你守住了家业呢!”
霍庭琛心神一凛,问:“大房来找事了?”
“对,还不止一次。他们以为你这辈子醒不来了,想吃绝户呢!”楚辞忧嘻嘻一笑,“所以,你要快点儿醒过来哟,不要让他们得逞。”
霍庭琛的心寸寸发寒。
该死!霍氏企业是爸爸一手创立,不知经历过多少艰辛才有今天的成就。
吃不起饭的时候,没见大伯一家伸出援手。如今事业有成,养着他们一家不算,还想霸占整个霍氏!
他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要醒过来!必须醒过来!
霍庭琛卯足了劲儿,想睁开眼睛动一下,可是身体不受控制,一动也不能动。
直到力竭,他才沮丧地放弃。
“霍庭琛你的胸膛好硬哦,学武术能增肌吗?”
楚辞忧伸着细白的手指,戳霍庭琛的胸膛。
好在霍庭琛此时被仇恨笼罩,才能承受住她的调戏。
“楚辞忧,帮我做件事。”霍庭琛冷沉沉地开口。
“什么事?”
楚辞忧一边戳他的胸肌一边问。
好像他的胸肌是玩具似的,越戳越起劲儿。
霍庭琛多想拍开她不安分的小手,可惜不能动。
他隐忍地说:“你的手,先停下。”
“好的。”
楚辞忧乖乖地缩回手。
“帮我找白璟,让他回来当我的家庭医生。再告诉江北,我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让他彻查此事。”
“这是两件事了。”楚辞忧不高兴地嘟起小嘴。
霍庭琛:………
只是传个话,甚至用不了她一分钟啊!
“楚辞忧,如果你还想得到我的庇护……”
“错了,在你苏醒前,庇护我的是你妈妈。”
楚辞忧笑嘻嘻地打断霍庭琛,醉意阑珊的眼中闪烁着狡黠。
让她当嘴替可以,但他也得付出点儿代价。
当然,她不敢主动提,所以要等他自个儿说。
霍庭琛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几下,有被气到!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想拿捏他!
等他能说能动,一脚把她踹到天边去!
霍庭琛尽管在睡,楚辞忧还是感觉到莫大的压迫感。
她吞吞口水,耐着性子等。
终于,霍庭琛说:“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你这一生都不必再受制于楚家。”
“哪怕将来你醒了,和我离婚后?”楚辞忧两眼放光。
“是。”
“好,成交!”
楚辞忧开心的弯起眉眼。
等的就是他这话句!
今天的闪婚究其原因是霍庭琛在植物人状态,他需要一个老婆生孩子。
但以他强烈的心志来看,他迟早会苏醒。
到时候,他肯定要和她离婚的。
万一他苏醒的时候,她还没有搞定楚家就麻烦了。
有了这份承诺,她就安心啦!
“我马上打电话。”
楚辞忧掀开被子下床,完全忘了霍庭琛还是半裸状态,全身上下就一条底裤。
而夜晚的气温比白天更低!
“阿嚏!”
半边身子被露在冷空气中的霍庭琛,成功的又打了个喷嚏。
楚辞忧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去帮霍庭琛盖被子,却又不小心按到不该按的地方。
立下赌局,大伯定会想方设法挖坑给他们跳!
“霍庭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
楚辞忧脱下西装,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开始一份文件一份文件的读给霍庭琛听。
霍庭琛说签,她就签字盖章。
霍庭琛说驳回,她还要问出驳回原因备注到文件上。
整整七十一份文件,弄到半夜两点才结束。
霍庭琛许久没这么大工作量过,CPU都要烧干了。
“楚辞忧,以后五百万以下的项目问江北就行,不用带回来了。”
“不行!我怕步你妈后尘把你的公司输给大伯。”
想到老母亲曾经的“辉煌”,霍庭琛沉默。
“今天完工了,快睡吧!明天还不知有多少事要处理呢!要不是不方便,我真想带着你去上班。”
霍庭琛:………
他是病患!是植物人!
楚辞忧把文件整理好,便躺沙发上睡觉。
很快便响起轻缓有节奏的呼吸声,楚辞忧睡得很不安稳,翻来翻去的。
霍许琛知道沙发睡不得够舒服,犹豫着唤:“楚辞忧,要不你来床上睡吧?”
