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色悸动沈怀夕裴熠小说结局
  • 入色悸动沈怀夕裴熠小说结局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柒千岁
  • 更新:2024-11-18 15:31:00
  • 最新章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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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夕知道她想什么,“我不是富婆,我与裴家的关系不大。”

周晴放下巧克力,“是不是也不影响我与你的小友谊,有也是锦上添花,可现在不跟你说这个,聊点别的。”

“聊什么?”

“我们宿舍剩下我和你单身,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怀夕坐下来,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周晴,给了她答案,“因为我们遇不到合适的。”

“错。”周晴戴上眼镜,从抽屉翻出吹风机。

沈怀夕认真等着她的后续。

周晴边吹头发边给沈怀夕说教,“是我和你太保守了,你更严重,保守到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沈怀夕的耳根子一红,今天牵过了。

她摸摸发烫的耳根,缓缓看向周晴,“我有牵过……”

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那四个字轻若蚊子飘过。

周晴没听清,继续唠叨,“经常看到别人在学校的小树林卿卿我我,怀夕你会羡慕吗,想不想找初吻她主人?”

这回,沈怀夕的脖子都给烧焦了,支支吾吾,“初吻也没了。”

周晴自顾自地讲着,“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哪种男人?不妨告诉你,你四哥就是我梦想的类型,你可别笑话我,有次做梦我梦见他了。”

沈怀夕托着下巴的手一歪,下巴险些磕到桌子边缘。

周晴瞅她,“干嘛呀,这么大反应?”

她把吹风机关掉。

整个房一时安静无声,静得特别明显。

周晴笑嘻嘻地眨巴着眼睛,亲亲密密地撞过去,“要不我去追你四哥给你当嫂子?那样我们就算毕业了也可以经常碰面,更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了,哈哈哈。”

沈怀夕的耳朵受恐,果断打断她的财富自由,“他虽然长得好看,可他这个人一言难尽,你别想他。”

周晴扁嘴,“是啊,他现在是我女神的,别说我嘴坏,我料定这两人长久不了,他和她之间少了点东西。”

沈怀夕摇头,“他说只是绯闻。”

周晴重新来了精神,咦嘻嘻地,“是吗?那最好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喜欢什么类型?你瞧我这样的合适吗?五官端正,落落大方,身材高挑。”

沈怀夕站起来,“好晴晴,你切莫惦记我那位四哥,真的,我为你好。”

“他有真的女朋友了?”

沈怀夕蹙眉,“那倒没有,可他……”

“他如何?”

沈怀夕的手指拐向自己,“他现在在撩我,你知道什么是撩吗?就是用男人的身份逗女孩子。我是他堂妹,所以你觉得他那样的靠谱吗?”

周晴异常兴奋,“太带劲了,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挑战伦理常纲。”

沈怀夕给她解释,“严格来说也不算,毕竟我们不是亲生的,他只是我挂名的堂哥。”

“Be了,我是彻底没机会了。”

沈怀夕皱着小脸,“不是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他不太正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周晴羡慕得一拳头捶过去,“他是很色还是很坏?还是说又色又坏?两样都占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沈怀夕手捂被捶的手臂,“就像你现在,你跟他一样都不怎么正经。”

周晴穷追不舍,逮着沈怀夕追问,“我好好奇阿,他是怎么样撩你的?”

“他说的话让人猝不及防,做的事也是出乎意料,具体的就不说了。”

周晴啧她,“你快要沦陷了,已经有春心荡漾的苗头,用不了多久你就破防了。”

沈怀夕也心乱,正好找到了倾诉对象,“她借着当哥的名义牵我的手,我还没有牵过男生的手,你说我能不心跳加速吗,你说这应该无关情爱吧?”

《入色悸动沈怀夕裴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怀夕知道她想什么,“我不是富婆,我与裴家的关系不大。”

周晴放下巧克力,“是不是也不影响我与你的小友谊,有也是锦上添花,可现在不跟你说这个,聊点别的。”

“聊什么?”

