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阅读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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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7-10 10:17:00
  • 最新章节: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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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风娘顾道之是现代言情《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掩唇咳嗽一声,“可是寿终正寝?”况风娘:“生老病死,都算寿终正寝。”顾道之微微皱眉。这话不该从一个十七岁年轻姑娘口里出说来,太老成了!“他临终前,留了什么话给我?”“没话。”“他有什么事情,交待我去做?”“并无交待。”顾道之眼中虚伪的温和一下子淡了,本能地流露出如临大敌一样的戒备。况行一没话,二没事,他孙女来找他做什么?......

《全章阅读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况风娘独自一个人被撂在冰冷的顾府正堂,连杯热茶都没人给她送。
顾道之的下马威,摆得相当的足。
一个时辰后。
院子外头的灯亮起来,有人背着手走进正堂,正是顾道之。
和况风娘想象中的一样,这人有副好皮相,哪怕白发蓄须,也不掩周身的贵气。
况风娘走到跟前,微微一颔首。
顾道之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侧走过,袍子一撩坐下。
顾总管见况风娘站着不动,呵斥道:“况姑娘,见到我家老爷,怎的不行礼?”
行礼?
况风娘眉梢一挑,缓缓转过身,就在顾道之的眼皮子底下,走到八仙桌的另一边。
施施然坐下。
“大胆!”
“怎么?”
况风娘微微仰头,“你们顾府的椅子,是摆设?”
顾总管差点没被这话给活活噎死。
他正要再骂,突然顾道之沉沉的目光看过来,那声骂在喉咙里打了个滚,又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空气,一下子凝固住。
许久,顾道之撩起眼皮,终于不咸不淡地扫了况风娘一眼。
“你姓况?”
“没错。”
“从哪里来?”
“云南府,福贡县。”
“你千里迢迢来找本官有什么事?”
况风娘倾过身,看着顾道之的侧脸,“我为况行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
顾道之心中连连冷笑,“你和况行是什么关系?”
“我唤他祖父。”
“你今年多大?”
“十七。”
“况行他……”
顾道之手指在桌上点点,“怎么了?”
况风娘依旧看着他,“一个半月前,他去世了。”
死了?
顾道之一直紧绷的双肩微不可察地松下来,掩唇咳嗽一声,“可是寿终正寝?”
况风娘:“生老病死,都算寿终正寝。”
顾道之微微皱眉。
这话不该从一个十七岁年轻姑娘口里出说来,太老成了!
“他临终前,留了什么话给我?”
“没话。”
“他有什么事情,交待我去做?”
“并无交待。”
顾道之眼中虚伪的温和一下子淡了,本能地流露出如临大敌一样的戒备。
况行一没话,二没事,他孙女来找他做什么?
他慢悠悠地抚着胡须,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口气,说:“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并不太熟。”
况风娘还是看着他,只是目光沉了下来。
“你和他,只有几面之缘吗?”
“本官难道会诓你?”
况风娘轻轻咬出两个字,“诓了。”
“放肆!”
顾道之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他下意识就想唤人进来,治治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余光却扫见况风娘突然站起来。
她走到顾道之面前,目光与他对视。
顾道之只觉得心头一跳。
“不能放肆,也要放肆了。”
况风娘声音平静,“顾道之,你曾经姓况,叫况行父亲。”
父亲?!
四十八的顾道之听到这两个字,愣了片刻后,突然哈哈大笑。
“世人谁不知我顾道之,一岁半就死了父亲,是由寡母一手带大,休得胡言乱语!”
况风娘刚要说话,却见顾道之脸一沉。
“你此刻能和我说上话,已是看在那几面之缘的份上,否则……你只怕连顾府的门,都进不来。”
况风娘瞳仁倏的一缩。
她料到这趟的事情不会太容易,却没想到顾道之会把话说得这么绝。
“来人!”
被况风娘的话吓得血都冷了半截的顾总管蹬蹬蹬跑过去,“老爷?”
顾道之厉声道:“安排况姑娘住一晚上,明日一早,让账房支一千两银子给她。”
一千两?
顾总管一惊,“老爷,这么多?”
顾道之的表情略十分的嫌恶,“她从云南府来,进趟京城不容易,想必以后也没机会再来。”
“是!”