“可以吗?”楚辞忧睡意朦胧的拍拍后腰。
每天睡沙发,腰都睡疼了。
“可以。”
“好!”
十分钟后,霍庭琛被拖到沙发上。
而楚辞忧则堂而皇之的霸占整张床。
霍庭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楚辞忧打着哈欠,已经准备睡觉了。
被窝里还残余着霍庭琛的体温和气息,又暖又好闻,她更困了。
“一起睡床。”
霍庭琛哼哼。
这沙发实在太不舒服了,他一分钟也不想多躺。
“别,回头你又说我不老实想勾引你。”
楚辞忧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离开。
又想到和他同床的几次尴尬事件,小脸泛红,眼神晶晶亮。
当时很窘迫,现在却感觉得意!
上辈子没睡过男人,这辈子睡了。没摸到的腹肌也摸了。
嗷,她还扒过千亿霍总的裤子。
真值!
如果可以,她还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会把他当成心头宝,竭尽所能的守护。
如果是女儿,就宠成小公主。
如果是儿子,就送去部队培养成军英……
楚辞忧幻想着,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美好。
霍庭琛在沙发上躺得极其不舒坦,道:“楚辞忧,你把我挪回去。”
“睡就完了,别那么多事。”
楚辞忧的幻想被打断,很不高兴。
“楚辞忧,你造反呐?”
“再影响我睡觉,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
霍庭琛被气得不轻。
威胁他?呵呵!
但他能怎么办?
且由这女人作威作福,等他能动了再收拾她!
这一夜,楚辞忧在床上睡得很美。
而霍庭琛几乎一夜没睡。
当清醒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楚辞忧心满意足地感叹:“还是睡床舒服啊!”
“呵呵!”
霍庭琛已经不想理她了,但她又是唯一能和他进行沟通的人。
如果他不吭声,她会以为他在睡觉,拍拍屁股就走。那他又要独自憋一整天。
“别呵了,想想我都睡几晚沙发了?以后我们轮流睡床。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看在你的病人的份上,周天床也归你。”
楚辞忧说着,便去拖霍庭琛。
她得趁没人进来之前,把霍庭琛弄上床。要是让秦如芳知道儿子被虐待,不训她才怪。
霍庭琛太沉了,昨晚从床上拖下去时还好点儿,今天弄上床可太费力了!
楚辞忧先把他拖到床边,再卯足全身的力让他站起来,然后一起往床上倒。
咔——
“什么声音?”楚辞忧一吓,手上卸了力,整个被霍庭琛压倒。
肯定是运动过度才摔下床,然后扭了腰嘛!
“阿姨……”白璟郁闷。
好一个楚辞忧,拱了庭琛哥不说,还把秦阿姨也收服了。
楚辞忧心虚地眨眨眼,问:“他的腰怎么样了?”
“扭伤了!再严重点儿,脊柱就要错位了!”白璟气愤地说。
“咳,下次我会注意不摔下床。”
楚辞忧瞄瞄秦如芳,见她没生气才放心。
“小璟,你赶紧给庭琛换药。”秦如芳催促道。
楚辞忧暗暗心惊:包药?伤得这么严重啊!
“总之,不要再让庭琛哥受伤了。”
白璟换好药离开前,还怨念地叮嘱。
楚辞忧猛点头:“不会了,不会了……”
“好了时间不早,小忧你在公司累了一天也赶紧休息吧!”
秦如芳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过桌上的文件。
果然已经签好字,写好意见。
楚辞忧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哪里会这些?
看来江北说的没错,霍庭琛很愿意和楚辞忧沟通。他的病情已经恢复了大半,假以时日就能活蹦乱跳。
楚辞忧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福星啊!
秦如芳泛着姨母笑走了,把小空间留给夫妻俩。
楚辞忧松了口气,伸手去摸霍庭琛的腰,想看看他到底伤成啥样。
柔若无骨的小手瞬间带起一股酥麻,霍庭琛倒吸一口冷气。
“咝——”
楚辞忧赶紧缩手:“还疼吗?”
