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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又是一个天亮。
傅厌安坐在床边,看见我醒来,他叫来了医生,礼貌地离开了病房。
直到检查结束,他再回来,手上多了一份早餐。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怎么会正好在墓园碰见我?」
傅厌安挑了挑眉,目光有些凝重,最后叹了口气。
「我和你爸妈……有些旧情,正好去看望他们而已。」
我想再问,下腹却突然又是一阵刺痛。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傅厌安看着我欲言又止,正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傅迟夜打来的。
接通之后,对面的声音焦急万分。
「苏淼,你那份真爱之心的设计思路简介在哪里?我找不到了,你尽快发过来,要快!」
我愣了一下,对面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情况紧急,我没空多解释,不要浪费时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文档发了过去。
再转头看傅厌安,他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
我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又开口。
「你不知道他在让你做什么吗?」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傅厌安的脸色更加凝重。
「今天是路婉婉的国内设计首秀,真爱之心会作为压轴展品登场。」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自己在为路婉婉做嫁衣。」
我浑身一僵,思绪抽丝剥茧般飞落。
真爱之心是我花了整整四年时间,修改完善,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作品。
也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嫁妆,我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带上它,耀眼灿烂地出现在我与傅迟夜的婚礼上。
我颤抖着打开秀场直播,画面正好切到了那条我付出所有心血的项链上。
可站在它背后的人,却是路婉婉。
她声音轻快得意:
「这件作品,只不过是我目前阶段的一个过渡,不算什么太精彩的东西。」
「等我休息一段时间,状态调整好了,一定拿出更完美的东西呈现给大家。」
她身边的傅迟夜满脸宠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我天赋异禀的婉婉,是我心里最伟大的设计师。」
记者,围观群众
《撕碎我的心脏再说爱我小说苏淼傅迟夜》精彩片段
睁眼,又是一个天亮。
傅厌安坐在床边,看见我醒来,他叫来了医生,礼貌地离开了病房。
直到检查结束,他再回来,手上多了一份早餐。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怎么会正好在墓园碰见我?」
傅厌安挑了挑眉,目光有些凝重,最后叹了口气。
「我和你爸妈……有些旧情,正好去看望他们而已。」
我想再问,下腹却突然又是一阵刺痛。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傅厌安看着我欲言又止,正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傅迟夜打来的。
接通之后,对面的声音焦急万分。
「苏淼,你那份真爱之心的设计思路简介在哪里?我找不到了,你尽快发过来,要快!」
我愣了一下,对面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情况紧急,我没空多解释,不要浪费时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文档发了过去。
再转头看傅厌安,他眉头紧锁,脸色难看。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
我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又开口。
「你不知道他在让你做什么吗?」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傅厌安的脸色更加凝重。
「今天是路婉婉的国内设计首秀,真爱之心会作为压轴展品登场。」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自己在为路婉婉做嫁衣。」
我浑身一僵,思绪抽丝剥茧般飞落。
真爱之心是我花了整整四年时间,修改完善,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作品。
也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嫁妆,我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带上它,耀眼灿烂地出现在我与傅迟夜的婚礼上。
我颤抖着打开秀场直播,画面正好切到了那条我付出所有心血的项链上。
可站在它背后的人,却是路婉婉。
她声音轻快得意:
「这件作品,只不过是我目前阶段的一个过渡,不算什么太精彩的东西。」
「等我休息一段时间,状态调整好了,一定拿出更完美的东西呈现给大家。」
她身边的傅迟夜满脸宠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我天赋异禀的婉婉,是我心里最伟大的设计师。」
记者,围观群众
拍品。
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他为了四周年纪念日做准备,当天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到了那件拍品是什么。
那件压轴拍品,是一条祖母绿手镯。
可如今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珠宝店里最普通的流通款项链。
放在我这个设计师面前,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敷衍至极。
我失笑出了声,直接开了口。
「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你之前拍的那条手镯呢,是我想多了。」
傅迟夜脸色一僵,只一瞬,又迅速恢复正常。
「怎么被你发现了,我还准备留到你生孩子那天当成惊喜送给你呢,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装作懊恼,演得好像,连我都恍惚快以为是真的了。
可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我用手机搜了那个女人。
路婉婉,路家独生女,三个月前刚结束留学回国,在国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家了。
她最新的照片里,手上戴的正好就是那条祖母绿手镯。
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笑着摇了摇头。
见我没说话,傅迟夜直接将我搂住,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还没告诉我昨天产检结果呢,宝宝怎么样?有没有像我一样强壮?」
我不动声色地掏出孕检单,已经被我揉的很皱了,但结果很清晰。
傅迟夜眼色一亮。
「这是……双胞胎?」
他反复看了好几次,又激动地将我抱起来。