“顾……”
“况姑娘!”
顾道之厉声音沉沉如铁,目光如剑似刀。
“这!里!是!顾!府!”
五个字,上位者的气势便摆出来。
况风娘用力一咬牙齿,将到嘴边的话抵了回去。
顾道之还有后半句话没出口——
“容不得你放肆!”


顾老太太眼角的纹路深极了。
那不是养尊处忧的面相,而是被某件事情深深折磨的面相。
“那个劳什子的牌坊压在我头上,我敢说吗?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轰的一下,顾道之又耳鸣了。
当年,礼部来询问母亲守寡的事,他对那两年恨之入骨,想也没想就说母亲的的确确是守寡养大的他。
原来是我!
顾道之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嘴一张,喷出一口血。
“父亲?”
“儿子!”
兄弟俩一左一右扶住。
顾而立正要喊顾总管请太医时,顾道之死死拽住儿子的手。
“别喊!”
他有气无力:“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顾而立一扭头, “老三?”
顾老三忙把温茶送到顾道之嘴边:“父亲,漱漱口吧。”
顾道之推开茶盅,眼神转向况风娘。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愧疚,难过,伤心,后悔……
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哪里是语言能道尽的。
“况姑娘,他,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能和我说说吗?”
“说就不必了。”
况风娘眉眼间丝毫没有触动,“他那性子也不屑与你说道。”
“况—姑—娘!”
顾道之只觉得有把匕首狠狠地戳进心口,痛得他悲戚地大喊一声。
兄弟二人突然感觉手上的分量变重,知道父亲再支撑不住,忙把人搀扶进了椅子里。
顾知非扭头看一眼况风娘。
够狠啊!
“既然真相大白,你们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要死要活。”
况风娘还有更狠的:“一来与我说不着,二来他人死了看不见,真觉得愧疚的,等日后到了阴曹地府,当面和他说。”
所有人:“……”
“我还有事,可以走了吗?”况风娘目光一冷。
“孩子。”
她越是如此,顾老太太心中越是愧疚,撑着拐杖站起来。
“是我顾家对不住他,对不住你们,我给你磕头赔罪!”
“祖母!”
“老祖宗!”
顾三爷赶紧把茶盅一搁,扶住顾老太太,用力地按坐下去。
“您凑什么乱啊,要磕头赔罪也是我们兄弟二人来,况姑娘,你说是不是?”
况风娘不说话。
自讨了个没趣,顾三爷“唉”了声,依旧一副好脾气。
“赶紧的,坐稳了,我替老祖宗、替我亲爹给你多磕几个头,十个不够,磕一百个,一百个不够,咱来一千个,总能……”
“你叫什么?”况风娘冷冷打断。
“三爷我这脸长得真是……”
顾三爷摸了自个一把。
“姓顾自不必说了,名知非,字承宇,就咱们俩这关系,叫我承宇就行。”
“我和你没关系!”
况风娘迎着他的目光。
“顾知非,下面的话,你听好了。”
她的口气前所未有的正经,顾三爷不禁揪起了心。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对死人的悔意。三十三层天,一层一个境界,他的境界,你们够不着,我也够不着。”
况风娘眼神慢慢犀利起来。
“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们掰扯,他的心魔一日不除,事情就一日不算完。老太太撕了休书,按理还是他的枕边人,你们顾家接下来要小心。”
顾三爷突然想起季家的事情,惊声道:“况姑娘,难道……
况风娘:“季家可以当前车之鉴。”
顾三爷:“……”
她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季家?
“没有化解的办法,只有自求多福。”
况风娘冰冷的眼刀看着顾三爷:“我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哪里是对他说的,分明是说给顾家人听的。
顾三爷重重点了几下头。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与你们顾家后会无期!”
“喂,怎么就后会无期了呢,我……”
“滚开!”
况风娘眼球充血,不再是冷冷清清的漆黑,红得吓人,几欲滴出血来。
顾知非心头一颤,本能的往边上让了让。
况风娘擦着他的衣角,走上楼梯。
门一关,泪滑下来,她捂着嘴,浑身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像野兽濒临绝境般的唔咽。
多么讽刺!