“你别碰我。”霍庭琛语气臭臭的。
这个女人越来越胆大妄为,也越来越让他……敏感。
就连那蜻蜓点水的一吻,也他回味了许久了。
“好吧,我不碰你。今晚你睡床好了。”楚辞忧撇撇嘴,小委屈。
“唉!在公司劳累了一天,回到家连床都没得睡。”
楚辞忧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唉声叹气的去躺沙发。
霍庭琛:………
他不累吗?他不累吗?
每天晚上被她逮着加夜班,他也好累!
罢了,不和她计较。看在她每天辛苦替他上班的份上,他把床分她一半。
“楚辞忧,床上睡。”
“啊?”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在床上睡!”
楚辞忧想到他数次因为她而崛起,猛摇头:“不用了。”
“上来!”
“真的不必……”
“我不希望你明天在董事会上睡觉。”
楚辞忧尴尬了。
连续两天上班,她已经很累。但明天还有一整天的会议,想想就烦。
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真有可能在开会的时候睡着!
“怎么?敢大伯对赌,却连我的床都不敢上了?”霍庭琛激将道。
楚辞忧果然上当:“谁怕了?”
“那就上来!”
“上就上!”
楚辞忧被子一卷,麻溜的上床。
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了再往霍庭琛身上钻,她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几。
“霍庭琛,我自己带被子了。要是再不小心碰到你,你就忍忍。”
楚辞忧说完便闷头睡觉。
霍庭琛想像中的肌肤相触没来,他竟然还有点儿失望。
其实他不介意抱着她睡……
霍庭琛敢想不敢言,生怕被她听到他的秘密。
耳畔响起均匀舒缓的呼吸声,还有淡淡的属于她的香气飘来。
霍庭琛弯了弯唇角,极度舒适的进入梦乡。
梦中,有种胖乎乎的豚鼠钻理他怀里,暖暖的,香香的……
第二天早上,楚辞忧看着眼前的胸肌,嗅着某人身上的荷尔蒙,陷入沉思。
明明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几,怎么又到他怀里来了?
她睡觉有这么不老实吗?
望了一会儿,霍庭琛没动静,应该还在睡。
楚辞忧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滚”下来,才知道自己的被子不知何时掉地上。
两米八宽的床,硬是闲置了一半!
“谁说没签?”楚辞忧扭头看向那人。
公关部的刘主任女士,似乎从昨天就看她不顺眼。
看年纪都可以当霍庭琛的妈了,不至于是暗恋未遂而生恨吧?
是单纯的仇视女上司?还是另有隐情?
“夫人都签了?”刘主任反问,大黑框下的眼睛无比锐利。
“当然。”
楚辞忧轻笑着收回思绪,把刘主任列入“重点”。
“江特助,把文件都发下去。”
“是。”
江北站在总裁办门口,喊着名字发公文。
妥妥的老师发作业的即视感。
“真签了?”
“签字谁不会?你别乱签,把我们公司给搞垮了!”
又有股东抗议,大家都想起霍庭琛出事后不久,秦如芳来公司上班的那几天……
心理阴影加深!对楚辞忧的质疑来得更猛烈了。
“夫人,您可别乱签字!”
“咱们的宁可拖着等霍总苏醒,也不能乱签啊!”
“……”
江北发完文件,道:“各位先看过再说。”
大家认领完各自的公文,翻开。
全部惊呆!
该签的签了,不该签的标注好驳回理由和意见。
这哪是签公文?这是皇帝批奏章!
“各位,满意吗?”楚辞忧坐在老板椅上,优雅地摆了个造型。
美、犀利、气场强大。
妥妥的霸道女总裁。
他们不知道,楚辞忧为了今天在公司好好立威,昨晚加班到半夜。
签字之余,还逼着霍庭琛做出详细指示。
他们家霍总被累得呀,现在还在家睡觉呢!
“总裁夫人理念超前,能力卓绝!”
高层和主管们心服口服,仿佛又感觉到了霍庭琛在位时的压抑感。
“真的?”股东还是不信,抢过一份文件,“我看看。”
刚好那份是驳回的,驳回细节犀利得无可挑剔。
股东傻眼了:“是真的……”
“我们也看看!”
其他几名股东也不信的上来查看。
“各位股东不用看了,总裁夫人的能力不亚于霍总。”
销售总监钦佩地对楚辞忧竖起大拇指,然后就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
强者面前,所有质疑都是笑话。
有销售总监带头,其余人等也纷纷返回工作岗位,只剩几位股东继续僵持。
“夫人好样的。但你实在不该拿霍氏的执掌权与霍建树对赌。万一输了……”
“就算我输了,那也是输我老公的资产。伤不着各位分毫。”楚辞忧说。
“我们也是股东……”
“占比多少?”
