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听到容琅迟疑的声音。
“肯定行。”
卫宴眼睛瞬时睁大。
因为这句话,还是容琅的声音!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这次换成了容疏得意的声音。
卫宴可以脑补出来她眉飞色舞的表情。
“姐姐好生厉害!”
“别拍马屁了,赶紧去准备。”容疏道,“我还得去送一趟香胰子。”
“去花船那边?我去吧。”容琅道,“姐姐去我不放心。”
“你去我还不放心呢!”容疏捏捏他的脸,“现在是白天,没什么男人。你要是去的话,才是掉进了狼窝。”
她弟弟这么帅!
容琅竟然红了脸,讷讷道:“姐——那你带着月儿去。”
“好。”
姐弟俩分头行事。
容琅在码头认识不少人,想买点私盐,再容易不过。
只是最近风头紧,所以比从前要费事一些。
而容疏,让月儿去买菜,自己提着香皂去了河边。
河边有许多小船,也有奢华的画舫。
今日她要去送的,就是画舫老鸨定的一百块香胰子。
这是二十两银子的大生意。
画舫停在岸边,船上的人招呼她上去。
“来吧,没什么人,你上来陪我说说话。”
说话的是方素素,也是这画舫上的花魁。
她头上插着一朵粉色的绢花并一根蝴蝶金簪,巴掌脸,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好看的姐姐。
容疏大力冲她摆摆手,笑眯眯地道:“我给姐姐带了好吃的松糕。”
她来了几趟,和方素素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笔大单子,也是方素素帮忙促成的。
船上确实还没来什么客人,容疏把香胰子交给老鸨,收起银子,然后去找方素素。
方素素懒懒地靠在窗前榻上,手里捏着一朵绢花把玩,见容疏进来,招手示意她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丫鬟送上茶水,却只有一盏给容疏的。
容疏见方素素神态之间有些懒怠,蔫蔫的,便开口问道:“怎么,不舒服?”
“肚子疼。”方素素托腮道,“也没来小日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涨得难受。”
头上的蝴蝶金簪,随着她的动作,蝶翼轻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来,把手腕露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说来奇怪,虽然两人只有过几次交集,但是彼此磁场十分契合,俨然多年好友一般。
方素素笑骂:“看不出来,你还是赤脚大夫呢!我才不信!我最不信的就是大夫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露出半截雪白的腕子送到容疏面前。
容疏搭上她的脉,“大夫骗你钱还是骗你色了?”
“当然是骗我钱了。”方素素道,“骗色也就不说什么了。”
容疏:“……你这花魁,色还是很值钱的。没什么大碍,就是胃肠不好,约莫着就是你平时吃饭不规律,以后好好将养便是。别仗着年轻就不善待自己。”
方素素收回手腕,吃吃笑道:“你倒是不骗财,要不,我让你骗骗色?”
容疏面无表情地道:“本人女,爱好男。”
方素素愣了下,随即笑倒在榻上。
“我给你开个方子……算了,横竖也没事,我回去给你做些养胃丸,下次来带给你。”容疏道。
“你还会做药?你真的是大夫?”
“骗你有钱?”容疏没好气地道。
方素素虽然有钱,但是把自己银子看得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