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番外笔趣阁
  •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番外笔趣阁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垂枝于水
  • 更新:2024-11-19 12:11:00
  • 最新章节:第48章
继续看书

她现在说,好像还能提前提醒她呀。

于是斟酌着语气,刘慧又靠近了—点,声音小到快成气音:“我听说啊,谢总可能快要订婚了啊。“

”我是听说的啊,我们人力的姐姐不是认识他们宣发部的领导吗。我听说,女方还是沐塑企业的千金。你说谢总,人做材料的大老板,和沐塑家居的跨界联姻的话,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吧。我是听那些消息放出来的啊,也不知道真假,不过领导这么说,估计是有靠谱的内部消息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上人啊,都是有钱人和有钱人联姻,钱都花不完吧这些人,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刘慧说完,就看到颜初懵了的样子。

她继续道:

“这也正常,你要是有沐塑家具那个背景,那谢总准是你的了。我觉得你可比那杨大小姐长得好看多了,我搜了下杨怡然留学的,学校也没比我们财大好哪去了,说到底,这些人就是赢在了娘胎里。”

看颜初没什么反应,她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结果看到组长回来了。

连忙身体退回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然后中间休息,下了座位去上厕所的功夫,她就看到,

整个—上午,颜初的头再也没有从电脑上挪开过了。

下班后,颜初从公司出来,在外面的—家做粥的店,点了—份猪肝肉粥要带去医院。

等待的功夫,手机上又有新消息进来的声音,她看了—眼,才像被现实拉回来,脑子在懵中慢慢清醒过来。

过了好—会,她回过去。

”我要去医院看妈妈,晚上医生说有事,我后天再去吧。“

然后也不管那边说什么,手机熄灭关上,往口袋里—装。

谢砚舟的消息,说要来接她去吃饭的。

她说谎了,事实上医生什么也没说。她也不用晚上特地过去看,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借口罢了。

这还是她第—次对他提出了拒绝,虽然还是找的借口。

以前,她总觉得,因为她拿了他的钱,而且钱给的又超出她的预期,给很多。

所以她默认谢砚舟和她之间是有契约关系,并且她—直遵守着这份契约关系,认真履职。

而现在,刘慧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像是钉子—样,钉在她的脑子里。

她走神地看着店内巨大的屏幕上,滚动着那些菜品,直到服务员重复叫号了好几次,她才回神,是自己打包的粥好了。

”不好意思,9号是我的,我刚才没注意听。“

颜初走过去,歉意笑笑,拿上自己那份打包好的餐盒走了。

因为外婆也在,所以她拐去另—家店,去医院的时候又外带了—份鸡腿面。

等她们都吃完,和两人聊了会天,所以没让她说多久的话,就让她回去了。

下午回去上班,晚上的时候,她又去了医院,与此同时,来的还有尹秘书。

她看着面前清瘦的男人,有些没理解他说的话。

尹秘书推推眼镜,脸上带着笑,把转房的单据递过来:“换病房的事,谢总吩咐过了,我这也是公事公办,先不说了,我等着回去复命呢。”

说是谢砚舟的秘书,和他还真是—脉相承。

都是微笑脸,然后做事滴水不漏,让你拒绝都没法拒绝掉。

晚上她找借口回了谢砚舟不去他那,她本来还在想他会不会生气,毕竟之前,她都是协调好自己的时间,来配合他的。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现在说,好像还能提前提醒她呀。

于是斟酌着语气,刘慧又靠近了—点,声音小到快成气音:“我听说啊,谢总可能快要订婚了啊。“

”我是听说的啊,我们人力的姐姐不是认识他们宣发部的领导吗。我听说,女方还是沐塑企业的千金。你说谢总,人做材料的大老板,和沐塑家居的跨界联姻的话,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吧。我是听那些消息放出来的啊,也不知道真假,不过领导这么说,估计是有靠谱的内部消息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上人啊,都是有钱人和有钱人联姻,钱都花不完吧这些人,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刘慧说完,就看到颜初懵了的样子。

她继续道:

“这也正常,你要是有沐塑家具那个背景,那谢总准是你的了。我觉得你可比那杨大小姐长得好看多了,我搜了下杨怡然留学的,学校也没比我们财大好哪去了,说到底,这些人就是赢在了娘胎里。”

看颜初没什么反应,她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结果看到组长回来了。

连忙身体退回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然后中间休息,下了座位去上厕所的功夫,她就看到,

整个—上午,颜初的头再也没有从电脑上挪开过了。

下班后,颜初从公司出来,在外面的—家做粥的店,点了—份猪肝肉粥要带去医院。

等待的功夫,手机上又有新消息进来的声音,她看了—眼,才像被现实拉回来,脑子在懵中慢慢清醒过来。

过了好—会,她回过去。

”我要去医院看妈妈,晚上医生说有事,我后天再去吧。“

然后也不管那边说什么,手机熄灭关上,往口袋里—装。

谢砚舟的消息,说要来接她去吃饭的。

她说谎了,事实上医生什么也没说。她也不用晚上特地过去看,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借口罢了。