几人面面相视,不说话了。
“各位的股份是霍家赠送的吧?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福利。怎么?福利领久了,就成应该的了?”
楚辞忧慢悠悠的语调并不算强势,却有杀人诛心之效!
他们这群股东当年拿的是老霍总赠送的原始股,共占霍氏的百分之十五。
换言之,他们是霍氏的元老没错,但没投资过一分钱!
多年以来,公司人人敬重他们这群元老,除了霍庭琛。
霍庭琛脾气太差了,根本不听他们的意见。
公司的一切都由霍庭琛说了算,谁也插上不嘴。
没想到,新来的总裁夫人竟然也不允许他们插嘴!
“总裁夫人好大的口气!希望你不要后悔!”
股东们撂下狠话走了,江北重重的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地给楚辞忧奉了杯茶。
“夫人,这些是霍总的指示吧?”
“嗯。”
楚辞忧俏皮地吐吐舌头,“其实我根本不会,但有他在便不怕。”
“全都是霍总批的?”江北讶然。
“是的。”
“啊啊啊,好激动!”江北难掩激动,在办公室啊啊大喊。
那么多文件,至少得处理三个小时。也就是说,霍庭琛意识清醒的时间,已经超过三个小时!
“如芳,你就听妈的吧!别把二弟留下的产业都败给别人了。”大房夫人李慧兰上前挽着秦如芳的手劝。
很亲热,还一副我们大家都在为你好,你别执迷不悟的姿态。
霍建树眼中掠过阴谋得逞的笑意。
哼,小小一个楚家女,也敢和他叫板?
他今天就把她赶出霍家!
“马上办离婚手续,把楚辞忧赶出霍家!”霍老太太下令。
证据确凿,又有老太太出门,楚辞忧只有两条路:自己走和被扔走。
“妈,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秦如芳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再信楚辞忧一次。
这姑娘既有小女孩的浪漫,也有与年纪不配的沉稳,她是真的很喜欢。
而且,楚辞忧是庭琛唯一愿意开口说话的对象。
如果把她赶走了,谁陪庭琛聊天解压?
霍老太太无比嫌弃地瞪秦如芳:“蠢货!这可是陆松亲口说出来的话!是楚辞忧的密谋!你聋了没听到吗?”
“就是就是!弟妹你别再犯糊涂了!”霍建树道。
“弟妹,你想给庭琛找媳妇,多的是人选。区区一个楚辞忧,根本配不上咱们霍家的门楣。”李慧兰说。
大房一家都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楚辞忧被扫地出门。
秦如芳不甘心,她多想证明楚辞忧是清白的,道:“小忧,你快说话啊!”
“请问大伯,录音是怎么得来的?”楚辞忧不慌不忙地问。
录音里是陆松的声音,那些话是他亲口所言。
却,不是对她说的。
他就是记恨她抢了东郊的地,故意录下这段音频给大房,想看她被霍家赶走。
她,不会让他得逞!
“还用问吗?当然是你和前男友密谋的时候,被人偷听录下来了。”霍建树冷笑。
“什么时候录的?时间,地点。”楚辞忧追问。
霍建树一愣,随后不耐烦的骂:“你怎那么多事?证据在儿了,赶紧滚!”
“就是!马上滚出霍家,你不配当霍家的儿媳妇。”李惠兰附和。
“只许你们举证,不许我自证?”楚辞忧冷笑,“录音里只有陆松一人的声音,方便能证明我参与了?”
秦如芳如梦初醒!
对啊!那录音从头到尾都是陆松自说自话,根本就没有楚辞忧。
陆松那厮坏透了,指不定是他故意污蔑楚辞忧。
秦如芳挥开李惠兰,来到楚辞忧面前,坚定地支持:“小忧,妈支持你!”
“那段录音是大柏伙同陆松一起陷害我!”楚辞忧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
“可笑!你值得我们陷害?”李惠兰骂,“就你这样的,多看一眼都污了我的眼睛!”