“我们宿舍剩下我和你单身,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怀夕坐下来,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周晴,给了她答案,“因为我们遇不到合适的。”

“错。”周晴戴上眼镜,从抽屉翻出吹风机。

沈怀夕认真等着她的后续。

周晴边吹头发边给沈怀夕说教,“是我和你太保守了,你更严重,保守到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沈怀夕的耳根子一红,今天牵过了。

她摸摸发烫的耳根,缓缓看向周晴,“我有牵过……”

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那四个字轻若蚊子飘过。

周晴没听清,继续唠叨,“经常看到别人在学校的小树林卿卿我我,怀夕你会羡慕吗,想不想找初吻她主人?”

这回,沈怀夕的脖子都给烧焦了,支支吾吾,“初吻也没了。”

周晴自顾自地讲着,“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哪种男人?不妨告诉你,你四哥就是我梦想的类型,你可别笑话我,有次做梦我梦见他了。”

沈怀夕托着下巴的手一歪,下巴险些磕到桌子边缘。

周晴瞅她,“干嘛呀,这么大反应?”

她把吹风机关掉。

整个房一时安静无声,静得特别明显。

周晴笑嘻嘻地眨巴着眼睛,亲亲密密地撞过去,“要不我去追你四哥给你当嫂子?那样我们就算毕业了也可以经常碰面,更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了,哈哈哈。”

沈怀夕的耳朵受恐,果断打断她的财富自由,“他虽然长得好看,可他这个人一言难尽,你别想他。”

周晴扁嘴,“是啊,他现在是我女神的,别说我嘴坏,我料定这两人长久不了,他和她之间少了点东西。”

沈怀夕摇头,“他说只是绯闻。”

周晴重新来了精神,咦嘻嘻地,“是吗?那最好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喜欢什么类型?你瞧我这样的合适吗?五官端正,落落大方,身材高挑。”

沈怀夕站起来,“好晴晴,你切莫惦记我那位四哥,真的,我为你好。”

“他有真的女朋友了?”

沈怀夕蹙眉,“那倒没有,可他……”

“他如何?”

沈怀夕的手指拐向自己,“他现在在撩我,你知道什么是撩吗?就是用男人的身份逗女孩子。我是他堂妹,所以你觉得他那样的靠谱吗?”

周晴异常兴奋,“太带劲了,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挑战伦理常纲。”

沈怀夕给她解释,“严格来说也不算,毕竟我们不是亲生的,他只是我挂名的堂哥。”

“Be了,我是彻底没机会了。”

沈怀夕皱着小脸,“不是这个问题,我总觉得他不太正经,不知道怎么说了。”

周晴羡慕得一拳头捶过去,“他是很色还是很坏?还是说又色又坏?两样都占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沈怀夕手捂被捶的手臂,“就像你现在,你跟他一样都不怎么正经。”

周晴穷追不舍,逮着沈怀夕追问,“我好好奇阿,他是怎么样撩你的?”

“他说的话让人猝不及防,做的事也是出乎意料,具体的就不说了。”

周晴啧她,“你快要沦陷了,已经有春心荡漾的苗头,用不了多久你就破防了。”

沈怀夕也心乱,正好找到了倾诉对象,“她借着当哥的名义牵我的手,我还没有牵过男生的手,你说我能不心跳加速吗,你说这应该无关情爱吧?”


东州的核心地段,有一所标榜着富人的活动区,门外明示着“闲人免进”四个字。

会员制的地方,只有达到一定条件的才能成为会员,基础条件自然是消费额,需要年消费到达一定的高数额才能办理。

在这里,能见过商界大亨,上市公司老板,身价不菲的企业家,当然少不了名媛千金,更不乏身价不低的明星。

在雅赢会所里,不会出现任何低俗的一幕,内心再龌龊的人也会顾及脸面不会胡来。

里面的包厢隐私保障度极高,就算是明星也不会被记者拍到半点。

裴熠正是幕后的老板。

此时,他走进了一间安静的包厢,里头已经坐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看着有一定的派头,见到人来,三人同时目视。

站起身的女人是标准的西方面孔,但她对旗袍特别钟爱,一身淡金色新中式旗袍,将身材勾勒得妖娆惊艳。

她有一个特别的中文名,叫金格格,亦是这次会面的引线人。

冷硬的包厢,渐渐滚动起雪茄的味道,谈话的氛围不温不火。

烟雾缭绕间,那个不抽烟的男人渐失耐性,“倘若合作我不介意让利,吞并也未曾不可,可那样会浪费时间,在时间与金钱上我首选的是前者。”

稍胖的男人压着恼意,“裴四少才刚回国而已,身上的刺就那样迫不及待地竖起了,这样对你有何益处?”

