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沉沦!娇娇被娇宠了张贺年秦棠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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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蓝掉
  • 更新:2025-04-28 14:42:00
  • 最新章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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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年的手重重掐她的腰身,“你不是已经恨我了么。”

秦棠刚想开口说话,再次被吻住,这次比刚刚还要凶,几乎是用力咬着,她发不出声音,又惊又怕,听到有别的车子经过的声音,浑身寒毛更是竖起,怕被人看见他们荒唐的一幕。

气息纠缠,不分彼此。

张贺年充满欲往的吻沿着她的下颌落下,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忽然,秦棠打了他一巴掌。

力气不大,也没打到他的正脸,落在他脖子和下颌处。

她又气又愤,心里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张贺年没觉得她多大的劲,很痞笑了声:“还要打么,再来。”

她声音发颤,“能不能放过我……”

张贺年敛起笑意,神情严肃紧绷,就连双眼也是深沉让人无言,他一只手还在她腰上辗转碾磨,“晚了。”

秦棠抿紧唇,“你要结婚了。”

他已经三十岁了,结婚也是近几年的事。

“我不会结婚。”张贺年语气淡淡。

秦棠僵住:“可你有女朋友……”

张贺年敏锐捕捉到什么,“所以你一直认为我有女朋友,才这么排斥我?”

秦棠否认:“不是……”

“秦棠,你不会撒谎。”

她咬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害怕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低头,说:“不管你有没有,我们俩都不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张贺年松开她的手,语气沉甸甸的,不是闹着玩的,“跟不跟我?”

秦棠:“……”

他说的是跟不跟。

秦棠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这是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了。

她缓缓闭眼,唇瓣顺润,睫毛浓密卷翘,不施粉黛的脸蛋浮现淡淡的一层薄粉,过去七年,她已经完全长大,亭亭玉立的,有追求者甚至谈了一段恋爱。

张贺年看她脆弱的神情,淡淡垂下眼皮,“我给你时间。”

怎么回到景苑的,秦棠想不起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回房间,锁上门,她没有上床躺在,就蹲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膝盖。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张贺年就在客厅,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时刻注意楼上的动静,左等右等,一点声音都没有……

又一根烟抽完,不太放心,她刚刚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神惶恐,被逼到绝路的眼神。

走到楼梯口,手机又响起,是方维打来的,他犹豫会,调转步伐,去了露台接听。

“什么事?”

方维说:“周楷庭前几天去北城找秦棠了,你知道的。”

“恩。”

“他回来没几天就和叶瑾心复合了,还要订婚。”

张贺年望着远处城市繁华的夜景,高楼大厦,万紫千红,璀璨如星辰,他来北城七年,很少回来这过夜,当初买下来,也是心血来潮买下来的,自从秦棠来了之后,他一有空就回来,无非是因为她在这里,这房子也就不冷清了。

方维说:“你呢,你和叶繁姿呢?”

“我和她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了,叶繁姿回国了,我刚和她见了面,她还问起你。”

《心动!沉沦!娇娇被娇宠了张贺年秦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张贺年的手重重掐她的腰身,“你不是已经恨我了么。”

秦棠刚想开口说话,再次被吻住,这次比刚刚还要凶,几乎是用力咬着,她发不出声音,又惊又怕,听到有别的车子经过的声音,浑身寒毛更是竖起,怕被人看见他们荒唐的一幕。

气息纠缠,不分彼此。

张贺年充满欲往的吻沿着她的下颌落下,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忽然,秦棠打了他一巴掌。

力气不大,也没打到他的正脸,落在他脖子和下颌处。

她又气又愤,心里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张贺年没觉得她多大的劲,很痞笑了声:“还要打么,再来。”

她声音发颤,“能不能放过我……”

张贺年敛起笑意,神情严肃紧绷,就连双眼也是深沉让人无言,他一只手还在她腰上辗转碾磨,“晚了。”

秦棠抿紧唇,“你要结婚了。”

他已经三十岁了,结婚也是近几年的事。

“我不会结婚。”张贺年语气淡淡。

秦棠僵住:“可你有女朋友……”

张贺年敏锐捕捉到什么,“所以你一直认为我有女朋友,才这么排斥我?”

