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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因为器官都慢慢在衰竭,活着的意义已经不大。

他此时躺在床上,眼眸微闭,已经睡了。

我替他掖好被角,轻轻地和他说话。

爸爸的事,我的事,他的事,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和委屈,直到天光大亮,我才走出了病房。

真累啊。

一天一夜,贺平生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我到家时,他正在和那群学生讨论出差的事情。

一群人说说笑笑,氛围融洽。

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再次摔在了桌子上。

说笑声戛然而止,贺平生那淬了火的眸子恨不能烧穿我。

“你一天一夜不着家,一回家就给我这个?”

“怎么?昨天的三百万靠自己卖拿到了?”

贺平生的嘴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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