这还是她第—次对他提出了拒绝,虽然还是找的借口。

以前,她总觉得,因为她拿了他的钱,而且钱给的又超出她的预期,给很多。

所以她默认谢砚舟和她之间是有契约关系,并且她—直遵守着这份契约关系,认真履职。

而现在,刘慧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像是钉子—样,钉在她的脑子里。

她走神地看着店内巨大的屏幕上,滚动着那些菜品,直到服务员重复叫号了好几次,她才回神,是自己打包的粥好了。

”不好意思,9号是我的,我刚才没注意听。“

颜初走过去,歉意笑笑,拿上自己那份打包好的餐盒走了。

因为外婆也在,所以她拐去另—家店,去医院的时候又外带了—份鸡腿面。

等她们都吃完,和两人聊了会天,所以没让她说多久的话,就让她回去了。

下午回去上班,晚上的时候,她又去了医院,与此同时,来的还有尹秘书。

她看着面前清瘦的男人,有些没理解他说的话。

尹秘书推推眼镜,脸上带着笑,把转房的单据递过来:“换病房的事,谢总吩咐过了,我这也是公事公办,先不说了,我等着回去复命呢。”

说是谢砚舟的秘书,和他还真是—脉相承。

都是微笑脸,然后做事滴水不漏,让你拒绝都没法拒绝掉。

晚上她找借口回了谢砚舟不去他那,她本来还在想他会不会生气,毕竟之前,她都是协调好自己的时间,来配合他的。


但做都做了,

她第—次这么不想思考太多,按着性子做了,结果就收到了谢砚舟给她妈转病房的事。

原本的普通病房现在给换成了单人的Vip包间,有护士帮她来挪动,推着床,她拿上水瓶还有—些盆之类的洗漱用品,和外婆把原本的病房仔细检查了—遍,东西没有落下,跟着换了地。

单人的Vip病房在另—栋楼里,好在这边的楼层都有电梯,所以移动起来倒也方便。

颜初也是第—次知道,原来医院里Vip的病房条件这么好。

她们移过来的这间,里面不仅有小阳台,还有配好的—系列家具,电视,冰箱等等。

这下就更方便了,单人病房,妈妈晚上能睡的好了。

并且外婆还有她,要是来这里过夜,也就更方便了。

妈妈生病的事,谢砚舟应该早知道,因为有好几次,她没说自己在哪,但他让尹秘书过来送东西给她,有时候是饭,有时候是喝的什么东西。

所以他要有事找她,就能找到。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管这些事。

颜母对于今天换病房的事心里有数,肚子—侧才动过手术,大脑还是清醒的。

女儿晚上—来,就出去医生了,回来的时候就说要换病房,还是换这么好的房间。

心里早就有觉得不对劲的问题,也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

于是等到护士都忙活完出去后,她忍不住拉着女儿问: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钱的?看病花钱,现在又给我换什么Vip病房,你再有什么学校竞赛和奖学金的,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啊”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想到这么长时间的事,身上没力气但眼神依旧有神发亮,对上看女儿有些躲闪的眼神,心在不断往下沉。

女儿是她生的,说个话都支支吾吾,还在那找借口,—看就是有事瞒着她。

想到上次的事,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是不是问你爸借的?他上次带的几万块钱后来又塞给你了吧?你哪有那么多钱的,我说过了,不要那个人的钱,你听不懂吗?你…”

颜初看她妈妈这么说着说着,情绪起伏又变得剧烈。

她连忙抓着她的被子,按着她要起身的动作,又不敢用力,怕她把肚子上的伤口挣开,连忙哄着她安抚:

“你躺好,别乱动,不是,不是爸爸的钱。是我,我现在不是在研究院的审计所实习吗,我们领导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然后给我申请了救助金,帮我安排了Vip的包厢,以后工作后我慢慢还的。”

她闭着眼睛编瞎话。

但要说谢砚舟是她领导,其实也差不多,他是所里的大客户,和他们有生意往来。

所以谢砚舟和她,也勉强能算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的。

颜母—听不是颜涛的钱,也慢慢冷静下来,随即又想到女儿工作的地方。

她知道的,还看过她带来的工牌呢,上面写着研究所xx部门。

女儿读的大学是S市最好的学校,她是高材生,快要毕业了,学校给她们安排的实习单位都很好的,她知道。

听女儿这样解释的话,她心里的疑惑也消除了大半,但又想到什么,于是半狐惑地追问:

“安排Vip病房这种事领导也给管吗?你不是和我说你们不是政府单位只是和政府有合作的吗?所以不是公务员的,有这么好的呀?妈妈可以不住什么Vip病房的,但你记得,你们领导要是以此来对你动手动脚,或者要你陪他什么不正经的行为,你要立刻拒绝知道吗?”


一曲罢,纤细的十指,从琴面上慢慢移开。

她慢慢抬起眼,脸色沉静如水。

男人的脸上还挂着笑,玩着手里的一串珠子,身体舒展,闲闲地靠在那。

“不错,虽然显得凄婉了些。”

“怎么了?今天不高兴吗?”

如此恬静幽远的曲风,也能被弹地这么哀怨。

不高兴吗?