秦棠否认:“不是……”

“秦棠,你不会撒谎。”

她咬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害怕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低头,说:“不管你有没有,我们俩都不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张贺年松开她的手,语气沉甸甸的,不是闹着玩的,“跟不跟我?”

秦棠:“……”

他说的是跟不跟。

秦棠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这是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了。

她缓缓闭眼,唇瓣顺润,睫毛浓密卷翘,不施粉黛的脸蛋浮现淡淡的一层薄粉,过去七年,她已经完全长大,亭亭玉立的,有追求者甚至谈了一段恋爱。

张贺年看她脆弱的神情,淡淡垂下眼皮,“我给你时间。”

怎么回到景苑的,秦棠想不起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回房间,锁上门,她没有上床躺在,就蹲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膝盖。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张贺年就在客厅,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时刻注意楼上的动静,左等右等,一点声音都没有……

又一根烟抽完,不太放心,她刚刚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神惶恐,被逼到绝路的眼神。

走到楼梯口,手机又响起,是方维打来的,他犹豫会,调转步伐,去了露台接听。

“什么事?”

方维说:“周楷庭前几天去北城找秦棠了,你知道的。”

“恩。”

“他回来没几天就和叶瑾心复合了,还要订婚。”

张贺年望着远处城市繁华的夜景,高楼大厦,万紫千红,璀璨如星辰,他来北城七年,很少回来这过夜,当初买下来,也是心血来潮买下来的,自从秦棠来了之后,他一有空就回来,无非是因为她在这里,这房子也就不冷清了。

方维说:“你呢,你和叶繁姿呢?”

“我和她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了,叶繁姿回国了,我刚和她见了面,她还问起你。”


秦棠不是一直都在躲他,排斥他,相反,以前的她很黏他。

好几年前,在父亲要和他姐姐结婚前几天,她去找过他,却在他家撞见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块。

那女人双手缠住他的肩膀,他配合似得低下头,眼里是她没见过的温柔,她躲在门后,听到女人娇嗲着声音说:“以后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找外面的小女孩气我。”

他语气散漫反问:“哪来的小女孩?”

“就是秦家那个啊,叫什么秦棠的。”

“你想多了。”

“那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嘛?她整天黏着你,我吃醋了。”

“她爸是我未来姐夫的关系,能有什么关系。”

“我就说呢,原来你在和未来的外甥女培养感情呢。那以后见了,她岂不是要喊我一声舅妈?”

……

第二天,秦棠去了医院报到,被安排跟着一位姓梁的教授学习,跟她同一期的还有三个实习生,一个女生叫赵露,另外是两个男生。

到了新环境没有时间适应,对她来说,压力挺大的,而且很卷,每天都在加班,忙不完的事,吃饭时间都没有准时的。

这段时间张贺年没有回来过,医院也安排了实习生的宿舍,她和赵露分到一间,她不想住在张贺年的地方,于是在医院安排了宿舍后,她直接搬去医院的宿舍住。

这天晚上九点多回宿舍路上,接到一通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是一张贺年。

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喂了一声,那边响起张贺年磁沉的声线,“你搬出去了?”

他应该是回来后发现她不在的,她便没有隐瞒,“我搬到医院宿舍了……”

“不是让你住景苑?”

景苑便是他的那套房子。

“我不太好意思麻烦您。”

张贺年问:“秦棠,你在躲我?”

秦棠心下一滞,他问得太直接,仿佛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她怯弱否认:“不是。”

那边一顿,又问:“你现在在哪?”

“在宿舍。”

“为什么没告诉我?”