楚辞忧冷沉着小脸:“那就说清楚录音的时间地点,这不难吧?你们都说证据确凿了,为什么再确凿一点儿?”
“录音时间是你们嫁给庭琛的前一天。”霍建树摸摸下巴,十分得意。
陆松说了,这几天他都没机会和楚辞忧单独说话。所以录音时间必须推前。
“我要报警。”楚辞忧说着就拿出手机,作势报警。
霍建树惊了一下,警惕地问:“报什么警?”
“大伯父不知道电子设备录音是可以查时间的吗?”楚辞忧轻轻地笑了,“科技时代,都是用科学手段办案的,一查便知。”
霍建树年纪大了,思维跟不上时代。闻言担心的问霍中杰:“可以查?”
霍中杰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哪里知道这些?
但看楚辞忧面容坦荡,胸有成竹,他也心虚了。
真能查?
“老太太,太太。查录音的事不必惊动警方,我就能做到。”
“咝——”
霍庭琛倒抽一口冷气。
楚辞忧意识到不对,连忙缩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庭琛深呼吸,假装淡定地说:“房间有空调。”
“哦,好的。”
楚辞忧打开空调,再去开霍庭琛的手机。
他闭着眼,扫脸失败。
霍庭琛说出开机密码:“920303。”
“好奇怪的数字,是有什么意义吗?”楚辞忧问。
霍庭琛没吭声。
开机后,楚辞忧在通讯录里找到白璟,打电话过去:“白先生您好……”
“你是谁?”白璟震惊极了。
是霍庭琛的手机号没错,但打电话的居然是个女人?
白玫瑰回来了?声音不大对呀……
“我是楚辞忧,呃,霍庭琛的新婚妻子……”
“!!!”
霍庭琛结婚了,新娘不是白月光。更重要的是,霍庭琛没有邀请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参加婚礼!
白璟怒了,没好气地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霍庭琛车祸变成植物人了,需要你回来为他治病……”
“什么?”
白璟高八度的声音,把楚辞忧吓到消音。
好暴躁啊,果然什么人交什么朋友,和霍庭琛一样都不是善茬。
“总之就是他需要你,指定你当家庭医生,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哟!”楚辞忧说。
车祸都是人为,保不齐凶手在治疗过程中动手脚。
这才是霍庭琛指定好友来治病的原因。
“我马上回国。”白璟匆匆道,末了又补充,“请嫂子好好照顾他。”
“好的。”
任务一完成,接下来是找江北。
当江北听说霍庭琛的车祸是人为时,人都懵了:“少夫人,这是谁告诉你的事?”
楚辞忧看了看霍庭琛。
如果她说是霍庭琛说的,江北会不会怀疑她才是凶手?
免提音下,霍庭琛把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沉声道:“就说你发现了猫腻不敢告诉别人,只能找他。”
“江特助,我发现了猫腻……”
“什么猫腻?”
楚辞忧暗暗叫苦,这人特助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问题真多!
“我出事的时候,刹车是坏的。”霍庭琛说。
楚辞忧松了口气,道:“江特助,霍庭琛出事时刹车是坏的,你快去查查谁动的手脚。”
“少夫人,您怎么会知道刹车坏了?”江北严肃地问。
能动霍庭琛座驾的人屈指可数,查凶手不难。
但是,楚辞忧怎么会知道刹车坏了?
她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他和太太引狼入室了吧?
“呃……”楚辞忧晃晃晕乎乎的脑袋,答不上来。
霍庭琛服了她的智商。
转述大意就可,没要求她一字一句的复制。江北那么聪明的人,不怀疑她才怪。
“告诉他,我刚刚说话了,是我告诉你的。叫他不要声称我即将苏醒的事。”
楚辞忧意识到自己成了怀疑对象,这次转达的时候很注意用词:“他今天说话了,让我告诉你真相。”
“啊?霍总醒了?”江北大喜。
“没有,他只是突然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没知觉了。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免得再招祸。”
“好,我听少夫人的。”
江北高兴啊!
怪不得古代流行冲喜,确实有效果!
霍庭琛已经能偶尔说话了,离苏醒也不会远。
霍氏,有指望了!
