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楚辞忧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真傻,都这样了还惦记他。”
“那你为何阻止他娶楚嫣然?”霍庭琛冷笑,心里泛起异样的酸味。
哼,她分明就是对前男友恋恋不忘!愚蠢的女人!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好过。”楚辞忧耸耸肩,“我,不想有成人之美。”
霍庭琛不信。
不过这是她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霍庭琛工作累了,开始睡觉。
“你不信我?”楚辞忧急了,用力摇晃他,“我对陆松只有恨,没有爱。真的!”
霍庭琛被她摇得没法睡,只得开口:“你是爱是恨,都与我无关。”
“有关!”
楚辞忧被气着了,双手叉着小腰,胸脯子剧烈地起伏着。
她已经傻过一辈子,这辈子绝不会再当傻子。
霍庭琛怎就是不信她?
“霍庭琛你起来,不许睡!咱们说清楚!”
“霍庭琛!霍庭琛!”
霍庭琛持续装死……不对,是装睡。
“我知道你没睡!你听得到!”楚辞忧上前掐着霍庭琛的脸,慢慢用力。
他会痛,她就不信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如果不能,那就是力气没使够!
楚辞忧两手用力,把霍庭琛的俊脸都掐变形了。
“楚辞忧你在干什么?”
白璟突然冲进来,大声喝斥。
“没,没干什么……”
楚辞忧松了手,还在气。
“楚辞忧,你这是虐待病人!”白璟气坏了,冷白脸都红了,“早上你伤了他的腰,现在你又想干什么?”
“我,我在帮他按摩。”楚辞忧心虚地说。
白璟呵呵哒:“我都看到了,你在欺负他!”
秦如芳听到动静也上来了,楚辞忧哪敢当着婆婆的面承认欺负霍庭琛?
她想了想,说:“这是脸部按摩。”
“呵呵!”白璟举起手机,“你自己看!”
竟然被白璟抓拍到了!
楚辞忧满头黑线,那照片横看竖看都是欺负人。
秦如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小忧,你这……”
“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楚辞忧把责任推到霍庭琛身上。
秦如芳恍然大悟: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啊?挺好。就是有点儿丢人,她儿子竟然有受虐倾向!
“阿姨,您可别信她。她早上才扭了庭琛的腰,现在又掐他的脸。”白璟气愤地指着楚辞忧。
总觉得,她在拱了庭琛哥这棵优秀的大白菜。
“小璟,是你误会了。”秦如芳道,“夫妻之间就是这么相处的。”
还没结婚的白璟惊得不行:“阿姨,您也被她迷惑了吗?”
“咳,等你有了女朋友就懂了。”秦如芳老脸一红。
白璟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阿姨也这么这么虐待过姨夫?
“白医生看好了,你说的虐待还没完。”楚辞忧重新捏住霍庭琛的脸颊,对着他的唇吻下去。
蜻蜓点水,短短两秒。
霍庭琛的大脑空白了一下:“楚辞忧,你疯了吗?”
“有本事你再亲一次?!”
楚辞忧红着小脸起身,理直气壮的问白璟:“白医生,看清楚了吗?”
白璟像被雷劈似的,僵在原地失去反应能力。
楚辞忧深呼吸,控制着住心跳节奏。
两世为人,第一次亲男人,这种感觉……有点儿曼妙。
“小璟啊,你别再大惊小怪了。有时间找个女朋友。”秦如芳掩嘴轻笑。
白璟讪讪:“我有女朋友……就是还没追上。”
“那你赶紧追上就可以玩亲亲了。”楚辞忧轻轻一哂。
年轻有为、英俊过人的白医生竟然还是个单纯的小处男。
有朋友如此,想必霍庭琛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你!”
白璟气死了,嘟囔道,“那你怎么把他的腰也扭了?”
秦如芳连忙把去捂白璟的嘴:“还问?还问!”
霍庭琛没想到楚辞忧真会脱他的裤子,这一刻悔到失去沟通能力。
印象中,楚辞忧天真胆小,特别容易害羞,就连陆松当众和她亲昵一下都羞得不敢抬头。
现在,她脱了他的裤子!
失算,失算!
冷空气拂上皮肤,清晰的提醒着他现在的窘况。
全身上下,就一条底裤。等于全裸在楚辞忧面前!
霍庭琛这辈子还没在哪个女人面前这样裸过。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装睡。
希望楚辞忧不要再发挥了,到此为止吧!
其实,楚辞忧在脱下他的裤子后,也没勇气再进一步了。
她半垂眼眸站在床边,心跳加速,小脸烧得厉害。
脱裤容易穿裤难,她要去抬他的屁股吗?
不,那不是抬,是摸!
绝对要摸好几下,才能把裤子穿上去。
楚辞忧愁闷在地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挣扎的过程,对霍庭琛也是一种折磨。
这个女人,完全不在他的拿捏中。
他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好愁她在穿衣服的时候又对他乱来……
三月倒春寒,房间里又没开空调,霍庭琛的下半身被冷空气覆盖。
然后,他成功的被冻到了。
“阿嚏——”
一声喷嚏把楚辞忧惊回神。
“哎呀,你这么怕冷的呀?”楚辞忧赶紧把被子拉过来为他盖上,心虚地问。
霍庭琛心底翻涌着怒气,却又因自己在“睡”而不能发作。
“我觉得吧,你每天都要擦洗,穿啊脱啊的太麻烦,干脆别穿了。”楚辞忧说。
霍庭琛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两下。
不穿?让他一直裸着?
