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璐在试婚旅行的路上被绑架了。
绑匪逼着我说出程璐的踪迹,我为保护她守口如瓶,受尽欺辱长达100个小时。
程璐调动所有家族资源才找到了支离破碎的我。
她疯了一样报复绑匪,发誓要将他们送进监狱,绑匪哭喊着跪下求饶:
“程小姐,是沈绪沈先生让我们做的,难道你要把他也送进去吗?”
我看着程璐迟疑的表情,身上的伤口钻心刺骨的疼。
沈绪,是程璐消失了五年的初恋白月光。
那一刻,我知道我和程璐彻底结束了。
在医院醒来后,我取消了结婚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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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取消一下结婚登记。”
我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以及预约的日期如数报给了对面的工作人员。
对面突然没了声音,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江先生,你们的领证日期是程小姐特意托人来约的。她说要在你们相遇的日期领证……你取消了之后恐怕要再等一年了。”
心口猛地一紧,那种令人窒息的钝痛感让我的眼前变得模糊。
“取消吧。”
对方见我如此坚决,也只能答应取消。
我一边应和着电话里的信息核对,一边环顾着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空荡荡的病房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的心一点点下沉。
“聿之,你醒了?”
突然闯入的声音让我条件反射般的回头,看见了程璐。
十多天没见,她依旧光鲜亮丽,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看着窗户倒影中的自己,满脸红肿的伤口,有几个还在留着溃烂的脓水。
看上去竟然都不像是个人了。
“你怎么醒来就打电话?医生说你受伤严重,需要好好静养。”
程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熟练地让我躺下,替我掖好被角。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能看见对我的心疼和爱意。
“医生说你的情况不算严重,只要静养都会好的。至于这双腿……医生说手术最好安排在半年后,等身体条件稍好转之后再做……”
“程璐,我昏迷的这几天你有来看过我吗?”"
回到家时,我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等着的沈绪。
我从未见过沈绪,只在程璐母亲嘴里听见过他的名字。
程璐母亲说我和沈绪一点都不像,我阳光开朗,他安静文气。
可她不喜欢沈绪,因为他靠近程璐只是为了得到当时外派留学的名额而已。
这件事程璐不知道。
我也没提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并不愿掺和。
只是我没想到沈绪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伤害我,甚至再次欺骗程璐。
而程璐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
“江聿之,谢谢你原谅我那件事。”
“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真的没有让他们折磨你。我只是想见见你,想和你聊聊,是他们自作主张!我……”
沈绪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凑了上来,他一直在解释。
可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
我想到了之前程璐说的那份谅解书,转头看向了她。
原来如此,是她伪造了我的谅解书。
程璐心虚地隔开了我和沈绪,推着我进了房。
沈绪乖巧地跟在程璐身后。
余光里,我看见了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我回到家才知道程璐所谓的残障人士专用环境,不过是让我住在一楼角落的杂物房而已。
看着眼前昏暗狭小的环境,我有些哭笑不得。
“医生说透光温暖的房间有助于我养病,所以璐璐就把你那间房让给我了。”
“你不会介意吧。”
沈绪搂着程璐的腰,笑意里藏着挑衅。
程璐没有说话,眼神飘忽不定。
“不介意,这儿不是我家,轮不着我做主。”
程璐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变,似乎是有些生气,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每次程璐来找我,都会被沈绪以各种理由叫走。
不是肚子痛就是眼睛疼,不是头晕就是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