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问出他,那这么多年来,他对我的善意呢?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想明白。
不过是他习惯性的给林烟鹭擦屁股,顺手把我给哄了。
我却自以为是,以为那是他对我的特殊对待。
我也偷偷翻过宁凌泉的日记。
上面的笔记,刚劲有力。
「我要拼命向上走,总有一天,我要俯视林烟鹭,让她哭着给我求饶,然后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还有我的亲生父母。
我听见过妈妈躲在卧室里哭着小声抱怨:
「为什么鹭鹭不是我的亲女儿呢?」
她讨厌我黝黑的皮肤,不喜欢我吃饭时永远低着头,讨厌我总是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
我的爸爸也时常看着我叹气,只说: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像我的存在,成了他们最大的苦恼。
可那时的我还带着最后的一点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