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没有窗,对着空白的画报,我落下了第一笔。
一整晚,画撕了一幅又一幅,眼泪都流干了。
我忘了自己怎么闭上的眼睛,病得重了,可能是晕过去了。
再醒来,谢泽昭阴着脸站在我面前。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好?在这里搞破坏?」
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板,沉声质问我。
「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耍耍性子,闹闹脾气,就会有人迁就你,哄你?」
眼前很模糊,他的声音却很清晰。
我有些想开口辩解什么,但张了张嘴,喉咙太哑了,夹着铁锈味,发不出声音。
谢泽昭记错了,我从来不是会闹脾气的性格,从小到大,我只会习惯性地讨好别人。
倒是他,之前和我说过:
「女孩子,有自己的脾气,有自己的性格,是很酷的事。」
话说不出来,也没必要说了,好像那些曾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