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死前孤零零地,死后连个送丧队都没有。
这半年来我疯了一样找他,我以为找到他的时候我会一巴掌扇过去泄愤。
可现在却那么卑微地问他,能不能好好聊聊。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社会性死亡足以将我整个人打破重塑。
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以优秀毕业生拿到保研名额的黎苒,不是那个嫁入豪门风光无限的阔太太。
“聊什么?我刚不都说了,事儿就是我干的。”
“黎雪,你现在是不是恨我恨得牙痒痒?”
许青山坐直了身子,点燃了一根烟。
他戏谑地看着我,和所有人一样等着看我笑话。
烟雾缭绕间,我看见了一个女人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伸出细白的手掌:
“黎小姐,你好,我是青山的未婚妻叶菲菲。”
未婚妻三个字像是带钩子的利刃,戳中了我的心脏。
原来他有未婚妻……
许青山站了起来,走到了叶菲菲身侧,两个人看上去那么般配。
“黎雪,你不觉得她有些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