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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是网络作家“晏三合谢道之”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色,很有几分女鬼的模样。众人嘴上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目光和前几天大不一样。尤其是谢知非。别人也许不太清楚晏三合从哪里来,他是一清二楚的。四十天从云南府赶到京里,这会又一口气不停的再赶回去,不喊苦不喊累。一个姑娘家怎么做得到?这日傍晚又到了一处官驿。谢知非窥了眼晏三合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再这......
《精修版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精彩片段
晏三合无视所有人种种,冲着正在拿冰块敷鼻子的谢三爷一点头,“准备出发。”
谢知非惊了:“现在?”
晏三合:“你还要挑黄道吉日?”
谢知非:“……”
谢知非深吸一口气,“两个时辰还没到,连轴赶路吃不消。”
晏三合嘴角学着他的样,勾起一抹笑,可惜是冷笑,仿佛在说:怎么,你们谢家又不急了?
谢知非只当没看见,试探道:“晏姑娘刚刚问我那句话,是想到了什么?”
晏三合:“不是。”
谢知非根本不信。
刚刚她冲过来的时候,眼睛里分明有着什么。
而且,明明说好休息两个时辰,这会突然又说要出发……
“那……晏姑娘问话的目的是什么?”
晏三合:“你没必要知道!”
谢知非:“……”
嘿!
竟然也有我谢三爷聊不下去的天!
……
又是一夜疾驰,人和马都快散架了。
找驿站吃饭,喂马,休息,然后继续出发。
一连五天,天天如此,别说是养尊处优的谢三爷,便是朱青,丁一几个,都暗下直喊吃不消。
晏三合的脸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她两只眼眶深深凹陷下去,苍青色的衣衫挂在身上空空荡荡,再配着眼下的青色,很有几分女鬼的模样。
众人嘴上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目光和前几天大不一样。
尤其是谢知非。
别人也许不太清楚晏三合从哪里来,他是一清二楚的。
四十天从云南府赶到京里,这会又一口气不停的再赶回去,不喊苦不喊累。
一个姑娘家怎么做得到?
这日傍晚又到了一处官驿。
谢知非窥了眼晏三合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再这么没日没夜赶路也不是办法,今晚休整三个时辰,时辰不到,谁都不许走。”
晏三合听了没说话,走到一旁默默啃起干粮。
谢知非看着她,一种无力感近乎残忍的爬上心头。
“晏姑娘,就不能赏个脸,和我同桌吃顿饭吗?”
“不能!”
“理由?”
晏三合连眼皮都没抬,“我对着谢家人,吃不下去。”
谢知非:“……”
他有种浑身的血都被凝住的感觉。
就在这时,朱青匆匆进来。
“爷,老爷来信,刚刚送到的。”
谢知非接过信,飞快的扫几眼后,桃花眼慢慢上扬,终于露出一点笑。
“爷,是不是老太太身子好些了?”朱青问。
“能喝半碗薄粥。”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目光意味深长。
“就这样,她还叮嘱我照顾好晏姑娘,别让晏姑娘受委屈了。”
“担不起!”
晏姑娘冷冷回他三个字。
同行五天,谢知非多多少少摸着些晏三合的性子。
不提起谢家,她哪怕脸色再冷也没事;但只要一提谢家,这人身上就长出了无数的刺。
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拿纸笔来。”
谢知非算算日子,已经四天没给家里捎信,尽忙着赶路了。
朱青问店里的伙计要了纸笔,“爷多写几句,老太太收着信,一开心指不定病都好了。”
“爷!”
丁一上前磨墨,“别报喜不报忧,咱们这趟差事……”
“就你话多!”
谢知非担心这话被晏三合听去,忙呵斥住,还是不太放心,偷偷拿余光去瞄她。
这一瞄,他的心咯噔一下。
晏三合两只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手里的馒头掉地上也没察觉。
又来了!
谢知非这回有了点经验,上前几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
“晏姑娘?”
“晏姑娘?”
晏姑娘眼眶慢慢泛了红,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里面渗出一点水光来。
只是这委屈来得快,也去得快。
晏三合翻身下马,刚要迈步却又停下来,仿佛很不愿意进到这个门里。
是的,不愿意!
她离开谢家前放过狠话,也在心里暗暗发过誓,这辈子再不踏进谢家半步。
“怕了?”
风流纨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晏三合暗暗挺直腰板。
谁怕了?
“既然不怕,就走吧。”
谢三爷走到她身侧,意味深长道:“晏三合,没人敢怎么你。”
你现在是整个谢府的祖宗。
救命祖宗!
晏三合冷笑 ,“谢知非,你不需要用激将法。”
谢知非:“这回总算是记住我名字了?”
纨绔吗?
谁能记不住呢!
晏三合淡淡地吸一口气,一脚跨进高门槛。
谢总管一见人来,忙撑着伞跑过去,笑得一脸舔狗模样。
“晏姑娘,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
晏三合看他一眼,“谢道之呢?”
怎么又是直呼姓名?
谢总管心里嘀咕一声,舔得越发的来劲,“老爷已经沐浴更衣,就在书房等着姑娘呢!”
晏三合:“你家老太太还有气?”
谢总管狠狠一噎,“有,有,还喘着呢,就是……”
“把谢府的孝子孝孙有一个算一个,都叫到病床前。”
晏三合冷冷打断,“万一那香点不成,还能听几句老太太的遗言。”
“啪哒!”