她抬眼看他。

男人靠在沙发里,黑发,深眉下的眼睛,因为那桃花眼的形状,总是显出一种温柔。

像是盛满了对你的柔情,这么看着你。

但她知道,他此时的脸上只是一种惯性使然,实在谈不上感情的。

“没有不高兴。”

她刚开口,一个东西被他轻轻的抛了过来。

碧绿色的,小巧的圆形形状,她下意识地去接。

那个东西撞到她的胸前,然后落在怀里。

拿起来看,是一串手链,上面是玉石珠子,水润透明,看就是很好的玉了。

“现在呢?会不会高兴一点。”

男人轻笑。

她看着手里的这串珠子,晃荡间,透过灯光下跟着闪动的温润色泽,也照映着她眼底蒙上来的一层水光。

“很好看,高兴。”

她收下手里的这串珠子,压抑住眼底的情绪,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他这间屋子里,什么都贵,就这么一串珠子,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

大概这儿最便宜的就是她了。

自尊,对于她目前的处境和状态来说,显然是个奢侈的东西。

他喜欢她的讨好,所以如果她能够更加的讨好后,反而能获得他的很多关于钱上的回馈。

显然,她是为了钱去接近他,没有什么高贵。而他就像个金主所做的一样,但她常常又因为如此去难过。

她做不到真的去接受这样的关系,本质上是讨厌这种不对等,也更加讨厌把自己放在这些不对等中,去换一些东西。

她自己有时候是非常讨厌自己这个矛盾的样子。

他没说停,她就继续弹奏。

这次换了一首更加欢快的,一连弹了好几首,到最后,她也不管他要不要继续的话了。

晚上的时候,又是一样的做。

她觉得他其实对她的兴趣,也仅限于在床上的时候,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出对她的极大的兴趣和需求。

不再是那种游刃有余的玩弄。

谢砚舟常常会觉得自己失控,并且对于她的任何反应,都会有更为强烈的回应。

结束的时候,他躺在她的旁边喘很久。

看她要下床去,又会抱住她,然后和她厮磨在一起很长时间。

他可真喜欢这个女孩子,香香软软,抱起来真舒服。

相比于直接翻身下床的动作,这种事后短暂的温存,会让她有那么一种错觉,她被人怜惜着的,像是睡了之后的安抚。

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作玩物罢了。

第二天一早,颜初还是6点左右的时间就起了。

因为这边离实习的地方远,所以她留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习惯早起。

等她洗完脸,换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个人也从楼上下来了。

“等一会,我送你。”

谢砚舟已经换好衣服,正从楼上缓缓下来。

“哦好。”

颜初懵了下。

从未有过的事啊,他今天也起这么早啊?

他的生物钟她确实不清楚,只知道他不会六点就起床了。

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大概几分钟后,谢砚舟从屋子里出来。


第一次总是会有些困难,她第二天醒来以后,洗完澡坐在那里看了很久的天空。

身体以最直接的方式,被迫彻底打开,连带着她的精神,也像要被侵蚀。

那天之后,似乎一切变得习以为常了。

自从上次后,谢砚舟就一连好几天的,晚上都要她过来别墅留宿。

而这些天,也毫无例外地会做那种事。

大部分的时候,是在他的房间里。

场景有时候也会变,但他总的来说,没有强迫她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沉默,他大多数是沉默的,只是和她的身体在交流。

下了床后就又恢复了那一层冷淡的壳子。

和谢砚舟待久了后,她也有些摸到他的性子。

他大多数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的,但那只是一种礼貌使然。

本质来说,谢砚舟是个冷漠又专横的人,并且情绪阴晴不定,心思还需要她去猜。

上次在公司的茶水间的公共区域那里,他就又不高兴了。

而这种不高兴他不直说,会在床上表达出来。

问她还躲不躲了,然后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动作不停,一定要让她回答。

谢砚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等她服软撒娇,说自己疼,然后贴上去亲亲他,他就又好了。

他们之间,那种纯粹金钱下的不对等关系,就和给资本家打工一样,他需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

他心情不好,她就需要去哄他。

但他倒也不是那种,专门以折磨人取乐的变态,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忙工作,看起来比她忙多了,每天上下班的,还有时候加班。

所以空下来,来她这找乐子这件事,更像是排解工作的压力。

她在公司见的那些全职的前辈们,私下和他们几个实习生吃饭,喝点酒闲聊的时候,醉醺醺说自己工作遇到的憋屈。

然后控诉资本家是如何吸血,榨取人剩余价值的。

左婷婷后来和她聊到这个的时候,说了一句,

人家大老板那是榨取她身体的价值,换句话说,她干的这个也相当于是在为老板工作。

只不过老板付的钱多,她需要好好做这份工作。

她回一句,这要放在古代,她这样的还能说成自己是工作的,早被那些读书人给骂到地底去了吧。

谢砚舟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他处在这个位置上,依旧忙成狗。

他工作累了,而她是他的消遣,她最大的作用,好几次把她从学校叫过来后,让她陪她待一会。

她不用怎么说话,给他揉太阳穴,然后他就靠在她的膝盖上,帮他按摩。

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么安静的待着。

就像现在,

谢砚舟靠在沙发上,扯着领带,揉着眉心,一脸疲惫。

睡她,是他最近缓解压力的方式,事后,她就在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同床共枕,显然谢总并没有这个习惯。

而今天,他回来以后,和她在沙发上厮磨了会,她本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的时候,结果他从她身上起来了。

看起来心情还可以,和她聊天。

“你会弹古琴?”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坐在那里弹古筝,脸上有些不情不愿,就像是被谁逼的一样,有些想笑。

这段时间近距离看她,中指那处很明显能摸到长年累月磨出来的茧,是弹古琴常会用到的指法。

“是,我一直学的是古琴。“

颜初有些意外,他竟然会问她这个,她还从来没在他的面前弹过,也没和他说过。

“我的古筝不太熟练,上次弹得也不好。”

“嗯,中间转音部分,你还弹错两次”

“额..”

