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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藩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道:“贞节牌坊你不配,殉葬你倒尚可。”

唐竹筠:“殉葬?现在还有殉葬?”

她怎么没听过呢?

“本王临死之前,会特意给你求个恩典的。”

唐竹筠:“……”

怎么不疼死你!

“我得把你这边全部切开,”她比划着唐明藩的伤处道,“不这样没法把那暗器取出来,会很疼。虽然我可以给你开麻沸散减轻痛感,可是之后也会很疼。”

“不用啰嗦,也不用麻沸散,本王还得去上朝,时间不多了。”

唐竹筠:“你疯了吧!”

“本王说快!”

唐竹筠第一次手抖了,不是因为她不自信,而是没有麻药,她觉得自己每一刀下去,都像个刽子手。

唐明藩死死咬住棉巾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流到头发里,青筋跳动,模样狰狞。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般,全身都湿透了。

这个特别的洞房花烛夜,真是浴血奋战。

她真是个乌鸦嘴。

唐竹筠跌坐在脚踏上,说话都有气无力了:“你不能上朝,今天绝对不能,除非你不要命了。”

“本王必须要去。”

“不必。”唐竹筠头靠在床边,“你选这个日子出去活动,不就是谁都知道你纳了侍妾,又和太子他们一醉方休吗?那么你洞房花烛,休息两日也没人怀疑的。”

虽然不知道唐明藩到底出去做什么才受了伤,但是他不找太医,而且这身装扮,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唐明藩他是在偷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唐明藩声音冷冽:“你都知道什么?”

难道是凛凛告诉她了?不,凛凛不会。

“我什么都不知道。”唐竹筠道,“也不想知道,就求求王爷,别牵连我就行。我是侍妾,到时候是不是出事可以被遣散那种?”

她在替自己找退路。

从前她或许不觉得,但是听了太子那几位爷的话,她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唐明藩和他们不对付。

唐明藩没搭理她,过了一会儿道:“收拾一下,上床陪本王睡觉。”

唐竹筠:“你伤口不能动!”

“我让你上床!”

“我动?我不会……”

“唐竹筠,本王早晚把你那张嘴缝上。”

封嘴也不行!

唐竹筠简单擦洗了下,换了身衣裳,又替唐明藩换了被褥,咬着牙替他脱了衣裳,让他躺下,自己爬到里面贴墙老老实实躺着。

唐明藩没去上朝,整个白天都没起床,饭菜都是让人送到房间的。

唐竹筠觉得自己快要躺成木乃伊了。

她和唐明藩谈了凛凛昨日挨打的事情,结果被唐明藩一句“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打回来。

唐竹筠隐约觉得这俩人有事情瞒着她,只能等再问凛凛,他到底和唐明藩说了什么。

她实在躺得腰疼,试探着道:“王爷,我起来坐坐行不行?我可以摇床。”

“摇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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