裴熠不为所动地转动着指尖上的手机,“该说的已经说过,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

另外那位直接黑脸,“别以为留洋几年真拿自己当回事!”

男人的目光拗深,已没了交谈的意思,他起身离开。

金格格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先是给剩下的两人各倒了杯酒,“瞧你们二位动什么怒呢?白瞎了我好心好意的牵线。”

她看一眼脸色同款臭的油腻男人,“裴总的脾气不太好,可他已经给你们提供了最好的合作方案,他的眼光很好,投资的项目从没失利过,这次也准能赚钱,换做是我早签了。”

她唉一声,“你们放不下面子听他的操纵,还非得挑刺合起来攻击他,眼下他肯定是要吞掉你们的公司了,只怕渣儿都没得剩了。”

“我也先告辞了,拜拜。”那双眼贱贱又妩媚地眨了眨,有点儿幸灾乐祸那味。

金格格放完虚伪的眼电波,迅速向前跟随在后。

细腰,长腿,翘臀,一扭一扭地走着,风情万种,黯然销魂。

包房内两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但两人的心思目前还不在此。

胖总,“你怎么看?我就不信他还能有通天的本事。”

另一位,“裴家人都不是省心的,与他们做生意等同于与虎谋皮,裴熠这个人我对他了解不深,底细更是挖不透彻,何况他这个人的眼里没有点情绪,年纪轻轻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胖总灌了一杯以泄怒意,“我特么不爽的就是他的态度,要么合作要么吞掉我们的公司,好大的口气,谁给他底气了?”

那位吐着白晃晃的烟圈,“裴家。”

胖总摇头,“裴二爷与他的父子关系薄弱,那底气都给二房了。裴家老爷子过世三年,老太太明面是要把权分散给几个儿子了,可实权还握在手里,她不可能真正放权,这老家伙连亲儿子都不放心,何况是常年不回国的孙子。”

那位推测,“这个裴熠是有意回国拓展了,可我总觉得他早就在国内渗透了。”

车上,金格格坐在副驾座,动手在弄刚才那两人的公司。

为了保险起见,她回头看向后车座的男人,“Boss,是直接搞了吗?”

男人点头,没有半分迟疑。

二十分钟后,金格格把平板放入包包,随意而潇洒地丢向脚边,“剩下的我交给阿浩了。”

男人再次颔首。

闲下来的金格格单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侧瞥开车的时威。

她上下打量着他蕴藏着爆发力的身躯,视线倏然逗留在某一处,声音缭绕,“阿威,你有女朋友吗?”

金格格的中文说得很溜,时威目视前方,不太想搭理这个狂野的女人。

她哼一声,“我在问你话呢,你礼貌呢?”

时威润了下喉,“没有。”

金格格舔了舔舌,眼神并不清白,“我呢,你觉得怎么样?”

时威眼中闪过一批慌乱,“我胃口小,吃不消。”

他想逃,她偏追着玩!

金格格呵笑,“我又不是妖精,又不会一夜十次把你榨干,你怕什么?”

“那非常的遗憾,我只好女妖精。”

“……”M的。

金格格撩发,凹着曲线傲娇一哼,“你真以为我稀罕你,像你这种体格发达头脑简单的我还真看不上了。”

时威没搭理她,点开音乐,选了一首歌。

是陈奕迅的歌。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待唱完了这句,他立马把音乐关掉,随口而唱,“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金格格暴跳:“……”骚动他个毛!!!