终于完成任务,楚辞忧放下手机。酒力的后劲儿让她更发晕发困,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
听着身边女人呼吸声,霍庭琛再次燥热起来,别更说睡觉了。
偏偏楚辞忧还不自觉,老往他怀里钻啊拱啊的,时不时小手还摸上几把。
这一晚,霍庭琛过得水深火热。
最后怎么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
当清晨的曙光照进房间,楚辞忧缓缓睁开眼。
却发现,她窝在霍庭琛怀里!
“天啊!”
楚辞忧急忙离开他的怀抱,冲进浴室。
镜中的她满面红晕,耳根发烫。
但是,很美。
“原来我这么美……”楚辞忧怔愣了下去。
前世被切除左乳后,她天天被楚家的人提醒身体残缺。
陆松虽然表示不介意,却也会时常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少了一乳。
长期的精神PUA让她极度自卑,总觉得愧对陆松。
慢慢的连正常的社交活动都不敢参加,从端庄大方进退有度的名媛变成社恐。
离婚后,她更是一蹶不振,丧失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她都忘了自己的容颜,忘了她曾经也是个人见人夸的大美人!
“楚辞忧,加油吧!让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做了几个深呼吸,楚辞忧开始洗漱。然后换衣服准备去找姚安生前安排的律师——李玉江。
“小忧,你给庭琛洗脸了吗?”秦如芳掐着时机进来问。
楚辞忧:呃,她忘了……
“庭琛爱干净,每天早晚都要洗脸的。”秦如芳说着便伸手往床上探。
暖的,证明楚辞忧乖乖陪睡了。
秦如芳很满意。
楚辞忧是个害羞的姑娘,她不逼她。先身体接触着,等时机差不多就可以同房了。
她拉开窗帘,就准备去掀霍庭琛的被子。
“等等!”
楚辞忧连忙扑上去,按住被子。
“嗯?”秦如芳不解。
楚辞忧红着脸说:“我,我还没给他穿衣服……”
秦如芳:!!!
没穿衣服,那他们昨晚就……
反应过来的秦如芳大喜过望,缩回手笑道:“这样啊,那你先帮庭琛穿衣服吧!我的燕窝也快炖好了。”
秦如芳漾着一脸姨母笑走了。
楚辞忧知道她误会了,但没办法解释。
她拉开被子正准备给霍庭琛穿衣服,又进来一个人。
“琛哥,你……”
消音了。
皮相斯文的白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
他最最崇拜的琛哥不仅被变成植物人,还被人睡了!
天啊,琛哥守了二十七年的清白啊!
楚辞忧正愁扶不起霍庭琛,以为来人是霍家的保镖,吩咐道:“快过来帮忙。”
“你,你是就是楚辞忧?和陆松有婚约那个楚辞忧?”白璟气得声音发颤。
一个有夫之妇,睡了他的琛哥!岂有此理!
“对,是我。”楚辞忧皱起秀眉,正眼打量来人,“你是?”
“白、璟!”
“这……”
楚辞忧没法接话。
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交易,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幸福。
她已经不幸,还要让自己的孩子沦为筹码吗?
霍庭琛冷冷地等着楚辞忧的答复,心中大概率已经有了结论——她就是为名为利而来!
按老妈的性子,结婚就给十亿聘礼,生孩子至少二十亿起步。
轻轻松松三十亿到手,如果东郊的地真的飙升十倍,她就是坐拥一百多亿的富婆。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真没想到,她
“妈,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事以后再说好吗?”
楚辞忧咬咬牙,狠心拒绝了。
霍庭琛大吃一惊:不生?不想要更多钱财了?
“小忧……”秦如芳很失望。
难道他们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是纯睡觉吗?
不行,她得再做点儿什么。
“行,妈不逼你。”秦如芳假意妥协,“这两天和庭琛相处得还顺利吗?”
“嗯。”
楚辞忧心虚地低下头,又想起自己害霍庭琛睡不好的事,耳尖泛红。
这般娇羞不是小夫妻之间才会有的吗?
秦如芳若有所思。
也许楚辞忧也在努力,只是还无法突破。
没关系,她会帮她的!
秦如芳走后,楚辞忧就赶紧向霍庭琛解释:“我没想过占你便宜,真的……”
“我会醒的。”霍庭琛冷哼,“我的孩子,我做主!”
“好的好的!”