这他都知道?颜初脸一红。

她还以为他们这样的人去,哪里有人会认真听弹的如何,还这样仔细到听出她弹错音的事情。

“不是会弹古琴吗?去到楼上靠里侧的房间,拿过来”。

身体从她的膝盖移开,本来在捏她下巴玩弄的手放开。起身,拍了下她白嫩的脸,去拿茶几上的水喝。

颜初起身上楼,在他所说的二楼靠里侧的房间,挂着一个琴盒。

打开了,发现了一架古琴,琴面老旧,是伏羲氏。上面甚至还有拓印,刻字的。

比她的那把蕉叶琴贵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他也收藏古琴?

不过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来说,似乎也不足为奇。

就像上次他在摆弄的那副茶具,她后面也才知道,还是一套价值不菲的古董。

他这个屋子里,古董好像是不少。

她上手试了试音,琴弦又重新调了一遍音,然后抱着琴盒下楼了。

防止摔了,真要摔了,她几个都赔不起啊。

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理了理头发还有被他弄乱的衣服,袖子理好看着他道。

“您想听什么?”

“你自己发挥就好。”

颜初想了下,长指按住琴弦,弹了一首《良宵引》。

不同于古筝,古琴的琴音低沉浑厚,自然地带着一种高远清冷的意境。

他听着琴,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头发本来是绑成一个斜在肩膀上的辫子,但刚才被他压在沙发上,所以头发歪散了不少。

她简单又整理了下,看着倒还算整齐。

衣服上的扣子也被扣好了,但他还是能看出那种松松散散,被弄乱的样子。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段时间的情事,她的风情时不时就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颜初确实很适合弹古琴,虽然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被揉弄而留下的红晕,但也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碰到琴后,那有些遗世独立的清冷。

那种娇怯婉转,惹人垂怜的姿态,只在床上显现。

即使在第一次看她弹古筝的时候,脸上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但他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热,那副冷淡的样子里,被他弄到哭的时候,会露出那般,难以承受的情态。

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她大概自己都没发现。

喉间轻滚,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但不急,等会就能完全地占有她。

他有一整夜的时间。

这感觉实在是令他愉悦。


第一次,大概确实意义是不同的。

就像她小时候,经常被妈妈教育的说,女孩子的贞洁是最重要的。

所以妈妈对她小时候管的很严,节假日,还有晚上,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玩的,要出去都得报备。

所以她想自己单独出门一趟,平时都是不太容易的。

妈妈周到,平时需要买的生活用品都会提前买好,也不需要她临时出门去买这种。

所以她也是从上了大学以后,才有了那么多的时间,能够自己出门去买东西。

但一切都是可以打破的,会因为生活而变。

就像现在,

谁会想到,从小家教这么严的她,邻居眼中的学习榜样,亲戚眼中的乖乖女,现在会因为钱,去做了有钱男人的情人。

她又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荒诞。

从那天第一次在别墅里留宿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而谢砚舟确实也不着急,但这不代表,他不打算要她。

她很清楚,要发生的事情是迟早的。

害怕还是有一点的,但她也越来越深刻理解,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人随着成长,是要慢慢失去很多东西的。

就像爸爸,而不久之前,她差点又要失去妈妈一样。

“去洗澡,在房间等我。”

“好”

谢砚舟还是那张温和的脸,斯斯文文的样子,坐在那里透着成熟男人的矜贵。

而这种成熟,在他做那种事上,也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而她,光是看到他的眼神,就开始局促不安。

她从外面刚一进来的,看到他在接电话,聊的也是正事。电话终于结束了,而这一天,终于也是要到了的。

大概这是她洗的最长时间的澡了。

热水淋在身上,她感觉到一种从头皮到脚的麻,分不清那热有没有被她身体内部的寒意染上,她只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抖。

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然后在浴室里还把头发吹干了,早知道,她之前只要不是冬天,其他的时候,她更喜欢让头发自然风干。

但今天,她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头发,就是为了能在浴室里多磨蹭一会再出去。这个澡应该洗了快一个小时多了,等她终于出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那边办公。

没有催促她,那个人其他的大部分时间,对她都是冷冷淡淡的。就像现在,她洗完澡出来,他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但她也知道,

等会到了卧室里,只有到了床上的那种时候,他才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很有兴趣的摆弄她的身体,冷淡的气质散个干净,然后那种难以承受的热情和强势都朝她扑来。

她往楼上走,开了门,进去了他的屋子。

巨大柔软的床,枕间都是清淡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躺在那里,盖着他的被子,慢慢闭眼。

脑子里胡思乱想很多,一边在注意楼梯可能传来的声音,一边又在想自己身下的床真软,

第一次,即将要发生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

对方是有钱人,他们之间没有恋爱,也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东西。

她的神经紧绷了好久,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才猛然一惊,看了下床头的表,已经快10点半了。

而大床上,还是只有她一个躺着。

谢砚舟还没回来。

难道说他今天不打算...

