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苏拉尼俯身,热气喷在她耳畔。
一字一句道:“你这是‘痴人说梦’。”
他松开她,缓缓后退一步。
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酷地说:“谈完了。现在,脱衣服。”
她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绝望在心口蔓延。
贺岁安倔强地站在他面前,手指微微颤抖。
她心里飞速地盘算着,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要找到机会逃脱。
苏拉尼眼中闪过一缕不悦,沉声说道:“小姐,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她咬紧下唇,手指颤抖着伸向睡衣纽扣。
一颗,两颗...
丝绸睡衣滑落肩头....
贺岁安身高170cm,个子高挑,前凸后翘,细腰大长腿。
加之流畅的瓜子脸,无辜的狗狗眼,和火辣的身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这一刻,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而炽热。
苏拉尼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她或许是无辜的,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这种矛盾让他更加疯狂,也让她更加绝望。
苏拉尼一把扯过她,急切地将她摔在床上。
贺岁安闭上眼,泪水浸湿了枕头。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他摆布。
她的温顺,反而让他动作轻了些。
这个发现,让贺岁安心中升起一个想法,一个计划在她脑中浮现。
当一切结束,苏拉尼像往常一样起身整理衣物。
贺岁安蜷缩在凌乱的床单中,紧闭着双眸装睡。
“别忘了吃药,沙赫兰的新法律不允许未婚先孕,到时候堕胎伤的可不是我的身体。”
他背对着她说,语气温和了不少。
她听见他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贺岁安被迫仰起脸,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落在门外。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雨中濒死的蝴蝶翅膀。
“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留下来了,也乖乖当你的玩物了。”
她目光死沉沉的,茫然不解地问:“还你还想怎么样?”
苏拉尼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着暴怒。
他猛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贺岁安踉跄着跌倒在地毯上,膝盖撞出沉闷的声响。
“你以为自己是谁?”他单膝跪地,掐住她的脖子。
“没有我的庇护,你早就在军营里被轮奸致死了!”
贺岁安的呼吸变得困难,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但她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期待这一刻的降临。
苏拉尼恨恨地松开手,看着她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
“该死!”他转身走向门口。
门被重重摔上后,贺岁安才蜷缩成一团,无声地干呕起来。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军营那晚的记忆涌入脑海......
粗糙的手掌、浑浊的呼吸、粘腻邪恶的眼神...
如果不是苏拉尼最后喊停,她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
可罪魁祸首却以救世主的模样,让她对他心怀感恩。
真可笑。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被推进营帐?
贺岁安爬到床边,从床垫下摸出一块锋利的镜子碎片。
这是她之前打碎镜子偷偷藏起来的。
她将碎片贴在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爷爷奶奶...闻煦哥...”她用中文轻声呼唤,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玻璃边缘已经刺入皮肤,一丝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臂蜿蜒而下。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苏拉尼的面孔,那张总是带着冷酷和占有欲的脸。
她想起他每一次的威胁、每一次的侵犯,还有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对他的厌恶和恨意填满了她的心脏,这种情绪在她的血液中燃烧,让她感到窒息。
她觉得活得好累啊。
“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贺岁安在心中呐喊,“凭什么把我当作玩物?”
无尽的绝望如浪潮涌上心头,黑暗的深渊几乎要将她吞没。
被苏拉尼囚禁在身边,联系不了外界,没有退路,也没有未来。
唯一能做的,就是结束这一切。
黑暗笼罩着她的意识,苏拉尼那张脸却愈发清晰。
他嘴角挂着那种笑,不是愉悦,而是猎手看着掌中猎物时,那种势在必得。
记忆像钝刀般一下下割着她的神经:
他掐住她腰时指甲陷进皮肤的痛楚,他贴在她耳边说“你永远逃不掉”时喷出的温热气息。
“凭什么?”
这个问句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撞断了肋骨,扎破了肺叶。
但没有人回答她。
她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撞出回音,显得尤为可怖。
镜子碎片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像极了苏拉尼每次撕开她衣服时眼里闪动的东西。
当锋利的边缘划开皮肤时,她意外地发现血的颜色比想象中鲜艳,像打翻的腮红在浴缸里晕开。
疼痛来得迟缓而温柔,反而让她想起小时候跌倒了,奶奶轻轻往膝盖上吹气的触感。
“呼噜呼噜毛,摔不着。”
“小姐!”
玛莎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餐盘砸在地毯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老女佣冲过来拉住她的手。
“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贺岁安任由玛莎摆布,眼神涣散。
然后转向士兵们,说道:“给你们买的,今天辛苦了。”
她本意只想反抗苏拉尼,无意和这些人作对。
士兵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接过了甜点。
她注意到疤脸的表情软化了一瞬——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一点点善意,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换来一秒钟的犹豫。
回到别墅时,苏拉尼总统专属车已经停在院子里。
别墅灯火通明,她推开卧室门时,他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铁塔。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没有转身,声音还算平静。
但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贺岁安把购物袋随意放在沙发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不以为意的说:“我宵禁前回来了。”
苏拉尼猛地转身,瞳孔里闪着暴戾的光。
他大步走来,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这是什么?度假吗?”
她任由他抓着,既不挣扎也不回应,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墙上那幅沙赫兰地图。
“你说过我可以外出。”
“出去干什么,带着四个士兵招摇过市?买一堆没用的珠宝?”他的手指收紧,沉声质问。
苏拉尼冷血的眸子微微眯起,冷声问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我的小姐?”
她终于看向他的眼睛,没好气地回答:“没什么把戏,我只是在享受你承诺的自由。”
苏拉尼的呼吸忽地变得粗重。
因为离得很近,她能感受到他呼吸出来的温热气息。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松开手,冷笑一声:“去洗澡,等下你就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浴室里,贺岁安让热水冲刷着僵硬的身体,她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惨白的脸色,失去光彩的眼睛,高高突出的锁骨。
短短一个月,自己变化竟这么大,眼神也死气沉沉的。
苏拉尼真该死啊!
贺岁安咬牙切齿地穿上睡衣,故意选了最保守的一套。
回到卧室时,苏拉尼已经坐在床边,正在玩手机。
贺岁安看得就来气,这个老男人真够恶心的,把她手机没收了,却在她面前玩手机。
明知道现在没人能离得开手机,还要这样折磨她。
贱男人!
听见脚步声,他将手机熄屏,抬头命令道,“过来。”
贺岁安站在原地不动:“我累了。”
她确实没撒谎。
因为被关太久,好不容易尝到自由的味道,她报复性地逛了一天,现在实在是累得想倒头就睡。
苏拉尼的眼神变得危险。
他放下手机,慢慢站起身:“我再说一遍,过来。”
贺岁安倔强地和他对视着,被他森冷的目光盯着心里发毛。
最终还是她先认输,因为她知道反抗的后果是什么——
上周的淤青才刚刚消退,昨天身体上又留下了新的淤青。
今天再惹他不快,她就会增添新的痕迹。
她缓步走过去,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下一秒,就被他粗暴地拉进怀里。
他的嘴唇压上来时,她紧闭双眼,全身僵硬。
当他的手探入睡衣时,她终于忍不住偏开头:“不要...”
“不要?”苏拉尼停下动作,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贺岁安抓住他试图继续的手腕,壮着胆子说:“我讨厌你这样碰我。”
因为这句话,房间里的气温瞬间降到冰点。
苏拉尼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暴怒,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你是我的囚犯,永远都是!你没有资格拒绝!”
她躺在床上,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