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哥哥……”
“我好痛。”
有人喊了救护车,顾时拉着我的手让我在医院看着。
“她要是出事,你也给我去陪葬!”
那天我被逼着给李雪输血,一次又一次,直到医生都觉得不能再输。
顾时才放过我,他说是我咎由自取。
那几天我躲在爸爸的病房里,一直没出去。
“姐姐躲在这呢!多亏你这当头一棒,现在顾时哥哥对我可好了。”
“这就是姐姐的爸爸吗?他怎么不动啊?”
李雪受了宠,走路说话都那么趾高气昂。
她一下又一下的拨动着我爸爸的氧气管,好奇地问我这是什么。
“别乱动!”
我一把推开她,她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她冲上来拔掉了我爸的氧气管,笑着拿在手上把玩。
“你说顾时哥哥会因为这个怪我吗?”
下一秒顾时走了进来。
他看着面前的场景先是一愣,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转。
憋了半天,说了一句。
“李雪还小,不懂事。你爸这情况也回天无力,早点结束也是好事。”
“往后我再多给你妈打点钱就好了。”
耳边滴滴声还在继续,每一声宣告了我爸的死亡。
我整个人呆在了原地,除了伤心难过,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顾时没再管我,抱着李雪走了。
虚脱倒在地上的我一个劲的和爸爸说对不起,可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谁对得起我了。
我掏出名片,打通了那个电话。
“傅先生,今天晚上来接我吧。”
一样的火化,我又来了一次。
这一次,我把爸爸的骨灰留在了灵堂的供奉位上。
回到顾家时,顾时还没回来。"
室走了出来。
“赵苏家属还没来?”
“这人都死了,女儿还没到,真是开眼了。”
两个护士在那议论着,几句话轻易戳穿了我的心脏。
我冲过去掀开了那块白布,往日里精致的脸上满是伤痕,身上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关于顾时,这十年里我每一分钟都在怨她。
我甚至恶毒的想过全家人一起死掉,可是如今她真的死在我面前,我唯有心痛。
因为家里早已没了亲人,也不用办丧事。
我在爸爸病床前呆了一会儿,说了妈妈的事,也说了自己的事。
断断续续地说到了清晨,离开前我看着十年如一日毫无动静的爸爸,带着哭腔开了口:
“爸,我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的尸体就被火化了,我把骨灰盒装进盒子带回了家。
同时带回家的还有我找人拟的离婚协议。
一进门,就撞见了顾时和那朵十多金钗坐在餐桌前谈笑风生。
“签了吧。”
我冷言冷语,把离婚协议摔在了餐桌上。
“所以你连夜逃出去,就为了拿这离婚协议书?”
“宋楚瑜,你真是反了天了!”
我抱紧怀里的骨灰罐,低着头:
“顾时,我们放过彼此吧。”
“我不爱你了。”
从前我还会和顾时争吵几句,火大的时候两个人也动过手。
我会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当年口口声声的爱我不过是笑话。
大部分时候,我都还怀着一丝希望,希望他原谅我,希望可以好好经营婚姻。
所以他说喜欢浪的,我就学着在床上取悦他。
喜欢纯的,我就穿上他最爱的衣服哄他高兴。
可后来一个又一个女人住进来,我的心一点点变得沉寂。
那些取悦他的招数成了我的耻辱,也成了他侮辱我的出口。
“姐姐这掉出来的是什么……”
“傅霖生?”
李雪捡起我掉在地上的名片,把上面的名字念了出来。
原来是傅霖生。
顾时从小到大的死对头,那个远在大洋彼岸从未见过的死对头。
下一秒,脸色阴沉的顾时一巴掌甩了过来。
“你说不爱我了,是因为你在外头找人!?”
“你知不知道傅霖生是什么人!”
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