她下了床,想要下楼去,双脚刚放进鞋子里,门把上传来了转动的声音。

“抱歉,晚了点。”

男人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黑发,那双桃花眼,在卧室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温柔了。

“是不是晚了,你要睡了吗?那我下去吗?”。

她不敢看他,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他显然,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改变任何的决定,

他今晚就没打算放过她。

男人一只手就把她拦腰抱起来,然后再次放到了软的大床上。

成年男性的身躯高大结实,他撑在她的上方,把头顶的光都遮住了一大半。

“别紧张,我会温柔的。”

男人嘴上说着安抚的话,看着女孩子眼里无措和惶恐,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角,

然后,彻底占有了她。

知道她是初次,前面还算怜惜,但是到最后,还是把她弄哭了。

指甲剪了,边缘也被磨的圆润,因为怕像上次那样抓伤他,惹他不高兴。

所以即使她后来难受想要推开他,也被他按着双手,钉在床上,

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因为时间过长,所以即使他再温柔,那感觉到最后也变成了不适。

但他的动作蛮横强制,丝毫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任凭她怎么弄就是挣脱不开。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双温柔的桃花眼也被浸润,像是有水光浮动。

十分斯文的长相,脸上的胡子被刮地干干净净的,呼吸间,满是潮热。

女孩子嘴里发出痛呼,眼睛红一片,他低头亲她。

情感跟随着身体的反应,不断膨胀,到了极致。

嘴里哄着,整个身体都在发出颤栗。

没完没了。

他们其实还算是陌生人。

她几乎就只知道他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年纪。

虽然他那张脸还很年轻。

衣服下面的肌肉线条明显,让他每次抱着她的时候,都会感觉他一个用力,就能把她捏碎。

而除此之外,她对他的一切都很陌生。

而就是他们这样这么陌生的两个人,竟然在做着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她看着头顶上的吊灯,世界都在晃。

影影绰绰,她又觉得,这一切都虚幻的跟做梦一样。

时间一点点拉长,

她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这似乎意味着有什么东西真的永久地离开了她的躯体和精神。

黑暗里,两具身体在交缠。

他看着她这张脸,不管脸上的潮红还有嘴唇是怎么样的红透,那双眼睛的深处,始终是清凌凌的一片。

沉默,保持一切沉默。

就像现在这样,那张小脸喘的像是要断了气,但还是咬紧牙齿,强撑着不要发出声音。

他故意磨她很久。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控制不住地发出失控的声音。

他再次抬起头,欣赏她的身体,发出叹息,

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品。

漂亮,本来是奶白色的,而现在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而他,唤醒了这具美妙的肉体。

他是拥有她这一切的人。


于是等表格做好要拿去给经理签字的时候,被经理指了出来。

经理之所以知道这—处数据有问题,那是因为,这几个月的项目是他带人做的,所以三月和四月,翻了—倍的数据,他再清楚不过。

而表格里,三月和四月的数据,反映的却是差不多的数值。

“对不起,我检查的时候没注意到,我现在拿回去改。”

颜初连忙低头道歉。

确切来说,是组长给的—处数据出了问题,而这—处,没有参与项目做的人,又是很难检查得出来的。

除非你每—项的数据重新再加—遍,而这样,几乎会耽误—整个下午的时间。关键是,这些数据之前都是核算过的,所以按理来说,给到她的应该是没问题的数据。

组长给她的任务是,根据数据绘制出相应的报表和图像,那些数字只是输入上去,图表自动生成的。

所以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颜初的错。

但她承认错误也没什么问题,毕竟,领导不会喜欢听下属狡辩,态度很重要。

经理的脾气倒是不错,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新人实习出现错误是难免的。让她下次注意,细心点,回去再改—份拿过来就行了。

数据错了,所以她只能回去找组长要原始正确的数据,仔细对照了—遍再重做。

但显然,有人选择原谅有人则不会。

带新人,同样也是公司的老员工,—直兢兢业业地为公司忙,但就数她升上去最慢了

干的活是最累的,也是加班最主动的,但是比起那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大概就是输在了嘴笨,脾气坏,和同事关系也不太好的这点上。

虽然是自己给的数据就有问题,但实习的小姑娘不仔细检查就是最大的问题,不是吗?

她早几年,刚进公司没多久,替组长背黑锅,被冤枉的事也都多少次了。结果呢,最后也没落个好,现在她来带新人了,所以自觉颜初也应该和她当时—样,受受这些批评。

赵组长那点憋屈的心理在这—刻膨胀到了最大。

她看着小姑娘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罕见地发了脾气:

“这么点问题你都看不出来,你眼睛是怎么长的?天天的心思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你在学校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吗?我告诉你,来了这里,你就得认真踏实,少把那些歪门邪道掺合进工作里…”

每天工作,难免就有出错,但联想到她和那位大老板谢总的那些事,于是把颜初的这个错误,自然地就认为是她整天不好好工作,就知道巴着男人上了。

那些消息公司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她也不例外地从同部门的同事处了解到。

小姑娘和人大老板去海边别墅玩,平时看着工作踏实,还以为是好苗子呢。

呵呵。

她最看不惯自认为有点姿色就翘尾巴的女孩子,出了错误,还被送到经理那才知道。

她是个实习生,错了就错了,而她是负责带她的人,到时候绩效考核是找她麻烦的。

暴脾气上来,是挡都挡不住,她这么多年没人撑腰惯了。在她这里,员工没有什么背景,踏实工作就是最重要的。

发了火,还被训了半天的话。

颜初出来的时候,整个脑子被她那尖利的声音吵的,还是嗡嗡的。

下班后,从公司的大楼走出来,颜初刚从公司的大楼出来,就看到了不远处停放的谢砚舟的车。


60万。

谢砚舟愿意出这个价,还是出乎了她原本设想的。

给完卡后,她本来以来是要发生点什么的。毕竟,他钱都付了,他现在要对她做什么似乎都合情合理。

但谢砚舟没和她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有电话打进来了,谈正事的。

挂了电话对她说后面会联系她,见面的地点就是这里的别墅,然后就让她走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还把钱给她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回去的第一时间,她去了银行取钱。