谢总管手一软,伞掉在地上,眼睛慌里慌张地去看自家主子。
偏偏两个主子都没出声反对,三爷还把脸一板,“照晏姑娘说的话去做。”
谢总管连伞都顾不得捡,抡着两条胖腿就跑了。
刚跑几步,又折回来。
“晏姑娘,按着三爷的吩咐,衣裳鞋袜都备好了,热水也都备下了,你……”
“先见谢道之。”
晏三合嫌谢总管碍事,把人往边上一拨,淋着雨,背手走进深宅里。
她整个人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但纤背挺得笔直,步子迈得极稳。
谢总管识人无数,这一刻,他竟然从这背影看到了一种“虽万千人逆之,吾往矣”的气度。
奇怪。
一个乡野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来不及细思,便又跑开了。
身后,谢家两兄弟交换一个眼神后,极有默契地分了工——
长子长孙去守着老太太;老三去书房盯着。
谢而立想着老太太最疼老三,心一点点沉到底,“万一真的……你赶紧过来见上一面。”
“好。”
谢知非点点头。
两兄弟在二门口分了道,谢知非见大哥脚步发沉,突然追过去,一拍他的肩。
“哥,别担心,我觉得这回有戏。”
……
书房里,灯火通明。
晏三合用力掐了两把眉心后,推门走进去。
谢道之蹭的一下站起来,迎上去,小心翼翼的唤一声:“晏姑娘。”
晏三合看着他,“笔墨纸砚准备好了?”
“按姑娘的吩咐,都已经备下了。”
“那便写吧!”
“写什么?”
谢道之神色茫然。
晏三合没吭声,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晏三合。”
跟进来的谢知非追问,“你让我父亲写什么?”
晏三合抿了下唇,突然往边上的椅子一坐,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头,脸色如窗外雨天。
谢道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站不稳。
完了!
是不是又不行了?
谢知非却敏锐的察觉到,晏三合的肩膀往下沉了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一点一点把她压垮。
谢知非一想起她在谢家府门口的犹豫,豁了出去。
“晏三合,是你自己说的,一成把握都要试,盖棺事则已,你总不忍心让你祖父走得不安生。”
晏三合冷笑,“再说一遍,不要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谢知非:“……”
晏三合抬头,目光不浓不淡地向谢道之看过去。
还是原来的那个院子,只是这会院子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许宁初穿一件苍青色单衣,头发像男人一样束起,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着步。
谢总管搬了张竹椅往庭院中一放,坐下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他哪里知道,许宁初脚下慢悠悠,脑子转得比什么都快。
拿出合婚庚帖,目的是想逼一逼谢道之。
这一逼,让许宁初明白了两件事:头一件,哪怕有真凭实据,谢道之都不会承认和晏行的关系;
第二件,这人说翻脸就翻脸,是个狠角色!
如果不是自己灵机一动,抛出那句“真当我会毫无防备就踏进谢家的门”,谢道之能当场活宰了她。
想想也对,如果不是狠角色,又怎么能做出当年那桩龌龊事,让祖父死了都还放不下。
让她琢磨不透的是谢府那位大爷。
这人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打圆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帮她?
不可能。
人家始终是父子。
不对!
他用的是缓兵之计,为的是腾出时间暗中调查自己口里的“防备”是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许宁初原本还算稳当的表情,终于变了。
这父子俩都是人精啊!
可以肯定的是,谢家人根本查不出什么,那一句本来就是自己胡诌的,目的是虚张声势。
那么接下来就会出现两种结果:
一种是谢道之因为摸不出她的深浅,而心存忌惮;另一种就是破釜沉舟,先杀人灭口再说。
许宁初扭头,看着门口的那些带刀护院。
她的身手翻个墙,对付一两个不懂武功的人,还能凑和,对付这么多人……
只有死路一条。
许宁初这会儿很后悔。
早知道这一趟这么艰难,就该把那个懂武功的丫头带来,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进退不得的地步。
“谢总管,热茶来了。”
“放着吧!”
许宁初思绪被打断,脚步也停下来,扭头,见谢总管一手托着茶碗,一手拨着茶盖。
她心念一动,转身走进屋里。
这姓晏的……
想要干什么?
谢总管手一抖,茶水差点洒他一身。
就在他刚把茶碗放下,想要跟进去瞧个明白时,许宁初出来了,手里多了张太师椅。
谢总管的屁股又坐下去。
只是还没等他坐稳,那太师椅“啪”的一声放在竹椅边上,许宁初抖了抖青衫,无声坐下。
太师椅比竹椅高出大半截不止。
两人并排坐着。
一个坐得四平八稳,像主子;
一个屈着腿,像下人。
谢总管:“……”
谢总管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刚要站起来,也去屋里搬把太师椅,却见许宁初手指在太师椅背上敲了敲。
他抬头的同时,她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让我猜猜,你家老爷这会在做什么?”
不等谢总管变脸,许宁初已经给出答案。
“应该是在派人查我!”
谢总管:“……”她怎么会知道?
“可惜啊,他什么也查不到。”
不可能!
我家三爷在五城兵马司当差,虽说昨儿傍晚出京了,但衙门里有的是兄弟!
你许宁初进京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线。
谢总管用一声“哼”,做出回击。
许宁初仿佛没有听到那声“哼”,把头又往谢总管那边凑近了一点。
“……给你家老爷带句话。”
这话,几乎就是在谢总管耳边说的。
他没感觉到一股子热气,反而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谢家也都活不长!”
“……”
“不信,只管试一试?”
谢总管脑子里轰的一声,感觉喉咙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蹭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