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采薇采薇”创作的《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看着潺潺流水,胡乱想着事情。这河是潞河的支流,却还是宽三四丈,水深处估计也得有好几米,不过好在水流并不湍急,看起来还好。唐竹筠想,马有了,但是还得买一辆车,不知道得多少银子。有了马车之后,还得有马夫赶车,又是一笔花销。但是这两笔钱省不了,因为唐明藩现在披星戴月地上朝实在辛苦,尤其冬天,更是遭罪。家......
《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等等你就知道了。”唐竹筠狡黠一笑,到旁边给凛凛买了一份糖炒栗子,在路边找了块大青石坐下给他剥栗子吃。
“姑姑,我们有银子买马吗?”凛凛到底问出来了。
“没有,姑姑买马不需要银子,你信不信?”唐竹筠眨巴眨巴眼睛,故意逗他。
“那,那不是偷吗?”凛凛惊讶地道。
唐竹筠:“……凭本事赚来的,才不是偷呢!先吃栗子,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糖炒栗子吃完,唐竹筠拉着凛凛又去找了刚才的马贩子。
马贩子一见她就喜笑颜开,道:“姑娘真是我的财神。”
刚才唐竹筠偷偷和他说,她激阮安若出价,高于三百两银子的部分,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给我挑一匹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马就行。”唐竹筠道。
马贩子更高兴了,主动替她挑了一匹原来卖两百两银子的马,还送了她辔头和鞍鞯。
唐竹筠看着目瞪口呆的凛凛,笑眯眯地道:“走,咱们回家。”
“姑姑,这,这真的不用给银子吗?”凛凛惊呆了。
唐竹筠大笑,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他,慢慢给他讲清楚刚才的事情。
凛凛虽然聪明,但是家里另外两个男人都太正直,不会教他这些“歪门邪道”。
“遇到敌人是这样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呢,想办法打;想办法也打不过呢,那咱们就跑;跑不了呢,那就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不对?”唐竹筠循循善诱,“而且不能太迂腐,有时候对付恶心的人,就得用特别的招数。”
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必拘泥于形势。
凛凛若有所思。
但是这思索也很短暂,因为他兴奋到无法自已,他无法相信,他们家竟然也能拥有一匹马。
“姑姑,姑姑,咱们给这马起个名字好吗?”
“你起吧,我又没读过书。”唐竹筠十分鼓励凛凛,故意把自己放得很低。
“好!”凛凛一口答应,“那我们就叫他烈风吧。”
唐竹筠要把买的东西放到马背上,凛凛都心疼。
唐竹筠无奈,这买匹马不留着骑,不留着载东西,难道要倒过来扛着马走不成?
“姑姑,咱们先去河边吧。”凛凛央求道,“我想去河边刷马,然后让它在河边吃草,河边的草最嫩。”
唐竹筠:“……”
感觉她不是买了匹马,是买了个祖宗。
她买了两把刷子,又买了两个大篮子把之前买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然后牵着马来到河边。
河边有洗衣裳的妇人,还有玩耍的孩子。
看到高头大马,不少孩子围过来看,但是不敢上前。
凛凛就在众多孩子羡慕的目光中,让烈风吃着草,他则踮着脚给烈风擦洗。
唐竹筠去帮忙还被凛凛嫌弃动作太粗鲁,于是只能叮嘱他不许去水深的地方,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看着潺潺流水,胡乱想着事情。
这河是潞河的支流,却还是宽三四丈,水深处估计也得有好几米,不过好在水流并不湍急,看起来还好。
唐竹筠想,马有了,但是还得买一辆车,不知道得多少银子。
有了马车之后,还得有马夫赶车,又是一笔花销。
但是这两笔钱省不了,因为唐明藩现在披星戴月地上朝实在辛苦,尤其冬天,更是遭罪。
家里的进项有限,但是她又不像前身胡乱花钱,应该供得起马车。
而且那个凉菜方子要是能卖出去就好了,能够缓解当下的压力……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是钱。
突然,她觉得脚面痒痒的,不由低头去看。
哇塞,她发现了什么宝贝!
唐竹筠喜笑颜开地抓起一只小龙虾,看着它徒劳地在自己手中张牙舞爪。
她怎么忘了,现在正是吃小龙虾的季节。
麻辣、蒜香、十三香,小龙虾怎么做都好吃!
她依稀想起,前身在乡下的时候,河边也有许多小龙虾,但是这种东西,没什么人愿意吃。
如果不是实在穷得叮当响,没人去抓这个;也就孩子们,偶尔抓回去用水煮着吃,还大都嫌弃有土腥气。
唐竹筠有种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兴奋,撸起袖子上阵,开始在河边抓小龙虾。
有几个孩子,从围观烈风到围观她——估计没见过大人有抓这东西的。
唐竹筠眼珠子一转,“帮我抓小龙虾,十只可以换一文钱,怎么样?”
孩子们听见了都不敢相信。
这河边,随随便便就能抓到几十只小龙虾,那可是好几文钱呢!
