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伤痕,身上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关于程静雅,这十年里我每一分钟都在怨她。
我甚至恶毒的想过全家人一起死掉,可是如今她真的死在我面前,我唯有心痛。
因为家里早已没了亲人,也不用办丧事。
我在爸爸病床前呆了一会儿,说了妈妈的事,也说了自己的事。
断断续续地说到了清晨,离开前我看着十年如一日毫无动静的爸爸,带着哭腔开了口:
“爸,我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的尸体就被火化了,我把骨灰盒装进盒子带回了家。
同时带回家的还有我找人拟的离婚协议。
一进门,就撞见了程静雅和那十个男人坐在餐桌前谈笑风生。
“签了吧。”
我冷言冷语,把离婚协议摔在了餐桌上。
“所以你连夜逃出去,就为了拿这离婚协议书?”
“宋珩,你真是反了天了!”
我抱紧怀里的骨灰罐,低着头:
“程静雅,我们放过彼此吧。”
“我不爱你了。”
从前我还会和程静雅争吵几句,火大的时候两个人也动过手。
我会指着她的鼻子质问她,当年口口声声的爱我不过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