你事事为他们考虑周全,一颗真心付出的坦坦荡荡,可他们呢?
可有半点真心给你?
你傻不傻?
傻不傻啊!
况风娘终于撑不住,抵着门背慢慢地蹲了下去。
她突然想到他最后那个晚上,明明已经睡下,却又披了衣裳到她房间坐下。
欲言又止。
她乐了,“您有话直说。”
他也乐:“我有这么明显?”
她斜过眼,“瞎子才看不出来。”
他笑意变淡,叹了口气,道:“如果事事入心,人是没法子往前走的,该放下的要放下,否则苦的是自己。”
她偏过脸,“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他站起来,揉揉她的头,“再不说,以后怕没机会了,你我祖孙一场,我总是盼着你好的。”
所以,你那话是向我来道别的?
可是,你不也没放下?
还有,你到底放不下什么?
况风娘狠狠地擦了把泪,拿起桌上的包袱,往身上一系,然后顺着楼梯走下去。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到了大堂连眼风都没向顾家人走过去,径直拉开了大门,踏进无边的夜色中。
况风娘离去的那一幕是消了音的,但对老太太和顾道之来说,却是致命一击。
这活脱脱又一个况行。
傲气和自负都融进了骨血里,明明一肚子委屈和难受,却不对外人说半个字,有的只有漠然和无视。
良久。
顾老三回过神,扯了扯顾而立的衣裳,“大哥!”
顾而立看着沉浸在悲伤中的老太大和已然没了魂的父亲,深吸了口气道:“顾总管。”
“大爷。”
“把老太太、老爷先安置回去,再派人去请裴太医过来,床前一刻都不要离开人。”
“是!”
“慢着!”
“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今晚的事情命所有人闭嘴,太太、大奶奶那头也不要透露丁点风声,只说老爷和老太太见了个故人,心绪有些激动。”
“那大爷脸上的伤……”
“那故人对咱们家有些误会,如今误会都说开了。”
“是!”
顾总管一招手,立刻过来几个护院。
老太太被人扶起的时候,突然一把抓住大孙子的手。
“老大,我……我……她……她……”

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这么叫顾知非的。
顾知非这会心急如焚,哪有功夫搭理这个祖宗,翻身上马道:“边走边说,我有急事。”
“你急得过我!”
裴笑正欲破口大骂,一看顾知非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心知是出了大事,忙翻上马追出去。
两辆马齐头并进。
顾知非抽空看了裴笑一眼,“说,什么事?”
裴笑骑在马上一颠一颠,连带着声音也一颠一颠:“你是从哪里打听到李不言这个人的?”
顾知非抬眉,“怎么,人找到了?”
裴笑斜眼瞪他,“整个福贡县上上下下都打听了,压根就没这号人!”
顾知非额头青筋一跳,“怎么可能没有?”
“我正想问你呢!”
“我……”
顾知非这么一犹豫,顿时把裴笑这根炮仗点着了。
“顾五十,我外祖母的墓到现在还敞着,这天一日比一日热,再这么下去……”
裴笑一想到那个场面,就汗毛直竖。
“你不信我?”
“小爷倒是想信啊,你自己说说,你说那些个心念啊,心魔啊,都他娘的是什么鬼?”
裴笑气得咬牙切齿:“只怕鬼都不相信你说的话。”
爱信不信吧!
三爷我这会没功夫管你们季家的破事!
顾知非一抽缰绳,马疾驰出去。
“喂,你个王八羔子去哪里?是不是没脸见我?你就是故意坑我的。”
裴笑跟着一抽缰绳,赶上去。
“我跟你说,这事你要不帮我解决,我和我家外祖母一个白天缠着你,一个晚上缠着你。”
顾知非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妈的!
怎么就没一件顺心事?
……
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宝玉阁。
宝玉阁掌柜知道自己惹了祸,正打算关门歇业呢,门板刚竖上去几块,颈脖就被人一把掐住。
“说,那姑娘呢?”
掌柜一看是北城兵马司的顾三爷,哪里敢瞒着,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个干净。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世界异常安静。
裴笑则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档下。
这姑娘行事的风格,怎么跟顾家老大养在外头那小婊子有点像?