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巨款。
得到唐竹筠肯定答复之后,孩子们空前兴奋起来,都去抓小龙虾了。
唐竹筠腾出一个篮子,又拔了草编了一个没眼看的盖子,等着孩子们过来拿小龙虾换钱。
最后,等凛凛刷完马要回家的时候,她花了二十三文,收了两百三十只小龙虾,满载而归。
凛凛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地给何婆子和秀儿炫耀它的烈风,这俩人也差点惊掉了眼珠子,然后就是由衷的高兴。
但是当秀儿听说唐竹筠竟然花钱买小龙虾的时候,直呼心疼。
“这白给都不要的东西,也就您肯掏钱了,其实花五文钱买糖分给那些孩子就够了!”秀儿嘟囔道。
唐竹筠笑道:“少废话,回头你吃得比谁都香,快过来帮忙洗虾。”
这个工作可是很艰巨的。
晚上唐柏心先回来了,彼时满院飘香,都是麻辣小龙虾的刺激鲜香。
可是他先看到的,却是院子里悠然啃着树皮的烈风。
“爹,爹!”凛凛眼睛里都是星星,“快来看大马,姑姑给我买的大马!它叫烈风!”
唐柏心惊讶万分,待听唐竹筠说完后,他也笑了:“你怎么能想出的这损招?以后阮安若知道后不得气疯了?”
“我巴不得呢!”唐竹筠道,“送上门要挨宰,我不亮刀,还真以为我怕她呢!”
凛凛还是在院子里和烈风呆着不肯进屋,和秀儿要了一根胡萝卜喂马。
唐竹筠在屋里隔着草帘子喊:“凛凛,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和烈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那胡萝卜,我就让你爹打人了!”
唐柏心闻言嘴角不由漾出笑意。
晋王身材高大,面色微黑,长眉斜飞入鬓,星眸深邃,鼻子英挺,气质硬朗,鸦青色长袍之上,金线绣团龙威风赫赫,仿佛要跃然而出。
他眼神漠然地扫过众人,对大长公主拱拱手:“姑母。”
大长公主看见他,面色缓和了不少,道:“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多喝了几杯酒,走到这里进去歇歇。”晋王淡淡道,“这么多人,出什么事情了吗?”
唐竹筠大方行礼,朗声道:“不知道王爷在这里休息,我无故闯入院子里,幸而没有进屋。惊扰之处,请王爷恕罪。”
声音一出,便是晋王都多看了她两眼,身后更是一片议论之声。
因为唐竹筠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能说出这些话的人。
“无事。”晋王冷漠得像一块冰。
长得好看就牛啊,哼!
唐竹筠松了口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晋王身后那个狗腿子侍卫,看她的眼神十分哀怨。
大哥,将就着吧,我已经很客气了。
我要是真把你主子睡了,你脑袋别要了。
晋王这厮也真是能沉得住气,刚才她摔倒那么大动静他都没出来……
哎,不对!
唐竹筠忽然想到,为什么刚才他不出来阻止自己?
晋王明明没事还装晕,侍卫又隐身,他们想干什么?将计就计?
然而人实在太多,唐竹筠也来不及多想。
大长公主道:“没事就好,一场误会,走吧,都等着你。”
说话间,她看向阮安若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责备。
唐竹筠似笑非笑地看向阮安若,目光嘲讽。
没想到,阮安若却横了心今日要搞她,道:“殿下,竹筠真的和我说,她要带着那种不干净的药进来对付王爷……我也是怕王爷出事,所以才……”
唐竹筠挑眉:“我说你就信?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这才是京城恶女应该有的样子,众人脸上顿时又是嫌弃。
没想到唐竹筠话锋一转,拍拍手道:“而且我根本没说过,也不会那么做。王爷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不敢攀附,怕摔得粉身碎骨。”
“那你敢把荷包拿出来吗?你若是不敢,那就请殿下身边的嬷嬷代劳一下。”阮安若红了脸,面容有几分扭曲。
事情闹到这一步,大家都别要面子了。
今天不把唐竹筠钉死在耻辱柱上,别人就会说她栽赃陷害。
唐竹筠还没说话,秀儿就先慌了,身形控制不住地发抖——那可是她买来的药,这件事情暴露,她第一个活不成了。
“你凭什么对我妹妹搜身?”
一声微凉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由循声望去。
门口的男人长身玉立,剑眉星目,眼窝深深,五官立体如精雕细琢,一身石青色焦布袍子有些旧,却浆洗得十分干净。
男人手中牵着个小男孩,四五岁模样,白白嫩嫩,眼睛黑曜石一般,只是带着和年纪不相符的严厉,面沉如水。
唐竹筠看着这么可爱的小正太,用愤怒憎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头大如斗。
来人是唐柏心,唐竹筠唯一的亲哥哥;他手里牵着的,是唐竹筠名义上的侄子,实际却是她……亲儿子。
没错,五年前,前身在大年初一生下了这个儿子,取名唐铎,小名凛凛。
因为她是未婚生子,而且自己都不知道那男人是谁……说起来这件事,现在的唐竹筠都想把原身暴打一顿,怎么会做那么蠢的事情!
唐竹筠是被老家的祖母养废的。
她一生下来娘就难产死了,爹万分悲痛,却还得回京上任,他不想续弦,想着女儿还小,交给自己母亲抚养最方便,便带着儿子也就是唐柏心去了京城。
这是唐明藩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没有之一。
他为官清廉,俸禄少又没有其他灰色收入,而京城什么都贵,他过得很不宽松;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把绝大部分收入让人带回家里,一来孝敬父母,二来也是为了女儿过得舒服些。
可是他对自己亲娘实在缺乏了解,几年一次回家,也没看出女儿被养得不好。
而实际上,唐竹筠已经被亲祖母养成了一个势利虚荣,尖酸刻薄,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
一直到她未婚先孕的事情爆发,唐柏心匆匆回家,才发现妹妹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唐柏心把妹妹带回京城,当时孩子已经太大无法打掉,便只能让她生下来。
为了妹妹的清誉,他和唐明藩商量,就说这个孩子是自己在外面的私生子,为此坏了自己名声。
彼时唐柏心已经状元及第,前途因此也受到了影响;然而即便如此,皇上对他还是欣赏有加,所以现在他在吏部任职。
但是如果没有私生子,私德无亏,他是可以进翰林院的。
唐竹筠忍不住想,这父子俩管前身做什么,让那个女人自作自受去!