那一沓沓鲜红的钞票从取款机数出来,很顺利地取了30万,把钱存进了自己的卡里,颜初立刻去了医院。

按照医生上次说的手术费用,往卡里存了30万,上次她在云端兼职几天的钱,还多出一两万块钱,能够当作平时吃饭的。

等她下个月再能拿到那30万,到时候把从亲戚那里借的钱,零零碎碎的给还掉,这下,欠的钱也有着落了。

燃眉之急解决了,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傍晚的时候,芬姐打了电话过来。

“你不来了吗?那天包厢的钱还没给你,晚上你过来和我说。”

说?还有什么说的。

显而易见,这是装聋作哑?

谢砚舟当天的那通电话,她不相信芬姐没接到。

明知道她是为什么不来了,现在又来问她,之前的钱都是直接打到卡上的,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钱您转给我卡上就行了,我晚上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她后来问了雯雯才知道,乐器那边还在收人呢,她问了好几天,芬姐说的都是满了,那是故意堵她话的。

那天的包厢,本来也不是她,她是被芬姐塞进去的。

芬姐不喜欢她,她能感觉出来。

等她说完这话,电话那边的女人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了:“你现在倒是攀上大船了,说话都硬气了啊。你能见到谢总,当时还是我安排的,你个....”

女人的在那边说的话快且密,对着手机,开启了喋喋不休的责怪模式。

颜初静了一会,等她说完才继续开口:

“我知道您好,但谢总不想让我再去了,您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他,我还得陪谢总呢,先不说了。”

被那边挂了电话,芬姐摔了手机。

真看不出来啊,小姑娘还有点本事,谢砚舟还真让她给贴上去了。

想到昨天的电话里,谢砚舟问她的事,忍不住要骂娘。

那个包厢是个什么情况,她当然心知肚明。客人癖好特殊,所以去的女孩子也都是自己愿意的。而颜初,她确实是直接把她拎过去没特别说明情况。

但她是这里的负责人,云端这里的一切当然她说了算,她之前也这么调教过不听话的小姑娘。背后的老板背景雄厚,放心把店交给她打理,她做起事情来也随性惯了。

都来这里了,那些女孩子哪个不是捞钱傍大款的想法,即使真被强迫了,哪里有那么多矫情的。

客人大方,这些事钱都能解决。

不听话的女孩子,当然要治,云端有云端的规矩。

颜初第一天来的时候,在包厢里是被谢砚舟看上一二,但那天闹成那样以后,他也没再问过颜初的去处。

她自然是认为谢砚舟就没把颜初当回事啊。

结果竟然又搭上了。

她辛苦培育的清清,对方看都不看,现在倒便宜了那小姑娘。

越想越气,把手机摔在地上,发了半天的牢骚。

这边,颜初挂了电话后,抓着电话也很久都没说话。

她发现自己经历过这些事后,她以前说不出口做不出来的事也能做了。

她骑上小电车,从家里的小区出来,去了一趟超市。

常年节省的习惯,她顺着一排排特价打折商品看过去。

算着日期,冷饮区买了好几瓶特价的酸奶,又买了鲜牛奶,水果之类的,最后又拿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大包小包地出来,骑上自己的小电动车,放回了家里的冰箱。

她会做饭,高中毕业那会,特意跟着妈妈学了一个暑假。

那时候她考上了大学,妈妈上班,她在家里就自己做饭,也省了妈妈不少的事。

回来的时候,颜初又去市场一趟。

买了拔干净毛的母鸡回来,又去了药店,买了那种能放进汤里的补血用的药材,用电饭煲煮鸡汤。

大学,医院,家,都在一个地方的好处就这么显现了。

当时她大学填志愿时候,就想着妈妈一个人在家怪寂寞的,所以本来分数够外省更好的学校也没去,报了本市的财大。

现在看,确实是明智之选,她要是去了外地读书妈妈在老家,她甚至都没法像现在这样方便过去照顾她。

煮鸡汤等待的时间里,她就坐在旁边等着,把刚才在超市里买的东西拿出来,开了一瓶酸奶喝。

自己做东西就是节省,份量大,煮好的鸡汤泛着金黄的色泽,鲜味能飘很远,她把鸡汤连同煮好的肉撕碎,盛了满满的一个保温桶,弄好后带去了医院。

等妈妈吃完,她把东西打包好,又陪着她说了会儿的话走了。

她明天就要上课,正好又有个小组的作业她还剩一点,她还得回学校一趟。

现在不用晚上再去云端了,所以她也能松了口气。

第二天上了半天的课,因为开学已经是大三了,所以又加了实习的课程,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实习的地点看。

她学的专业是审计,学校又是s市最好的财经大学,所以实习的单位也都不错。

颜初每学期的成绩好,又因为她好几次请假去医院的事,学校的老师也知道了颜初家里的情况。

她妈妈生病住院,又是离异家庭,娘俩生活不容易。学院有贫困生的优抚,所以推荐她去了s市的一家研究院的审计所去干活。

由于各个班级报上去的名单不少,她只是被老师推荐名字上,所以人数多,后面又进行了笔试面试。

好在她成绩都排在前几,再加上老师帮她写评语,所以最后还是去了。和她一起去的除了她,还有同学院不同专业的几个学生,有男生也有女生。

因为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几人的关系也还不错,颜初经常下班以后和他们一起拼车回学校。

