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人手工做的。
“这鞋你哪儿来的?”
我紧紧攥着他的手,说话时带上了些许怒意。
“江哥,你干什么?我……”
沈绪没说几个字,眼圈就红了,看上去像是受惊吓的小白兔。
“江聿之!”
程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火急火燎地就站在我了面前。
沈绪挣脱开来,躲在了程璐身后。
“江哥只是问我鞋的事情,他没有动手,璐璐你别生气。”
“这个鞋放在房间的柜子里,我以为是你给我买的,我就穿上了……”
程璐愈发火大了。
沈绪那娇柔造作的样子,落在我眼里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一双鞋而已,就值得你动手了?”
“江聿之,你别太过分!”
程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街边一只恶犬,满眼的防备和怒火。
“程璐,你要不要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我的婚鞋!”
她转头看着沈绪,这才发现确实是我的婚鞋
“婚鞋多的是,你要的话我再给你买过。”
“沈绪也不过是喜欢而已,穿一次怎么了,穿够了自然会还给你的。再说了你现在腿都断了,还需要什么婚鞋!”
“你和沈绪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难以置信地抬头,每个字都能懂,但连在一起实在是难以理解。
这双腿为了谁断的,谁都知道。
可现在她却在这说我这断腿不配穿婚鞋?
“凭什么要我道歉!”
“今天是沈绪的生日,寿星最大,这道理你都不懂?”
程璐生气地瞪着我,声音很响。
从前我只听说白月光威力大,但我实在没想到平日里雷厉风行聪敏睿智的程璐也会被这样拙劣的手段耍的团团转。
我懒得搭理她,推着轮椅转身回了房间。
身后传来沈绪的哭泣声还有程璐哄她的声音:
“你放心,我一定给她个教训!”
我在小房间里锁上门,开始尝试走动。
这些天我偷偷做了很多康复训练,目前的状态已经逐渐好转。
王妈怕我太伤心,一直在门外叫我出去跟着玩玩。
我不忍老人家一直担心,开了门让她推我出去。
院子里的布景很是精致,看上去甚至比我和程璐订婚求婚时的
回到家时,我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等着的沈绪。
我从未见过沈绪,只在程璐母亲嘴里听见过他的名字。
程璐母亲说我和沈绪一点都不像,我阳光开朗,他安静文气。
可她不喜欢沈绪,因为他靠近程璐只是为了得到当时外派留学的名额而已。
这件事程璐不知道。
我也没提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并不愿掺和。
只是我没想到沈绪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伤害我,甚至再次欺骗程璐。
而程璐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
“江聿之,谢谢你原谅我那件事。”
“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真的没有让他们折磨你。我只是想见见你,想和你聊聊,是他们自作主张!我……”
沈绪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凑了上来,他一直在解释。
可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
我想到了之前程璐说的那份谅解书,转头看向了她。
原来如此,是她伪造了我的谅解书。
程璐心虚地隔开了我和沈绪,推着我进了房。
沈绪乖巧地跟在程璐身后。
余光里,我看见了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我回到家才知道程璐所谓的残障人士专用环境,不过是让我住在一楼角落的杂物房而已。
看着眼前昏暗狭小的环境,我有些哭笑不得。
“医生说透光温暖的房间有助于我养病,所以璐璐就把你那间房让给我了。”
“你不会介意吧。”
沈绪搂着程璐的腰,笑意里藏着挑衅。
程璐没有说话,眼神飘忽不定。
“不介意,这儿不是我家,轮不着我做主。”
程璐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变,似乎是有些生气,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每次程璐来找我,都会被沈绪以各种理由叫走。
不是肚子痛就是眼睛疼,不是头晕就是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