虽然从感情上,她也知道不可能。
前身作天作地,连累了父兄成这样还不老实,不管亲儿子不说,还挥霍银钱,导致家里三个大小男人过得都很难。
非但如此,她还眼高于顶,是条颜狗,总觉得要嫁给京城最好的男人,因此闹了许多笑话。
唐明藩一世英名,从来不想别人说他个“不”字,却因为这个女儿声名扫地,如果不是皇上多次挽留,他早就挂靴回家了。
唐柏心这套衣裳,连下人穿得还不如,可是这已经是他能出门的最好衣裳了。
至于凛凛,连家里留给他的肉都被唐竹筠抢去,所以他对这个姑姑深恶痛绝。
前身可真是不惜福啊,她爹是状元,她哥哥是状元,她儿子是天才……可是大家都用名声在给她擦屁股。
她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她甚至不敢看凛凛的眼神,心虚地对唐柏心道:“大哥,我……”
我没有。
可是没等她说出口,唐柏心就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唐竹筠:“……”
前身作孽,她这是还债来了吗?倒霉催的。
阮安若道:“小唐大人,我敢肯定竹筠荷包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的肯定,值什么?”唐柏心冷笑。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凛凛冷笑的样子和唐柏心一模一样。
“我女儿身上藏什么东西,和你无关。”
爹也来了!
晋王到大理寺的时间不长,常志虽然觉得这人还不错,尤其是抓贼的时候一点架子都没有,身手也好,但是也不至于傻到立刻掏心掏肺。
这些人的心眼,比筛子还多,他大老粗,斗不过他们,一般都躲着。
可是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
所以今日晋王听说他要来蹭饭,和他说想要一起来,常志短暂犹豫,觉得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看着点唐竹筠,不让她把晋王扑倒就没事了,因此他还是答应了。
可是一直到吃完饭,他也没看出来晋王到底想干什么,这才忍不住问。
晋王道:“昨日见她救人的手法很是奇特,所以心中有些好奇而已。”
常志恍然大悟:“是是是,我从前也没见过。哎呀,您说我昨天还想得好好的,要问问她怎么学的,今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等一会儿我问问她!”
晋王却摇摇头:“那倒也不必。”
他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
唐竹筠带着凛凛散步归来,打了个哈欠道:“常大哥,交给你了,王爷您请随意,我要回去休息了。”
常志很快打发衙役回去,自己则带着凛凛牵着马出去。
晋王没走,他看着对自己熟视无睹的唐竹筠的背影缓缓开口道:“唐姑娘,我有事相求。”
唐竹筠一条腿刚迈过门槛,闻言回头嫣然而笑,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帮不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奸是不可能的,她会把他三条腿都打断;盗其实就随意了,这破家,除了人也没什么了。
她可不会因为对方身份高,能放下面子和自己客客气气说话就被冲昏头脑。
肯定没好事。
“或许帮不上,但是如果能,我也会给你报酬的。”
“你看着我像缺什么的样子吗?”唐竹筠微笑着问。
就算他要以身相许,她也不稀罕,缺男人的又不是她。
“银子。”
唐竹筠真想叉腰对天大笑,开玩笑,谁缺银子了?
她可有凉菜方子这只下金蛋的鸡!
至少这一两年内还是有保障的,她缺银子?哼!
“你大哥贪墨了五六千两银子。”
“你放屁!”唐竹筠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接爆了粗口。
她大哥那是多么清明的人,连她去借印子钱都能被气成那般,又怎么会贪污呢?
这分明是对唐家家风的污蔑。
晋王淡淡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滚!”唐竹筠气呼呼地往外推他,“你给我滚!”
她还给他饭吃,以后倒了喂狗都不给他吃。
晋王道:“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到王府来找我;我若是不在,你给门房留个信,我知道了会来找你的。”
说完他深深看了唐竹筠一眼,乌目沉沉,冷意浮沉,转身离开。
唐竹筠气得恨不能追上去挠花他的脸。
请她帮忙,她不帮就诅咒自己的家人?
混蛋,别再让她见到他,否则一把痒痒药,让他怀疑人生!
但是唐竹筠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不安。
等唐柏心回来之后,她把他拉到自己房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带着几分试探道:“大哥,你说晋王是不是十分讨厌?我也不知道他要我帮什么忙,但是我想着好事轮不到我,所以直接回绝了,结果他就这样,是不是很可恨?”
唐柏心平静地道:“你不理会是对的。”
他看着唐竹筠,眼神之中似乎有些欣慰,拍拍她肩膀道:“阿筠长大了,大哥可以放心了。”
这话让唐竹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这句话很不吉利。
唐柏心对她笑笑:“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处理?”唐竹筠看着他的眼睛,“大哥打算怎么处理?难道要追究晋王造谣吗?”