于是生活又变成了实习所,学校和医院三头跑。

实习有工资,酬劳还可以,再加上有免费食堂,所以平时吃饭又省了不少钱。

日子一天天地过,大概是那之后的第五天,谢砚舟联系了她。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

五点半左右,颜初刚从实习的单位下班,和几个同学准备在路口等拼车司机来的功夫。

谢砚舟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

男人的名字在屏幕上不停地闪动,她抓着手机,连同着她本来平静的心跳,整个都再次激烈了起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谢砚舟都没找她。

再加上她这几天又去实习的地方上班,以至于让她有一种错觉。

自己现在就是个正常上学,工作的普通人。

她甚至还有幻想过,谢砚舟要是能够突然就忘了她这么个人存在就好了的念头。

颜初立刻回神。

显然,这都是她的妄想。


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颜初跟着现场的几个女孩子过去,在场的大概有六七个男人,各个年龄段都有。

30多,甚至还有40来岁快要秃顶的大叔。

玩的是那种抓对子游戏,几人分别落座,然后每人发下去一张卡,抓到同一组的就结成一对。然后再从随机数字里抽一张出来,被抽到的这两个人要再进行随机的问题卡片抽选,根据指定动作做完。

游戏听起来蛮像学校社团,大家也会玩的那种桌游游戏,什么学狗叫学猪叫,下楼去找异性要手机号之类的。

成年男人玩的游戏,和那些大学学校里的游戏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颜初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会明白,自己想的太单纯了。

成年男人要玩的东西,又是2000多的包厢,要玩的自然不会是一般的游戏。

游戏规则介绍完毕,第一局开始:

最先被抽到的是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对方圆圆的脸蛋,身材很好。抽到了和她组队的男人,是个30多岁,戴眼镜的男人。

两人抽的卡是,双方抱在一起,原地做俯卧撑。

女孩子需要从下面,以八爪鱼的造型,扒在男人的身上,做满十个俯卧撑就算结束。

圆脸蛋的女孩子倒是一点不扭捏,过去直接躺下,上面的男人倒是比她还害羞一点。

等女孩子上去以后,男人的脸都红了一半。

十个俯卧撑,因为还要承受女孩子的重量,所以对于男人的臂力是个十足的考验。

但显然这并不是什么竞技游戏,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男人的寻欢作乐,所以断断续续地,最后也只做满了四个,剩下的,男人就时不时地整个人半趴在地上,肢体动作看起来不雅观极了。

周围不少人在哄笑,连带着现场的女孩子也都在笑。

大家对这一幕好像是稀疏平常,彷佛,这些游戏他们早已玩过了无数次。

颜初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两人,男人压着女人的姿势。

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手里的冷汗不住冒,表上的时间,距离可能下班回去的时间,还剩两个多小时。

这也就意味着,她还要玩两个多小时的这种游戏,她就是撑也要撑着下去。

接下来第二局又开始了,同样的发牌,再抽卡,第二组的女孩子,抽到了和对方共同吃长饼干的游戏,中间不能断。

似乎要比刚才的游戏好了很多。

颜初想着要是自己抽到这个游戏,就快速到尽头的时候,尽量张开嘴,然后用牙齿咬断饼干,这样应该能大概率的避免碰到对方吧。

咔呲咔呲,现场两人之间的饼干就要到头了,最后一下,但嘴唇最后还是贴到了一起。

女孩子被对方按着头,两人贴着唇,现场来了个舌吻,分开的时候,男人还很自豪地笑:

“看到没?饼干都均匀搅拌开了。”

就是说,这些游戏怎么玩都不能让场子冷下去,那些男人想看的东西,那就必须会做出来。

颜初手里都在捏着汗,中间,有男人要去厕所一趟的时候,游戏就会暂停会,她就祈祷着对方能慢一点回来。

就这么磨了快一个多小时又过去了,距离结束还剩40分钟不到。

一节课的时间。

她从未想象过,会再次遇到什么游戏,能比午后高中一节课的时间还要漫长的。

但或许是她的祈祷有效了,颜初整晚的运气爆棚,一直在提心吊胆,等最后都要玩结束了,也竟然没有抽到她。

颜初看着距离下班的时候,还不到五分钟了, 她整个人都在克制着,但心里忍不住想要发出雀跃。

“是不是还有人没有抽到过啊。”

但显然那些男人并不打算放过这么个美人,她在现场,大家当然看得很清楚。

就这样没占到便宜,花了钱的事,大家当然心有不爽。

这句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颜初的身上,现场的男人,脸上带着玩味,而其他的女孩子也都起哄。

“我,我下次吧,这不是都没什么牌了吗?”

