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不是又欠赌债了?三百万是吧,我等下给你。”
“阿眠,别闹了。”
贺平生像是施舍一个乞丐,说了几句后离开了。
阿眠……
他五年没这么叫过我了。
我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终于解脱了。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爸爸的尸体没火化,我火化了弟弟的。
因为没什么亲人,也没办丧礼。
走出火葬场的那一刻,我给江照打了电话。
“江照,来接我吧。”
我捧着弟弟的骨灰盒回到了家。
那几个女学生又涌进来想拿东西,我和往常一样没阻拦,甚至搬出了不少存货。
她们眼底冒星光,开心地不行,拿了自己挑中的走了。
唯独那个装着我和贺平生回忆的箱子,没人要。
她们不要,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