“不是。”唐柏心道,“放心吧,大哥有分寸。”
唐竹筠虽然觉得不太对,但是转念再想,大哥真的贪墨那么多银子,也应该会花到家人身上不是?
可是她穿越来的时候,这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可见晋王那混蛋满嘴跑火车。
一定不会的!
哼,别让她再见到那混蛋,唐竹筠咬牙切齿地想。
然而半夜正睡得香甜的时候,她却被旁边房间的声音吵醒。
那声音,像是闷棍打在皮肉之上,中间夹杂着隐忍的闷哼声,还有压抑的呵斥声。
唐竹筠猛地惊醒,这是从唐明藩房间传来的!
她匆匆起身披上衣裳趿上鞋,推门而出。
夜的寒凉让她打了个哆嗦,然而唐明藩房间里亮着的烛火和映在窗纸上的挥棍而下的身影却让她心中一凛。
爹在打大哥?
倘若真如此,难道白天晋王说的是真的?
她悄悄靠近,然后就听唐明藩怒道:“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不是自己的,一针一线都不能动!”
“爹,大错铸成,儿子不孝!”
“你为什么要拿银子,银子去哪里了?”
“爹,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起了贪念,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银子,银子被偷了……”
唐竹筠心沉到了谷底。
大哥这句“和其他人无关”,是想撇清她吗?
不是她往自己身上揽过错,而是这家被前身霍霍成那般,唐柏心若是真的贪了朝廷银两,那多半也是因为她。
大哥也真是,如果能退赃还好一些,结果银子还倒霉地被偷了。
那个偷银子的小贼,是不是又顺便举报了大哥?
不对,这件事情既然还没有东窗事发,晋王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他故意设局,陷害大哥?
以他的那股子阴险劲,这件事情十分可能!
好个狗东西,竟然这般下作!这事没完!唐竹筠咬牙切齿地想。
可是唐柏心什么都不说,这让人怎么帮他?
想到这里,唐竹筠推门而入。
这日晋王回来得早,见他进来,两个原本看着唐竹筠做糖葫芦的小家伙,一人举着一根糖葫芦,屁颠屁颠地去献殷勤了,看得唐竹筠无比眼热。
晋王不偏不倚,从每个人的糖葫芦上各自咬了一颗山楂。
然后他发现,山楂核都已经被去掉了?
在做吃食这件事情上,唐竹筠比谁都耐心。
咽下酸甜的山楂,他带着浅笑摸着两个孩子的头问道:“今日留给你们的任务,可完成了?”
凛凛道:“我的完成了。嫣然的……我也帮她完成了。”
嫣然不敢抬头看晋王。
唐竹筠“扑哧”一声笑出来。
晋王早上临走的时候“布置作业”,让两人射箭一百次。
凛凛倒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可是嫣然却被弓箭勒得手疼,眼泪汪汪地过来把红通通的小手给唐竹筠看。
唐竹筠问:“你不想练了?”
嫣然含泪点头。
她不想练,她要做个快快乐乐的小姑娘,每天整整齐齐,跟着孟姨娘做做漂亮衣裳,学画花样子,跟着姐姐吃喝玩乐……
也不知道父王最近怎么了,总想给她打鸡血。
父王教凛凛哥哥骑马射猎都要带着她,还让她跟着唐大人读书,可是她既不想摸弓箭,也听不懂之乎者也。
父王这是把她当成男孩子培养吗?
要是这样,他还是好好关注凛凛哥哥就够了吧。
她不行,也不想行,她就想做姐姐的小尾巴,没心没肺,开开心心。
唐竹筠知道她的这些想法后都要心梗了。
——晋王知道嫣然的这些想法,能不能把自己砍了?
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被她带的胸无大志?
没办法,她自己也是胸大无志,教不出鸡血娃。
“你不害怕父王回来罚你吗?”唐竹筠蹲下来耐着性子问。
嫣然泪眼婆娑,她害怕。
她害怕惹父王生气,也害怕让父王失望,可是她不想做那些。
“怕怕,可是手疼。”嫣然可怜巴巴。
看着她手指上被勒出的红印,唐竹筠心里骂晋王,他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脑吗?
嫣然这么小,还是女孩子,又不是掐尖要强的性格,为什么鸡娃啊!
最最重要的是,嫣然不适合,她自己就想要安逸的生活。
除了骑马射猎之外,她勤快贴心,是再暖不过的小棉袄。
唐竹筠叹了口气:“我今晚和你父王谈谈,但是今天的任务,你先完成好不好?”
嫣然直摇头,嗫嚅着道:“生病了就可以不练了。”
唐竹筠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小东西想装病?
“那不行。”她也是有原则的,“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要负责到底。”
嫣然蔫了,但是磨磨蹭蹭,到底也没练。
唐竹筠不说话。
凛凛加倍练习,现在对着晋王,想给嫣然求情。
“王爷,”他仰头看着晋王,“嫣然手都要磨破了,她还想给您绣个荷包,留着……过年。”
唐竹筠:“……”
她靠在门口,看到了晋王眼中的失望之色。
但是他也并没有发怒,只淡淡道:“那就算了,你们玩吧,我去更衣。”
晋王进屋之后半晌没出来。
嫣然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但是还是强忍着,走过去拿起墙边晋王特意让人为她和凛凛做的小弓箭……
凛凛在旁边陪着她,替她纠正姿势:“对,这样,看着靶心,手不要抖……”
然后唐竹筠就见嫣然靠在他身前,小声抽泣:“凛凛哥哥,我手好疼。”
“我知道,可是王爷生气了……等练完了哥哥给你呼呼。”
唐竹筠:这什么神仙青梅竹马!