楚辞忧点头如捣蒜。
霍大佬是她惹不起的角色,反正她想要的庇护已经得到了。
“我妈恐怕扛不住奶奶的压力,你告诉江北,一定要在三天内把证据交到董事局。”霍庭琛道。
“那样就能对抗大伯?”楚辞忧问。
霍庭琛深吸一口气,语调狠厉:“如果我没猜错,弄我车的人是霍中杰。”
“你堂哥?”
楚辞忧惊得叫起来。
竟然是大伯家的阴谋,那霍氏他们是志在必得了。
如果霍庭琛一直醒不过来……
就在这时,楚辞忧的手机响了:“小忧,你爸晕倒了,你快回来!”
林美华焦虑地声音传来,楚辞忧的心弦条件反射地紧了紧。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晕了就送医院,找我没用,我不是医生。”
“小忧,你爸是想你了才晕倒的。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不来!”
楚辞忧毫不犹豫的拒绝。
楚学坤上个月才做了体检,身体倍儿棒。他们肯定是想骗她回家!
好不容易才跳出火坑,绝对不能又跳回去!
“小忧,难道你要眼看着你爸死吗?不管怎样,你爸对你有生养之恩。生养之恩大过天呐!”
“生养之恩?”楚辞忧冷笑,“早在你们伙同陆松把我送上手术台的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小忧那件事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法院会判的。”
林美华被惊到:“你,你起诉了?”
“对。”
说完楚辞忧就挂电话。
宋医生不是跑了吗?她就踩踩草,把蛇惊出来!
霍庭琛的眉毛动了两下,似乎在嘉奖她反击给力。
可惜楚辞忧骂完就蔫了,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唉,霍庭琛你说,是不是但凡有点儿钱的家庭都没有真情在?”
霍庭琛沉默了。
利益面前见人心。
尤其像霍氏这样的望族。别说直系,就连旁系也想分一杯羹。
这次大伯家是想进董事局,下次呢?
偏偏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楚家这样,霍家也这样……”楚辞忧兀自感叹着,同情地看着霍庭琛,“你赶紧醒过来主持大局吧!”
“当然!”霍庭琛用力咬牙,结果真的咬到了。
真真实实的咬牙感,把他自己都惊住。
他愣了几秒,试着再次咬牙。
咬到了!
他的身体机能又恢复了一点点,假以时日,他肯定能重新睁眼走路,做回以前的霍庭琛。
霍庭琛激动得心潮澎湃,正想和楚辞忧分享他的喜悦,却听到楚学坤在骂她。
“孽障,你连自己亲爸的死活都不管了吗?老子警告你,马上滚回来!”
“哟,醒了?还能骂人了?”楚辞忧嘲弄地冷笑,“中气这么足,应该没有大碍。”
“马上滚回来!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姚安的墓在哪里!”
楚辞忧心弦一紧,抓 着摇椅的手开始发抖。
十八年认贼为母,她愧对亲娘。
她想知道墓在哪儿,想去坟前赔罪。
楚学坤不愧是老狐狸,很会拿捏她啊……
“如果我是你,就拉黑。”霍庭琛说。
楚辞忧怔了怔:“可那样我就永远不知道我妈埋在哪儿……”
“你才二十一岁,耗不过楚学坤吗?”霍庭琛嗤笑,“如果我是你,就不表露出半分好奇。等他熬不住,自然会主动告知。”
“有道理。”
楚辞忧豁然开朗,切电话并把陆松和楚家的人全部拉黑。
反正他们除了骂她PUA她也没别的事。
亲情?早就不存在了。
似是想到什么,楚辞忧眨眨眼睛问霍庭琛:“你们霍家手眼通天,能否帮我查一份二十一年前的出生证明?”
“谁的?”
“楚嫣然。”
————
楚家,林美华温柔的为楚学坤按揉着太阳穴,柔声劝慰:“老公,你就别气了。人家现在攀上霍家的高枝翅膀硬了,你就是气死了她也不会回来。”
“她是铁了心不给我们姚安留下的东西,要看楚家破产!”楚学坤不仅气,还上火。
楚家现在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如果再得不到资金补给,他一手创办的企业就完了。
“陆松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哄不好。”楚学坤骂。
楚嫣然替自己的心上人叫屈:“爸,这可不是陆松的错。是楚辞忧太冷血,想让我们楚家破产呢!”