坐在车后座的男人漠视两人没营养的交流,“回去。”

时威秒应,“是。”

这个回去,自然不是回裴家。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都不错。

沈怀夕在裴家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天,也抽了时间去给老太太按摩。

裴家齐的感冒咳嗽已经好得差不多,今天早上她坐不住了,跟余安安讲了要回去。

余安安没再勉强,“我买了两套衣服和两双鞋子,你带回去给你爷爷奶奶。”

沈怀夕接过,“爷爷奶奶肯定又说你乱花钱了。”

余安安笑道,“说就说。”

“妈回去一趟比买衣服鞋子来得好。”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可有一次大夫人见我大袋小袋地拿着出门,就特意过来打探,八卦得要死。”

“管她这么多干嘛,难不成嫁入裴家连回去的权利都没有了。”

“给我收敛着点你的脾气,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以后你就懂了。”

沈怀夕就怕那几位夫人给余安安脸色,劝说,“您不能处处忍让,有理的时候还是要强硬霸道些,免得被人欺负惯了。”

余安安不想传输过多负面的东西给她,“啰嗦,记得给我问候爸妈。”

……

沈怀夕拎着东西,独自顺着裴家蜿蜒曲折的廊路行走。

裴家虽华丽,但还是回去踏实,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没有归属感。

裴老太太一共有六个儿女,其中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二爷和四爷早就单过了,大爷却爱凑在大宅过。

有钱人大多数信风水,大师说这座大宅是可遇不可求的风水宝地。

裴大爷家其实是单住过的,后来连续亏了两家公司,算上也有好几个亿,随后全家又搬了回来,接着还真顺风顺水了,自此就不愿搬走。

经过裴家二房的住所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下人,她脸色煞白,行色匆匆。

还差点撞到了沈怀夕的身上。

那女孩莽莽撞撞地道了歉,“八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沈怀夕细瞧一眼,“我没事,你……”

“八小姐,我要回去忙了。”女孩闪身离开。

沈怀夕抬眉,倘若没看错的话,那人工衣上的侧盘扣扣乱了一颗,眼尾微红,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在裴家当差,无事的话哪能这样莽撞,只怕里头不知道是有什么龌龊事发生了。

刚要抬脚继续走,沈怀夕就见到了走出门的男人。

是她名义上的堂哥,裴熠。

两人的视线相撞,她看着他,他同样看着她。

他的目光灼灼,比盛夏白日的阳光更要灼人,可怪怪的。

自从那晚给他煮了面后,她就没再见过他,还以为他已经出国了。

猛地,沈怀夕想起了刚才跑出来的女孩。

心头不禁一跳。

她不想乱想的,可眼下这个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她不知道那炙热是不是欲求不满的信号。

还是快闪为妙,自当没看过刚才那一幕。

“四哥。”她屏息喊了一声当打招呼,便擦肩而过,步伐也不知不觉地加快,直接拐了弯绕向凉亭那边走。

才走了几步,手腕被人扣住,猛地被人一拽。

沈怀夕吃了一惊,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撞进了男人的怀抱。

她心跳加速,紊乱如捣鼓。

被他突然这样一吓,沈怀夕除了害怕也有些恼,“你干嘛?”

裴熠单手扯了扯衣领,浅棕色的瞳沾染着邪气。

沈怀夕这会更多的是忐忑,他身上有一阵香,类似麝香,可没那么的浓烈。

视线下是他散乱的领口,脖颈上吊着一条黑色项链,正与他眼里的荤邪之气勾融。

她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沈怀夕推开他,使了点力。

可推不开。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她抬头落入他的视线,就像被黑夜里一张撩人爪牙的网网得无法逃脱。

他不仅没放手,还放肆地将手从她的手腕抽离,沿着她的曲线游移到她的腰际。

沈怀夕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瞪着裴熠,“四哥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想做什么?你快放手,给我放手!”

“四哥”二字一如初见那次,摇摇曳曳地往他的骨头里钻,酥麻横生。

裴熠的呼吸渐渐不稳,紧绷下咬字并不清晰,“想吻吗?”

“问?”沈怀夕听不清,“什么?”

男人的眼眸沉入夜海,不见底色,呼出的气息异常。

他清晰地听到了她吐露出来的“吻”字,像一团解压的蒲团,就连风吹来的气息也变得甜软。

裴熠闭目,低头向她抵额,“好。”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沈怀夕浑身僵住,心脏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她从没和男人这样亲密过。

本能地偏头躲避他的亲密,撑在他胸膛前的手使劲地在推离,“我还有事,你放开我,放开!”

裴熠单手扣住沈怀夕作乱的手,托着她的腰将人拉近,“我中了药。”

沈怀夕诧异地抬头,心跳到嗓子眼。

她试图镇定应对,是他身上的香吗?