她为什么就一个大哥!她想做个七个大哥的妹妹!十个也不嫌多。
可是,也真的心疼嫣然。
嫣然刚开始看凛凛学很好奇,可是后来这样强度的训练,真的不适合孩子。
凛凛不能比,那是异类。
唐竹筠有些不忍心再看,可是当她看到身后的南星时,却发现后者表情平静,似乎眼前这一切都没有引起她任何情绪波动。
这几天唐竹筠也发现了,南星总是一张扑克脸,很酷也很沉默,在这个府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真是个奇怪的人。
“算了,父王不勉强你了。”晋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对嫣然道。
嫣然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父王,您是不是生气了?”
晋王道:“没有。”
唐竹筠:没有你倒是给我们笑一个啊!
然后晋王面色微缓:“去厨房玩吧,吃糖葫芦去。凛凛,你跟我出去骑马。”
嫣然含着泪就高兴起来:“谢谢父王。”
然后她像一只欢乐的小鸟,冲到了唐竹筠面前,仰头笑着道:“姐姐,不是还可以用其他东西做糖葫芦吗?开始做吧!”
唐竹筠:“……”
她不敢看晋王的脸色,有一种自己把人家孩子拐跑的心虚。
关键这没心没肺的样,和她如出一辙,晋王定然会觉得近墨者黑。
晋王却没看她们,带着凛凛走了。
唐竹筠其实很腹诽他的这种举动,怎么,给嫣然脸色啊!故意对凛凛亲近,想让嫣然吃醋?这也就幸亏嫣然天真烂漫,不是吃醋的性子,否则还不得恨上凛凛?
嫣然:“姐姐喜欢我,父王喜欢凛凛哥哥,我们都高兴。”
唐竹筠:希望宇文家的祖宗,半夜别找她兴师问罪,问她为什么能把人家孩子养成她自己这般。
凛凛已经能自己独立骑马,晋王坐在马上,看着他绕场跑了两圈,眼中是深深的满意。
这个孩子,就算知道他是优秀的,还是每次都会被惊艳。
如果他是嫣然该多好。
他很想让嫣然成长为英姿飒爽,能够承担起一族光复之责的孩子;甚至于,她能像唐竹筠那般爽利性子,为达目的矢志不渝也可以。
然而嫣然,到底太过软弱了。
不行,不能这样。
晋王深吸一口气,对着满脸兴奋向他奔来的凛凛招招手,等凛凛停下后赞了他几句,然后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凛凛,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凛凛道:“好好读书中状元!”
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采薇采薇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这本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古代言情、穿越、1v1、佚名古代言情、穿越、1v1、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穿越、1v1、并且是古代言情、穿越、1v1、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980章 秀儿,是你吗?(新书预告),写了2000024字!
书友评价
特别讨厌凛凛和瑯玄这一对,基本都是跳过,弃了,没意思。
太好看了,相当完美,最爱秀儿,人物生动形象,有灵魂
看不下去了,轮流降智……女主找到了外公外婆,然后?家里的人亏欠女主,然后不闻不问,直接就各种生拉硬拽?
那男主是不是就像中了蛊一样,一天都离不开?这还不如之前的尬聊。就有那种只是为了演戏,然后演的还尴尬的那种,感觉。
动不动就把抗旨啊之类的就放在嘴边(九族:别说了,别说了)
那前段时间就是那个嗯女主那个便宜祖母的时候。就说拿孝字压人,所以受限制。那等于是那个圣旨压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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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有了这二两碎银子,唐竹筠决定去买些东西。
印象中唐家吃的东西都很简单,窝窝头和咸菜就是一顿饭,偶尔见点肉星,也是给凛凛和她的。
这不行,民以食为天,吃不好,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唐竹筠走到肉摊前,因为已经快傍晚,屠夫都准备收摊,案板上空荡荡地放着几块没什么肉的大骨棒,地上的木盆里有一挂猪大肠。
“今天肉都卖完了,姑娘要买,明日再来。”屠夫五大三粗,说起话来却客客气气。
“你这大骨棒和大肠怎么卖的?”
屠夫愣了下,随即道:“这些我打算自己带回家……姑娘想要的话,随便给几个钱就行!”
大骨棒熬汤还有点肉味,所以能卖个十几文,但是大肠真没人要,他一般都是带回家自己吃或者送给四邻。
唐竹筠一听高兴了,试探着道:“那我给你二十文,都给我如何?”
一文钱和现代的一块钱购买力差不多,二十块钱买这么多大骨头和那么多大肠,她赚翻了。
屠夫特别高兴地就同意了,用绳子拴好东西。
唐竹筠付了钱,笑道:“如果再有猪血就好了。”
那样她可以回家做毛血旺,虽然没有牛肚,但是也差不多。
印象中这里已经有了辣椒,但是很多人吃不惯,也没有川菜。
屠夫道:“您别说,还真剩下一块。您等着,我给你取,我送您了,以后您常来。”
唐竹筠先让他帮自己看着这些东西,去隔壁买了需要的配菜和调料,然后拎着大骨棒和猪大肠回去了。
加起来十几斤东西,回到家她的手都被勒红了,累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唐竹筠不由感慨,这破身体太弱了。
前世她父亲是泰拳教练,所以她从不会走路就开始摸拳击手套,活了三十几年,真就练了三十多年的泰拳,即使父亲后来去世也不曾放弃。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在她十几岁时生病去世,她恐怕会走职业道路。
生离死别,父女俩都深受打击,父亲开始抑郁,她走上了学医之路,学得比谁都刻苦……
后来父亲意外离世,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更加专注于事业,没想到却穿越了。
想到父母,她泪盈于睫。
“姑娘,您怎么了?”秀儿迎了出来,见到她眼中含泪,不由惊讶道。
“哎呀,您这是买了猪大肠?”秀儿看清楚她手中的东西后更惊讶了。
唐竹筠吸了吸鼻子,“来帮忙,今晚咱们吃点好的。”
把东西放下,她发誓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出门一定带买菜的篮子!