顾知非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打在况风娘身上的每一拳,都像在打顾府的脸面。
他咬牙问:“对方是谁?”
掌柜哭丧着脸哀嚎,“三爷啊,那人是刑部左侍郎的儿子徐晟,我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啊!”
“竟然是他!”
顾知非如坠冰窖。
这人是四九城里赫赫有名的色胚,身边养了一帮扈从打手,只要他看上的女子,没有一个逃得掉。
“爷!”
朱青低声道:“这事需得赶紧通知老爷。”
顾知非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不入流的官位,对上刑部左侍郎徐来,根本不够看的。
“眼下不仅要通知父亲,还得……”
他咬牙不再往下说,朱青却立刻明白过来。
老爷得到消息,赶去刑部要人,就算一切顺顺利利,最少也得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大牢里什么都能发生,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了不得被折磨一通,偏偏是个姑娘家。
想到这里,朱青也急了,“爷,那怎么办?”
顾知非被问住了。
哪怕人是被锦衣卫、都察院带走,他都有办法想想,但刑部……
那是汉王的地盘,他的手伸不进去。
“顾五十,这姑娘谁啊,义气是真够义气,但就是太烈性了一点,男人的命根子是能随便踢的吗?还踢两次?”
裴笑光想想,就觉得蛋很疼。
顾知非深有同感,想当初要不是他闪得快,也差点被她……
忽然,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裂,变得跟凶神恶煞似的。
“明亭,你刚刚说什么?”
裴笑:“……”
我说啥了,我说?
朱青:“爷,裴爷说踢了两次。”
像是一道闪电当头劈下来,顾知非一把揪住裴笑的衣襟。
“两次,应该伤得不轻,徐家一定去太医院请人,太医院你人头熟,快去打听打听请的谁。”
裴笑一脸懵:“……”
顾知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让那人往重了说,不立刻治这辈子都断子绝孙的那种。”
“顾五十,你这不是让我睁着眼睛说谎吗,万一……”
“裴明亭!”
顾三爷一字一句。
“李不言就是从那姑娘嘴里说出来的,你真想知道找不着人是怎么一回事,就帮着我把人救出来。”
“你个王八蛋怎么不早点给老子放屁呢!”
裴笑一把推开顾知非,翻身上马,马蹄声起的同时,裴公子的骂又源源不断传来——
“顾五十,我裴明亭瞎了眼,才和你这种话说一半留一半的粗柸做兄弟,你个狗东西!”
又是王八蛋,又是狗东西的顾三爷掏掏耳朵,脸上的神情却轻松了一些。
骂得越凶,说明这小子就越上心,而且事情百分百办妥当。
朱青:“爷,通知老爷的人已经出发,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顾三爷勾起一抹冷笑,“走,跟三爷我去刑部要人!”
……
刑部衙门。
徐大公子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叫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太医还没来,徐来急得团团转。
自己妻妾好几个,一个个只会生赔钱货,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带把的,还指着他为老徐家传宗接代,万一那根玩意有个好歹……
这是要绝我徐家的后啊!
“疼啊,我疼啊……”
徐晟一把揪住自家老爹的衣袖,哭喊道:“爹,给我挑了那贱人的手筋,脚筋,我,我要先奸后杀,把她碎尸万段!”
“这事稍后再说,落到咱们手里,那人……”
“我不要稍后,我要现在,立刻,马上! ”
徐晟哭得眼泪直飞:“爹,你不给儿子报仇,儿子不活了,不活了!”
“好,好,好。”
徐来一咬牙:“爹这就让人挑了她的手筋脚筋。”
……
大牢里,臭气熏天。
况风娘盘腿坐在破烂的席子上,与面前几只肆无忌惮的老鼠对视。
只是她的目光并没有焦距。
这会顾家应该得到了消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自己现在要做的,除了耐心等待以外,还要小心那人的报复。
只是这种地方,要怎么保护好自己?
况风娘看了看四周,背过身摸到了衣角,然后轻轻一撕。
一只金簪落在掌心。
这金簪小归小,但要刺破一个成年人的喉咙,却易如反掌,再不济,也能用它来保住自己的清白。
这是况风娘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道保护线。
“哐当!”
走廊尽头的铁门被打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况风娘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直冲向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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