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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一走,其他人跟着散了。

徐莉一把抓住任然的手,“然然,你怎么回事?”

“你不是喜欢裴洺么?

我成全你,你不高兴吗?”

她讥讽的说着。

甩开她的手,她没时间与她在这里上演姐妹情深。

在她深陷流言蜚语时,作为好友的她,非但没有帮她,反而在背后坐实她的罪名,将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这样好朋友,她要不起!

甩开身后烦人的徐莉,匆匆赶往家里。

推开别墅门,看到客厅里鲜活的母亲,思念、委屈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任素雅看着怀里自己的小炮仗,拍了拍她背,“然然,怎么了?”

任然没有说话,紧紧的抱着母亲,眼泪默默落下,低低的抽泣声,逐渐变成嚎啕大哭。

这反常的举动,吓坏了任母。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讨回公道。”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想你了。

妈妈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她声音哽咽。

任素雅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温柔又宠溺,“你这个傻孩子。

半天前才见过,有那么想么。

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还是缺钱花了?”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任素雅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噩梦都能被把你吓坏,你胆子是兔子做的吗?”

平复心情后,任然擦干眼泪,黏在母亲身边。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正在这时,别墅门打开,父亲孔礼继捧着一束鲜花进门。

任然抬眸看向年轻不少的父亲,没有半分欣喜,只有恨。

曾经的孺慕之情,在他带着小三和私生女上门,将母亲逼死时,对他的爱便消失了。

她曾以为父亲是爱母亲,是爱她的。

可她亲眼看着慈祥的父亲,维护小三,维护私生女。

无论她们做什么,父亲都无条件相信她们,将所有的过错,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们身上,对她们恶语相向。

母亲接受不了父亲的背叛,接受不了他曾经的恩爱都是谎言,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吞安眠药自杀,抛下了她。

孔礼继看向娘俩,将手中的鲜花给了人任素雅,又将一盒糕点递给任然。

“然然,爸爸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榴莲千层。”

换做以前,她早就高高兴兴的抱住父亲撒娇,可如今的她,没有力气去做。

孔礼继奇怪的看向女儿,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谁欺负我家宝贝女儿了?”

“这丫头做了一个噩梦。”

孔礼继笑了,“你这丫头,爸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父亲,只觉得恶心。

他是如何做到的,在她们面前扮演体贴的老公,慈祥的父亲。

他不觉得恶心吗?

她想要戳穿他真面目,想要救母亲,不让她再重蹈覆辙。

看着他虚伪的体贴,虚伪的慈爱,任然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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