“这大肠那么臭,谁吃啊!”秀儿嫌弃道,“啊,我知道了,您买来是喂猫的,对不对?”
他们家周围许多野猫。
唐竹筠懒得解释,道:“进来帮忙,今晚我做饭。”
秀儿的嘴巴张成o字形:“您,您做饭?可是姑娘,您不会做饭啊!”
“我在乡下长大,怎么可能不会做饭?我从前不过懒得做而已。”
唐竹筠先把银票送进去收好,然后出来收拾猪大肠。
秀儿看着熟练干活的自家姑娘,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只是看着她用面粉最后清洗大肠,秀儿忍不住道:“大肠贱得没人要,倒要用面粉这样金贵的东西来洗它。”
她还以为姑娘转性了呢,现在看来,还是胡闹。
唐竹筠嫌她聒噪,干脆把她赶出了厨房,自己忙活。
秀儿也不闲着,就在厨房门口劈柴,一边劈一边哀怨地想,等大爷回来,看到姑娘这般胡闹,又得甩脸子了。
她其实从来没有被大爷打骂过,可是他一皱眉,她就害怕。
还有小公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那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的时候,她真的要发抖。
晚上三个男人几乎是同时迈进家门的。
唐明藩:“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唐柏心面无表情:“隔壁的。”
凛凛:“我一点儿也不馋。”
“爹,大哥,凛凛,你们回来了。”唐竹筠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道,“洗手吃饭。”
三个男人看看她,反应各不同。
唐明藩:“阿筠,你做饭了?”
唐柏心:“呵呵。”
凛凛:“虚伪。”
唐竹筠:“……”
三个男人洗了手,沉默地坐到桌前,唐竹筠带着秀儿把菜和米饭都端上来。
她做了一大盆毛血旺,香气四溢,油汪汪地令人食指大动;熬到奶白的骨头汤,肥嫩嫩的骨髓散发着油光,绿油油的小葱点缀其中;她还额外做了蒜苗炒鸡蛋,凛凛面前的粥里,是她从大骨棒上拆下来的肉,只熬了这一小碗喷香的肉粥,算是弥补他不能吃辣。
看着三个石化的男人,唐竹筠忐忑道:“你们尝尝,其实挺好吃的。”
唐柏心最先反应过来:“你又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唐竹筠:“我?我没有啊,我就出去买菜做个饭而已。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后不会了。”
她装出局促的样子,低头揉搓着衣角,可怜巴巴。
果然,唐明藩道:“柏心,不许那么说妹妹。浪子回头金不换,吃饭吃饭!”
唐竹筠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前世她怎么让父母心软,照搬过来,果然还奏效。
唐明藩拿起筷子,捞起一块猪大肠:“这,这是猪大肠?”
唐竹筠道:“我洗干净了,爹您尝尝,真的。”
为了表示她真的负责,她夹起一块送到自己嘴里。
秀儿在旁边嘟囔:“您费了半斤面粉洗的,能不干净吗?”
唐竹筠:“……你下去,吃你的去!”
唐柏心冷哼一声:“原来还是糟践东西。”
唐明藩见女儿都吃了,虽然心里膈应,但是还是闭眼尝了一口。
“爹,您快吐出来。”唐柏心急了。
唐明藩面上表情凝住,半晌后目光大盛,赞道:“好吃,真的好吃,柏心你快尝尝。”
唐柏心不屑一顾,扒着碗里的白饭道:“我不吃。”
爹真是越来越夸张了,妹妹被惯成这样子,差点捅破天,现在她把猪大肠端上桌,他还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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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凛凛问,“家里已经没什么银子了,你讨好我也没用!”
唐竹筠:“……”
行吧,前身造孽她继续倒霉。
她给凛凛上了药,然后笑眯眯地逗他:“其实我说喊你爹是骗你的,你爹去接我爹去了,嘻嘻嘻。”
这个小孩子,太一板一眼了,希望他能轻松一些。
凛凛:“……”
他正想撵唐竹筠出去,就听她开口道:“我知道,咱们家没钱,你在王府家学里,肯定没有少因为这个受委屈。”
谁说孩子的世界就纯真无暇了?
那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从小浸在富贵之中,谁知道人间疾苦?
他们家境都好,吃穿用度,谁都比凛凛要好得多;偏偏凛凛读书又最好,他们嫉妒,所以肯定遭人排挤。
“其实我觉得你不适合去那里读书。”唐竹筠道,“只是这件事情,我不能贸然开口。你给我些时间,我想想怎么和你祖父还有你爹说,也得让你有事情做……”
虽然她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她觉得,孩子身心健康成长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被霸凌,这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见凛凛垂眸不语,唐竹筠便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去了。
否则以他对自己的厌恶,肯定会拒绝自己。
他现在默认,说明他面对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这样,”唐竹筠道,“我明日就说你生病了,先在家里歇几日,然后我们俩一起商量对策,好不好?”
