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双目通红,一巴掌挥下,“贱人!敢打老子!”
如蒲扇般巴掌,顿时打得娘亲头晕目眩。
只听“撕拉”一声响。
娘亲的衣衫被撕碎,窗外的月色映照在孙老二那张狰狞又猥琐的面孔上,孙老爹站在一旁,迫不及待。
小小的房间,如同炼狱。
“又做梦了?”
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将谢玉渊从这炼狱之中拉了回来。
一只白衣女鬼飘浮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嘲笑,“鬼做梦,你还真是奇特!”
谢玉渊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六年了。
十六岁那年,她被人吊死在了这棵槐树上,成了一只吊死鬼。
可饶是成了鬼,那一夜还是如同鬼魅一般缠着她,每每梦起,都叫她肝肠寸断。
她还记得,当初爹从矿上回来之后,和孙家人大打出手,他们一家人被扫地出门,寄住在村东头的破庙。
爹为了给她们娘俩安个能遮风挡雨的家,冒险跟人去挖死煤,最后死在矿道里。
再后来……
谢家人找过来,为了掩人口舌把孙家杀了个精光。
重回谢家,她本以为一切都会改变。
却没有想到,那只不过又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被吊上槐树的瞬间,她发誓,死后变作厉鬼,诅咒谢氏满门。
可真变成了鬼的她,被困在了这可槐树上,哪儿都去不了,只等着下一个人来这树上上吊,她才能得到解脱,前往地府投胎。
最惨的是,每夜子时。
身旁这只来自异世的吊死鬼,天天缠着她讲医术之道,用针之道。
还天天在她身上左戳一针,右戳一针,把她浑身扎得跟蜂窝煤似的。
这样痛苦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整整六年了……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声响。
谢玉渊一看来人,登时瞪大了双眼。
她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