可不至于啊,他身上的不是天然的麝香,就算是也不至于像这样一种状态,顶多是助兴。

这是沈怀夕不曾想到会遇到的事,按这情况看这药只能是那种不可描述的药,听说中了那药的人等同于禽兽。

男人潮热的气息不安分地喷洒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沈怀夕的长睫颤抖,劝说自己一定要冷静,“那你还不快去医院?”

“不用,吻你就够了。”他的视线粘缠,声音又紧又沉的似石块击落,砸得人心尖发颤。

沈怀夕掰开覆在腰间的手掌,趁机分散他的注意力,哭一般扯出一道勉强的笑,“吻你个鬼,你最好,唔……”

她的十指倏地松开又蜷缩,手中的行李袋跌落在硬蹦蹦的水泥地面上。

沈怀夕的大脑当场嘎了机。

他?他他!!

居然吻了她!!!


裴熠垂视比他矮的女人,“我送你回去。”

沈怀夕没想让他送,“不用送我们了。”

“只送你一个,其他人不送。”

沈怀夕:“……”这么直接吗?

周晴:“???”她不配坐豪车吗?

陈晓:“!!!”果真是妹控!

周晴抬手抚平刘海以来掩饰那点点尴尬,“怀夕,我坐学长的车回去了。”

沈怀夕连忙阻止,“我和你们一起回。”

陈晓兴奋,“好!”

“我胃痛。”男人的声音砸落。

“胃痛?”沈怀夕问得很快,“怎么个痛法?”

在医馆待久了,大概是有惯性,她很快意识到这点就闭上了嘴。

胃痛应该看医生,为何告诉她了?

裴熠清楚她的这句话不是关心,反应快到尽显职业性。

周晴觉得好友对哥哥不太热情也不怎么上心,这样当妹妹会让人寒心的。

她好言劝说,“怀夕,你给你四哥按按吧,上次我胃痛还是你给我按好的,就连校医开的药我都没吃。”

沈怀夕记得给她按过穴位,半年前的事了。

周晴看得出来这男人是很疼爱好友的,看自家妹妹的眼神专注,生怕别人把他妹卖了。

她扯了扯陈晓的衣袖口,“我们走吧,我都眼困死了。”

陈晓点头,也唯有点头。

沈怀夕眼瞅着两人下台阶。

“我还是随周晴和学长回去好了,四哥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瞧瞧吧,不要耽误了才好。”

“我说过送就送。”

沈怀夕不悦,“你怎么那么霸道?我虽喊你四哥,你又不是我真的哥。”

裴熠特意嗯了声,“的确如此。”

沈怀夕见他开窍,欣喜了,“那我走了,再耽搁下去你的花都没那么新鲜了。”

裴熠把花递过去,“这花送给你。”

沈怀夕拧眉,瞅瞅他又瞅瞅花,她没接。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明显?女孩子不都喜欢花?”

沈怀夕精致的脸布满认真,“我不要你的花。”

裴熠一言不发地走向垃圾桶,把花扔进去。

他又折回来,目光温和得惊人,“不喜欢就不要。”

沈怀夕正儿八经地看着他的一番操作,有些无奈,“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浪费吗?”

“心疼了?”他看过来时眼角勾起,细碎暧昧。

接下来,他说了一句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说得很轻,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如他的愿也不是不可。”

沈怀夕听到了,“谁?如谁的愿?”

男人微微摇头,“没谁。沈怀夕,让你当我的新娘如何?”

沈怀夕的唇角倏地一僵,显然吓得不轻,“你都见家长了,现在却在调戏你名义上的堂妹,你认为合适吗?”

裴熠双手插袋,又恢复之前的模样,“没见家长,那次只是正常的商业会面,八卦新闻我一向不在意,倘若你介意,往后我杜绝这样的绯闻,几个媒体而已。”

“我没这个意思,你的事与我无关。”

一阵抽痛钝磨着胃,裴熠皱眉,“你朋友说你会按,可以给我按吗?”