“你也是冒失,你就不能等他们结了婚再怀孕吗?”
楚学坤逮谁骂谁,把楚嫣然气坏了。
她委屈得直跺脚:“爸,我这是意外怀孕,又不是故意的……”
“少睡几次,能有这事?”楚学坤闭上眼睛,为钱焦虑到头疼。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有了主意,挥开林美华的手坐直身子。
“别按了,你去准备些好礼,随我去趟霍家。”
“老公?”
“既然小忧已经嫁人,我们就祝福她吧!”楚学坤捏着下巴,老谋深算地眯起眼睛。
他真是气糊涂了,光想着姚安留下的古董,竟然没想过去巴结霍家!
霍家手指缝里漏点儿出来,不比那支古董玉钗强?
“小忧,你在霍家过得好吗?”楚学坤问。
“还行。”
楚辞忧模棱两可的答。
“要是过得不好,就告诉爸……”楚学坤说着似乎扯到背上的伤口,眦牙裂嘴的倒吸冷气。
林美华看不下去了,说:“你就好好养着吧!咱家现在都快破产了,你还能干什么?”
“自己的女儿,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保护好!”楚学坤说得很大声。
来抽血的小护士羡慕地说:“楚总好疼女儿啊!”
“那必须的。”
楚学坤瞄瞄楚辞忧。
好父亲当到这份上,她总该动容了吧?
今天要不是他英勇,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她!
楚辞忧知道这是说给她听的,顺着话茬说:“爸,今天谢谢你救我。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每天来医院照顾您。”
“不用,这些事有护工。我这几天去不了公司,你帮忙代管几天吧!”楚学坤说。
“我?”
楚辞忧目光微闪,倒没想到楚学坤会提这种要求。
她以为楚学坤会要钱,或者要东郊的地。
“小忧,你妈也给你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你也不想糟蹋了你妈的的股份吧?如今爸病着,你有责任暂管公司。”楚学坤说。
楚辞忧拧起眉,似乎动摇了。
楚学坤和林美华对视了一眼,心中暗喜:看,她还是很好哄的!
楚家现在就是个烂摊子,楚辞忧想改变就只能从霍氏拨资源过来。
有了霍氏的支持,楚家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哎呀,我又疼了……”楚学坤假惺惺地喊,“小忧,我歇会儿。你准备准备,明天去公司。”
“爸,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企业败了吗?”楚辞忧问。
楚学坤的心咯噔了一下,很快又笑开:“不会的。你能管好霍氏,自然也能管好楚家。”
“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楚辞忧终于答应了。
楚学坤面露喜色。
“不过——”
楚辞忧话锋一转,楚学坤的心悬了起来。
“不过怎样?”
“要是做错了什么损坏公司利益,爸可别怨我。”
“当然,当然!”
楚学坤连连点头。
就楚氏现在的情况,哪还有利益可损?
谁接手谁倒霉!
明天公司等待楚辞忧的将是多个合作方上门讨债,以及员工讨薪。
“行,我明天就过去。”楚辞忧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好。”
“小忧,我送送你。”
林美华殷勤的把楚辞忧送出门,看着她远去。
然后,她兴奋的关上病房门,激动不已的对楚学坤说:“老公,还是你有办法!”
“哼,和我斗,她还嫩了点儿!”楚学坤冷笑。
“就是委屈你受了伤。”林美华心疼地说。
楚学坤眦了眦牙:“硫酸烧到是真疼,不过只要能救楚氏,我就是再痛点儿也值了。”
“老公,小忧会拿钱解决公司的困难吗?”林美华问。
“肯定会。”楚学坤冷笑,“不出钱她明天就走不出楚氏!”
“那太好了!趁这机会,把公司的负债都解决完。”
“必须的。”
…………
天色渐渐暗下来,霍庭琛听着时钟的声音,心中烦燥。
这么晚了,楚辞忧怎么还没回来?
工作繁重?还是遇到事了?
很想找个人问问,但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心声。
他只能躺在床上等。
等楚辞忧回家,或者有主动来告诉他情况。
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得他想发疯!
终于,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楚辞忧!她回来了!
霍庭琛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他冷沉沉地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
楚辞忧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你还知道回来?!”霍庭琛怒气值猛升。
公司五点半下班,她上哪儿鬼混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