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班飞机,他们的头等舱,和我的经济舱,平行相交的错轨着。
透着墨镜的余光,我好像看见谢泽昭直直地盯着我。
我刚想逃跑,谢泽昭的声音却直直地穿过人群,刺进我的耳膜。
宁时言,躲什么?
滚过来,为你做的脏事道歉。
我恍然愣住一瞬,难以置信地转回头看他。
他的声音格外沉稳。
温韵善良大度,但我不会看着她白白受委屈。
你剽窃她的作品,惹了这么多麻烦,不应该为此给她道个歉吗?
心痛的迟缓,他的眼神却格外戏虐。
面对着无数镜头,头突然痛得铺天盖地。
我只想逃,逃出这里,逃出有谢泽昭的世界里。
宁时言,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就袒护你,做错事就该道歉。
难不成你自己做了错事,还要嘴硬不承认吗?
我咬紧牙关,拼了命地往外逃。
我不想道歉,我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痛苦委屈在心底交织,但很快又变成释然。
我想,一切就这样吧,算了。
窗外的场景飞驰,脑袋上又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手机上,医生的信息刚好发了过来。
肿瘤已经扩散了,宁小姐,希望您好好考虑一下。
我没有犹豫,快速回复。
不治了。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