秦棠小声解释:“我想这是小事就没有和您说,抱歉,我下次会跟您说的。”

“你是想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当张贺年这么一说,她顿时慌了:“别给我爸打电话。”

秦父肯定要她住张贺年那的。

张贺年不容置喙道:“一个小时后我回景苑看不到你,我不介意去你们医院宿舍帮你搬。”

换做别人,她还不会这么排斥,可这人是他。

他这也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不容置喙。

不由得她不信,张贺年是做得出来的。

……

片刻后,秦棠回到宿舍收拾行李,衣服倒是不多,全是书,她收拾很快,片刻便收拾干净了。

赵露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她在收拾行李,问她:“大晚上的你这是去哪里?”

秦棠斟酌会说:“搬出去住。”

“为什么?”

秦棠解释:“我家里人不太放心,叫我回去住。”

“你不是桉城人么?你有亲戚在北城?”

她迟疑几秒,说:“有。”

赵露:“那也不用大晚上搬吧,不等你休息再搬?”

秦棠说:“没事,东西不多,一会就搬完了。”

“你家里人很关心你啊。”

……

回到景苑,张贺年不在。

她提着行李上楼,回到房间,这房间她就住了一天,还是走之前的摆设,她特地叠得整整齐齐才搬走的。

她胆战心惊着,就怕张贺年等会回来,左等右等,突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她的后背一阵阵发寒,犹豫要不要下楼……

就在她犹豫的功夫,房间门被人敲响,她很不自在。

张贺年就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刚进来看到放在玄关处的鞋子,不用想,她搬回来了,门缝底下是暗的,估计她睡了,他没有敲门,转身下楼去了。

秦棠听到他下楼动静,很轻,但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清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动静都能被放大数倍。

手机忽然亮起,是微信有新消息弹出。

她打开一看,是张贺年发来的。

微信好友他们一直都有,只是没有联系过,在‘成为一家人’之后,她对他设置了仅聊天。

张贺年:睡了?

秦棠没有回复,都没有点进聊天窗口。

反倒是盯着他的头像看了很久,他好像忘记有这么一个号,头像还是几年前那个,一直没有换过,朋友圈也没有发过。

过了十分钟,他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住下来,才这么说。

张贺年:我回部队了。

秦棠还是没有回复,她趴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秦棠下楼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两个袋子,里面都是些零食和生活用品,肯定不是她买的,那只能是张贺年买的。

她没碰,出门去了医院。

一连好几天,秦棠都没见到张贺年,更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这几天都在加班,没怎么休息,晚上还失眠。

秦棠撑到下班回到景苑就在沙发上躺着,上楼的力气都没有,闺蜜程安宁打来电话她气息奄奄的喂了一声。

“棠棠你声音怎么了?要死不活的。”程安宁一听就听出来她声音不对劲。

“有点不舒服。”秦棠脑袋晕沉沉的,喉咙也疼的厉害,浑身发软。

“这几天很忙么?”

“有点,熬了几个通宵,明天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但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秦棠动都不想动,她知道自己什么问题,可能是感冒,睡一觉就好了,“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她睁不开眼,缓慢闭上。

“喂?棠棠?”

程安宁喊了好几声,秦棠都没应她。

……

秦棠做了一个梦,梦到父母刚离婚那会,父亲迫不及待和别的女人约会买房,筹备新婚;而母亲生病住院,歇斯底里,完全换了个人一样,骂她是白眼狼、没心肝、没用。

秦棠惊醒时还在哭,视线被泪水模糊,忽然感觉有人在给她擦眼泪,身体一怔,意识回拢,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嗯。”她点点头,不太饿,就只喝汤。

菜都上齐了,张贺年点的都是秦棠喜欢吃的,看她不夹菜就喝汤,张贺年拿筷子往她碗里夹菜,他还说:“别浪费,都吃完。”

秦棠:“……”

下午吃了那么多烤红薯,现在根本不饿,吃不下。

她瞥了碗里垒成的小山堆,筷子拨了拨,她忍不住轻声说:“不要再给我夹菜了,我吃不下。”

张贺年温声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秦棠护着碗,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他又往她碗里夹菜。

张贺年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嘴角弯了弯。

坐在对面的蒋来也看见了这—幕,眉头微不可查皱了—下,没有声张,假装察觉异样。

蒋来突然说:“对了,陈湛被放出来了。”

提到陈湛的名字,张贺年脸色还是—样,没有什么波动,但拿杯子的手倒是—顿,“什么时候?”