反应过来后,再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来。
「是我太激动了,淼淼,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惊喜,我很喜欢这个礼物,淼淼,我爱你。」
他眼眶都红了,抱着我亲了又亲。
去餐厅的路上,他唱了一句的情歌,却把歌词全都改成了我的名字。
窗外景色飞驰,碎片一样的过往纷至沓来。
当年父母被逼债,意外出了车祸双双殒命。
我绝望欲死,是傅迟夜不分日夜陪在我身边,挡在我身前保护我,替我赶走那些债主。
他和我说:
「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怕我想不开,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整整三个月,才彻底融化我的心。
所有人都和我说,能攀附傅家,是我苦尽甘来,是我命好。
傅迟夜却大张旗鼓地告诉所有人:
「苏
路都走不稳了,好像有热流在往外涌,绝望无助下,我还是想起了傅迟夜。
他就在楼上,只要找到他,送我去医院就好。
痛的实在太厉害了,我已经顾不得别的什么,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包间。
只是推开门的时间不太巧,不知道里面是在玩什么游戏,傅迟夜和路婉婉挨得很近,正在嘴对嘴地咬饼干。
傅迟夜背对着我,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路婉婉则是透过余光,看到了我。
视线接触的那一瞬,她像是故意和我挑衅一样,故意往前一撞,两人就那样嘴对嘴亲到了一起。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迟夜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脸红得不像话。
可最后,他只是笑着揉了揉路婉婉的头。
「没关系,我很喜欢。」
旁边围观的好友大声起哄,我再也没有勇气往下看,心痛到极点,已经缓缓压过了下腹的坠痛。
我低估了傅迟夜在我心里的位置。
为什么总是雨夜呢?思绪恍惚,在下楼梯的时候,我踏错了一个台阶,狠狠地滚了下去。
路人尖叫着散开,服务员围上来扶我,东西散落一地,那张名片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我多看了一眼,名字那一栏,明晃晃地写着:傅厌安三个字。
我后知后觉地回忆起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感。
他是傅迟夜的小叔。
傅家老头子的私生子,傅迟夜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和他在一起的四年,我们共同对抗的,正是这个男人。
借了酒店的座机,我把电话打给了傅厌安。
对面接得很快,我虚弱地哀求他:
「我是苏淼,再救我一次好不好。」
那边顿了一下,声音很沉:
「地址。」
把位置告诉他后,我缩在前台,痛到冷汗淋漓。
不到十分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冷着脸出现在了大堂。
看到我之后,他眉头紧锁,直接将我抱上了车。
一路无言,只有我痛到止不住轻哼的喘息。
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感觉自己被拥进了温暖的怀抱。
「没事了,苏淼。」
男人的声音温柔轻缓,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再
,因为这句暧昧至极的情话发出了一阵热烈惊呼。
透过屏幕刺在我的耳朵里,我只觉得荒唐,可悲。
克制不住地全身发抖,我用几乎快要失声的喉咙,对着傅厌安问道:
「你想夺回傅氏吗?」
傅厌安眼眸深邃,我看不穿他的想法,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有能力帮你从傅迟夜手里抢回那些订单,我也能不顾一切地为你拼命。」
「只要最后你能把属于苏氏的那部分还给我,你想做什么和我都能为你做。」
我死死地盯着傅厌安,生怕他给出让我失望的答案。
如今,此刻,他几乎是我唯一的筹码了。
气氛凝固了好一会,他终于缓缓点了头。
「好,我们合作。」
一刻也等不了,离开医院后,我回了一趟我和傅迟夜共同居住过的家。
我撕掉了所有我与他的合照,烧了一切有过共同记忆的东西。
只带走了寥寥无几的属于我的行李,我将流产报告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随后,我直接联系了记者,承诺会给出最劲爆的关于傅氏的猛料。
坐上了傅厌安的车,正赶往媒体中心的时候,傅迟夜突然打来电话。
他好像很高兴。
「淼淼,我好想你,你在家里乖乖等我,我给你带了栗子饼。」
我笑得悲凉。
「傅迟夜,是特地给别人买,才顺便给我带的吗?」
对面顿了一下,语气无奈:
「只是正好听别人说好吃,我才想着给你带一份尝尝,淼淼,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我叹了一口气。
「傅迟夜,你忘了,我栗子过敏。」
「但还是要谢谢你,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放在桌子上了,不用等我回家了,打开电视,很快你就能看到我。」
傅迟夜要结婚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好兄弟笑着调侃他:
「苏淼死心塌地跟了你四年,你突然要娶别人,她受得了吗?」
傅迟夜摇晃着酒杯,神色淡漠:
「她还不知道,婉婉怕疼,不想生孩子,我想等苏淼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周围人嬉笑打闹骂他是渣男,他笑着摇摇头。
「是渣还是纯爱,得看对象是谁。」
眼泪模糊了视线,手上的孕检单也快要被我捏碎,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当年你为了吞并苏家公司,逼死了苏淼父母,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她竟还把你当救命恩人,太笨的女人,确实也不值得用心对待。」
屋内,傅迟夜笑声爽朗。
「是啊,苏淼太蠢,玩久了就没劲了。」
心脏像被生生撕裂开,连呼吸都如刀割般刺痛。
我以为他是上天给我的救赎,却没想到他才是摧毁一切的真凶。
可等我彻底死心离开后,他却哭着求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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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夜哥你放了苏淼产检的鸽子,是为了去给路婉婉送栗子饼?」
包间里灯光昏暗,傅迟夜唇角勾起一抹笑,像是在回味什么。
「嗯,小姑娘吃得很开心,值了。」
我再也忍不住,失魂落魄地往外逃。
大雨倾盆,砸落在身上如窒息般的痛苦。
眼泪混着雨水,已经分不清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郊外墓园,雨夜里,一切寂静可怖,我毫不犹豫地跑了进去。
哭倒在墓碑前,我一遍一遍地和父母道着歉。
整整四年,我死心塌地的跟在傅迟夜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苏家产业吞并进傅家。
那时我竟天真地以为,他是因为爱我,是因为想保护我父母留下的心血。
他和我说我:
「你要振作起来,苏氏是你爸妈拼了命都不想放弃的,为了他们,你也不能弃之不顾。」
「我会替你守着苏氏,等你有能力独当一面,我会重新把苏氏送还给你。」
那时候,我真的把他当成了我的救世主。
于是我拼了命地画图,拼了命地创作,为傅迟夜拿下了一个又一个难啃的订单,帮他在傅氏站稳脚跟。
眼泪流了很久很久,久到意识都模糊。
再睁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