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妈带着我离开了他的家,一夜白了头。
十万块,我妈还了六年,洗碗搬砖扫地,没有一个休息日,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比六十岁还沧桑。
明明她已经还清了,可那个畜生还是没放过我们。
门被敲出巨响,门外的人明显有了火气。
「妈的故意不给老子开门是吧?今天我把这门拆了也要见到你!什么状元不状元的,要不是老子当年非要生,她还不知道在哪里飘呢!」
我妈被吓的一激灵,无助的看了我一眼,还是选择开了门。
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我还是忍不住的恐惧。
他已经摆出了撞门的意识,额头爆起了青筋,眼眶很深,一脸狠相。
看到我时,他上下扫视了一眼,收了收动作。
「哟,就这段时间没见,长得这么高挑水灵了?」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大汉,都是他的狐朋狗友,这趟来,是为了“看货”的。
他毫不客气的跻身进了屋子,大摇大摆的坐下,指挥我妈去砌茶倒水。
「来,和你叔叔伯伯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