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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忽然小声地道:“姑姑,他们想折辱你,让祖父和爹记恨王爷。”

唐竹筠:卧槽!

她儿子怎么能这么聪明!

如果凛凛不说,以她的反射弧,说不定明天才能反应过来。

凛凛这个翻译,是同声传译;她这个翻译,是四级不过,一个词一个词查,最后连起来还不一定知道啥意思的学渣。

唐竹筠出来拜见,恐怕七皇子还得继续闹着她给众人敬酒甚至更过分,毕竟就是个侍妾。

阮安若不让她出来,是不给太子面子;让她出来,回头唐明藩父子脸往哪里放?

阮安若太难了。

“姑姑,你去怼他们,他们不敢闹开。”凛凛又道。

唐竹筠:“……”

她在凛凛眼中,就是个怼怼吗?

但是没有人家都打到脸上还赔笑的道理。

唐竹筠站起身来:“我去了!”

这时候,阮安若淡淡开口:“她正带着嫣然睡觉,嫣然离不开她。若是半夜惊醒哭了发病,怕是明天父皇又得操心了。”

太子道:“那就算了。嫣然身体最近怎么样?”

话题立刻被岔开了。

唐竹筠四十米大刀都亮出来了,又只能收回。

她坐在床边,看着嫣然恬静的睡颜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嫣然在皇上那里,十分被看重,就是太子都不太敢放肆。

然而嫣然却还不是郡主,这件事情,委实奇怪。

凛凛到底是个孩子,又经过白天那么多事,很快睡着了。

唐竹筠也没好到哪里,趴在床边听着听着也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散了。

她做梦梦见她拿着小皮鞭,女王范十足地对阮安若道:“趴好,裤子脱了!”

这个美梦被身下一股热流的涌出打断了。

大姨妈三杀!

唐竹筠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床边抬起头,只觉得睡得全身都疼。

屋里有马桶,她收拾好自己,把脏的衣裳包起来放到椅子上,然后爬到榻上就要继续未尽的美梦。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不对,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阮安若坐在椅子上,呼吸微重。

“干什么?”唐竹筠警惕地道,同时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难道是她漏了?

并不是!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阮安若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右胸前似乎是湿的。

“王爷,你受伤了?”

“跟本王来。”

唐竹筠替两个孩子拉好被子,跟着阮安若出了门。

求求老天放过她吧,从昨天凌晨到现在,这不到十二个时辰,她像过了十二天一样,怎么那么多事都赶在了一起!

昨天阮安若打凛凛的时候,她把阮安若诅咒了无数次,只是这报应,还没隔夜就来了,也有点太快了。

阮安若伤势不轻,一枚带着倒刺的暗器扎进了他的胸口,不过幸亏不是左胸。

这就有些棘手了,怎么处理才能最大程度减小创口呢?毕竟这里没有抗生素,防止感染任重道远。

“快点,”阮安若催促她,“你在想什么!”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唐竹筠:“在想侍妾守寡,能有贞节牌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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