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饺子,一半土豆粉,一半白面粉,用开水和土豆粉,叶澜歌做的有点生疏,毕竟,前世的时候,她爸妈虽然培养她独立的能力,可让她动手的机会少。
人生还真是奇妙,没想到她活了一世,现在又能重新来体验一次不同的人生。
原主前世的人生,可以说过的很是失败,儿子女儿小学后就全不上学了,天天在社会上乱混,她打过,骂过,可管的太迟了,为时已晚,毫无作用,而她自己在霍子洲多年都不与她同房后,她最终走上了歧途,不仅跟其他男人鬼混上,还把家里的家具变卖,卷款潜逃,本来这件事,霍子洲是不在乎的,可她心里恨啊,在霍子洲带了一个女秘书去南方学习的半年里,霍晓玥多次自杀,都跟她有关系,最后饿死在卧室,她逃跑的的时候,还把霍晓东锁进小库房差点饿死。
她出轨就出轨吧,还出轨了一个中年混混,那男人把她骗财骗色都骗完之后,转手就把她一千块卖到了深远的大山……
“妈,妈,有吃的没?”
突然一阵嚎叫打断了叶澜歌的思绪。
李国庆一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进厨房,找吃的。
半大的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餐桌上有芝麻酥,还有饼干,糖,你跟弟弟先吃点。”
“弟弟跟你一起回来了吧?”
李国庆对‘弟弟’这个称呼听着很是别扭,撇了撇嘴,人已经跑到了餐桌旁,“嗯嗯,他在后面呢。”
“还能丢了不成。”
说话间,她听到了客厅关门的声音。
叶澜歌举着菜刀走出厨房,看到霍晓东正在换鞋,再看看脑袋都快钻饼干里的李国庆,咬了咬牙,小兔崽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李国庆!去换鞋!”
“门口放的拖鞋,以后一进门就换,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麻烦!”
嘴上应着,可屁股还在椅子上坐着稳稳的,饼干几个几个的往嘴里塞,就像饿了几百年。
特么得,她还是宝宝呢,惯你个兔崽子!
一脚踢她屁股上,“去,你个小兔崽子,嫌麻烦,以后,让我看到你一次不换鞋,就给我拖一次地!现在就去换,否则,晚上饺子没你的份。”
叶澜歌还是压低了声音,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
她现在是当妈的,走教育路线,讲道理讲道理、讲道理——
可看到这说上去没反应的样子,就想到了原主记忆中他十几岁时这一副臭德行,她的手又痒痒了,“李—国—庆!如果我数到三,你还没动,零食没收,晚饭不准吃!一、二——嗖!”
二字还没落,人已经跑到客厅门口了。
“哼!小兔崽子!
李国庆,老娘今天我告诉你一次,以后我说话,就速速的给我行动,别嘴上‘哦,嗯,好’,可就是光答应不做。”
想继续说些什么,可看到那硬着个脾气,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感觉到这个孩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便缓和了下语气,温声道:“国庆,不是妈妈生气,而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妹妹们做榜样,你看,弟弟妹妹们回来都换了拖鞋,就你没有,弟弟妹妹们以后都学你,那妈妈每天拖地都要累死,你作为妈妈的大儿子,不心疼妈妈吗?”
“妈妈以前没要求过你,这点是妈妈的疏忽,那你以后回来记得自己换鞋,你瞅瞅你刚才在地上踩的鞋印,先去取拖把拖干净,然后再洗手吃点东西。”
她娘的,此时才又一次体会到,当妈是真不容易,一进门就忙个不停,还的好好教育这帮小崽子,不禁想到前世爸爸妈妈到最后把仅有的吃的全部留给她,宁肯饿死,都不吃一口,她瞬间感觉肩上责任重大。
她看了看时间,嘱咐霍晓东:“晓东,桌上有糕点和糖,你去洗洗手,先吃点,待会儿咱们吃饭。”
霍晓东瞅了眼桌子上被翻开的几个油纸包,又看了看妹妹手上的雪花酥,轻轻一笑,“嗯,好,谢谢妈。”
只要她好好对妹妹,他就是她的‘好儿子’,否则——
叶澜歌可不知道此时的霍晓东早已成了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看着这么乖巧的孩子,她还想着,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大反派呢。
一定是被原主折磨再加上一直保护的妹妹死了,黑化成大反派了。
‘咔嚓-——’
钥匙拧动,霍子洲拿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沓彩纸。
“回来啦?你先陪孩子们坐会儿,饭还没好呢。”
霍子洲愣怔的点了点头,一瞬间仿佛看到小时候他一放学的画面,他妈就是这样,笑容温暖,看到他异常开心。
家里弥漫着热气腾腾的饭香味,孩子们开心的笑容。
换好鞋,站在门口看着几个孩子因为他进门而安静的好好坐好,手里拿的吃食也不敢吃了,他想了下,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忙活着捏饺子的女人,说道:“这会儿时间还早,我带孩子们去改户口?”
叶澜歌杏眸黑亮,笑盈盈的说道:“户口办的人还没下班吗?”
霍子洲看了看手表,“这会儿还没,我打个电话,让他们等一会儿。”
叶澜歌笑的开心,“那太好了,对了,你文化高,顺便给他们改个大名吧,这红旗、国庆的,太普通了,站在大街上一喊,能站一个排!”
霍子洲不禁抿嘴轻笑,“好。”
说话间,他一边走向电话机旁,一边想着合适的名字。
身为厂长,为了他人及时能找到,家里都是安装了电话的。
叶澜歌走向沙发,坐到李国庆身边,组织了下语言,“大儿子,妈妈跟你商量件事儿。”
李国庆看向她,刚才已经听到了,“改名字吗?为什么?”
霍子洲看了看手表,暂时没有拨打电话,今天办不成明早去办,怎么都得孩子同意。
他也想听听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