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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向床榻走去,却不慎被酒壶绊倒,一下摔了下去。



江墨沉手无力地撑着脚踏,坐在地,上倚着床沿,泪水从眼角滑落:“君卿,你。来…好不好…



淡漠了二十三年的江墨沉头一遭无措地哭了起来。



他含泪望着面前苏渐隐的丹青,只觉心中强撑的一处正在开始慢慢崩塌。



他何曾不知道苏渐隐已经死了,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起她。



但被思念折磨的苦楚让他痛不欲生,急于寻找让他脱离这苦海的方法。



哪怕在世人看来荒唐又可笑的起死回生,哪怕是冒着被降罪的危险掘开苏渐隐的坟,哪怕是每天用自己的血去为画中人上唇脂…



江墨沉紧捏着酒壶,无声地承受着心脏被生生撕扯的剧痛。



不知过了多久,江墨沉忽觉周遭变得非常冷。



他半睁着眼,缩了缩身子,仍旧无法躲开这刺骨的冰凉。



“君卿,卿…”



他呢喃着这几日不知叫了多少次的名字,仿佛想要依靠这个名字找回一些暖意。



在意识快要被酒吞噬前,一只温热的手忽然覆在颤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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