啊啊啊,她不会叫管家来帮忙啊!笨死了!
“今天工作完成,我要去插花了,你好好睡!”楚辞忧留下话就走了。
霍庭琛终于摆脱蹂躏,重重地松了口气。
和楚辞忧“大战三百回合”,委实疲累,他沉沉睡去。
……
楼下,秦如芳正在插花,看到楚辞忧下来便问:“完工了?”
“嗯。”楚辞忧心虚的眨眨眼。
光脱衣服却不穿,算不算完工?
“过来插花,今天有庭琛喜欢的重瓣百合,你插一瓶放在房里。”秦如芳招招手。
楚辞忧一怔。
巧了,她也喜欢重瓣百合。
花形极美,且香味不是太浓郁。
楚辞忧心情大好,坐下一起插花。
刚才“伺候”霍庭琛太累,她鼻尖还冒着汗,秦如芳满意极了,问:“照顾庭琛是不是很累?”
“还好。”楚辞忧想起骑在霍庭琛身上的尴尬,解释道,“他太沉了,我拉不动他才会摔在他身上。”
“男人嘛,壮点儿才好。”秦如芳笑笑,话锋一转变得悲伤起来,“庭琛爱好武术,从小就去山里学武。这些年为了守住他爸的家业,把多年的学习都放弃了。”
楚辞忧的心咯噔了一下。
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也有辛酸史?
她以为像霍庭琛这样的成功人士呼风唤雨,没人能左右他呢!
“这次庭琛出意外后,大房那边逼得更紧了。如果庭琛一直醒不过来,我可能就守不住了。”
秦如芳叹了口气,雍容华贵脸上布满愁云。
楚辞忧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据我所知,霍氏是霍先生一手创立的,和大伯家根本没关系啊!”
“是没关系。可我就庭琛一个儿子,他们都当他快死了,想吃绝户。”秦如芳又叹了口气,
楚辞忧气愤极了。
楚家龌龊,那是因为她没有生母庇护。怎的霍家大房也不要脸的要霸占兄弟家的产业?
“小忧,你一定要努力啊!”秦如芳眼巴巴地看着楚辞忧,仿佛她就是最后的希望。
楚辞忧懵了:“啊?”
医生都治不好,她努力有用?
“用你的感情打动他,唤醒他!”
“呃……”
他们才认识,哪来的感情?
“实在不行,就为他留个后。”秦如芳紧紧地握住楚辞忧的手,“有了孩子,咱们二房就不算绝户,你说对吗?”
“啊!”
楚辞忧被吓到。
原来秦如芳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她给霍庭琛生个孩子!
可她当时只是情急求保护,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突然提及,难以接受呀!
“小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可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楚辞忧的脸色更苍白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失去霍家的庇护……
“太太,楚家来人了,说要见少夫人。”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
楚辞忧瘦削的身体颤了颤,惧由心生。
前世种种,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里闪来闪去。她无意识的攥住手中的玫瑰,利刺扎进皮肤也不自知。
“亲家呀?请他们进来吧!”秦芳说罢,拍拍楚辞忧的手背,问,“小忧,你不想和他们回去吧?”
“不想!”楚辞忧没有任何犹豫的答。
此时回楚家,他们肯定会把她绑到医院去手术。
她不要!
重活一世,她断不能再重蹈覆辙!
“那就好。”秦如芳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我会搞定他们的。”
说话间,楚父和楚母已经来到客厅。
看到楚辞忧依偎在秦如芳身边,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楚学坤清清嗓子,客气道:“霍太太,打扰了。”
“亲家请坐。”秦如芳端庄得体却又不失威严。
楚学坤和落坐后,林美华便责备楚辞忧:“小忧,妈知道你怕疼。但你也不能在手术台上临阵逃脱啊?还麻烦人家霍太太。”
“霍太太,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小忧回家。”楚学坤说。
秦如芳不在意的笑:“不麻烦,小忧现在是我的儿媳妇。照顾她,是我这个当婆婆的责任。”
楚学坤和林美华面面相视:难道陆松说的是真话,小忧真和霍庭琛结婚了?
这不应该啊!霍家与楚氏从未有过交集,楚辞忧根本不认识霍庭琛。
肯定是她为了不做手术,耍手段求得了霍家的保护。
“霍太太真爱开玩笑,小忧和未婚夫婿是陆松。霍总和小忧从未相识,怎么能做夫妻呢?”
“我以前就认识他。”楚辞忧脱口而出。
是的,她和霍庭琛认识。
只是不太熟而已。
“小忧,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林美华的心猛跳了几下,悔意丛生。
早知道她认识霍庭琛,还费心找什么陆松啊!
霍家从指缝里漏点儿出来,就够楚家吃一辈子了!
“我所有的事都必须向你们汇报吗?”楚辞忧眼中满是冰寒之意,“你们,配吗?”
林美华被她的目光骇得心头发毛。
这孩子一向温柔体贴、逆来顺受,格外尊重她这个母亲,何时变得这样可怕?
难道,她知道了身世实情?不,这不可能!姚安死得无生无息。景城根本没有人知道楚辞忧是姚安的女儿!
想到这儿,林美华定定心神,一如既往的装慈母:“小忧,妈妈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