沈怀夕抿唇,“你去看医生吧。”

上次给周晴按的是中脘穴,距离胃部最近的穴位,可他是男人,不方便,更不想和他纠缠过深。

一闪而过的失意在他抬首间被带走,“我送你回学校就走。”

沈怀夕不明白他的执着源于何处,视线下是他的滚落的喉结,她偏头躲闪,“好吧。”

她应下了,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的脸色,是病人常有的脸色,有胃病的人其实是很辛苦的。

裴熠打开车门让她进去,沈怀夕道谢。

弯腰进去后,她发现车上已经坐着两个男人。

这两人高大健壮,看着不好惹的样子。

时威向来面无表情,而一旁的江浩仁则顾着环视四周,毕竟这位爷回国一次就树敌不少,还是恨之入骨的那种。

沈怀夕瞧这两个人动也不动一下,又不说话,她顿住,她拘谨。

裴熠毫无杂念地将手覆在她的后腰上,“进去一点。”

沈怀夕点头,小心翼翼地往里挪。

车内是他身上冷感的香水味,冷冷沉沉地萦绕在这个空间。

上车后的男人说了地址,随后就没再出声。

途中,沈怀夕偏头看他一眼。

背靠椅背,闭着目,薄唇抿直,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侧,这是一个隐忍的动作。

他似乎一直在忍,前额冒着细汗,秋夜已凉,那显然不是热出来的汗水。

沈怀夕早就看到了置在两人间的一袋药,是治疗胃痛的药。

她想做到视而不见的,但有点难。

默默叹气,心想把他当成宸宸好了。

这样想着便侧过身,毫不犹豫地伸手。

裴熠睁开眼眸,目光冷寒,一股狠厉泄出。

沈怀夕温软的手指压在他身上,“我找下你身上的中脘穴,你穿着衣服我不好找,按揉这个穴位对胃疼,胃气冲心都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

裴熠覆上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带到衬衫的纽扣上,“解了。”

沈怀夕闪躲,他握紧,“不要紧。”

时威似乎发现了点什么,先生对这位八小姐……有点不同。

他识趣地按下挡板,隔绝。

沈怀夕心一横,当真解开了他的纽扣。

衣服撩开,男人的腹肌撼动她的视觉,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也足以让她脸红心跳,很性感的纹理。

一份藏在斯文下,炸裂的野性。

沈怀夕咽了咽喉,心无旁骛地寻他身上的中脘穴。

她整个人靠过去。

他猛吸一口气,背脊拉紧。

香软的气息直白地打落在他的腹肌上,没反应是不可能的。

沈怀夕按着穴位压了30秒,接着顺时针按揉。

男人垂眸,暗涌的视线没离开过她认真的脸。

沈怀夕耳边的发垂落,他伸手勾起那缕发撩到她的耳朵后。

她微微瞪他,“你别捣乱好吗?”

“挡住我了,我想看着你。”


余安安得意了,“你妈的眼光果然没差,裙子很贴身也衬你肤色,你白加上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来自亲妈的赞美,沈怀夕笑弯了眼角。

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余安安,挂在唇畔上的笑渐渐敛走。

在裴家生活了四年的妈妈,愈发像富家太太了,旧时留下来的生活痕迹都快找不着了,偶尔也会有距离感的,可她不敢说,怕明说了就真的变成距离了。

还好,她们经常在外面见面,感情还是有维系的。

“晚宴在臻楼的宴客厅,过会你随我一起过去跟老太太祝寿,她特意喊你来,我估摸着也就是几个月前你给她做了穴位按揉,听说颈椎好些了,后来还专门请人来给她按。”

沈怀夕点头,“齐叔呢?怎么没见着他?”

“感冒了,咳得厉害怕传染给小宸就呆在房里了。”

“您该早些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带点中药过来了。”

余安安抬手打断,“万万不可,这样的日子被人见到你带药过来那还得了,随意说说就成了什么不吉利的事。”

沈怀夕拧了下眉,她肯定做不来富太太,万事都要顾忌衡量。

“那我给齐叔把把脉,这样总行了吧?”

