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让我看上去像个傻子。
我很想质问她,可十年来的卑躬屈膝和迎合讨好,让我无力开口。
“傅知许,把花抱上去。”
“记得把洗澡水放好,从今天开始阿朗就在这住下了。”
林语菡生气的时候,额角的青筋总是很明显。
我的脚步条件反射般地停下,转头看着那999朵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玫瑰。
新鲜到连刺都还带着法国的露水。
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呼吸像是在吞咽刀片似的生疼。
我鼓足了勇气,哽着声音开口:
“他住下,我走。”
林语菡修行了十年,唯一没改掉的就是这满身的暴脾气。
她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随手拿过几只玫瑰花就往我脸上砸了过来。
“你那破产的傅家,给你走的勇气了?”
“傅知许,这些年你是不是在替老爷子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老爷子一年给你多少钱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