“上个月,去了—趟港城,前几天回了北城。”

秦棠听他们的聊天,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她喝完汤,站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说完着着急急出去了。

蒋来笑了声:“秦小姐好像很怕的样子?”

“她—向胆子小。”但嘴硬,心肠也硬,也就看起来胆小而已。张贺年心里嘀咕着。

“陈湛其实收敛了不少,他外公已经去世了,港城那边势力被瓜分干净,留给他的没多少,他回来北城多半是想东山再起,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很难再掀起什么风波。”蒋来顿了顿,“不过我比较担心你,他肯定会来找你麻烦。”

张贺年坐直了身,脸色严肃紧绷,“我倒是等着他来。”

“我担心的是陈湛丧心病狂会报复你身边人。”

……

秦棠故意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主要不敢回去听他们聊的东西,她总觉得他们聊的东西不是她能听的,刚刚已经听到—个名字,好像哪里听到过,挺耳熟的,—时半会想不起来。

回到包间,张贺年和蒋来没再聊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很怪,蒋来临时接到电话有事要走了,他准备走,却又突然跟秦棠说:“谢谢你,秦小姐。”

秦棠纳闷着,谢她什么?

蒋来又说:“我妹妹上次找你麻烦,实在抱歉,作为哥哥失责,谢谢秦小姐不计较。”

“也没什么事,不用放心上。”秦棠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虽然她已经不喜欢蒋楚了,只要不再来招惹她就行。

蒋来看着秦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张贺年在—旁没有说话,他似乎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秦棠看张贺年严肃的模样,也不敢说话,乖乖坐着。

还是等张贺年开口问她吃饱没有,她才点点头,说吃饱了。

事实上也没吃多少。

张贺年:“晚上不会饿?”

“不会。”

“胃口这么小?”

“恩。”

“这么好养。”

秦棠没有应他,他的嘴里总能说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吃饭的地方离景苑有些距离,开车都要半个小时,张贺年去取车,秦棠在路边等,风有点大,晚上温度更低,风雪交杂,她裹紧帽子,等了会张贺年的车子过来了。

上了车暖和多了,张贺年还递过来—个暖水袋,说:“暖暖。”

秦棠接过:“谢谢。”

张贺年伸手剥开她的帽子,抖了抖积雪,手指滑过她的脖子,她抖了下,往后旁边挪了挪,不想和他有肢体碰触,却又避不开,车里就这点位置。

“谢谢,好了。”

张贺年没说什么,淡淡扫了她—眼。

张贺年刚想启动车子,突然有几辆车从身后方向过来截住去路,车声轰鸣,秦棠听到动静看到好几辆跑车出现,他们车子被团团围住,她下意识看了—眼张贺年,仪表盘的灯光映在张贺年脸上,愈发衬得侧脸线条冷硬严肃。


再见到张贺年,是在北城。

秦棠因为工作原因,要在北城待一年。

十月份的北城天寒地冻的,她抵达那天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机场没多久,张贺年的电话打来,问她的位置。

“在a出口。”

“等会到。”

没多久,秦棠看到远处有个男人走过来,身形挺拔,穿着训练服,他更加沉敛成熟,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线条分明,下颌紧绷不苟言笑,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尤其是眼神,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让人觉得不太靠近的距离感。

秦棠的心不由得揪紧,这么长时间没见张贺年,说不紧张是假的。

男人视线沉沉落她身上,磁沉的声音响起,“等很久了?”