“就你那点伎俩还没你爷爷百分之一,你就适合当个收银的。”

沈怀夕努努嘴,这妈唯一不变就是那颗打击她的心。

半个小时后,一家四口来到了臻楼,沈怀夕是第一次来这边。

这里的奢侈辉煌自然是被裴家深厚的财力造势出来的,又大又宽的宴会厅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还设有一个华丽夸张的舞台。

“老太太好昆曲,舞台是专门搭来唱戏的,一会就有两场,花钱请了人来。”余安安在一旁说着。

来的宾客很多,沈怀夕听从母亲的话安静地陪着,她挽着裴家齐的手,实际是暗暗给他当支撑,当他的力。

沈怀夕感激裴家齐善待自己的母亲,那么自然地她也会孝顺他,待他好。

礼客堂的正位上,穿着枣红色裙褂的老太太见到她们过来了,抬手打断了大儿子的话。

裴大爷看向来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是六弟一家来了。”

那些围着老太太的亲友齐刷刷地看过去。

而坐在裴大爷身旁的大夫人却是看也没看,抬手抚了抚发髻,四夫人瞧见她那样,也随着笑了笑。

这些都入了沈怀夕的眼。

裴家齐和余安安递上了贺礼,说上几句祝福语。

老太太颔首,示意管家接上。

“奶奶,祝您岁岁安康。”沈怀夕自个儿也备了份薄礼。

这份礼当然不会是什么贵重的珠宝首饰,先不说老太太喜欢不喜欢,她一个大学生也买不起那么贵的,倒不如送点实在的。

在来的路上,她去了一间旧式刺绣店买了一条蚕丝丝巾,也不便宜,不过她还能应付。

老太太接过来,随手打开了。

苏式刺绣,丝面荧光丝滑,色泽清雅如水,沉淀着手工人的精细温度。

余安安看不出来老太太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见她点了点头便交给下人。

老太太抬目时多了份慈爱,“坐着吧。”

沈怀夕没去探究老人的心思,送礼只是心意。

但众人看出老太太对沈怀夕的态度,能让人喊一声八小姐自然是有几分喜欢的,否则一个怀夕小姐就给打发了。

当晚,热闹非凡,老太太更是开心。

只是,有声音冒起,“老太太,您好福气呢,孙女们个个都这么出众,那么才艺定然了得,何不让她们展示展示,好让大家一饱眼福?”

裴家几位小姐脸色各异。

大太太与四太太相邻而坐,掩嘴轻蔑,“愚蠢,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她丈夫的官位还不是靠着裴家扶持的,这就敢把我们裴家人当戏子呢。”

老太太的态度平平,看不出情绪。

她呷了口茶,润着喉才开口,“小辈腼腆,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就不作安排了。”

可偏偏有人不知进退,非得想借着裴家的配合来彰显自己如今的地位,动不得那些亲小姐,就把主意打到沈怀夕身上,“这位八小姐长得窈窕,跳舞肯定好看,就让她上台跳一段,别白白糟蹋了这样漂亮的舞台。”

余安安攥紧筷子,想着该如何拒绝才合适,耳边已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不好意思了夫人,我恐怕要扫你兴了。”

那人睨去。

“我是学过舞蹈,学的是爵士舞,今日是给奶奶祝寿,不太合适跳这种动感外放的舞蹈。”沈怀夕不急不躁地回应着那人。

对方笑出声,眼里暗含异色,“那岂不是火辣性感,扭啊扭的,看不出来嘛?”

闻言,老太太的脸色才有了点变化。

余安安惴惴不安。

反观,沈怀夕轻松自在,“舞蹈向来是丰富多彩的,并不狭隘于优雅。”

老太太静瞧着沈怀夕,倒与六儿媳遇事慌张的性子大为不同。

四夫人看出老太太的不悦,开了口,“陈夫人话那么多,是觉得我们今日的菜肴不合胃口?”

对方闭了嘴,脸一下青一下白的。

寿宴临结束之际,余安安如释重负,压着嗓子,“你不是说见到二爷家的儿子吗?我还特意留意了也没见到他,二爷整晚摆着张臭脸呢。”

沈怀夕本没留意,这下子才寻了一圈,裴家整整齐齐,就除了他。

余安安继续在她耳边唠叨,“你今晚别回去了,反正现在是暑假你不用上学,你弟也粘你,留下来住几天再走。”

沈怀夕是想回去的,“明天我还得回医馆帮忙,最近病人特别多,大家都忙。”

“你尽会找借口,一会我打电话跟你奶奶讲。”