凛凛犹豫半晌:“好。”
他明日确实不想去,因为明日会教习马术。其他人家里都有马,所以都会骑,只有他,完全不会,每次都是表现很不好的,这让一向要强的他难以接受。
“你别告诉我爹和我祖父,我不想他们还要为我操心。”凛凛带着几分请求,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般有和解的嫌疑,恶狠狠地继续道,“他们为你已经操碎了心!”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唐竹筠摸摸他的头,“快写大字,把草莓吃了,我出去看看肉炖熟了没有。”
凛凛透过晃动的草珠帘子看着她影影绰绰的身形,眉头蹙起,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她,到底要做什么?
唐柏心接了唐明藩一起回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
唐竹筠端上温热的饭菜,张罗着吃饭。
为了照顾凛凛受伤的小情绪,她还特意把原本准备明日再做的红烧肉做了一小半端上来。
吃饭的时候,凛凛一直看唐竹筠,可是后者就是不开口。
凛凛闷闷不乐,化悲愤为食量,吃了两张饼和半碗红烧肉,凉菜也吃了不少。
明明答应了他帮他告假,现在又装傻,他再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了!
唐明藩对凉菜赞不绝口。
唐柏心忽然道:“爹,晋王的事情,还是和阿筠说一声吧。”
唐明藩有些惊讶地看向儿子。
唐柏心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中情绪,淡淡道:“阿筠现在懂事了,还是告诉她,免得她以后知道了又多想。”
“爹,什么事啊!”唐竹筠好奇地问。
唐明藩面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后才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是今日上朝的时候,皇上说,以后让晋王来大理寺。”
他没说的是,晋王下午就来了,刚才他们父子是和晋王告别后才回的家。
唐竹筠:“啊?皇上,皇上他知道昨天赏花宴的事情吗?”
瞎安排啥啊,破皇帝!这如果是前身,还不得天天去大理寺衙门堵着闹笑话?
唐明藩更尴尬了,求救地看向儿子。
唐柏心道:“有人今日弹劾爹,说他对你管束不严,说的就是昨日那件事情。”
唐竹筠:“……”
哪个长舌夫这么讨厌!
“但是皇上英明,并没有怪罪,反而夸赞了爹,说干脆让晋王跟着爹历练历练。”
卧槽了,那个腹黑的男人他来了!
明明想和自己扯上关系,还躺在那里装蒜等着自己去睡他,呸!
“那啥,我之前的猜测,你告诉爹了吗?”唐竹筠道。
“爹也知道了。”唐柏心道,“你和晋王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不必紧张。”
“我不紧张,我就是讨厌他。”唐竹筠嘟囔道,“算了算了,吃饭时候不提这些糟心的人。以后就是遇到我也躲着走就是。”
见她只有嫌弃,没有任何痴缠的意思,父子俩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唐明藩还笑道:“昨日那个菜也好吃,阿筠以后也做吧。”
“太辣了,不能总吃,怕上火。爹,大哥,你们觉得这凉菜好不好吃?我觉得我这方子,都能拿出去换钱了呢!”
“好吃好吃!”唐明藩十分捧场,又看了一眼儿子,发现后者竟然笑了,他顿时十分高兴。
儿子和女儿终于相处融洽,一家人热热闹闹围坐着吃饭,他再满意不过。
凛凛向来话不多,所以他没发现异常。
“凛凛帮我收拾碗筷!”吃过饭,唐竹筠喊道。
晚上要烧水沐浴,还得给三个男人洗衣裳熨烫准备明日穿,所以何婆子和秀儿都很忙。
进了厨房,唐竹筠捏捏凛凛的鼻子:“小样,生气了?”
凛凛傲娇地别过头去:“言而无信,我讨厌你!”
“傻子,我现在说你病了,你爹不得出去找大夫,那不就露馅了?咱们等明日,临出门了你再生病,你爹着急出去,就会把你留下的。”
凛凛面色这才缓和了些,低头道:“我想好了,以后还得去,否则祖父和爹会担心。但是明日我不想去,就明日一天。”
看着他明明不想去,却还勉强自己的样子,唐竹筠觉得他懂事得让人心疼。
“行,回头再看,明日我带你出门玩。”
其实唐竹筠觉得,父兄都是很好的人,可是他们的教育不一定是好的,比如给凛凛选择别人家学之后,可能更多关注凛凛读书情况,对于其他就没有关注了。
这也不怪他们,两个大男人,各自都很忙,能照顾孩子到这个份上,已经难能可贵。
最该批判的,还是前身。
她来还债,一定让凛凛开开心心,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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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怎么了?”唐竹筠下意识地道,一脸嫌弃和戒备。
真是禽兽,刚刚成为他的准王妃,就把人往死路上逼。
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唐明藩!
x虫上脑!
唐明藩没说什么,唐竹筠已经脑补出一出恶霸逼迫良家妇女的令人愤慨的大戏。
“跟我走。”唐明藩气场变了,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唐竹筠更加义愤填膺——这分明是被她戳穿恼羞成怒了!
还有,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干什么!
不是看在孟语澜无辜可怜的份上,就是有银子她也不想帮这种人,哼!