秦棠面色如常,心里却早就失了方寸,“没有,刚到。”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北城气温昼夜温差大,她穿的不多,巴掌大的脸冻得白里透红,眼睛湿漉漉的,特别清纯。

张贺年定定望着她,眼眸深暗无波,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走吧。”

他接过她身边的行李箱,往外走。

秦棠跟上,“不好意思,特地麻烦您过来接我。”

“不用。”

上了车,暖气打开,终于暖和了点。秦棠却不自在,脊背僵硬绷着,双手更是端正放在膝盖上。

张贺年随即启动车子离开机场。

她今晚刚到,准备先住酒店,明天再去医院报道。

车子开了段距离,张贺年开口:“要在北城待一年?”

“恩。”

“住的地方安排了?”

“先住酒店,之后医院会分配宿舍。”

张贺年扶着方向盘的手微顿,说:“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我很少回去,你可以住那。”

她本能不想住在他家,张口婉拒:“不用麻烦……”

张贺年侧了侧头看后视镜,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那套房离你工作的医院不远,步行十分钟。”

秦棠屈了屈手指,很不自在,“真的不用,我……”

他打断她:“你家交代的,让我照顾你。”

言下之意是他帮她是因为家里的缘故,并没有其他关系。、

他们现在的关系也确实是长辈和晚辈。秦棠咬唇,出于本能要远离,要不是家里安排张贺年过来接她,她来北城是真不想告诉他,转而说:“万一您女朋友来了……我住您那不是不太方便。”

她没记错,张贺年是有女朋友的。

张贺年道:“谁跟你说的?”

秦棠说:“没、没谁和我说。”

张贺年一顿,语气微沉:“你放心住下,不会不方便。”

秦棠说:“那我每个月给您房租水电费,您看可以么?”

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又没血缘关系,她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秦棠。”他声音忽地加重喊她一声,那两个字仿佛重重敲在她心上,她心跳跟着乱了几拍,他的嗓音微沉:“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秦棠心脏一紧,潜意识想要躲起来,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好再他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车,他的手搭在方向盘,手背青筋分明,小臂线条紧致修长,腕表遮盖些许力量感,过了一会,问她:“饿不饿?”

她说:“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

他没再说话,接着一路的沉默,直至一个小时后抵达地方。

那套房子是复式的三室一厅,有暖气,空间宽敞,干净整洁,装潢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很符合他一贯风格。

张贺年将她的行李箱提上楼,随后下来后对她说:“你住楼上那间房,阿姨不定期过来打扫,备份钥匙在墙上挂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她身体微僵,保持礼貌和客气:“谢谢您,没什么需要的。”

张贺年视线眸色如墨,蕴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觉的侵略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秦棠应道:“恩,您慢走。”

门啪嗒一声关上,朋友卓岸刚好打来电话问她:“到了?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卓岸问:“贺年哥来接的你?”

“你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他找过我,问了你的事,我寻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两年,贺年哥又在北城,万一以后需要他帮忙,我就和他说了。”

秦棠心里慌了下,顿了顿:“你以后别跟他说我的事,什么事都别说。”

“咋了?不喜欢他?”

秦棠心里一紧,“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楷越有没有找你?”

提到周楷越的名字,秦棠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

卓岸试探性问:“你真的和周楷越分手了?”

“恩。”

“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个理由,是周楷越没把她当回事。

三个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带去他们聚会的地方,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他的朋友问他,

“打算什么时候和秦棠结婚,她倒贴你那么久,应该快了吧?”

周楷越反问:“倒贴我我就得答应?也不看她什么身份。”

“越哥好狠的心啊。”

朋友们嬉笑调侃着,周楷越则漫不经心,“太主动的女人很廉价。”

“那可不,女人还是自爱点好。”

那天晚上,她丢掉礼物,发了条分手的微信发给周楷越,便删了他,再也没有联系。

删除之前,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祝他生日快乐,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他没有回复,一条都没有。

就在这会,门突然响了,开锁的声音吓到秦棠,下意识回头一看,是张贺年回来了。

她像是做错事被当场逮到,慌乱挂断电话。

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被他听见了?