沈怀夕本还想拒绝,可想起大夫人和四夫人的眼神,看到妈妈无形中被孤立,心里不好受便应下来了。

宴会结束,她刚回到余安安的住所便被管家叫走,说是老太太找她。

余安安悄悄叮嘱,“谨言慎行。”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余安安向来知道她懂事,“在我眼里,你就算八十也是小屁孩一个。”

沈怀夕眯眼,笑得满足。

“行了,快去吧,别让老太太久等。

“嗯,那我过去了。”

是夜,热闹过后便是寂。

雨后的空气在缭绕的夜间散发着草木的清新,那些小径也显得格外清静。

沈怀夕踏入老太太住的院子,意外见到了裴熠。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看起来暖绒绒的,带着甜软的气息,就连发梢也泛起微醺的淡金色光泽。

“不如你跟了我吧,如何?”司徒剑无声冷笑,他想着这样能刺激到裴熠。

沈怀夕背对着玻璃窗,彻底拉开两人的距离,“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敢肯定从没见过这人。

她害怕他就兴奋,挂在唇角边的笑柔而妖,“我说过了,我就是司徒剑。”

这里是公共场合,估摸着他也不敢乱来,有时候越是害怕,别人就越是逮住不放。

沈怀夕干脆无视他,但手依旧紧握着辣椒水。

那双沾染了波澜的瞳眸渐渐平静下来,当下只有鳞纹碎动。

见她安静了,眼里的恐惧与紧张也消失,司徒剑没劲了,“甜心,你不怕我?”

沈怀夕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不出声。

司徒剑抵在脑后的手放下,单手撑在她的扶手侧。

一双牲畜无害的奶狗眼盯着她的乌眸,声音却阴凉透着嗜血感,“问你话居然不回话,你知道我有多凶残吗?”

沈怀夕摇头,他傻吗?她又不认识他,哪知道他凶残不凶残。

顿然,她意识到了,“你认识裴熠?”

“噢,终于猜出来了!”

“他得罪你了?”

“得罪倒没得罪,我就是想惹他。”

沈怀夕看出来了,他不止有点病态,估摸着还是个病娇,与病娇讲道理等同于没道理,这个人不是想伤害她,可她也够惨的,躺着也中枪。

“那你等会。”

她干脆掏出手机,直截了当地调出裴熠的号码。

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怎么了?”他用尾音哼出了这几个字,低低缓缓的绕动笑意。

这样的语气从听筒透出来,让高铁上相邻而坐的两人慌了。

沈怀夕捏着手机的指尖动了动,“四哥。”

他笑得宠溺,“嗯?”

司徒剑没想到她会打给裴熠,那岂不是要告黑状。

不好夺她手机,唯有在旁轻咳警告。

浏览着文件的男人微微一顿,将钢笔搁下,“司徒剑在你身旁?”

沈怀夕巴不得他知道,“嗯,司徒剑先生现在就坐在我身边,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裴熠的声音润了些,“害怕吗?”

“还好吧。”

“他这个人比较爱装。”

沈怀夕看着身旁在撩眉的男人,耳边继续传来裴熠的声音,“别怕他,把手机给他。”

她点头,“好。”

沈怀夕把手机递出去,“司徒先生,我四哥找你,你听下电话吧。”

司徒剑故作镇静地接过,先发制人,“裴熠,你的女人被人跟踪了,要不是我在她已经被人掳走了。”

沈怀夕抿着唇,这个司徒剑以为她和裴熠是那种关系,惹不起他就来吓唬她,可她什么时候被人跟踪了?

她不知道裴熠跟他说了什么,过了一会他看过来了,虎视眈眈的。

“我就是好奇想来看看你的这个女人,看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又过了一会,沈怀夕听到司徒剑道,“你不能食言。”

又过了一小会,司徒剑把小桌板扣下来,随手一甩,手机精准无误地甩在了桌板上。

沈怀夕心疼,伸手拿回手机,手机握在手才踏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被谁跟踪了?”

“我怎么知道你平时得罪过什么人,也有可能是你男人惹的,他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到处惹事生非,那些人搞不了他,你运气不好就被盯上了。”

沈怀夕独自委屈,“他不是我男人,是我堂哥。”

“你说堂就堂吧。”倏地,司徒敛意识到了个问题,“你不喜欢他呀?那裴熠岂不是一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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