出门之前唐竹筠还是和秀儿说了一声。
因为涉及到孟语澜的名声,所以她说得含糊,只说要跟唐明藩出去一趟。
秀儿看看她又看看唐明藩,点头如捣蒜:“姑娘,您放心去吧,不着急回来,奴婢帮您遮掩。”
唐竹筠:“……”
真的,这丫鬟简直丢进垃圾堆里都没人捡。
秀儿,真有你的,你最秀!
唐竹筠气得不想说话,又着急救人,跟着唐明藩匆匆出门。
“车吗?”她举着灯笼环顾四周。
“只有马。”唐明藩道,“救人如救火,委屈你了。”
然后,唐竹筠就觉得自己腰肢两侧多了两只铁钳子,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被他举到了马背上。
惊呼还没来得及,身后已经贴上了一个宽厚坚硬的男人。
“驾——”
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唐竹筠怂得趴在马背上,双手死死抓住马的鬓毛,大骂道:“你这个混蛋!”
唐明藩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死死扣住她的腰,然而她贪生怕死死命趴着,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对于身后的男人来说多么尴尬。
唐明藩觉得脸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竹筠适应了一会儿,发现耳边呼呼吹过风,自己稳稳在马背上,好像感觉也还行?
不过她还是不敢起身,她的安全感来自于和马背的大面积亲密接触。
她非常怀疑,唐明藩今日也是这般对孟语澜,才把人家弄伤的。
唐明藩这个疯批!
好女不吃眼前亏,等回头再跟他算账,免得他生气松手,她小命休矣。
唐明藩也不知道带她来到孟国公府哪个门,反正唐竹筠被他抱下马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并一个婆子,正举着灯笼焦急等他。
虽然夜色很深,但是唐竹筠还是注意到,两人见到她,面上俱是一变。
想想也是,半夜孟语澜出事,唐明藩却带了个其他女人来,还“亲亲密密”,共乘一骑,怎么想怎么暧昧。
唐明藩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沉声道:“带路!”
“是是是。”
唐明藩拉着唐竹筠的袖子往前走。
唐竹筠走了两步就发现,大腿根火烧火燎地疼。
第一次骑马,还是弄伤了她娇嫩的皮肤。
然而救人如救火,又是救神仙姐姐般的孟语澜,唐竹筠咬牙忍着,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地快步跟上。
她没发现,唐明藩眼神略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怎么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清幽的院落,空气中有花的清香,廊下一排灯笼将院子里的秋千和假山石等陈设照得影影绰绰。
只是现在院子里站了不少人,男男女女,主子下人……
见到唐明藩进来,孟国公携家人上前行礼,羞愧道:“都是老夫管教不严,竟然出了这种事情,还望王爷恕罪。”
他今年五十多岁模样,身后站着妻妾,都低头敛衽向唐明藩行礼。
唐明藩沉声道:“先看看孟姑娘情况,可请了大夫?”
孟国公道:“这件事情是家丑,传出去对王爷名声怕是也有影响,所以并没有敢请大夫来,一切等王爷定夺。”
唐竹筠听了这话简直出奇的愤怒了。
孟语澜不还是你女儿吗?就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不也还没嫁吗?
要是孟语澜真有什么急症,现在黄花菜也凉了。
而且家丑?什么家丑?
唐竹筠想象不出来,孟语澜那样的人,能制造出什么家丑来!
唐明藩道:“这是唐竹筠,通医术,让她进去看看。”
“是。”孟国公道。
然而身后的孟国公夫人已经惊呼出声:“唐,唐竹筠?”
那不是要给王爷做侧妃的吗?她怎么半夜会跟王爷在一起?
孟国公一脸不悦:“住口。王爷面前,不准乱说话。”
孟国公大概平时就素有威严,此话一出,身后鸦雀无声。
唐明藩又对唐竹筠道:“你进去看看,我就不方便进去了。”
唐竹筠提着裙子,“蹬蹬蹬”地跑进去。
孟语澜屋里只有一个丫鬟跪在床边低声抽泣,她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脖子下有一条深深的勒痕,闭着眼睛,好像全然没了生息。
唐竹筠愣住了,孟语澜她这是……上吊了?
她不敢耽搁,上前道:“我是大夫,让我来给孟姑娘看看。”
孟国公夫人也随后进来,示意丫鬟让开。
唐竹筠的手刚搭上孟语澜的脉,后者就睁开了眼睛,疲惫自嘲地道:“我没事,死不了,倒要惊扰你,让你半夜三更跑一趟。”
唐竹筠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脚踏上,看着她了无生气的脸,忍不住道:“姐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知不知道,吊死的人,舌头伸那么长,多难看!”
好死不如赖活着,自杀的人,她实在想不明白。
两行清泪从孟语澜眼中流出,顺着眼角流进了她如墨的发丝之中。
从她眼中,唐竹筠看出了深深的绝望。
孟国公夫人道:“语澜没事。麻烦唐姑娘和王爷回禀一声,就说她没事,以后我们也会看好她的。王爷面前,还请唐姑娘美言几句。”
这话语之中夹枪带棒,作为一个母亲,她大概很不满,未来的女婿“偏宠”小妾,三更半夜还带着小妾登堂入室吧。
唐竹筠刚想反唇相讥——把女儿逼成这样,你们没有责任吗?现在还一口一个王爷,怎么,王爷才是你们亲儿子?
然而孟语澜抢先道:“娘,您先回去歇着,我有话想和竹筠说。”
孟国公夫人很不放心,却拗不过女儿,只能带着丫鬟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