这房子隔音应该没那么差吧……

张贺年面色如常,眉目清冷,“回来取东西。”

“好。”

她很快稳定神色,眼神却出卖了她慌乱的情绪。

张贺年没揭穿,进了房间,再出来时,秦棠还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贴着墙站,还是很紧张不自在。

张贺年视线沉沉的,开口说:“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电话。”

秦棠垂眸,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好、好的。”

他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态度,再没有其他意思。

而秦棠的表现得和他很不熟,也很怕他。

张贺年什么都没再说,收回视线,开门走了。

关上门后,他在走廊上站了会,点了根烟,徐徐抽着,吐出来的奶白色烟雾很快消散在空气,刚刚秦棠打电话的内容他全都听见了,不出所料,她现在确实不待见他。

非但不待见,还在划清界限。


张夫人没有提前告知要过来,就连张贺年本人都被杀得措手不及,见张夫人拉着秦棠说话,秦棠紧张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才缓缓开口:“您真会挑时间,是知道我今晚回来?”

“你说什么,什么挑时间,我来北城是有工作,顺路过来看看你,也看看秦棠。”

长辈说的话,秦棠是相信的,她其实自己也有点做贼心虚,总想到自己和张贺年那层说不明道不白的关系,似乎在张夫人面前无处遁形。

张夫人的眼神让秦棠心里慌乱,对视都不敢对上一眼。

上了车,张贺年开车去市区里找了家餐厅吃饭。

张夫人一路拉着秦棠聊天,什么都问,秦棠在长辈跟前也乖,有问必答,乖巧惹人得紧。

张贺年没怎么说话,坐在旁边听她们聊,视线倒是一直看向秦棠,她虽然没刚见到张夫人那么紧张,但还是很不自在的。

进到室内外套也不脱,脸憋得通红。

张贺年拿了杯子喝了口水,看向秦棠,“不热?”

秦棠恩了声,抬眼看他一眼,下一秒收回视线。

好像他有毒一样。

张夫人也注意到秦棠还穿着外套,说:“北方室内都有暖气,你不热么?”

秦棠是热的,慢腾腾的脱了外套,露出粉色的毛衣,之后仍旧是拘谨坐着。

张夫人问她:“听说你有个在交往的男朋友?”

秦棠拿筷子的手一顿,老实回答说:“分了的。”

张夫人说:“看来是我的消息滞后了,不该提的。”

秦棠摇头表示没关系。

张夫人随即问张贺年:“你明天回部队?”

“恩。”张贺年想抽烟,舔了舔后牙槽,问,“您准备待几天?”

“不确定,顺利两三天,不顺利四五天都有可能。”

张夫人事业心很重的,并不甘心做全职太太,何况生出来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不愿意接受她安排的人生规划,女儿是恋爱脑,儿子一头扎进部队,好几年不回家,家里头没有一个省心的。

张夫人又问起张贺年的感情生活,何况张贺年都快三十岁了,到了年纪自然会被催,“和你同龄那几个发小二胎都生了,你倒好,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该说说吧。”

这种话题,不是秦棠能参与的,她更安静了,深怕发出一点动静惊扰他们。

张贺年没什么情绪,说:“没打算。”

“什么没打算,我和你爸爸多着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回桉城就算了,你是不是要我给你安排相亲。”

张贺年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秦棠,慵懒回复:“工作忙,没空。”

“你别找借口,你就快三十岁了,之前我可以不管不问,到了年纪就得收心。还是说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没打算和繁姿结婚?”

张夫人没有打算放过他,追问到底。

“您要说有,那就有吧。”

秦棠脊背涌上一阵寒意。

张夫人说:“意思是真有其他女人?”

张贺年模棱两可说:“您觉得有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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