但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所以颜初又被要求地,她需要自己单独要抽一次。

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因为游戏制定者是她们,所以他们可以随心所欲改动规则。

所有的男人,还有女人,都在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笑,手止不住地抖,在众人的注视下,抽出了一张。

一分钟,摸胸。

颜初整颗心脏直接掉入谷底,他听着现场因为她抽出的这张牌,气氛达到了一个小的高潮。

“快点抽人,看哪位帅哥哥今天能有这个福气啊。”一旁的女孩子跟着笑。

随便抽了一张,是现场那位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个男人,20多岁的样子。

一分钟,

说是一分钟,但不到就结束了。

大概归结于她脸上的那种,已经控制不住的那种绝望和苍白的表情,她的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容。

面前的男人,对方的脸上因为她的表情,也变得很不好看。

所以隔着衣服碰了几下就放过了她。

只有几下,但是男人的手劲使的很大,颜初被捏的疼,差点掉下眼泪。

花钱,当然是来买笑容的。

在外工作,上司的那张冷脸早就看了无数次。

现在来娱乐的地方,花了这么多钱,能被个会所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这么地甩脸。

是个男人都觉得受不了的。

“装什么纯,都在这种地方工作了,不愿意笑就滚蛋,我等下投诉你们的负责人,这里是怎么回事,体验这么差。”

对方看着面前女孩子羞耻的表情,甚至还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摸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颜初白着脸,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掉眼泪下来。

她知道,再忍过这几分钟,她就能拿到钱了。

气氛有淡淡的尴尬,这时候,有女孩出来打圆场。

“人家才来的呀,还不适应呢,你怎么这么凶,都要给人家小姑娘说哭了。”

女孩子撒娇的话,再配上说是自愿罚酒几杯,看着颜初喝光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整杯的啤酒,男人才勉强收回手机,笑了几声。

然后这么打岔,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颜初回到化妆间,找到刚才给她解围的女孩子,道了谢。

对方温柔一笑,说她叫楚雯雯。

两人互换了名字,楚雯雯看她脸色白地吓人,眼神也i轻飘飘的。

一副笑不出来又想哭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来了这里,大家都是赚钱来的。既然躲不掉的事,那就逼自己也要笑出来呀,你都来这了,心态再不缓缓缓,你这样是不行的。“

”你看晚上那会,那人骂你的男人,他还是个实习律师,赚的钱也不少的。我听说之前,他给的小费也有过五六千的。你想想,本来被他摸了一下,那能多给你的小费,说不定也有五六千了。现在呢,你不给他好脸色看,钱你明天到手肯定就变少了,但你这些事儿还是一样不少受,你刚才还被迫喝了酒,多得不偿失。”


好在他虽然脸上冷淡,但是他的身体还是热的,男人的唇间没闭合地那么紧,被她贴住。

唇/舌交缠了会。

她感觉到耳边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腰上—紧,男人的手又搂住了她的腰。

于是唇上的吻渐渐加重了,颜初被他咬地唇都疼了也不敢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

谢砚舟终于放开了她。

倒没真想就在这里对她做什么,松开怀里女孩子的时候,她脸上甚至带着潮红,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眼眶里蒙了—层雾就这么看着他。

“我要走了,明天来找你。”

男人捏着她的脸,然后轻轻拍了—下女孩子的屁股,让她起身。

颜初看他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样子,嘴角勾着笑,心情看起来好多了。

她也后背出汗,终于瘫软下来。

从谢砚舟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腿都还在颤。

外面穿的牛角扣外套足够长,所以里面被他揉乱的衣服,都给很好的遮住了。

她站在那里,直到他的车完全开走看不到了以后,才慢慢转身往回走。

走了很长的—段路,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小腿那里凉,低头的时候发现,左脚上的袜子被剥到脚腕处,凉风—吹,冻的小腿都发着颤。

她吸了下鼻子,然后把自己的袜子往上拉,眼睛发涩。

她就和这袜子—样,被弄乱了,被他弄得很乱。

这个点了又是深夜,外面的风不小。

她看着冷又凉的夜色,—步—步地往回走。

晚上有学校的讲座要听,关于给快毕业的大三大四学生的就业指导的课。

室友们还是依旧集不齐,考研的考公的留在图书馆里没有来,还有在寝室躺尸玩游戏的。

最后班主任在大教室里点名,班长在群里艾特大家,室友们才—个—个的过来了。

等到讲座结束后,回了寝室。

第二天的时候,晚上从实习所下班,她刚出公司的大楼,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牌。

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尹秘书,

经过上次之后,她是知道了,谢砚舟哪里是容许她糊弄的人。

精明的商人,他付出的钱,当然要获得等价的回报。

乖乖坐进了车里。

病房那边,她给妈妈打了电话,说晚上不过去了。

外婆昨天回家了,待了—个多星期,她有孙子要带。来的时候,给了钱,没坐—会就走了。

家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舅妈舅舅两人又都有工作忙,刚生了二胎,外婆这段时间在医院这边这么久,前两天还行,时间—长,又要上班孩子又没人带的,舅妈他们也就不太高兴了。

好在现在病房换了,护工那边—直都在,没什么操心的。

坐上车,车子动了起来。

目的地的点竟然不是别墅,而是—家五星级酒店。

下了车后,尹秘书开车走了。

她被门口的迎宾引着,按了九楼的电梯,她根据对方提供的房间号,找了过去。

谢砚舟竟然来酒店住,就这还要带上她,他也不嫌烦吗?

怎么不再另外安排别的女人上门给他服务。

她没由来感到—种莫名的烦躁。

刷门卡的时候,很快收敛了—切,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想是如此,但她也明白这都是气话,毕竟她需要钱。

相比于她被谢砚舟喊过来的烦,如果谢砚舟不来找她了,那她应该会更烦的。

门开了,按的密码锁,刚—打开门,眼前—黑,就被对方抱住了。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